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終于…… (2)

圈的霓虹燈、聖誕樹上挂着的小燈、店裏的照明燈,甚至連大街上的路燈看起來都比平時要亮。

禮花突然在空中綻放,街上爆發出尖叫和歡呼聲,孩子們在街上擺出吃的,他們四處跑跳,我生怕我不小心就撞上他們。

我們走到街頭的時候an一下子抱住我接吻,我們就站在大馬路中間,旁邊也有小青年和我們幹一樣的事,但是他們沒想到an這麽大膽,紛紛開始吹口哨。

他吻我的時候甚至不閉眼,就那麽含笑看着我,我想去捂他的眼睛,他攥着我的手非要看我,我過了一會就放棄了,默默抱住了他的脖子。他舔我的嘴唇,然後吃進去,像是在品嘗一樣含吮着,幸好禮花的聲音大,否則我絕對能聽到那種勾人心魄的口水聲。吮了一會以後他把舌頭伸進去交纏,從牙關一直頂到喉嚨然後在順着側面滑出來。接吻那麽多次我的技術好多了,甚至都可以配合他的舌頭動,他有點驚訝地停了一下,我心中暗喜。

“聖誕快樂。”嘴唇分開,他低頭看着我,眼睛裏像是有星星一樣讓我沉迷。

“聖誕快樂。”我忍不住又親他,我像是得了不和an親吻就會死的饑渴症一樣,我們又在嘈雜的人群中吻了一次,他把他的圍巾扯下來把我裹起來。

“唇彩好吃嗎?”我氣喘籲籲地問他。

他挑釁我似的用大拇指擦下一塊紅色,性感地放進嘴裏:“今天是什麽味道?樹莓?”

“猜對了!”我牽起他的手,印了一個口紅印。

他調情滿分,吻了一下那個口紅印,然後大笑着抱着我轉了一圈。

我們走到街頭最大那棵聖誕樹前面,找了個小哥幫我們怕了張照片,他的手搭在我肩上,我們的姿勢相當親密。

“聖誕禮物。”他掏出一個首飾盒,打開,裏面是一條細細的吊墜,挂着精致的小聖誕樹,裏面鑲嵌着“1”這個數字,在彩燈的照耀下閃光。

我驚喜地拿出來:“我從來沒見過這種設計!”

“自己定制的,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年,明年你就可以收到一條‘2’了,等老了以後你就拿出幾十條,會不會很有成就感?”

他露出溫柔的微笑,我竟然該死的有點感動。

“給你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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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搶過來小盒子如獲珍寶塞進包裏,“我要收藏起來,這樣以後我拿出來幾十條,它們都能光亮如新!”

an看着我如臨大敵的樣子大笑出聲。

至于等我知道他選的訂婚戒指和這個項鏈是一個系列的,那就是後話了。

*** ***

我回家後打開手機,收到很多祝福留言,最讓我哭笑不得的是Reid的留言,他長篇大論地講述了歷史上聖誕節的重要性,最後才向我扭扭捏捏地說了聖誕快樂。順便說一句,就連Joseph那種死宅竟然也表示了祝福,他用代碼拼出聖誕快樂的圖案,發給我圖片,底下不忘放上一顆大黃蜂的愛心。

我認識的這些怪胎真的很可愛。

美食之日,我才不在乎自己會不會第二天又重一磅,我只想和an分享幸福與快樂。我們相擁着坐在沙發上捧着布丁和餡餅狂吃,一邊看着電視裏的主持人逗樂,一邊打開窗簾看遠處的焰火,沉浸在快樂中的我很容易感到饑餓,我往胃裏塞了半盒蛋撻,直到我聞見蛋撻味就惡心才停下。

但兩個人的聖誕終究有點冷清,an的家人在芝加哥,我的父母又遠在大洋彼岸,很難在這個時刻分享團聚的喜悅。

“明年的聖誕節我們會有個孩子嗎?”他熱熱的呼氣傳到我耳朵裏,讓我全身發燙。我盯着他,半天才意識到他确實在說孩子。

“你想到哪去了!”我哭笑不得,“懷孕要最少九個月好嗎?”——好吧,我也不正常了,我居然在和他讨論生孩子的問題,明明我們還沒結婚。一想到這個我就臉紅一片。

他笑着把我抱到他腿上:“我愛你。”

“我也愛你。”

“你知道我的理想生活是什麽嗎?你、我、兩個孩子,我最好不要天天加班,每天能吃你做的飯,有吃不完的冰激淩,然後我把書房改建成家庭活動室,孩子的房間要鋪淺綠色的牆紙。”

“你想的也太遠了……”

“希望我夢想成真。”他拉着我的左手吻無名指指根,輕輕用手在上面虛畫了個圈,我已經非常清楚他是什麽意思了。

我的身體裏像是被打了一劑興奮藥物,從頭頂到腳底都有種飄飄欲仙的幸福感,但同時我的神經也因此興奮地緊繃着。我被巨大的喜悅沖昏頭,我組織着語言,也組織着腦子裏所剩不多的理智。

百轉千回後我腦子裏只有一句話:想和他永遠在一起!

他看着我的樣子開始慢騰騰地親我。

“別緊張,這不是正式求婚,這只是一個暗示,告訴你Derek an可能很快就要向你求婚了。”他把我手裏的布丁拿走,一個使力把我摁在沙發上,笑眯眯地,“如果不想聽我說,那我就身體力行好嗎?”

曾經的羞澀全都飛走了,現在滿心垂涎an的我只會期待地點頭。

啊,面對他的身體,我已經是個廢人了。

an笑着抓起我的手往下伸:“寶貝,把你男人那杆槍掏出來,要上膛了。”

我抖着手,一半是興奮,另一半還是興奮。

第一次快而強烈,我們甚至都沒把衣服脫幹淨,就湊合着順着感覺來了一次,直到第二次他才開始調情并折磨我,用我最喜歡的、身體完全覆疊在一起的姿勢。我顫抖着享受,這家夥的技術日臻完美,雖然我也在進步,但是總比他還差些距離,這讓我在潮水般的愉悅中生出一點點氣餒。

“怎麽樣?厲害嗎?”他一個深頂弄得我說不出話來。天啊,他今天吃錯了什麽藥,居然問了這麽幼稚的問題!我看着他小孩子一樣得意的笑容,無語地偏頭,我一偏頭,他又開始親我露出來的脖子。

“好槍……”我低聲嘟囔着,但他還是聽見了,埋在我胸口悶笑。

“都說了不讓你親這裏了!”洗完澡後對着鏡子,我看着脖子上幾個明顯的咬痕和吻痕,忍不住抓狂。

還好這是冬天,如果是夏天我真的要瘋了。

當事人那家夥表示自己真的只是無意,并發誓下次一定一定不會再吻在那裏——同樣的誓言他在這周就已經對我說了三遍。

“男人都是騙子。”我小聲念叨名言警句。

他走過來抱着我,哄人的話信手拈來:“寶貝,你男人怎麽可能是騙子呢,我把心都真誠地向你敞開了……”一邊說着他又開始撩開我的頭發親我脖子。

哦,這個騙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七夕發點狗糧~祝大家都和an生活幸福~

☆、an啪啪啪25

我發現自己和Joseph意外地合得來。度過最初的尴尬期,我們在漫畫、游戲、手辦模型上找到了共同話題,在這些小衆愛好中遇到一個知音是相當難得的事情,從此以後,Joseph逐漸摘掉了他冷漠陰沉的面具,變成了一個活潑健談的胖子。

我極其欽佩Joseph收集精裝游戲的技能,在這方面我得承認我不如他。有了共同語言以後,他開始與我分享他的絕版收藏,在這方面他相當慷慨無私。

從前我看見an脫外套就忍不住餓虎撲食,自從有了我心心念念的絕版游戲,我的精力大部分被轉移走了,在那方面也逐漸變得矜持起來。an非常不滿我夜夜笙歌打游戲忽略他的行為,經常在夜裏和我發生搶游戲機或是把我從XBOX前拖走的戰争,這家夥武力值點滿,我屢戰屢敗、屢敗屢戰,被他拖到床上或是各種地方一頓教訓。

直到他無意和我玩了上古卷軸後成為了忠實的教徒……嗯,後話。

暫時他還只是個床上的積極分子而已,就在他去德州的前一天晚上他濕噠噠地抱着我親,我敏捷地捧着游戲機翻了個身,我真是為自己打游戲的高技術嘆服,就在我翻身的過程中憑着我精準的操控,我的主人公居然還剩一半血條。我真棒。

an無奈地攤手,捶了一下床墊:“嘿!你怎麽能這樣!我明天就要走了!”

“我會非常非常想你的……”我深情地說着,眼睛盯着我的游戲機。

“想我哪?這裏嗎?”他調笑着,硬硬的東西蹭在我後面。

我負責任地把它撥開。

“得了吧,你平常可不是這樣的,親愛的,你難道不懷念我們曾經那些火熱美妙的夜晚生活嗎?”

“它們很美妙,但是我決定做個床上的淑女。”

“上帝!見鬼的淑女,如果你像平時那麽熱情的話我會更高興。”趁着我空出一只手,他抓住放在他巧克力色飽滿的胸肌上,“不喜歡嗎?明明以前還很喜歡的。”

美色面前我猶豫了一下。

這一下為an賺到了可乘之機,他一下子拿走我的游戲機把它甩到床頭,像攤煎餅一樣把我翻過來翻過去吮吻着,含糊不清地問:“我沒有游戲機迷人?嗯?你覺得我沒有游戲機迷人?”

即使我大喊“你比那破游戲機迷人一萬倍”來恭維他他也沒放過我。

第二天一大早David這家夥就催我早點來,我腳步虛浮地走進辦公室,Joseph指着我脖子上明顯的紅印,大呼見鬼。

“Jenny,你是被什麽東西咬了嗎!”

沒錯,被家裏一頭不聽話的野生黑豹子。

Joseph大驚小怪地圍着我轉圈,哼哼,純情小宅男道行太淺,等他長大了就明白了。我打開電腦連上數據庫:“又是什麽案子?”

“一個家夥搶了三家藥店,在逃中。”

“唔……”我把語音連上David,“這家夥真嚣張啊,竟然還敢對着攝像頭露正臉。”

警察局的案子通常沒有BAU那麽高端的連環殺人案,我們處理的大多數都是常見的搶劫、販毒、黑幫鬥毆,這些人沒有嚴密的組織也沒有強烈的犯罪意識,總會留下些蛛絲馬跡,在高科技的社會中對技術員來講就變成了輕松活。

“他偷了舒倍生,戒毒yao物,查查兩個月內弗吉尼亞州所有戒毒所的記錄,放大攝像頭圖片作對比。”

“搞定。”自從我做了個圖像過濾的小程序後交叉對比就變得像飛一樣快,“Mark Wheat,三周前剛剛從諾福克戒毒所跑出來,這家夥做了整容手術,可惜面部架構毫無改變,被我發現了。”

Joseph插嘴:“這家夥的犯罪史真是一言難盡。”

“車牌號發給你了,”我對David說,“他車上有GPS,我已經定位好了,現在在聖保羅教堂正前方……等等,他停了!”

“天哪,他換車了!”David大喊,“車牌號2BCXXXX,繼續定位!”

Joseph懶洋洋地關掉衛星圖。

“很遺憾老板,他的車卸掉了GPS系統,但這并不影響你去抓他,因為他前面就是個死胡同,這哥們沒吃戒毒yao估計神智都不清醒了。順便說一句,他的這輛車——是大毒販Peter的車,嗯,我的電腦告訴我他年年不忘探望Peter,看起來兩個人關系很好的樣子。”

David在通話那邊咬牙切齒:“很好,我正愁Peter在監獄裏為什麽還能大顯靈通,這回抓起來有的可問了。”

Joseph對我做了個鬼臉。

審訊完畢,結果明了,我們抓住的這家夥居然是Peter當年橫掃毒場時收的小弟,意圖幫助獄中的大哥重現神威,可惜智商不夠,剛剛從戒毒所出來就被警察抓住,這次他終于能和昔日的老大哥重聚了,不過是在監獄裏。

笨蛋犯罪簡直就像是在拍喜劇片一樣,如果弗吉尼亞州每一個罪犯都能像他一樣愚蠢,那我就真的可以過上混吃混喝等死的日子了。不得不感嘆一下,科技日新月異,無腦犯罪的時代結束了。

我無聊之餘打了an的私人電話,果然是直接轉到語音信箱,我知道他們在處理的是高難度的連環罪案,地獄模式。

“你在那邊順利嗎?嗯……其實也沒什麽可說的,你比我的游戲機帥一萬倍,我想你,就這樣。”

啊,陽光明媚的日子裏不能和an調情好寂寞啊。

Joseph一臉嫌棄:“你真肉麻。”

“哦,那是因為你還沒戀愛,小男孩。”我看他要發怒迅速轉移話題,“你想看看我這個過濾圖像小程序的代碼嗎?我發誓你用了它以後,進行圖像數據雙分析能比以前快一倍。”

他擺出一副“我才不稀罕你的代碼”的神情,眼睛卻止不住往我的屏幕上瞟。

*** ***

我接連幾天給an打電話都轉到語音信箱,毫無回訊,這讓我有點詫異,他出外勤雖然時間長,但總會找閑暇機會給我發個短信什麽的,音信全無這還是第一次。

估計是相當棘手的案子。

分開工作使我對他的行蹤了解全無,但是同在正義的崗位上又讓我按捺不住關注他的心,我剛踏入這個領域時也見識了不少形形色se的案件,而他面對的總是那些最可怕、最泯滅人性的黑夜。

技術員是忙起來最忙、閑起來最閑的角色,an一天天沒有回信,我連游戲都沒有心情再玩下去,索性把角色交給Joseph保管。我打開手機的頻率越來越頻繁,手機每震顫一下我都欣喜若狂地去看是不是an的來信,結果總是讓我相當失望。

“嘿,你得學會去調節心情。”Joseph研究着我的代碼,“如果你真的愛他,你就要愛屋及烏,你必須要對他愛的人好點,簡而言之,對你自己好點,讓自己愉快。”

“謝謝安慰,你說的真有道理,不過這麽有深度的話我可不信是你自己編出來的。”

他指指自己手邊的書:“《擒獲女孩芳心的100句話》,需要給你男朋友來一本嗎?”

“不用了,論調情他是莎士比亞級別的。”

“總之你需要放輕松,說不定他明天就回來了呢?你知道嗎,你一天這麽緊張,碼出來的代碼都變醜了。”

“……我建議你還是回去讀你的泡妞100句吧。”

an回來的那天給我打了個電話,當時我正在和Joseph緊急加班。

等我回到家的時候我才發現他已經回來了,我沒有向以前一樣感動并喜悅地撲上去親吻,因為他在脫了衣服坐在椅子上自己塗藥。

他左手纏着厚厚的繃帶,額頭上貼着滲血的紗布,眼角的淤青清晰可見,後背還被劃了一刀,留下了一道新的口子。

他聽到我進來轉身沖我微笑:“我想你。”

我呆呆地站在門口看着他,an身上有很多傷疤我都見過,他說那是榮譽的證明,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帶着這麽多駭人的新傷。

他看着我掙紮的面部表情,露出溫柔的笑,對我伸出沒傷的那條手臂:“過來我的姑娘,讓我抱抱。”

我走近他,不敢摸他的傷口,甚至不敢用力抱他,只能松松地環着他。

他一把把我抱住,低聲笑:“別這樣,你男人還沒那麽廢,小傷,一點也不疼。”

我眼尖地看到桌子上他的住院證明,我拿過來,手都在顫抖:“腦震蕩……你在醫院住了三天?!”

“別……”他大概本來想藏起來這張紙,被我抓包以後顯得格外尴尬,“寶貝,只是輕微的腦震蕩,我根本沒當回事,你看看,我現在一點事也沒有。”

“天啊,我真擔心你……”我埋在他懷裏有點鼻酸。

“瞎想什麽,別難過,我好着呢。”

他吻我的額頭。滾燙的吻落在我的皮膚上,讓我意識到他确實好好地在這裏。

他必須好好地在這裏,我絕對不能失去他。

作者有話要說: 小日常~

☆、an啪啪啪26

“那個混蛋給我設了個陷阱,把我給綁起來了。”他現在左手臂完全不能動,躺下的姿勢相當喜感,“他打我就像彈棉花一樣完全沒感覺,一點也不疼,Hotch他們來的太早了,我完全還可以再挺一天。”

這家夥又在嘴硬了。

我們十指相扣,我靠在他光裸的肩頭,低頭就能看見他上半身大大小小的傷痕。

“嘿,甜心,看着我。”他在壁燈暖色的燈光下直視着我的眼睛,“我沒事,我發誓。”

他右肋處有一塊手掌大小結痂的傷疤,我摸上去,硬硬的,粗糙不平,是血跡凝固的棕紅色。

“如果可以的話不要再主動以身試險了好嗎?你會吓到我……”我看見他受傷格外難受。an有着非常具有侵略性的強健體格,他是典型的生存型身體,非常能打,非常能挨打,每次深入虎穴他永遠沖在第一線,甚至有很多次為了保護人質的安全用自己做賭注。我閉上眼睛塞上耳朵選擇性忽略這個事實,但是他傷痕累累的樣子讓我不得不意識到,這就是他引以為傲的工作,他是個FBI探員,他必須承受着。

“我知道,我知道。”他抱着我低聲說,“聽着,我不會放你一個人的,我一定會回來,你不必擔心我,唯一你需要做的就是等我回來以後給我一個吻。”

我親親他的嘴唇,被他主動地含住。左臂使用不能的家夥顯然沒有以前那麽游刃有餘,我惡作劇地往後退,他有些狼狽地反手抓着我的肩膀往回拉。

他的嘴唇有點幹燥開裂,有一點點血腥味,我細致地舔,像是給他塗了一層又一層唇膏一樣,直到我感覺他的嘴唇濕潤起來才停下。

我心疼他。

吻得差不多了我們眷戀地分開,看着彼此,浪漫的時間沒有持續三秒鐘,an立刻無賴似的笑了:“有感覺了嗎?”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他不可能和我一直膩歪着談感情,他的真正目的早就按捺不住了。

“嘿,小心點你的左手。”我好笑地推他,“要不然我在上面吧,你現在可是半個殘疾人。”

他俯下來盯着我,眼神像是鎖定獵物的鷹隼,我被他看得發毛,他用力揉我的胸,挑釁一樣壞笑:“我得讓你明白你男人沒了一條胳膊也照樣能把你幹到半死。”

我攤手。牛不能吹得太大。

半小時後,我還是坐到了他身上。

*** ***

過了新年,弗吉尼亞州警察局那座危樓終于有了點建設,Joseph和我換到了更大的辦公室裏,每個樓層都設施齊全,我們不用再連爬三層樓就為了一杯免費酸奶。

但新年也是我們最忙碌的時候,小型搶劫案和縱火案綿延不絕,我懷疑這個時刻人的腎上腺素會分泌得更厲害,以至于他們不惜被關在拘留所裏也要玩一票大的,昨天David又逮回來一群想要在沃爾瑪縱火的少年,熊孩子一個個坐在審訊室裏等着父母叫律師來。

我連了四條通訊線,分別連着匡提科分局、監獄、巡邏車、David的手機,我快焦頭爛額而死了,Joseph比我更慘,他還肩負着處理媒體資料的任務,他像一只蔫茄子一樣半死不活地趴在他的桌子上,有青煙從他頭上冒出來。

David在新年夜抓獲了一個搶劫團夥,市長給他頒發了獎章,他得到了大好的升職機會。但是他沒有往上走,他選擇留在我們這裏,理由是他想做個警察而不是個政客。同樣在新年,他妻子Mary生了一個可愛的男孩,我的老板正式成為事業愛情雙豐收的人生贏家。

我和an一起去看了那個孩子,David給他起名叫Nicholas,來源于希臘語,意思是正義與勝利。他長得真像David,七歲看老,我有預感他以後可能長得比他老爹David還帥。我忍不住想an的孩子會長成什麽樣子。

an不愧是兒童之友,我抱着小男孩的時候他哇哇大哭,但是在an的懷裏就格外乖巧,甚至含着an的大拇指咯咯笑。

an得意地看着我挑眉。

我們挽着手走出David醫院的時候正好趕上路燈一盞一盞亮起來,照亮了整條川流不息的大街。我們站在人行道上壓馬路,他為了配合我放慢步子——他一直非常有耐心。看着流光溢彩的城市,我想到了我剛來異國時陌生孤獨的感覺,但是我在逐漸習慣,我還在這裏收獲了愛情,他細水長流的愛使我感覺安全而溫暖。

我慶幸自己是個勇敢的家夥,我敢于追求事業和愛情,這種精神可以稱作熱情也可以稱作愚蠢,無論如何,我相信遵從本心放手去幹總能得到點什麽,而事實證明我想的沒錯。現在雖然我離人生贏家差的還遠,但是我的生活充實而幸福,我還在堅持着努力的信念,這就夠了。

我轉頭去看他,他心有靈犀似的看我,我們相視一笑。

“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吧。”我突然說。

這也是我想了很久的決定,我知道他早就已經下決心和我生活,只是在等着我的答案,我想好了,我的答案是YES。

我的聲音即使在人聲鼎沸的大街上也足夠大了,他驚訝地看我,然後喜悅與感動盈滿了他的眼睛。

我們在人潮中停下腳步,他開始吻我,我也熱烈地回吻。我們才不在乎這是不是城市裏最繁華的地方,我們只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他第一次顯出慌張來,舌頭急躁地闖進來不知道該去哪裏,我們的唾液交纏在一起,黏膩不可分的感覺讓我沉醉。

過了一會我們分開,我抱着他的腰開口:“這樣的求婚太簡陋了對吧……”

他摸着我的頭發笑了,聲音卻是顫抖的:“對啊,太簡陋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會給你弄個更好的。”

我提前跟David請好了假,春節的時候回國。Joseph說如果我給他帶一箱辣條回來,他就幫我弄完一箱的資料——他一直覺得辣條這種絕世美食非常稀有昂貴,他沒有五毛一包的概念。

an和Hotch磨了好久才征求了一周的假期,可惜在節後,而且因為他遲遲拖着案件報告不交,又被Hotch大魔王扣了兩天。

我計劃自己先回國陪父母,an在我之後,然後我們再一起回去。

我在視頻裏和父母說了這件事,他們都是開明的家長,也知道我們兩個的職業規劃,他們只是讓我仔細考慮我的人生,如果我認為我的人生裏必須有an,那他們願意欣然接受。

他們在視頻裏和an通話過,an經過我精心的培訓懂得了一點禮儀,但他還是顯得相當緊張,全程攥着我的手,催我把他該說的話寫到紙上遞給他,我失笑:“你是在緊張嗎?”

“我什麽時候緊張過?”他色厲內荏着,“我告訴他們我愛你就夠了,我幹嘛緊張?”

我就不揭他深夜偷偷上網查怎麽讓中國中老年人高興的老底了。

作者有話要說: 總感覺快要完結了……

可是還有很多撒糖番外沒有寫~

☆、an啪啪啪27

“我不舒服。”回國的第一天他就坐在我床上對我抱怨。他嫌棄我的單人床,他想睡我們在弗吉尼亞那個又大又軟的雙人床。

“那就快點回小屋去,小屋有雙人床。”我推他,“不是跟我爸媽說好了你睡客房嗎?”

“得了吧,你是我女人,我哪有理由不和你一起睡?”

他這副“老子時時刻刻都有理”的樣子讓我真想把他扔出去。

“你要是在這裏睡,就別抱怨,乖乖睡覺,安靜點,不許被發現。”我扔一個初中時候用的枕頭給他。

他饒有興致地打量着我的房間,左看看右摸摸,指着書桌一角上一張照片:“這是你嗎?多大時候?九歲、十歲?”

我震驚地看着這張折磨我多年的黑照——天啊,為什麽我爸又把這玩意放到了我的桌子上?!

我堅決不承認那個站在猴子旁邊穿着紅短褲綠襪子缺了一顆門牙大笑着的家夥是自己。

但是,我怎麽可能驚慌失措呢,我故作鎮定地走到那張照片前面,側身擋住,微笑道:“怎麽了?你不覺得我小時候也很美嗎?”

他繃起臉點頭:“嗯……當然了我的公主,你什麽時候都美得讓我窒息,即使你穿着紅短褲綠襪子。”哦,別想騙我,我分明看到他已經憋笑到渾身顫抖了。

我臉上強行優雅的笑容有點挂不住了。

“上帝作證,我每一句話都發自內心。”他走過來,高大的身軀把我蓋住對我動手動腳,意圖用吻掩蓋掉自己大笑的沖動,“真的,親親我,你會發現我有多真心。”

我躲過他的吻:“Derek an,我剛才分明看見你在笑。”

“怎麽可能,你絕對看錯了。”他一點點湊近我,“你離近點仔細看看我笑沒笑,嗯?我笑了嗎?”在我們的鼻尖還有一指距離的時候,他猛地扣住我的腦袋,不由分說地吻我。

我上半身不得不向後彎,手撐在書桌邊沿,寂靜的深夜裏這種吮吻嘬弄的聲音會被放大無數倍,清清楚楚地傳到我的耳朵裏,即使我知道房間之間隔着牆,我還是提心吊膽地縮起肩膀。

“放松點。”他拍拍我的屁股,把我抱起來放到桌子上,這個姿勢能讓他正好被我的腿夾在中間,我不知道他怎麽想的,反正我覺得這個相當的色qing,換句話說,相當的讓我來感覺。

“你瘋了嗎……”我忍不住顫抖,“我的桌子會晃出聲音的!”

他把頭從我胸前擡起來,黑漆漆的眼睛帶着笑意:“你不想在這裏來一次?”

“倒不是……”不如說是相當有興趣。

他壞笑一下:“那就閉嘴享受就好了甜心,我不會讓它出聲的,你最好也別讓自己出聲。”

說完他用力頂了一下,很慢但非常深,他牢牢控制住我不讓我動,桌子也沒有嘎吱嘎吱晃出聲,倒是我被他這一下弄得失神,幸而捂着嘴差點沒尖叫出來。

“你看,桌子沒動對不對?”他又來了一下,緩慢而深入的,“所以別擔心桌子,擔心一下你自己。”

我哆嗦着:“你別再這樣了行嗎,你快一點……”

“不能快一點,快一點的話桌子會晃。”他用這句話堵我,看我一次次因為他而顫抖的樣子。男人喜歡伴侶在□□中投入迷醉的樣子,an也不例外,他甚至都不抽出來,只是輕輕地往外動,以讓我的時間延長得更久一點。

我們再回到床上的時候我已經快暈過去了,狹小的單人床使這件事顯得更加隐秘而刺激,我被他翻過來翻過去,幸好我的床相當貼心,不管他怎麽大動都不發出聲音,他因此更加放肆,最後坐起來的時候我甚至看到床單上可恥的一大片水漬。

我一邊在膽戰心驚怕被發現,一邊又舒服得想上天,交織在一起這感覺相當酸爽,誰試誰知道。

*** ***

我家住的是國內常見的老社區,家裏有個家長裏短左鄰右舍隔天立馬就知道的那種。an就像一股清流席卷了社區,繼“誰誰誰家小兒子離婚了”“誰誰誰家女兒升職了”“誰誰誰家買了個大電視”後成為了老太太間讨論的話題榜首。

我們下午出門去便利店買吃的,an成為了一道黑色的風景線,回頭率極高,有的小女孩還會指着他驚訝出聲,他得意自滿地問我:“我是不是長得太帥了?”

“你想多了,大家只是沒近距離見過外國人而已。”

他哼了一聲表示不爽。

“但在我心裏你是全世界最帥的。”

他這才臉色稍霁。

走過街角,我看到了一輛白色的小車,我十米內能分清人畜雌雄的眼睛告訴我,那輛白色小富康就是我家的車。

我愣了一下。

an洋洋自得:“我車技好嗎?你看,我能把你家的車紋絲不差地停在那個小空位裏。”

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我三步并作兩步趕過去,汽車雨刷片裏果然夾着一張罰單。

我陰沉着臉給他看那張違規停車的罰單,他還一臉無辜:“那是什麽玩意?”

他完蛋了。

我惡狠狠地把小紙條塞到他衣服裏:“這是違規的罰單!”

他怔住了,随即大怒:“什麽狗屁罰單!我找了一圈都找不到停車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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