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第 2 章

在龍簌1500歲之前,她終于要下嫁給她家竹馬。

原因是,她家旁邊那群小妖一直對她秀恩愛,龍簌只想說秀恩愛死全家。

然後突然有一天她驚悚的發現周圍所有屬性為母的的動物都結婚了,并且個個都要喊她阿姨了,所以龍簌決定在1500歲還沒有到臨之前趕緊嫁出去才是王道。

龍簌覺得她的婚禮是這樣的,她對小妖們說時,人很平靜,聲音很平靜,只有那一雙亮晶晶的雙眼格外明亮。

“我的婚禮絕對是四海八荒最盛大的婚禮”

然而~

開始~

“臭婆娘你能別叨叨叨了好嗎”

滿身大汗擡着轎子的漢子說道。

“王八羔子,你是不知道我對羽風泉有多失望,你看昨兒個說話的,豪華版加長加大轎子沒有,八臺大轎人都沒有”

天氣出奇的炎熱,龍簌在裏面一邊扇風,一個白眼翻到這邊又翻到那邊。

“我不是人嗎?啊~還有你現在不是八個人擡着嗎,你是瞎嗎”

“我呸,這八個人都是你一個人變的算什麽八個人”

“行,你有什麽就放馬過來吧”

森前擦了一臉的汗水,心裏已經無所畏懼,當他知道這個任務交給他時就不是什麽好差事了。

“這樣啊,這樣吧,你再變出幾個人出來給我吹喇叭還有唢吶,沒有唢吶怎麽能算出嫁呢”

“算你狠,要是等會我的靈魂全跑了你可別怪我要你自己走進回去”

“沒問題”

森林中,飄過一陣風,随即是震耳欲聾的唢吶聲,停落在樹枝上的鳥,黑的白的飛成一片,一頂豔紅色的花轎搖搖晃晃的擡了出來。

一雙素白的手把簾子挑起,龍簌探出個頭對着外面的空氣猛的吸了一口,這口氣還沒來得及吸下去,一張正方形的臉突然面對着她,兜兜滿滿的紅色疙瘩,森前一張标準死人看着她“龍簌,麻煩你不要把你的頭伸出來了,羽族習俗……”

龍簌打斷他的話對着森前說“得,森前你不覺得這麽好的日子你應該不出現在我的面前嗎”

“&&&&”

森前別致一格對着龍簌說了鳥語,不說不也不說是,因此作為即将成為羽族王妃的龍簌非常不高興,龍簌迅速反過頭來坐回轎中,沒有想到手會打到簾子,她的力用得不是很均勻以至于有些珠子落到了地上而有些朝森前飛了去,剎間水花迸濺,一顆迸到漢子的眼珠裏,綠色的珠子自成一統代替原先的黑色眼球。

森前起先沒有發現等他發現他的靈魂都在啊啊啊的聲音中跑掉了。

不得已森前才追上去。

“喂喂喂,別跑啊,我還在這裏呢”

我連忙把裙角往上一撈,發揮我神一樣的速度,把最前面那一個靈魂給拽在手裏。

拽在手中的迅速落地,森前的軀殼就落在那裏,她的腳踢了踢“喂,醒醒”

真是最悲催的一天,她龍簌公主大婚居然要自己走過去,太過分了,龍簌一手拖着轎子一手拖着森前向前走着。

森前

雖說是羽族第一勇士,但真的就是應了那句話頭發長見識短,匹夫只會蠻力,所以我一直認為他是個糊塗蛋。

最近森前被羽風臨罰着要背那羽族千條習俗,森前記性不太好,羽王要他去打蛇族拉攏蠍族,他跑到蛇族那裏做客大吃大喝外加打包一個蛇族美女回來,走到蠍族風卷殘雲的吞了那個族,回來後還很高興的去邀功。

其實龍簌有懷疑森前的動機以至于研究了一個月,兩個理由一是真是記憶差,第二個色欲熏心蛇族的姑娘都長得非常漂亮而蠍族的姑娘們個個腿大腰粗的她看着都想吐。

俗話說從一件事中看出你的性格,而羽風臨就是從一件事中看穿你的身心脾肺,羽風臨明智的認為以前森前不能幹重要的事,同一個神仙學堂畢業的,還頂着個師哥的名號在那,頭頂還挂着神仙學堂優等學生的稱號,羽風臨怕傷了森前的心,哪知道森前就是一蹭吃蹭喝的他對于羽風臨交代給他的活計都欣然接受了。

羽族有各種雜活,而森前每天就幹這些,每天早上他把羽王宮上下擦了一遍,凡是有布的地方都洗了,後來又被人發覺做飯做得好索性一股腦全包了大廚的身份,奴仆加上一個大廚身份森前還是覺得不夠,他覺得即使是妖也要積極上上,于是森前就自動起纓把本來應該是羽宮的老婆子給擠了下來,老婆子是專門給未過門的王妃講規矩而森前頂了龍簌嚴重懷疑他的報複心理,因為在前發生過一件事。

不是說森前記憶不好而他來請教了龍簌,因為龍簌在學院裏就是他的好哥們,兩人有福同享互幫互助,森前抄別人的得了第一,而龍簌抄他的墊了低次次如此不得不讓龍簌惦記上森前,所以當森前帶了一大堆金銀細軟來請教她怎樣記住文章和如何有效的解決不會記錯的情況,她告訴他可以倒立着用頭沾點墨寫字,為了幫他解決記錯的問題龍簌給了他一根棍子,棍子的用途是你錯了就自打一棍,并稱當年有個風雲人物就是這麽做的他一錯就會用棍子自己打自己,森前被龍簌唬得一愣一愣,真信着她的去給自己來幾棍以至于打得半身不遂在床上躺了個幾天。

“累死人了,森前快點回來啊”

她準備休息下,把森前扔在轎子外面後就躺着回想她龍簌的一生。

為什麽要這麽累呢,憑什麽就為了別人的看法就嫁出去,嫁出去後還要生兒育女,各種規矩就來了,天天在家裏睡了吃吃了睡多好!

突然,她好像聞到一股什麽味,鼻子左嗅嗅,那邊嗅嗅

“啊呸,雞屎味”

濃濃的牡丹香中夾雜着臭臭的雞屎味。

她知道這個轎子從哪裏來的啦,分明就是妖貨鋪子借的,上一次妖界結婚的是雞家那個奇葩,沒想到這個奇葩還不講衛生在轎子裏面拉屎,想到這龍簌惡心了,對着窗簾外面正要吐

擡頭“呃,怎麽了”

龍簌聽到一陣風刮過,随後就是花轎忽的猛烈一動晃了起來,晃得她東倒西歪,頭上的花釵丁丁咚咚響。

猛的掀開轎簾,疑惑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忽然更猛烈的風吹了過來,龍簌緊抓着花轎前的木杆子才沒被吹走。

風停後,腳下出現個陰影一點一點遮蓋住她,她往天上看去。

天空之上,一團黑得發光發亮的東西,橫空擋住陽光,她迎着亂風看了過去,陰影是一只凰,而且是一只罕見的黑色鳳凰。

目光往上,鳳凰之上站着一個一襲青袍的少年,只見袍裾翻飛,道骨仙姿。

接着她就憤怒了,我大婚你陣勢比我還大,真是豈有此理。

逆光中她眯起眼努力看清楚對方樣貌,模模糊糊很清瘦的身影。

往地上拾起一塊石頭瞄準方向往上砸去,擲去的石子穿過了鳳凰的頭。

她拍掉從石頭上粘在手上的灰“哪路大神咯,遛鳥啊,知不知道裝逼造雷劈啊,小子”

話音落後背感覺到一陣強大的力,她往旁邊躲去,藍色的光球從後面飛了出來,那射過去的光球打在一顆樹上,只聽咔嚓一聲,連着那一片的樹都倒了下去。

好不客氣!那我也從來不會客氣,她猛地一甩,長袍飛起,彎彎繞繞化成一條細繩向上甩了過去。

只見那人手指輕動,瞬間龍簌的一只袖子碎成了片,紅色的碎布飄飛在空中,有幾片輕飄然的落到那個男人手中,他的雙眼連瞄她一眼都沒有,就盯着手上的東西,薄情的唇冷冷的落下這幾個字

“就這點本事,你到是越來越沒用了”

“我沒用,你就厲害了啦,有本事讓我上你的鳥”

她話音剛落,人就來到了鳥背上。

她的一擊拳頭打了過去,那人随意的接住,眼角的笑意還未加深,手掌裂開的聲音,噴湧而出的鮮血。

雖然龍簌法術不高,卻有一項絕技,力量,這注定了她不能當柔弱佳人的那一種,徒手搬山對于她而言小意思。

她對着那個人挑高了長眉很是高興的說“你服不服”

“這話也未免說得太早”

他手指一動,藍色的球再度像龍簌飛了過去,藍色的球在空中變大分裂出無數箭,每一箭都蘊含着強大的靈氣,空氣似乎随着那靈氣産生着巨大的波動,面對這種由靈氣産生的東西,龍簌只有躲的份,身體往後仰,她看到她黑色的發像掃帚般掃過地面,而那些藍色的球從她身上擦身而過,飛過去的球又再度飛了回來。她看了看四周,似乎沒有什麽可以躲的地方,可是那個人的地方。她眯起了雙眼,腳步一閃,從鳳凰身上跳了下去。

下一刻,白衣人的瞳孔猛地收縮,掐着法訣的手也有一絲慌亂起來,因為龍簌突然轉變方向朝他這邊跑了過來,那一瞬間的轉變,他清晰的感受到那個女人嘴角彎起斜斜的弧度,由于太疏忽以至于他沒有準備好接住自己的法術,反彈的一瞬間,她一個翻轉從旁邊滾了出去,而他承受着自己的靈力硬是一口氣接住,然後一口血吐了出來,他雙膝倒地。

然後龍簌簌撐着身體走到他的面前,一字一頓很是清晰的說“你,手下敗将”

雙膝倒地的白衣人頭低垂着,長長的發擋住了臉,突然之間龍簌感覺更危險的事情即将來臨。

低垂着頭的男人緩慢的擡起頭,一雙溫柔似水的雙眼中滿是鬥志亦或是不甘,他輕啓唇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還只是開始 “你....”

她一個後翻,腿往後劈,翻身的動作定固住了,這時候她才想起白衣人對她使用的是妖人最高法術禁锢術,只要是妖都能禁止的法術。

要是當初好好學法術多好,就可以順利解鎖把對方啪啪啪啪的打得滿地找牙。

“打不過就用法術,你還是不是男人”

他說“閉嘴”

“我看,您如此風華絕代,弱雞一樣,這一身的法術是哪個人包養你得來的吧”

男人的額角一臉黑線“你真的是很會作死

她馬上改變話題“你的那只鳥不錯,油光發亮”

随後白衣人伸出手來,對着她勾了勾手,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摔去了。她感覺自己像個球在地上滾來滾去,帶着滿地的灰落葉,她悲催的想着我的嫁衣啊。

那個人走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鞋子踩着她的臉。

“睡吧,睡吧”

“你這樣踩着我我怎麽睡”

然而她還是睡過去了,他在這張睡過去的臉上仿佛看到了另一張臉很嚣張的罵着他

找死啊,反了,簡直是

她醒來時看到自己靠在一顆樹下,夜已深,森林裏各種聲音此起彼伏。而那些究竟是不是個夢她也不清楚,重要的是她依舊要成親。

“我靠,到底法術了什麽,滾開”

龍簌驅逐着咬着森前屍體津津有味口水橫流的灰狼。

“滾開,滾開”

“天啊,森前,你被吃了”

只見森前的身體被咬得血肉迷糊,白骨帶爛肉,蛆蟲盡生。

……

等她趕到羽界時,羽界之門已經關閉了。

望着關閉得沒有一絲縫隙的結界之門,一時之間她也愣住了。

過了一會她才記起老羽王鄭重交給她的羽印,羽印是根紅色的羽毛,經龍簌随手一抛,空中出現一陣絢麗的光芒,眨眼間,無數梵文漂浮在空中,繞成一個劍狀砸向結界之門,狠狠的聲音似乎在昭示着它的主人的憤怒,那一堵晶瑩剔透的門,瞬間碎成片。

額,她只想開門可不是來砸門的,龍簌看了看四周,沒人,乘着沒人趕緊走。

然而她的腳飛快的收了回來,因為在下一刻那一堵門在她還未踏入之前迅速還原。

突然,空中開始飄起了羽毛,飄飄然的旋轉在上空,空曠的門口多了一抹黃色的身影,立得筆直的是一個穿着黃色铠甲顯得很威武的男子,滿臉疙瘩的不是森前是誰,這會到挺有氣勢的樣子。

“你只是森前一個靈魂難道他還沒收集齊完”

森前的語氣比她的還要冷

“滾,那裏來的瘋子,看不到這是哪嗎”

“您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得如火如荼,請問去哪兒拜的師也讓我這瘋子去學學”

龍簌在說瘋子時語氣加重,雙眼迸發兇光。

“大膽”

她挑了挑眉“這是王的意思”

“是”

“将軍您真的要把我擋在外面嗎?”

森前絲毫沒有對她手下留情面将刀“唰”立在她腳旁。

“森前”

她猛的掐住他的脖子,尖細的指甲抵着血紅的管子。

“你說如果這樣掐下去會怎樣”

“你掐吧,反正你不嫁給我活着也沒什麽意思”

“森前,你少給我轉移話題”

松開森前的脖子

“出事了是嗎,告訴我”

如果是平時的話,大門之處是絕對不可能只有一個人守護這門戶,因為這是最重要的地方,所以她斷定一定出了什麽大事。

“我們大王決定迎娶憐音,所以你來錯地方了”

“見印如見王,難道你忘了嗎?

她将那印拿了出來。

森前面露尊敬,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

”卑職不敢”

“還不打開門,讓我進去”

森前猶豫再猶豫,還是很堅定的說“不行”

“丢下命令的人有什麽資格說這話,森前你不要得寸進尺,再如何我龍簌也是一界公主,也是老羽王認定的妃子,你這一口一個滾,一口一個瘋子,身為羽王所器重的你到底存了什麽心思”

“這……”

“給我打開殿門,放心我又不會吃了那兩個賤人”

森前被這暴虐的氣息所震,露出一個讨好的笑容“小簌你不能怪我,你丈夫不要你進我有什麽錯”

“哦,你有什麽錯,某人好像把之前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森前猶豫中推開了羽界大門 ,他邊推邊說“羽風臨有什麽好的,你考慮考慮嫁我,不嫁我你也可以試着讓我給你當情夫”

“滾”

她長袖一甩,将森前扇飛。

湖玉鋪成的走道,綠色的光芒幽幽暗暗的照着,不僅羽界的街上沒有一個人,連羽王宮也是一樣,太平靜了,安靜得讓她毛骨悚然。

大殿也是空的,人呢?她往羽風臨的殿宮走去。

入眼之處極盡奢華,鮮紅的綢鍛将世界拉成一片紅。

☆、第 3 章

殿外,龍簌臨風而立,風吹起了她的衣袍,憑生出一種蒼涼的感覺。

突然覺得有些冷,她将那些紅鍛子全扯下來燒了,紅色焰火燒出一股煙氣還有一股臭氣,将手和身子烤得暖和和的,肚子咕嚕的叫了起來,她順帶着在天空上打了一只麻雀,拔了毛就着火烤了起來,整個院子彌漫着肉香味,正準備打第二只鳥時火熄了個幹淨。

"你來了”

她的眼睛中閃爍着狡黠的光,她自顧自的說着“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無動于衷”

廢話!

突然一陣紅色的光芒席卷住她,這是空間傳送陣,屬于羽風臨的。

光芒消失的時候,她來到了殿裏邊,熟悉的景象,熟悉的聲音,只是那個高高的背影讓她覺得生疏得不像話。

羽風臨緩慢的轉過頭,此刻他的心思在掙紮着徘徊着。

那一瞬間的時間仿佛定格了般,不知道為什麽龍簌在他的雙眼中看到了很憂傷的東西,那樣纏綿而不舍,顫動她的心底。當羽鳳臨恢複了他往日不正經的神色,她也不再疑惑,不帶任何神色的眼睛毫不示弱的盯着他。

“賤人”

羽風臨嘴角有些抽“你就這兩字”

“羽風臨你真是鳥類嗎”

“我是鳥類你不最清楚嗎”

“其實羽風臨我早就懷疑了你是不是烏龜的雜種,不然怎麽出些事比誰都縮頭快,你說說呢”

羽風臨涼薄的唇勾了起來,他一下笑了開來,大手往龍簌的方向一攬

“小簌”

他将龍簌擁進懷裏,聞着她發間淡淡的清香,細長的雙眼不由得微微眯了起來,雙手抱得緊緊的,那力道促使龍簌感覺呼吸一緊,耳邊響起他爽朗的笑聲随即只聽他緩緩道

“你知道嗎!我羽風臨就是愛煞了你這麽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樣,不過這一次真是我對不住你”

“松開”

我拍掉腰上那只爪子,繼續道“那你就說說到底是什麽事情”

“小簌,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比起你來我更喜歡憐兒”

“那閣下的意思是羽族和龍族的婚事是一件笑話”

“不錯,猜對了,真不愧是龍族的公主,落魄的神族”

龍簌無言以對。

風水輪流轉一年河東一年河西想不到龍簌也有不說話的那天,羽風臨打量着她,龍簌滿臉因為氣憤而通紅的臉,他想要看看龍簌會不會有其它情緒,沒有,只有氣憤。

龍簌握緊拳頭她想就這麽揍羽風臨一頓出出心中的郁氣,免得郁氣結心傷了自己,突然她才記起沒有心沒有心……

她想通了與其和這樣的人置氣還不如留下這些力氣去找下一任良人。

良久她才從口裏憋出了一句話以饋送給她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這爛人”

說完一甩長袍,幹淨利落的走了出去。

羽風臨望着龍簌的背影,突而傷神突而高興着,高興着想起了剛看見龍簌的場景那是個冬天龍簌那時還是個小胖子穿着一件大紅襖子裹得嚴嚴實實的,那時他就覺得龍簌是他見過最美的人了因為羽宮只有一個女人就是母後。

小胖子走到他面前摔了個狗啃屎,羽風臨哈哈大笑。

“笑笑笑,笑死你”

站起來的龍簌按着他的頭往雪地上往死裏砸,砸得真狠,暈頭轉向不知方向,龍簌砸累了就手一放坐雪地上,累呼呼的問道“你叫什麽”

“什麽”

“名字”

“羽風臨”

“羽風臨,啊哈,你叫羽風臨,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就你還風臨,小屁孩”

涼亭裏,女子坐在亭中輕倚着雕欄,亭外一片搖擺的荷花,亭亭玉立的立着。憐音的雙眼望着那一片粉紅的地方,她的手裏拿着一副正繡着的一張巨圖,那張刺繡從桌上一直垂了下來。

“憐兒”

憐音回過頭望着她開口便道“小簌,你回吧”

龍簌明知故問的問着“憐兒,你在趕我”

“是”

憐音的雙眼又往湖邊看去了。

“我若不走呢”

龍簌就着憐音的位置和她并肩而坐,拿起她的繡布“這是什麽”

憐音小聲的說了一句“嫁妝”

“什麽”

龍簌往手中的東西看去。以前總是聽說憐音的繡功精巧絕倫,就在身邊也沒有什麽心思去探探她的繡功,倒是總可以看到五湖四海的妖精或是散仙來要她的繡品。她難得贊美的說“不錯”

刺繡中一只白色的大鳥撲翅而飛,含怒的雙眼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放出來撕碎你。

突然覺得很不對勁,卻一時之間未能悟出。

只見憐音突然站了起來以俯視的姿态望着她“龍簌,打我到羽界你就知道我憐音對羽風臨的一片心意”

“不錯,我确實知道”

她大大方方承認了。

“那你又知羽風臨承諾了我三生三世”

“三生三世,憐兒你們想要過的這時間倒是挺長的”

“龍簌難道我的話語還不夠清楚嗎”

憐音語氣突然犀利起來,句句逼人。

“你想讓我走,而我~偏不走”

“初次遇見風臨的時候,我正褪去我妖精的衣裳,沐浴在水池中,一只鳥跌落了下來,被我捉住,我就認定他了。

他說蓮花精你不放開我,我端了你老窩。

剛放完狠話,鼻子流血暈了過去。

我笑了,這只鳥真搞笑,我把他拿一根繩子套了起來,高興的時候就去溜溜鳥。

後來他硬要走,我攔不住,就幻化容貌偷偷跟着他。

他說姑娘我怎麽覺得你很熟悉

我看着他想得皺眉的樣子,我笑了,心裏很高興因為他的心裏還有我影子……”

她冷冷的打斷“別說了”

“龍簌,求你了,走吧,看在我有風臨的孩子份上”

“孩子”

她望着憐音還略顯平坦的小腹,久久不能平靜。随即露出個微笑“如果我是個男子也會喜歡你,可惜我不是”

後面的話她說得越來越清晰,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走還不行嗎,收起你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可不是羽風臨我可不會憐香惜玉。只是你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否則別怪我刀劍無情”

事情已經超出她預料之外,她只是想找憐音敘敘舊,只是~

後面傳來了憐音的聲音

“你怪不了別人,要怪只能怪你太過相信他人”

憐音不要讓我厭惡你。

而這時候的龍簌看不到憐音呆呆的跌坐在地上,也不知道那句話是她使勁了全力說的。繡畫從手裏滑落。那雙眼極其無神着,一直看着龍簌的背影消失,目光不曾挪移,突然喃喃的說着不知道是對誰說的話“不要太過相信別人,你知道嗎”

腿間流出紅色的液體來,浸潤了木質的地板。

紅裝不改,綠水長流

羽殿外,柱子後站了許多大媽級的人七嘴八舌的說着,龍簌本不想聽,偏偏幾個尖銳的聲音特別顯耳

“她是誰啊”

“一個王不要的女人,怎麽有臉來這呢,這女人不要臉起來啊估計連豬皮都不要糊了”

人們孜孜不倦的問“為什麽呢”

“她是龍簌公主,可是龍族早就破敗,而這個龍族最嬌貴的公主到現在為止連靈修之為都還沒有過,怎麽可能配得上我們羽族最尊貴的王呢,破絮也配和日月相提并論嗎”

她站在哪裏越來越冷靜,心卻一點一點沉了下來,她漸漸明白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因為她清晰的記得她去羽界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

只是憑什麽笑她,你們沒有資格,她心底一狠,用力撕開夢境。

她嘆了聲“真是噩夢”

轉眼就看到一雙銅大的眼睛

“爹,你怎麽在這”

“我在等你,怎麽回事今兒是你大婚的日子”

“我不嫁羽風臨了,您老就把今個的事忘了”

“是不是羽風臨的錯”

“你情我願的事,不關羽風臨的事”

她知道如果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肯定會去找羽風臨要公道。

龍爺很是寵溺的說“小龍想嫁誰就嫁誰,你做得好 ,明日我就給你重擇夫婿”

“爹,不要啊”

等她說完這句話老爹已經不知道去哪了。

估計是龍爺嫌她的歲數太大了,隔天真的找了很多人給她來相親,她還在被窩裏補眠龍爺把她拖了出來,龍簌一睜眼就是滿屋子的雙眼亮晶晶的盯着她,趁着那黑黑的天色,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月黑風高殺人夜。

龍爺點上了一盞燈,她才看清楚滿屋子的各種精怪,掃了一眼,歪瓜裂棗沒有一個可以入眼。

龍爺說“龍兒,盡管挑”

為了不拂老爹的好意,她還是走過去盡量挑了個看得稍微順眼的一個,不成親打下手也行啊!“你,跟我來”

那名剛被龍爺打劫過來的男子還有些久久不能平複激動和吓到的心情被龍簌充滿殺氣的語言一震立馬跟了過去

“給我轉過身”

聞言那人很是乖巧的轉了轉,藍袍襲身,風神俊朗,總覺得還缺少什麽,突然她就想起了這個人的眼神有一絲邪氣,而羽風臨的眼神很清澈。

“就你了”

“你叫什麽”

“亂彤”

她在他身上聞了聞說道“你是人類”

突然她看到在人群中有一個一直亂竄亂躲的身影,她撲了上去笑嘻嘻的叫道“金小魚,好久不見”

金小魚的名字還是她取的,當初她想了很多名字小馬小毛小勾金金魚魚,最後還是由他抓阄決定。

☆、第 4 章

龍簌盤着腿坐在床上,她歪着頭斜着用眼笑嘻嘻看着亂彤

“亂彤,我覺着你這名字好聽”

“簌公主過獎了”

“不要叫公主怪生分的,日後畢竟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叫我一聲簌簌好不好”

亂彤挑着那句話問道“你的人?”

“嗯,我的人,難道你不知道我抓你來是幹什麽”

她雙眸微挑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不知道”

他的言語有些怒氣,臉上卻不見絲毫波動。

“沒事兒,以後你就會知道”

過了一會龍簌又道“坐過來,我們聊聊天兒”

“亂彤,我們聊天你解我衣帶幹嘛”

“你抓我來,不就為這檔子事嗎,難道說不是,龍簌公主”

好像是這樣,她想老爹抓他們回來是要給她相親。

“那我來解你的”

其實她也沒有如此大膽像今天一般脫男人的衣服要不是被羽風臨這麽一逼,她也不會知道自己有這麽大的潛力,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甚是平靜的解他衣間的帶子。

腰間的帶子輕易松了開來,亂彤就着一件白色的裏衣。

突然之間她感到慌了起來,那件還沒來得及換下的嫁衣被亂彤扔了下去,紅色的嫁衣落在地下,如血般散落開來。

當兩人差不多光裸時,龍簌邊摸着他身上平坦的腰,一臉吃了屎的表情“你居然是弱雞”

那白白嫩嫩的胸膛,比她還瘦弱,能說什麽呢?

“啊”

一聲慘叫,他一臉莫名其妙的望着把他踹下去的女人。

“你想幹什麽”

“滾”

龍簌只說了一個字立馬翻個身側身睡過去了。

亂彤對她的決定毫不在意,甚是平靜的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後又撿起龍簌的那一件衣服扔到床上。

“為什麽”

她也想問為什麽,又想起剛剛亂彤在解她衣服時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亂彤,你想你的心上人嗎”

亂彤停在了那裏。

第二日

“好了”

“小魚,你真美”

她很是深情的說着。

旁邊的亂彤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金小魚半是壓迫半是有些好奇的望了望鏡子裏的自己。

金小魚被鏡子裏那個人震到了。

龍簌,你好樣的!

他伸出的手握緊拳頭,随即一偏頭就可以看到旁邊的龍爺對着他咧了咧嘴很是癡迷的樣子,輕輕的放了下去。

于是金小魚便頂着龍簌梳的大姑娘發髻出門了。

“小魚你可有福氣了,我可是從來不給人梳發的”

旁邊的龍簌還在一個勁的吹噓着自己得意之作。金小魚已經是滿臉黑線。

“那邊我們去看看”

她瞅着前面坐滿了人的地方說道。

白色的布遮住了太陽,許多人就席地而坐,眼神盯着站在那裏的說書人,她湊了過去坐下

“話說那個龍族的公主美豔無比,其美可以比天上第一美人月束”

龍族公主?月束這名字怎麽很熟悉。

“她從小與羽族的殿下素有婚約,一條龍一只鳥也算是龍鳳呈祥,可惜這龍族公主看上了那黑暗之王與他私奔,近來還傳出了她養了男寵之說”

她伸出一只手來打斷那人滔滔不絕“诶”

“說書的你說的那人可是龍族的龍簌”

“是呀,姑娘猜對了”

說書人看着龍簌很是驚奇的說“我觀姑娘怎麽如此熟悉,哦,好像在哪裏見過”

龍簌露出一笑“我叫龍簌”

“龍族公主龍簌”

下一刻那臨樹而建的小木棚被掀翻,人們四散而跑,除了說書人被她踩在腳下。

“簌公主饒命啊,饒命啊,老夫只是說書的”

“說,你這凡夫俗子怎麽知道這些的”

“凡間流傳着一本書我就是照上面的說的,不信你看”

說書的從破袋裏掏出一本書遞給她。

她翻了幾頁,撕了起來,落在地上的幾個字亂彤看到寫了個豔字。

“這種書有多少”

說書人小聲的說道“市面上流傳已久”

……

能說什麽

書攤上擺着各種各樣的豔史,唯一讓龍簌可以幸災樂禍的是除了她的豔史還有其他神仙的,只是下一刻龍簌的臉鐵青鐵青的,因為描繪她的那一本《龍族公主豔史全集》擺的位置很明顯,而且為什麽那麽像。

“為什麽龍族公主的要擺在每一本的第一位”

“……”

說書人啞口了,什麽也不敢提生怕惹怒了龍簌。

“你到底多缺德 ,別人才會用這種陰招害你”

“金小魚,你是想死了吧”

龍簌抓着那些書劈頭就往他的頭上打,一本本書飛來飛去,打累了龍簌就氣呼呼坐地上翻起地上的書

金小魚“你到底想要找什麽”

龍簌眼露精光看了他一眼很興奮的說“快找,找找有沒有桃若的豔史”

桃若他是知道的,那是龍簌唯一的姐妹,童誼姊妹。

最終龍簌沒有找到桃若的,買了一本關于自己的書回去準備好好琢磨琢磨再溜達到馬市去買一匹馬。

馬市裏的馬大多數是賤賣,老弱病殘應有盡有,龍簌挑了一匹老黑馬,看着還能活幾日,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些瘦,她拍着黑馬的頭說“就你了”

她将繩索丢給亂彤“就送到這了,接下來你就自己回去,不會不記得路吧”

亂彤一躍而上,騎着馬對着她說了句“謝謝”

“不用謝我,我只是怕多一個人吃飯多一張嘴”

亂彤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野草叢中,馬蹄濺起的灰塵揚起了幾裏。

她想起亂彤對她說的話,亂彤談起他的心上人時臉上露出青澀的笑容。

“傻孩子”

“诶,小魚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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