第19章 這次真的走了(修
燕莊澤緊緊握住池錦肩膀,緊張又擔憂地質問道:“你不是去找朋友了嗎?為什麽會帶着藥味回來?你是不是哪裏受傷了?”
直擊靈魂的拷問讓池錦懵了一下,很快又被肩膀上傳來的陣痛拉回神,皺着眉叫到:“你你你你輕點,疼!”
因為心虛他的聲音微微放低,弱弱地呼痛和濕漉漉的雙眸讓燕莊澤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晚……雙手下意識放輕了力道,改為輕放,卻倔強地沒有拿開。
他繼續問道:“你快回答我的問題。”
見躲不過逼問,池錦微微低下頭,心中有些懊惱,在宮裏吃了兩天多的安胎藥,身上染了淡淡的藥味,這都讓莊年聞出來了。
眼睛滴溜轉,不停在心裏想着借口,下意識地揪自己的袖子,突然摸到了什麽,腦內靈光一閃。
他鼓着臉擡起頭,辯解道:“我是去看朋友了,朋友生病了我一直照顧着他,熬藥喂藥我可辛苦了。”
燕莊澤半信半疑,審視的眼神掠過池錦全身,檢查他有沒有受傷或虛弱的現象。
池錦很配合地動動胳膊動動腿,挑眉看着他,仿佛在說:看我是不是活潑又健康。
事關池錦的身體不可大意,燕莊澤再次不放心的問道:“真的嗎?我是擔心你,如果生病了就去看大夫……”
“不用!”一聽到看大夫池錦反射性拒絕,一手下意識虛捂着肚子防備道:“我真的沒有事,哦對了,我有東西要給你。”
聽到有東西送他後,燕莊澤眼睛猛地一亮,最後一點疑慮徹底打消,假裝穩重心裏悄悄期待地問道:“什麽東西?”
成功轉移話題的池錦松了口氣,摸出剛才無意間在袖子裏發現的兔子小玩偶,一臉不舍地遞給燕莊澤道:“這是我無聊時做的小兔子,雖然有點醜但也是我的心血,你可不許嫌棄。”
通體雪白的兔子玩偶,有兩個長長的耳朵,軟軟趴下來甚是可愛,在兔子頭上池錦還縫了個金屬小環,可以穿上繩子,只是他偷懶沒穿繩,做完後就放袖子裏,沒想到現在還能派上用場。
也不枉他辛辛苦苦做了三天。
燕莊澤的穩重直接破功,小心翼翼接過小兔子,輕輕地捏了捏,軟軟的很可愛,一想到這是池錦一針一線做的,心裏更是軟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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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不算定情信物?肯定算。
說實話,池錦還真有些舍不得,這的确是他第一次做玩偶,可一想到自己都要走了,還是送給莊年做個留念吧。
他見燕莊澤拿着就不說話,也不誇誇他,心裏莫名有些不高興,臉一鼓伸手道:“你不要就還我。”
燕莊澤拿着小兔子的手立馬一縮,輕輕放地腰側的小錦囊裏:“兔子很可愛很喜歡,正好我也有東西要給你。”
說着,拿出他一早就準備好的錦鯉玉佩,放在池錦手心道:“這個給你,我收了你的兔子,你收下我的玉佩。”
和錦鯉玉佩契合的是他手裏的龍紋玉佩,這算不算交換定情信物?燕莊澤心裏美滋滋,原來這就是愛情的感覺嗎?
真好,很暖。
池錦也非常配合地接過玉佩,一瞬間眼睛爆亮,毫不客氣道:“謝謝莊兄,那我就收下了。”
信物,玉佩。
這兩個關鍵詞代表着什麽,代表今後在危急時刻,他有可能靠信物玉佩多争取一點時間,也就多了一絲轉機!沒想到臨走前還能得這麽個保命武器。
池錦對莊年的懂事非常滿意,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以表達他真誠的感謝。
燕莊澤很高興,池錦收下了他的定情信物,并且表現得非常喜歡,這就是兩情相悅的愛情嗎?
這種感覺很奇妙,他很喜歡。
池錦收好玉佩,決定把離開一事提上日常,鑒于莊年如此上道,他決定給他做個心理鋪墊,免得他不見之後又到處找人。
還有撫養費一事……
池錦想了想,搓搓手期期艾艾道:“那個莊年,我想問你借點錢行嗎?我會還你的!主要是我朋友他生病了要錢。”我花在你孩子身上,也算還你了吧。
燕莊澤輕笑一聲,溫柔地點點頭:“何必說借,你要多少?我直接給你。”
這麽幹脆?池錦挑眉,他也不知道燕莊澤有多少錢,試探地伸出一個巴掌。
“五百兩?”
池錦兀的瞪大眼睛,心肝顫抖了下,在這個朝代五百兩已經夠普通家庭好好生活一輩子了。
見池錦沒說話,燕莊澤以為是太少了,繼續道:“五千兩?”
池錦:=O=
“沒問題,我……”
“不不不不不!”池錦瘋狂搖頭,也不知道是喜還是被吓的,連忙阻止燕莊澤說出更多的欠揍的價:“五百兩就夠了!只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麽有錢……”
“這有什麽。”燕莊澤說着就從衣襟裏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遞過去,闊氣道:“不夠還有。”
池錦沉默地接過這張輕飄飄的紙,卻感覺有千百斤重,這可是五百兩啊,沒有打宮中印記的五百兩啊,竟然被莊年随手就拿出來了。
突然感覺……要撫養費的心理負擔沒那麽重了。
但心裏的劇本還是要演完,他小心翼翼地将五百兩疊好放進胸前衣服裏,低着頭努力憋紅了雙眼,感動至哽咽道:“多謝莊兄,你是我漂泊十多年來,見過的最耿直爽快的好人。”
怎麽突然就哭起來了?燕莊澤有點不知所措,生疏地安慰道:“這有什麽,都是我該做的。”誰讓你是我的人呢。
池錦:誰讓你是孩兒他爹呢,當然是你該的。
一聲大吼:“莊兄仗義!”
“叫我莊年。”
池錦非常順溜地改口:“莊年你有所不知,我本是個帶發修行的僧人,這些年四處漂泊看遍了世間涼薄,才深知像你這樣的好人不多啊。”
他眺目遠望,眼中是無盡滄桑與渴望:“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走遍四海八荒,結交天下友人,如今在燕城有幸與你稱兄道弟,此次燕城一游便不虛了。”
“當初……”
燕莊澤擡手打斷,驚疑道:“等等,你說你是僧人?”
“對啊,只是我只修心不修行。”池錦臉不紅氣不喘地亂編道。
“那,燕城一游是何意?今後你會留在燕城嗎?”這是燕莊澤最關心的問題,難道池錦還要離開?
“我也不知道,燕城挺好的,留下來也無妨,有這個打算。”池錦心中暗想,只是有這個打算,但我最後打算離開。
而燕莊澤卻松了口氣,他都在這裏,池錦還會去哪兒?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吧。
還沒等他笑出來,池錦又繼續說:“如果我哪天離開了,你也別着急,我可能只是想出去游玩一番,有緣總會再見的。”
燕莊澤剛放下去的心又提氣,沉聲道:“可我們都會擔心你。”
池錦擺擺手,“有什麽可擔心的,我也會回來看你們的。”他說這番話的意思就是讓莊年有個心理準備,畢竟這次他是真的準備離開了,什麽時候再相見也不清楚,歸期不定。
忽視掉內心深處的沉重和絲絲不舍,池錦打着哈哈道:“不說這個了,我們出家人最講究的就是緣分,你與我有緣 ,你就是我兄弟。”
“兄弟你吃飯了嗎?吃完我們去上學。”攬住燕莊澤的肩膀搖了搖,兩人往外走去。
燕莊澤壓下內心的不安,看着池錦笑得熱情洋溢的側臉,微微一笑,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被池錦兩次消失弄得有些敏感了。
怎麽會離開呢?整個燕國都是他的,景遲又能跑到哪裏去。
且這也是池錦第一次主動提及他的過去,居無定所雲游出家人,這也能解釋得通為何一年前燕城沒這個人的蹤跡了,定是近年才雲游至燕城。
這天下午,三人照舊來上學,而胡炜為首的那幾個纨绔果然沒來,至于原因池錦心中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便沒多在意,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考慮。
感受到身後一刻都不挪的視線,池錦別扭地挪了挪身,心中暗暗說了聲抱歉,他注定不能像普通人一樣留在莊年身邊。
不管是身份還是身體,都普通不起來。
晚上,林顏睡在學子苑,阿福為他守夜,燕莊澤和池錦一起住在伴學苑。
池錦先一步坐到床上,将一節腰帶放在床裏,用身體微微擋住後,對進來的燕莊澤道:“今晚你自己睡還是和我一起睡?”
燕莊澤當然是想兩人一起睡的,卻沒想到池錦居然像是在邀請他,心中一個激蕩想也沒想便道:“那就一起吧。”
本以為還要勸一勸才能一起睡的池錦:“……那好,你快過來吧,我好困。”說着擡起手疲憊又虛弱地打了個小哈欠。
那迷糊又困倦的模樣,讓一向警惕的燕莊澤松懈下來,似乎自己也有點困了,好幾天沒睡個好覺,今天終于能抱着池錦好好睡了。
他放輕了聲音,溫聲道:“好,就來。”
靜靜躺在池錦身邊,燕莊澤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身邊池錦的氣息讓他無比安心,困擾他多日的失眠問題不翼而飛。
漸漸沉入夢鄉,呼吸逐漸平緩。
又過了片刻,池錦輕輕坐起來,附到燕莊澤耳邊輕聲說:“莊年,你睡了嗎?”
回應他的只有清淺規律的呼吸聲,池錦不放心,拿出懷裏藏着的迷藥,捏一小戳朝燕莊澤吹去,這下應該不會醒了。
池錦又把早已準備好的腰帶拿出來,将燕莊澤一只手小心綁在床頭,确保他不會突然醒來壞事。
做好一切準備後他下床穿上衣服,輕輕撫摸了幾把五百兩銀票,小心翼翼放好,輕手輕腳又裝作有事的模樣,推開房門往學子苑走去。
與此同時,隐匿在暗處的暗衛也如他所想那樣,一部分人悄悄跟上他。
池錦暗中勾唇一笑,小樣,還想跟蹤我。
走出伴學苑後,他昂首挺胸闊步地走去林顏的住處,端的是光明正大落落大方,一點也不像是即将要偷跑的人。
敲響林顏的門後,睡在外間的阿福立刻醒來,開門讓他進屋去,那些暗衛也只好在外面蹲守着。
屋內,林顏已經睡着,而且是怎麽喊就喊不醒的那種,只剩下池錦在和阿福說話。
過了一會兒,屋外的暗衛們隐隐聽到池錦說:“我就要吃香酥雞!你去買。”
然後裏面兩人又嘻嘻嗦嗦說了些什麽,半刻鐘過後,一個穿着阿福衣服的人垂頭喪氣地走出來,手裏捏着一塊兒碎銀,似乎是去買什麽香酥雞的。
暗衛們沒在意,他們的任務是守着池錦,避免像前兩次那樣找不到人。
屋內的燈光一直沒熄,一刻鐘過去了,屋內真正的阿福再次睡着。
半個時辰過去了,暗衛們終于發現不對,剛才出去買香酥雞的阿福怎麽還沒回來?就算晚上飯館很少,但也不至于去這麽久啊!
幾個暗衛交換了下眼神,都看出對方眼裏的疑惑,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暗衛頭領,飛身上房頂查看。
果然,裏面明明還是林顏和書童阿福,而他們的目标景遲已經不知所蹤!
當即讓其他暗衛去找人,暗衛頭領則往燕莊澤那邊而去,簡要和伴學苑裏的暗衛說了情況後,他們一起破門而入。
“嘭”的一聲,屋內卻沒傳來詢問或呵斥的聲音。
暗衛們心中一驚,連忙進裏屋查看,只見床上躺着熟睡的燕莊澤,嘴角微微翹起睡得很沉,一只手還被細長的腰帶綁在床柱上。
微微敞開的衣襟下是結實流暢的胸膛,上面似乎還有一道紅印,暗衛們突然集體沉默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池錦:回去當皇妃咯!
燕莊澤:我要為他清理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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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秦政不但喜提“司徒長霆”、“端木寒靖”、“司馬天擎”的新名字,還喜提了日後捅腎瞎眼一夜白頭、半身不遂精神失常、不眠不食下跪七天的渣男戲份。
秦政:我選擇現在一秒去世。
真男人/假女二:我每天滾樓梯出車禍,費盡心思做到無子宮流産,你體諒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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