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配在八零年代
兩人這次依舊是騎自行車去城內，何亦顏挂念着自己的肉包子，在路上拽着他的衣服追問道：“你之前說能賺錢的商機到底是什麽？我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跟你走啊！”
車子穩步前行，隐約能聽到林默的聲音道：“前些日子來了個外省老板，我記得你要找人合作，便想着今天一起帶你進城見個面。”
何亦顏一說起賺錢就格外認真，她思索着，“外省老板……哪的？靠譜嗎？”
林默解釋道：“b市來的，你放心這些人我都認識。”
何亦顏依舊有些狐疑：“認識？你不是當兵嗎？怎麽會認識外省的老板？林默我看你這麽老實你不會是騙人的吧？”
“他們是軍人家屬。”
“……哦。”
何亦顏思索了一下，反正自己也就是個提供設計圖的人，就算對方騙自己，也只能騙走幾張設計圖，自己還可以設計出更好的衣服來，好像沒什麽損失，便也安心下來，老老實實的坐在後座等到進城。
林默将車子停在店外，帶着何亦顏進了百貨大樓，轉了圈，最後指了指面前的鞋子說：“喜歡這個嗎？”
“恩？”何亦顏沒反應過來：“好端端的看什麽鞋子？”
林默低頭看一眼她的，低聲道：“你鞋子有些髒了，換一雙才好去見客人。”
何亦顏低頭看了看自己嶄新的鞋子，突然反應過來對方說的髒是指的什麽了，她道：“我沒錢。”
她本來就窮，買完布料手裏的錢就更少了，哪有什麽餘錢給自己胡亂買衣服鞋子，果然有錢不是萬能的，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所以說賺錢才是王道啊！
“我有。”
“……”
何亦顏擡頭看他，“你給我買？”
“恩。”林默道：“快換上，約好的時間快到了，他們只是路過這裏，很快就要走了。”
何亦顏：“……”
她說了自己的鞋號，看着對方給自己挑選然後蹲在自己面前，示意她擡腳，心裏的感覺越發的強烈，她就說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最準确，對方果然是在撩自己，不，或者說是在追求自己！
林默單膝跪在地上，溫柔的給她換上鞋子，系好鞋帶，最後拎着那雙‘髒了’的鞋子直接丢進了垃圾桶。
何亦顏将湧上來的尖叫壓下去，努力保持住微笑，mmp那是本小姐的新鞋啊！要不是進城她怎麽舍得翻出來穿上，說丢就丢了，要不是看在你等會給鞋子付錢的份上，我就打你了！
深吸一口氣，何亦顏努力的維持住自己的淑女形象，好在新鞋子也很漂亮，重點是比之前的更暖和，讓何亦顏心裏多少有些安慰，等到林默結完賬後，她又恢複了淡定的樣子，跟他一起去見外省老板。
林默推着車走在外側，何亦顏拉了拉臉上的圍脖哈了口氣，“他們到底在哪啊？怎麽還沒看到？”
“就在前面了。”林默道：“你能先跟我說一下，你找服裝廠是想幹什麽嗎？”
“我就是随便畫了幾張圖，想跟服裝廠的人聯系一下，要是将這些衣服做出來，肯定鞥賺錢！”何亦顏始終對于自己的設計有一種蜜汁自信感，好歹當初也是拿過獎認定過的手藝。
“那你可以試着自己做幾件賣不是更好嗎？”林默提議道：“到時候若是發展起來自己是老板更賺錢。”
“你以為我不想啊，還不是沒錢！”錢錢錢，現在何亦顏就想賺錢來養活自己，不說其他的，她對于自己吃的那幾頓窩窩頭實在是難以忘懷，不想過這種苦日子了，等到了最後就算和蘇家翻臉了，自己也有底氣，也能養活自己呢！
“張老板為人謹慎，你要是直接讓他出錢恐怕比較困難。”林默邊走邊思索：“而且你又是初出茅廬，他肯定懷疑居多，不說張老板，就是随便一個老板也不會因為幾張紙就會跟你合作的。”
何亦顏掄起自己手中的包包砸他後背：“你能不能別打擊我！”
林默沒有閃躲的承受這毫無痛感的一擊，繼續道：“我只是在分析而已。畢竟一個長長的生産線下來，衣服的造價和人工前期投入高，就證明風險更大，要老板出錢就相當于在他們身上割肉，自然是疼的舍不得了。”
“那我能怎麽辦？”何亦顏斜睨他：“你打擊我這半天，是有什麽好辦法給我說嗎？”
“倒也不是好辦法，要是你缺錢可以找我，這些年我自己除去給家裏人的，自己還剩下不少，投資小部分倒也是可以的。”林默道：“要是他讓你出錢入股你只管答應就行，錢我給你。”
何亦顏思索一會，點點頭：“也行，到時候給你寫欠條，賺錢了就換你。”
反正何亦顏清楚自己一定會穩賺不賠，只是缺一個合作的服裝廠而已，在這服裝廠這樣的老板大多數都是擁有自己的人脈路子，只要出了貨絕對不愁沒地方銷售，看的只不過是反響如何，決定要不要進第二批罷了。
“不急，看看今天能不能談妥在說吧。”林默将車停在門口，帶着她進了一家飯店。何亦顏折騰這麽久，也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外省老板。
外省老板姓張，一個胖乎乎十分面善的男人，這人雖然模樣平凡，但是眼睛精明，頭腦伶俐是一個十足的生意人。來之前林默就解釋過，這人是軍中家屬的小叔，在生意中誠信很好，人品也信得過，只要能談成對方絕對不會做出坑蒙拐騙的事情來。
何亦顏拿着自己準備好的衣服和設計圖，跟對方短暫的交流了一下，說明自己的來意和規劃後，張老板看着這些設計圖，微微蹙眉的思索着什麽。
“雖然蘇小姐很有把握，但是我們生意人講究的都是結果，在說前期投入生産線的錢有些大，不如彼此退讓一步，我們五五分如何？”張老板保留态度，既想留下這次商機，但是又怕自己損失太大，開始試探着與對面的女人交流。
“我們要是五五開的話，那我這設計圖不就是白給你的嗎？張老板這麽聰明可不太好。”何亦顏心道，果然林默說的對，對方是看出能賺錢，但是又不想出太多錢，無奸不商絕對不假。
張老板笑眯眯的，将衣服遞給一旁自己的助理看，詢問道：“看看如何？”
這次跟來的是評估市場，眼神毒辣的助理，他仔細的翻看了一下，中肯道：“樣式新穎，有些偏洋風應該會很受女孩子喜歡，不過若都是這種材質，價格肯定會比較高，現在國民消費水平普遍一般，怕是會滞銷，”
張老板攤手：“蘇小姐你看，我們雖然很想跟你建議的一樣合作，但是風險太大，要是我一個人承擔實在是有些撐不過去，不是我不願意，實在是最近想要在這邊投資服裝廠，資金有些緊張，實在是挪不出太多來。”
何亦顏思索一會，“不如這樣，我們換個方式合作，我自己出設計圖出材質的錢，你出服裝廠生産線的人工物工，包括聯系賣家，分紅□□開如何？”
張老板跟着算了算，覺得這樣自己能少去一般風險和投資，覺得可行，原本還平和的心立即蠢蠢欲動：“我六嗎？”
“當然是你四。”何亦顏微笑：“畢竟衣服的主要來源還是設計稿，那百分之十就當是買的設計稿了。”
張老板連連搖頭：“這設計稿也太貴了，不妥不妥。”
何亦顏分毫不讓：“你要是進洋裝更貴，更何況聽說張老板手下的助理都是回國的海歸，自然應該知道國外設計師的費用有多高吧？百分之十還真不算什麽！”
“那你有把握你的衣服都能賣出去嗎？要是不行的話，生意場上無朋友，可就只有這一次合作了。”張老板施壓。
何亦顏突然揚眉一笑，眉間帶着自信張揚：“我有把握你要是拒絕了我，以後肯定會後悔！”
張老板回頭跟助理短暫的交流幾句，最後還是決定簽下這一批的合約，兩人都簽上自己的名字，最後起身握手時，林默代勞。
何亦顏美滋滋的收起合同，幻想着這次自己馬上就可以有小錢錢，可以吃肉包子了就很開心，幻想了這麽久，總算是可以吃了，在農村別說肉包子了，就是細面饅頭都吃不上，所以何亦顏來到這，肉包子始終是選在她前進路上的指引，讓她追着跑着非要吃一口不行！
道別時，何亦顏直接将衣服送給了張老板，笑道：“這衣服就送給嫂子了，也好讓嫂子多在京城打打廣告才是。”
張老板笑道：“蘇小姐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何亦顏也笑着回敬：“彼此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