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臉紅心跳
葉蕭闌很長時間裏，睡眠質量都非常低，再累都時不時會在夢裏驚醒，分不清是在趕赴片場和活動的路上，還是在自己家中。直到身邊多了只小動物，竟然開始有了好眠。
一夜無夢，首先醒來的是葉蕭闌。他迷糊着，就覺得臉邊的觸感很溫暖柔軟，睜開眼，視線還未聚焦，就看着眼前的景象愣了。
他的臉，距離另一張臉，不到一指節的距離。
對面的少年頭發蓬松淩亂，阖着眼睛睡得很沉，半邊臉埋在柔軟的枕頭裏，另外半邊就貼在他下颌處，鴉羽般濃密的眼睫，以及挺秀的鼻梁，都近在咫尺。
以及，對方清淺卻灼熱的呼吸，正有節奏的拍打在他的嘴上。
葉蕭闌心跳塌了一拍，既不敢靠近，又不舍得離開。他屏住呼吸，生怕自己鬧出響動，驚醒眼前少年。
葉蕭闌強迫着自己閉眼，再睜開，目光還是不能自控。
少年也側躺着，耳朵被碎發遮去一半，露出個小巧粉嫩的耳垂。白淨修長的脖頸，一雙鎖骨若隐若現。更多的肌膚隐匿在被子下，勾着人要……
葉蕭闌覺得自己呼吸在變重，手一擡就想翻身離開。冷空氣順着風息鑽入被子，睡得正香的少年下意識縮脖子，往熱源處靠近。或許是貓形這麽做熟練了，此時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把自己精準地卡進了男人頸窩裏。
葉蕭闌被蹭了個正着，難以形容的癢意從相連接的地方擴散到全身。他幾乎可以靠下巴和脖子，分辨出少年五官的位置。
“唔……”葉子游哼唧了一聲，他覺得翻身有些困難，開始推爪子，腳也蹬了出去。
葉蕭闌還在想自己該怎麽辦，這個程度的親密接觸他已經承受不住。猛地手腳被碰，全身的麻意像是被點燃了般，鼓噪得他粗粗喘了一口氣，膽子大起來。
他探出一臂，在被子下繞過葉子游的身體，攬到對方後背。
葉子游睡夢中換回人形，什麽都沒穿。葉蕭闌安靜地等着對方停止動作，許久後，手搭去他腰背，果不其然摸到了一片光滑細膩的皮膚。
年輕人特有的纖細感，加上薄而不至于沒有的肌肉線條，恰到好處的美感。看不到的地方，更讓人幻想。
葉蕭闌勉力想要自己排開雜念，但每秒鐘腦海裏都在閃過各種畫面和念頭。他從未如此慌張過，因靠近帶來的滿足感，又讓他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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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着身子的男人恍惚間想到了什麽，臉全紅透了，就連雙耳都恨不得要冒出熱氣。就在他快要想透徹前，懷裏少年又一次動了起來。
這次的動作幅度大了很多，葉蕭闌一瞬間閉上眼，放松身體，假裝自己還在睡覺。他很絕望，感激自己多年演戲經驗，在他最不知所措時，還能條件反射“僞裝”。
葉子游醒來，還真沒發現身邊的異常。他先感覺到了腰上挂着的手臂，随後看到了眼前的身軀。擡頭時沒注意，腦袋還磕了一下葉蕭闌的下巴。
男人“睡得很熟”，被磕得頭往上仰。
葉子游一愣，謹慎地停了半晌，試探地喊了聲，“……葉蕭闌？”
葉蕭闌第一次聽到自家小喵喊他名字，臉上毫無反應，其實激動得偷偷在被子裏蜷縮起了腳趾。
葉子游确認安全後，看葉蕭闌臉頰腮邊都紅了，還以為自己撞得很用力。他從被子裏抽手出來，不敢去搬動對方的頭，最後只并起兩指，輕描淡寫地點了點眼前線條流暢的下颌邊緣。
“不好意思哦……”
細微到近似呢喃的聲音很低很低，葉蕭闌沒錯過這句話，他嘴角抽了下，但墊在自己身下的手狠狠擰了一把大腿，愣是把笑意憋了回去。
葉子游在床上又睡了個回籠覺，等醒來後，惦記着昨晚很香的堅果如今要看書才能吃到，就想趁着葉蕭闌還沒醒，去偷吃一波。
他小心地捧起葉蕭闌搭在他身上的手臂，自己翻個邊，背對着葉蕭闌，悄然往床邊挪。
就在他馬上要成功“越獄”時，伸手一只手臂伸來，把他抓了個正着。
葉子游一個仰倒，瞬間回到了床中央。同時，腰間被屆時的手臂牢牢圈住，困得他動彈不得，身子緊貼着身後的葉蕭闌。
葉蕭闌不僅把人抓回來了，還撐起手臂身子前傾，借着體重壓上葉子游，眼睛湊到葉子游臉邊，近距離觀賞對方的反應。
“又成這樣子了……小喵，你是妖精嗎？”他故意放沉聲音，“小妖精？”
葉子游這幾天裝夠了貓，早就想承認了。剛準備應答，聽到葉蕭闌後半句，哽住了。
妖怪就妖怪，還妖精？妖精就算了，還小妖精？這怎麽聽怎麽都覺得……
像是某種限制級扮演類文學或影視作品，才會出現的詞彙，羞恥極了。
葉子游騰得臉紅了，縮在葉蕭闌身下不敢動，把腦海能想不能寫的黃色廢料橋段都删除，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可信，“我……靈貓，好貓！不、不是壞妖怪！”
“上次你還不會說話。”葉蕭闌不放過任何細節，“靈貓？是小喵嗎？”
“傳、傳承，我領會了種族傳承。”作為作者的急智拯救了葉子游，“是，謝謝你那天收留我。”
對于葉子游的說法，葉蕭闌不置可否，他關注點在葉子游後面一句話。
“嗯，謝謝我收下了。”葉蕭闌見少年沒承認自己的身份，眼珠一轉，“但是我收留你，作為好妖怪，是不是該知恩圖報呢？”
“啊？”葉子游懵了，他還以為自己崽會在知道他是靈貓後，追問他靈貓到底是什麽貓種。
“我也不是挾恩的人，但在見到你的第一晚，我就覺得你會是我的貓。之後車禍，醒來就惦記着要把你找回來，可見我是真心待你。人類遇到了對的貓，就會一輩子想養着這只貓，再也無法接受失去他，也無法再接受其他貓。這種心情，你知道嗎？”
“……哈？”葉子游詫異地扭頭，對上葉蕭闌一本正經的臉。
這崽子要造反嗎？真以為他只是個小貓咪，扯淡蒙他呢！還有什麽叫遇上了對的貓，不嫌肉麻得慌麽！
葉子游躁得慌，目光都游移了。他剛想推開葉蕭闌，就被對方伸手抹走了額發。
葉蕭闌手從葉子游臉邊往上摸過，最後五指分開插入他頭發裏，把他頭發都給撸到腦後去。
他低頭，用額頭抵在葉子游額前，溫柔卻強勢地不讓葉子游閃躲，專注的眼神中帶有一種深沉得葉子游難以馬上讀懂的意味。
“……我當時伸手，你跳到我手上，我就準備養你。以後，不管是貓還是人，我也照顧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葉·一日做鏟屎官·終身鏟屎官·蕭闌：不能離開我。[抱住]
葉·自家崽大清早的什麽毛病·子游：你別過來，要親到了都！[躲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