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起,藏好,妥善安放,當成一輩子的念想。

所以,又怎麽能說是圖個新鮮?圖新鮮會把自己弄那麽難受?他他媽又沒毛病。

如果說,他再也找不到她,那餘生要怎麽過?

作為一個俗人,他沒什麽大的追求,要錢,他已經很有錢了,要名,他也從來沒缺過,要家庭和睦,他媽雖然一天比一天老,但也一直幸福快樂……他的人生,只少負羨一個了。

所以,天涯海角,他也一定要找到她,把她摁在床上狠狠操,讓她知道,她對他有多重要。

第二天,傅伽準備去無生山,跟肖骜打了聲招呼。

肖骜當時正訓手下,沒辦法,這幫人一天不罵,皮癢的難受。

好不容易完事,也顧不上聽傅伽說話,四仰八叉橫在沙發上,“這一天天的,我就不明白了,咱們國家怎麽就這麽缺少人才?”

傅伽:“因為人多,福利相對就沒那麽好,所以真正有才的,都上國外了。”

肖骜坐起來,覺得這話純屬扯蛋,“我福利給的不好?放眼整個國內,哪個煤礦企業老板有我福利到位?說到老板,所有員工都逼逼自己玩兒命幹,工資不漲,老板一天到晚就知道剝削,可事實上我錢給夠了,老少三輩兒給你伺候好了,一年365天所有假期都帶薪,沒對象的介紹對象,對自己外型不滿意的,我都他媽開始考慮贊助他上韓國整形了,還叫福利不好?那什麽才叫好?啥也不用幹,一年五百萬?那上什麽班兒啊,回去做大夢得了。”

傅伽兩個小時後飛機,不跟他廢話了,“等我回來再跟你探讨這個問題。”

肖骜挑眉,“上哪兒?無生山?”

傅伽點頭,“直覺告訴我,此行會有收獲。”

肖骜笑了下,“你都有直覺了?那你用你直覺給我想想,我什麽時候能找到我的小仙女?”

傅伽哂他,“都過去那麽多天了,還沒忘?什麽時候這麽癡情了?”

肖骜被他一句話弄得心情低落,“忘?沒那一說。”

傅伽走了,出門前撂下一句,“直覺告訴我,我可能會遇到你的小仙女。”

肖骜把鞋脫下來扔過去,“滾蛋!那是我的!少他媽惦記!”

事實上,傅伽真的遇到了,只不過他并不知道,她是肖骜朝思暮想的人。

19.19

周三上午,負羨從政府回來,館裏所有人都等在門口,都想從她臉上提前預知點消息,但負羨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實在沒得探索,只能靠他們動嘴問。

冬芽在負羨坐下之後,走上前,“政府……怎麽說?”

負羨沒着急答,問了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問題,“小院的葫蘆,結多少年了?”

冬芽眼往小院飄了下,“自我上山,就有了。”

負羨看向冬芽,“那冬芽,你在山上多久了?”

冬芽沒想太多,“七年多了。”

七年多了,七年又七年,是不是真的到頭了?

陸漸雀聽出負羨的絕望,走過去,“不會到那一步的,我已經在找人了。”

無生太極館可以拖延至半年後閉館,陸漸雀已經幫了很大的忙,負羨不會再麻煩他。

陸漸雀甚至感覺到負羨這個心思,“我一點也不覺得麻煩,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負羨話說的很直接,“我什麽都給不了你。”

陸漸雀知道,可聽她說,還是心上一陣劇痛,“什麽嗎?”

負羨應聲,“情、愛都給不了,最多是感激,可你要嗎?”

陸漸雀咬着牙,“要,你給的什麽我都要。”

所有人都被感動到了,除了負羨。

這大概是世界上最直戳人心口的情話了吧?只可惜,人錯了。

冬芽最終還是什麽也沒問,負羨态度說明了一切,無生山,怕是保不住了。

大家晚上吃了一頓并不開心的飯,即使負羨承諾他們,無論在哪兒,都一起,也不能拉回他們随那個叫人絕望的消息而去的朝氣,那些肉眼可見的活力,都被接踵而至的壞消息帶走了。

吃完飯,負羨轟了他們去休息,她一個人收拾碗筷。

陸漸雀想幫忙,卻被他甩開,只能看着她,輕盈又厚重的動作着。

負羨收拾完,洗幹淨,去了祠堂,師父的牌位擺在上面,上頭每天都被擦的很幹淨,一絲灰塵都沒有。她小時候不懂事,聽人說長生牌長命百歲,就嚷嚷弄個長生牌,師父怒了,罰她跪在祠堂三日夜。後來她才知道,立生祠,人要有德行,否則就是折煞,一般都沒什麽好下場。

她本來也只是覺得新鮮,結果被師父一頓修理,再也不敢提了。不過師父到底是師父,知道她想什麽,從那以後,經常跟她說,“我的羨兒,一定會長命百歲。”

那時候,她總是連着回好幾句,“希望師父也可以長命百歲,一輩子幸福安樂。”

天不遂人願,師父還是丢下了她。

她上午去政府,在大門外,看着為人民服務的牌子,白底黑字,多好看,那些要交待的是人民,她無生館內的,就不是人民?可悲的是,她就算不敢茍同,也改變不了結局。

說實話,政府也難做,在人民與人民的矛盾當中,也一樣會讓少數服從多數,換做她,可能也會這樣做。可叫人怎麽甘心呢?

負羨被政府工作人員好言語的拖延時間,拖延到下班,親自送她出來,十分友善,除了沒有一個明确的态度,也沒有一個明确的解決方案。

早知道此行不會有收獲,可該去的還是要去,畢竟除了一趟一趟跑政府,她沒別的辦法了。

她跪下來,雙手放在腿上,“師父,我好想您。”

……

“我去找過不淨師父了,他說,得失随緣,讓我淡定斯然。”

……

“可是師父,好難。”

……

“我在非洲有一個機會,那機會只能用一次,我把它留給了那裏的野生動物。”

……

“您知道的,能讓民衆展開熱議的,從來是壞人做的壞事,不是好人做的好事。”

……

“所以不管這件事在國際間掀起多大浪花,在國內也影響泛泛。”

……

“我以為我不後悔,可看到館裏那麽多雙充滿期待的眼睛,我後悔了。”

……

“我非聖人,尚不能自救,又何以救人?”

……

“您能給我指一條路,告訴我該怎麽辦嗎?”

……

阒靜的祠堂,連回聲都沒有。

負羨待了許久,出來時,陸漸雀在門口,看樣子,一直在等。

“早點休息。”她說完,繼續朝前走。

陸漸雀拉住她胳膊,“負羨,你給我一點時間。”

負羨轉身,甩手,連番後撤,三個輕盈的邁步,定住,依然背部朝他,“抱歉。”

陸漸雀出手,第二次去扯負羨,可還是連她衣裳都碰不到。

負羨不想聽陸漸雀說話,他說的,她大抵能猜到,她需要的是能實踐的辦法,不是雞湯和空頭承諾。

她用走的,可依然很快,陸漸雀終于還是沒追上,看着她進門,關門。

“負羨,你等着我,我一定會幫你守住無生山。”

他仰頭,望着負羨房間,說。

第二天,負羨醒來,被小三子告知,陸漸雀走了,連夜走的。

冬芽以為他跟負羨争吵了,為他說了一句,“師父,陸先生很喜歡您的。”

負羨面無表情,“我不喜歡他。”

冬芽不吭聲了。

一直到中午,大家練功的練功,巡山的巡山,負羨廳內看書,蕭紅的《生死場》。

小三子慌慌張張跑進來,“師父!來了一位傅先生!”

負羨擡眼,冬芽已經領了人進來。她不認識。

來人是傅伽,此次不準備暗中調查,打着登門造訪的算盤。本來以為這位傳聞中的負先生是位老先生,結果發現自己的情報網出了纰漏,這哪是位老先生,分明是位俏先生。

傅伽雖然潔身自好,但礙于職業關系,也算是見過美人無數,但負羨這種水平的,還是頭一回,她仙的不像是凡塵中的人,想想她遠離世俗紛擾、幽居山中,倒也還算符合她的氣質。

他看癡進去,而注意力還是在線的。

負羨讓座,“這位先生?”

傅伽開口,“您是,負羨先生?”

負羨應聲,“是我。”

傅伽說:“您好,我也姓傅,太傅的傅。”

負羨對他的名姓不感興趣,“傅先生到訪是?”

傅伽拿出一張照片,“我找這位先生。”

負羨接過來,是她師父。“請問你有什麽事。”

傅伽:“我朋友母親當年跟這位先生關系密切,現在她下落不明,我想問問這位先生是否知情。”

負羨看着他,片刻以後,“我怎麽能确定你的身份?”

傅伽拿出名片,是肖骜一個媒體公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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