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人挂的傅伽名。“我是一名記者。”

負羨把名片還回去,“你這位朋友……”

傅伽解釋,“是我拜把子的兄弟,姓高,名高峤。”

負羨了然,淡淡道:“實不相瞞,家師已經過世。”

傅伽早知道,但還是适量表現出悲痛,“那很遺憾。”

負羨又說:“不過你說的這件事,我也知道一部分。”

傅伽等的就是她這句話,“那您能不能跟我說說呢?”

負羨端起茶杯,讓了讓他,“喝茶。”

傅伽看出來了,她有條件。

負羨眼朝廳內環視一圈,“馬上,我們就要被勒令閉館了。”

果然。傅伽輕啜一口茶,把茶杯撂下,“怎麽回事?”

負羨不再兜圈子,“要想知道你朋友母親那件事,你就要幫我……”

“保住太極館。”傅伽可以做到,但是,“我怎麽能确定,你是真的知情?”

負羨看着她,說:“你朋友母親姓甄,原本應該嫁入高家的,是一位姓文的大戶小姐。”

傅伽心底對負羨生出一股欽佩,她明明知情,卻能全程不動聲色,着實厲害。

負羨又說:“可以成交了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為什麽這麽肯定,我能幫到你?”

負羨:“你既然是一個記者,就有煽動輿論的基礎。”

傅伽:“你就不怕,只是基礎?而根本不會掀起什麽浪花?”

負羨:“我只需要你如實寫一篇報道。”

傅伽聽到被勒令閉館,就知是政府所為,雖然不能說是這太極館的錯,但政府一定沒錯,尤其在全國大會的裉節上,沒人敢造次。如果負羨是要他寫一篇揭露,那他真得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下那麽大本。“是廣義的如實,還是你所理解的如實。”

負羨站起來,朝外走,“寫無生山,把你看到的,都寫下來。”

廣義的如實。傅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我樂意之至。”

接下來的三天,傅伽就在無生館住下了。

如果不是為了真相,他不會來這麽一個地方,自然,也不會欣賞到未開發過的景致。

以前只知道寺廟、道觀,建在山上,頭一回見太極館建在山上。

說太極館可能也不太準确,傅伽看了兩天他們練功,招子都偏柔,拳不硬,掌不烈,也不知道是純粹強身健體,還是本來也名不副實。

館選址在無生山朝南方向,一塊背依無生山、面臨無生流的臺坡地上,前有溪水潺潺,後有峰巒登翠,側有密林相映,上有白雲藍天。從地址位置上講,确實是塊藏風聚氣的風水寶地。

館建設是清代風格,不過看起來年月倒不長,沒有點久經風雨的感覺,估摸着,應該是六七十年代的産物,一水兒的青磚配碧瓦,檀木染紅漆,廳內兩根頂梁柱,白玉石的底,金線盤的龍,正對大門的廳前上方懸着一塊匾額,蒼勁有力的筆跡勾出一句話:一代宗師。

“嚯。好大的口氣。”傅伽看笑話一樣瞥了兩眼。

冬芽聽見了,“如果你見識過我師父的功夫,你會乖乖叫一聲宗師的。”

傅伽問她,“你師父很能打嗎?”

冬芽想想,“我沒見過她打人,但我知道,她的功夫是絕版的東西。”

傅伽輕笑,“如果不能打人,怎麽能叫功夫?”

冬芽也笑,笑他的無知,“功夫不是用來打人的。”

傅伽語塞,一時不知該接些什麽。

冬芽又說:“師父說了,我們練功,練的是傳承。”

負羨進門,剛好聽到這一句,沒發表意見,說:“你的報道,寫好了嗎?”

傅伽有另外的方法幫她守住無生山,但不能跟她明說,所以,“差不多。需要點野味補補。”

說老實話,傅伽肖想山上的野味已久,珍稀不能吃,但個野兔、野雞應該可以吧?

野味?負羨當他做夢,不過這兩天一直給人吃糠咽菜,也是有些說不過去。

“我要下山一趟,你想吃什麽。”她說。

傅伽聽到下山,知道野味沒戲了,“随便。”

冬芽挑起眉,“下山?怎麽了嗎?”

負羨沒說明白,“有點事。”

今日是當地廟會,鎮上一個本土導游被人組團打了,搶走所有的錢,跟導游挂靠的民宿得罪不起這夥人,就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弄得導游挨打不說,還得自己補上其他游客的押金。

導游以往經常給無生太極館來回跑着傳送東西,幫着賣菜、賣水果,一些跟外頭打交道的事兒,都是他幫忙,省了負羨不少事,所以他出了這樣的事,負羨是如何都要管一管的。

下了山,跟導游碰上頭,負羨被領去那夥人住的旅館,是當地最貴的一家旅館。

導游指着裏頭,“他們好多人,都在那裏面。”

負羨正準備進去,老板出來,拿着個鑼,着力敲兩下,“來來來!今日大酬賓!”

半條街的人都圍上來,負羨失去最好時機。

人一多,就容易推推搡搡,一位阿婆在旅館不遠擺攤賣編織品,攤子被人又踢又踩,阿婆去撿,又被踩了手,叫了一嗓子,踩人的回頭,不僅沒有絲毫歉意,還一臉憤慨,“嗨呀——死老太婆!瞎他媽擠什麽?你眼瞎啊?看不見前邊有人?”

負羨離得近,上去就是一腳,把他踹進人圈,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摔在老板跟前。

他立馬回頭,負羨第二腳緊随其後。

當時在阿婆身邊的、知道怎麽回事的,都鼓掌叫好,“好!踹的好!”

只有一個人,突兀的沖上前,一把摟住負羨,“老子還是找到你了!”

20.20

肖骜早上得到消息, 在無生山下的小鎮, 出現過負羨這個名字,不過是作為別人的妻子。

不管真假, 他都決定先來看看,結果趕上鎮裏廟會, 來來往往都是他鎮趕來逛廟會的,問哪個,都沒不知道負羨是誰,他是沒辦法,才找了當地消費最高的旅館, 以大酬賓為由把人聚齊,想着人多了, 好打聽情況。

結果,被他看見一男的對一老太太出言不遜, 正準備管閑事, 被負羨搶先一步, 風頭全被她搶了不要緊, 他可以搶她。

他一把摟住負羨, 在她脖頸用力吸一口氣, 是她的仙女味兒,香香甜甜。

負羨讓他抱了三秒,揪住後背布料, 一把扯開。

肖骜手又上去, 握住她肩膀, 嘴角含笑,那模樣,顯得比皇帝登機還興奮。

負羨無力,看着他,“你想幹什麽?”

想幹什麽都能幹嗎?看負羨這表情,應該是,肖骜俯身朝她嘴唇親了一口,“想親你。”

襲擊太突然,負羨吻被偷了才反應,擰了他胳膊,“找死!”

肖骜倒吸一口涼氣,對負羨一點也不想來硬的,他可舍不得,寧可自己疼着,也絕不還手,“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害什麽臊?”

負羨擰着他的胳膊,朝他屁股,來了一腳,“滾。”

肖骜臉皮厚啊,被負羨踹一腳就當她跟自己調情,一點也不覺得丢人現眼。

随行的老張都看不下去了,捂着臉,生怕別人知道,他跟肖骜是一道的。

旅館老板可不管什麽情人相逢愛濃濃,他現在最在乎的還是錢,那姓肖的先生可說了,要他能把人斂巴到一堆,就把今兒的空房原價全包。他沒點眼色的上前,問,“肖先生,您說……”

肖骜這會兒對負羨的思念之情還沒表達完呢,怎麽能讓他打斷?一道削利的眼神刺過去。

老板立馬萎了,一句話也不說了,麻利兒的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了。

肖骜黏上負羨,緊扒着負羨胳膊,死不松手,跟塊狗皮膏藥一樣。

負羨甩不開,不甩了,先解決導游的問題。

導游還在旁邊立着,對眼前一幕表示理解不能。

他知道一個姓陸的喜歡負羨,那人在負羨面前顯得及其卑微,明明個子老高,卻細聲軟語,似乎是怕擾了負羨的耳朵,讓她生煩。再看看這位先生,截然相反,簡直……不要臉。

負羨掃一眼四周,“你找找,有那幾個人嗎?”

導游回神,眼瞧着四周圍,瞅了半天,搖搖頭,“沒有。”

負羨看了眼旅館,架勢是要進。

導游不是個能出主意的,但是個不給人找麻煩的,拉住負羨,“負師父,算了吧。”

負羨問他,“你是自己覺得這事可以算了,還是怕給我找事?”

導游不吭聲了,腦袋垂到塵埃裏。

負羨邁腿踏進旅館。

肖骜這時才想起問,“怎麽了?”

負羨幹脆,“找人。”

肖骜牙露出來,“我嗎?”

負羨覺得耳朵疼,“你能不能閉嘴?”

肖骜貼着負羨,行為作為答案。

負羨把幾人外型描述給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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