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你告訴他你知道的,他幫你寫一篇宣傳稿。”
負羨:“但他不能,他說他是個記者,我信了他,他騙了我。”
肖骜:“他也不算騙你,他可以分分鐘成為一個記者。”
負羨:“我不跟不坦誠的人打交道,我不能保證,他的幫助是不是有時限的。”
肖骜:“或者你可以跟我做個交易。”
負羨擡眼,半晌,說:“我拒絕。”
肖骜明知故問,“為什麽他就可以?!”
負羨:“因為他要的跟你要的,不一樣。”
肖骜:“你又怎麽知道我要什麽?”
負羨:“你要什麽我都給不了你。”
肖骜在她面前坐下,“咱倆問題先不說,如果我用我的信譽為他擔保,你是不是願意給他個機會。”
負羨瞥過去,“在我這裏,你的信譽沒比他好多少。”
“……”肖骜真是吃飽了撐的。“今天這麽晚了,讓他明天再走,這可以吧?”
負羨看向窗外,不可以三個字沒說出口。
肖骜當她默許,折回到傅伽跟前,“明兒再說吧。”
傅伽:“她同意我留下來了?”
肖骜含含糊糊,“吶。”
傅伽一眼看透,“她是讓我明天再走,是吧?”
肖骜看過去,“我今晚上給你想想辦法。”
傅伽:“你最好能想到。”
肖骜:“你也最好別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傅伽:“共勉。”
話說完,一人上樓,一人在廳內找張椅子坐下,看着負羨。
冬芽領着幾個猴兒出來,跟肖骜視線對上。
肖骜問冬芽:“晚上你們還練功?”
冬芽:“練。不然不知道幹什麽。”
肖骜:“你們沒個電視電腦iPad手機什麽的解悶兒的東西?”
冬芽還沒說話,小三子進來了,叫人,“肖先生,有人找你。”
肖骜被他一說,就知道是老張,他把他給忘了。
老張進來,牽着哈士奇。
……
肖骜捏捏眉心,還有條蠢狗,他也忘了。
老張留下點吃喝用一堆東西,重要的還是錢,“那,我就先回了。”
肖骜這麽大家業也不能丢下,雖然企業各環運作正常,但也需要個人盯着。
老張走後,肖骜扭過頭來,那條蠢狗果然到負羨跟前起膩去了,那個賤樣兒,真他媽讨厭。
他順順氣,先拆開箱子,箱子裏全是他出來一趟帶的,都是高科技。
“來來來,分分,省了你們一天到晚除了練功沒的幹。”他招呼他們。
冬芽帶頭過去,看一眼,盡量柔和的說:“我剛才話被打斷了,我本來要說,我們不缺。”
小三子也盡量柔和的說:“而且,比你這些,要高級多了。”
“什麽意思?”
肖骜在半個小時後才知道,他還有個叫陸漸雀的情敵,對負羨虎視眈眈程度不比他低。
他跟冬芽套近乎,“這個陸漸雀,你師父是怎麽個意思?”
冬芽說:“他說我師父是他的妻子,我師父态度倒沒他那麽積極,不過我覺得應該是真的。”
肖骜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個人,現在在哪兒?”
冬芽搖搖頭,“不知道,好像是為我們太極館去想辦法了。”
肖骜一直沒細問,“你們太極館要倒閉?還是要被強拆?”
冬芽有些驚訝,“我師父跟你說的嗎?她竟然連這些都告訴你?”
肖骜很想說是負羨,但不是,是他自己猜的。
本來以為,負羨去非洲是為曝光他狩獵,後來她親口說希望他斬斷黑狩獵産業鏈,曝光違規現象,就以為她是為動物,來到無生山,看到傅伽,他才知道,她一直都有別的目的。
她會允許傅伽住在這裏,就說明他們可以達成一場交易,傅伽目的他知道,而負羨目的,傅伽說是一篇無生山的風光報道,就說明無生山可能要被開發,或者是其他什麽原因,需要一篇這樣的報道面衆,需要大衆輿論來幫她阻止這件事……總之,這個太極館開不成了。
所以她從一開始,去非洲,打的就是借助他狩獵,然後在國內掀起輿論,從而限制政府對無生山的整改的主意。很聰明了,但也确實心太軟了,她但凡心狠手辣一點,一定會得逞。
畢竟以他肖骜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尿性,一定會成全她,哪怕是以犧牲自身為代價。
冬芽又說:“我們只有半年時間了,半年時間一到,馬上遷走。”
肖骜問她,“這個陸漸雀這麽有本事,一直沒管上用?”
冬芽:“師父不想要一時的承諾,所以對于找關系這件事堅決否定。”
肖骜:“可就算掀起國內生态環境保護的浪潮,也維持不了太久,到時該來的還是會來。”
冬芽:“其實是師祖說,拒絕暗箱操作。”
肖骜話裏有諷刺,“你們師祖,還真是躺着說話不腰疼,敢情現在為難的不是她,什麽擔子都壓給你師父,還這不能做,那不能做,牛逼她從墳裏爬出來自己做啊。”
冬芽:“……”
肖骜轉轉椅子,“想不想守住太極館?”
冬芽用力點頭,“想!”
肖骜:“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冬芽狐疑,“你……師父不讓我說。”
肖骜:“反正大概情況我也知道,你只需要再說具體一點,不算違背師命。”
冬芽現下也沒別的人可信,咬咬牙,把事情來龍去脈都說給他,不止是無生山野生動物襲擊路人,導致的政府勒令無生太極館閉館,還有智障兒前來娶親,陸漸雀出手相救的經過。
肖骜聽完,眯眯眼,鬧半天是這麽回事。
冬芽又說:“師父曾經跟陸先生回過東北陸家,回來跟陸先生的關系明顯生疏了。”
肖骜問:“他們以前關系很好?”
冬芽:“以前還好吧,總之不是像現在這樣,這麽冷漠。”
肖骜又看向負羨,一想到她之前或許對陸漸雀展開過笑臉,就心裏堵得慌。
冬芽識眼色,看肖骜狀态不對,悄悄走了。
在前廳門口,碰上小三子,小三子把她拉到一旁,“你把咱們的事,都跟他說了?”
冬芽點頭。
小三子氣急敗壞,“你忘了師父怎麽說的了?萬一他不值得信任呢?”
冬芽看向負羨,她正在撫摸那條狗的狗頭,“你見過那麽柔和的師父嗎?”
小三子看過去,負羨微微上揚的嘴角叫他一愣,他沒見過。
冬芽說:“師父去了一趟非洲,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小三子猜到她要說什麽,“你是說,跟這個肖骜先生有關?”
冬芽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師父給了他許多特例。”
小三子不吭聲了,他也知道。
廳內只有肖骜了,他還是沒管住腿,走向負羨。
負羨在他靠近時,起身,先一步離開。
“……”肖骜被激發了鬥志,緊跟上去。
小三子看着肖骜随負羨上樓,“上樓了!”
冬芽:“我看見了。”
小三子:“你說師父,會不會跟他……”
冬芽:“別瞎說,即使師父給了他特例,也絕不包括這個。”
小三子指着肖骜:“你看,他上去了。”
冬芽:“一會兒就被師父踹下來了。”
“啊——”
肖骜嗷一嗓子,從樓梯滾了下來。
哈士奇在旁邊仰着狗臉,寫滿傲慢,慢慢悠悠的走過。
冬芽為自己的先知能力點贊,“看見了嗎?”
小三子:“……”
22.22
肖骜摔的特狠, 感覺盆骨要碎了, 他扶着樓梯站起來,還往上走。
小三子過來, 扶住他,“不要往上走了。”
肖骜不怕摔, “沒事,我還可以。”
小三子:“我是怕我們的樓梯和地板不可以,一百多年了,萬一弄壞了……”
肖骜看過去,眼神落在他扶着他的手上, 意思是:滾。
小三子不慫,但動靜鬧大對他沒好處, 就閉嘴了。
肖骜捂着屁股,上樓, 在負羨門口, “你把我帶上山, 難道不是要兌現承諾?”
……
他就知道負羨不說話。“你說的, 要是我找到你, 你就跟我做-愛。”
……
他扶着門坐下來, “我這麽大,你還沒試過。”
……
他腦袋靠在門板上,“負羨……負羨寶寶……羨兒……”
……
陷兒, 餡兒, 叫着叫着, 肖骜餓了。
他敲敲門,“我餓了。”
然後門開了,他靠了空,人摔進門。
負羨把門關上,竟然只着睡衣,還是那種三塊節約布料的睡衣。
肖骜喉結鼓動,腦海裏開始畫春宮圖。
負羨動作輕盈銜來長衫,穿上,系好腰帶,坐到窗前,背朝外。
時間就這麽順延,肖骜的春宮圖演到第五部了,負羨還沒說話,他也不着急。
“聽過白眼狼的故事嗎?”負羨突然開口。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