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朕帶錦妃騎馬
“所以, 皇上受傷了?”夏眠驚訝, 皇上怎麽會受傷?到底發生了什麽?
池錦沉重地點點頭, 也在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麽。
燕莊澤身上龍延香味很重,掩蓋掉了大部分血腥味, 他可以瞞過其他人, 但瞞不過池錦。
習武之人本就五感敏銳, 當燕莊澤靠近之時, 他便嗅到了空氣中一絲淡淡的血味。
燕莊澤估計也有這方面的顧慮,沒有在比過多停留, 池錦為了進一步驗證, 當然也有氣一氣娴嫔的目的在裏面, 臨走時便自主起身相送。
故意靠近燕莊澤, 最後斷定燕莊澤身上有傷, 或者是沾染了帶血的東西,尤其是在背部。
背部, 池錦感覺腦子裏閃過什麽, 卻沒能抓住,只好聯系今晚發生的事來分析。
今晚有兩撥人, 那兩撥人全程沒交流,仔細看會發現衣着有一點不同, 應該不是同一方勢力的人,但為何皇上會受傷呢?
且聽其中一撥人說的, 他們去引誘皇上并未成功,既然能好好的從行宮出來, 定是沒與皇上發生正面沖突的。
難道……還有第三波人?
池錦感覺自己猜中了真相,如果假設其中兩撥人分別是池家和左相的話,那另一撥人,是不是就是敵國?
慶國還是蠻夷呢?定是這其中之一。
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就出手,和信上的江南一事有沒有什麽關系?
當然,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那邊是皇上并未受傷,身上的血腥味也不是他的血,可能是他剛去做了什麽,沾染上的味道。
但結合今晚林區一事,池錦自然下意識更傾向第一種可能。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打了個哈欠,池錦對夏眠道:“不用擔心,總之與我們無關,天色不早快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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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點點頭,雖然心裏依舊有點緊張,但還是聽話地去耳房睡下,她們都是要離開的人了,皇上也不是她們能管得着的,多想無益。
池錦又坐了會兒,也不知道莊年的傷如何了,煩躁地揉搓兩下頭發,起身進了內殿躺下睡覺。
他回來之際看到娴嫔的舉動後,便迅速從窗戶進了房間,來不及告訴夏眠,便飛速去換衣服化妝修容,一頓操作猛如虎。
現在也累了,躺下沒多久,呼吸就漸漸趨于平緩綿長。
另一邊,娴嫔一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路過一片假山時,一只手突然從暗處伸出來,将她帶到假山後輕聲道:“主子來信。”
娴嫔被吓了一跳,此時捂着胸口喘粗氣,對着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沒好氣道:“你要吓死我!有事快說。”
黑衣人也不在意她的态度,依舊恭敬道:“主子讓你在宮中做出點大事來,分散注意力。”
“就這事,沒了?”
“沒了。”
娴嫔一扭身朝外面走去,一邊輕聲說:“我知道了,回去吧。”
她回頭看向池錦的院落,臉上浮現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暗道:有什麽,是比後妃偷人且懷有身孕這種事,更來得刺激有吸引力呢?
……
燕莊澤快步回了寝殿後,揮退所有宮人後,一個人坐在內殿的床上,背上的傷口已經停止滲血了,餘安的止血藥很管用。
暗衛首領從暗處走出來,單膝跪地道:“回主上,是左相和蠻夷的人。”
燕莊澤道:“再查,查蠻夷國人身份。”
他有些懷疑蠻夷人的真實身份,卻又不敢妄下定論。
“是。”暗衛道:“景公子的朋友是否需要調查?”
“餘安……”燕莊澤想了想,釋然道:“不用了,他不會高興的。”
這個他自然是指景遲。
如果被景遲發現自己暗地裏調查他的朋友,一定會生氣的,畢竟他是那麽講義氣的一個人,肯定不希望自己朋友受他牽連。
暗衛感覺自己似乎吃了什麽沒有實質的東西,如鲠在喉般退了下去。
所有人都退下後,燕莊澤一手握拳,抵着嘴輕笑一聲,心裏滿是說不出的甜蜜。
景遲竟然不惜一切保護我,那怕代價是生命也沒有絲毫猶豫。
只是……燕莊澤眸光沉沉,這種事情今後都不能發生,他可不希望景遲有絲毫損傷。
次日,池錦等人早早就起來了,所有人都集中在林區外的高臺上,心思各異。
昨晚看似平靜,實則在很多人眼裏,那就是不眠之夜。
譬如左相。
池錦今日依舊跟着燕莊澤坐在高臺的最高處,可以俯瞰下放所有人,他不着痕跡地觀察起來。
重點便是左相,池家,還有娴嫔。
娴嫔似乎沒有異樣,此時正笑臉盈盈朝燕莊澤暗送秋波,或者說在有人的地方她都戴上了柔弱可人的面具。
可惜沒人去買她的賬,看着她眼皮都快抽筋的樣子,池錦親手為燕莊澤斟了一杯酒,沖娴嫔笑了笑。
娴嫔:……你給我等着!
左相正同旁邊人說自己老了,說不準何時就會致仕,實則是借着休假閑賦在家來擺脫幹系,讓人難以抓住把柄。
這一招便是以退為進。
池家那裏就更精彩了,池老頭獨飲獨酌,拒絕和任何人交流,但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就算他無心說話也有的是人偷看他的臉色。
于是便有下面這有趣的一幕。
池家主無意看向一邊,恰好看到自己忐忑不安的下屬,那名下屬正用看救星的目光看着他……
池家主:……
三番五次見到有人這般看着他後,心下大恨,這群不中用的東西!看着他看什麽?嫌死得不夠早嗎?
他暗暗觀察了下高臺上皇上的神色,剛好看見池錦給燕莊澤斟酒,而燕莊澤也心情大好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寵溺意味十足。
頓時心安不少,幸好當初費盡心機将池錦送進宮中,如今只要池錦還受寵,那他的異心就不會暴露。
這麽想着,池家主終于露出了一個笑容,也不知道池錦的藥用完沒有,陛下這個年紀正式龍精虎猛的時候,可能是不夠的,改天他得再送些進宮去。
池錦坐在高處,林顏依舊帶着餘安坐在下方,沒見着莊年的身影,心裏微微有點失落。
只好看着所有人的表演度日,有人歡喜有人愁,年輕子弟們正騎着馬拿着弓箭摩拳擦掌,今天是他們表演的時候了!
今日皇上等人不會參與狩獵,而是看着年輕子弟和将領們争奪頭籌,優勝者便可入皇上的眼。
這等機會誰都不想錯過,因此現場氣氛依舊是火熱的。
一聲令下,所有參賽者策馬奔騰,争着搶着沖向林區,那勢頭就仿佛第一個進去就能拔得頭籌。
看這些朝氣蓬勃的青年們,池錦眼裏滿是羨慕和渴望,如果他是一個普通男人的話,他也能去策馬揚鞭,持箭狩獵吧。
可是……
一匹匹駿馬一騎絕塵,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池錦也随之垂下眼眸,暗暗瞅了眼肚子,心道:等他出宮了,一定要買頭驢騎!
安全又實用,說不定還能幫着帶孩子……
突然,他感覺身邊的人動了,下意識擡頭一看,便見燕莊澤三兩步跨下高臺,來到場中空地,侍者見狀立刻牽來他的專屬馬匹。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燕莊澤身上,不知皇上要做什麽。
池錦也是不明,随衆流看過去,便見燕莊澤對着他遙遙伸出手,朗聲道:“錦妃下來,朕帶你騎馬!”
一聲铿锵有力,娴嫔心裏嫉妒得直冒酸水,池家主面上掩不住得得意,池錦臉上也意味不明,躊躇不安。
他下意識看向現場唯一的大夫,果然見餘安正看着手上的酒杯微微搖頭。
不能騎馬,可以飛檐走壁,卻萬不能颠簸。
池錦心裏犯了難。
不下去吧,這是不給皇上面子,就算他和皇上有交易在身,但誰能保證皇上心裏不會暗暗記一筆?
下去吧,他肚子裏還有孩子可怎麽辦?大夫都說了不能騎馬!
池錦內心悲鳴一聲,這燕莊澤發什麽瘋,突然帶他騎什麽馬啊?難道針對他有意思了?
還是說他是故意的,想借機颠死他肚子裏的小崽子?心中一片苦澀的池錦忍不住陰謀論起來。
這該如何是好,關鍵時候莊年你去哪兒了!你孩子都快沒了!
承接着衆人或是羨慕或是嫉妒的目光,在娴嫔怨毒餘安擔憂燕莊澤期待的申請中,池錦無法,只好硬着頭皮起身走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遲來的更新!!
我道歉!昨晚實在撐不住了
愛你們鴨!
感謝名單下一章上,在醫院不方便列出來,感謝大家的祝福,請相信我是愛你們的,一人一個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