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聊齋志異(11)

“這還得請教王爺, 到底從哪裏請來的厲害人物,竟然能給世子重新聚魄。”方□□師剛才用天眼可是清晰的看到雍王世子脖子上的那塊玉牌可是鏈接着他體內的靈魂, 并且持續不斷的滋養着靈魂催生着新的一魄, 而眼看就要大功告成。

聽了方□□師的話,雍王苦笑一句, “大師若是本王能尋到高人也不會讓我兒四處去流浪了。”

不過聽大師這意思是兒子很快就能恢複, 雍王喜不自禁,“還請大師指點迷津,本王确實不知道有人為我兒聚魄一事,若是知道也不會勞煩大師白跑一趟。”

方□□師看了傅瑾脖子上的玉牌一眼, 雍王頓時明白了,原來是這玉牌的功效,他記得這玉牌在他兒子回來時就戴在脖子上了,寶貝的連沐浴都不放下。

随後他轉頭問傅瑾, “瑾兒, 你脖子上的玉牌從何處得來?”

傅瑾看了看霍言一眼,老實的回道:“是小白給的。”

“荒謬!”當他不知道小白是一只狐貍?雍王瞪眼。

傅瑾很快改口, “那就是阿黑給的。”

霍言身子一抖,站在一旁低着頭沒有說話。

雍王無語,看了霍言一眼, 這二人看來還真有事情瞞着他。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事的時候。

“大師,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我兒快好了?”雍王忍不住又問方□□師。

方□□師點點頭,“是的, 那新生的一魄已經快生出來,再過不久世子就能恢複正常。這位大師的手段十分高明,貧僧是如何也辦不到的。”這種催人生魄的法子,根本就不是凡人的手段。

方正修煉這麽多年,見識的道家經典數不勝數,從來沒有見過哪本書中記載過這種秘法。

這個玉牌對于方正有極大的吸引力。

“不知能否讓貧道一觀這玉牌?”方□□師向傅瑾問道。

雍王/還沒有回答,傅瑾就直接将玉牌從脖子上拽了下來,“給你。”看着老道慈眉善目,一身氣息平和,想來不會搶他的玉牌,傅瑾便很痛快的同意了。

雍王在一旁提氣,說好的沐浴都不放下,之前問他要也沒見他這麽利索。

方□□師恭敬的雙手接過,然後手一拂,想要強行讓玉牌上的陣法都顯現出來,只是剛顯現出來,玉牌上的陣法就閃現白光一下彈開了他的手,飛回到傅瑾脖子上,那紅繩自動在脖子上繞了一圈連接在一起。

不管是霍言還是雍王都看得目瞪口呆,“這是……”

方□□師卻很高興的摸了摸胡須,“這說明這玉牌已經認主,王爺以後不必擔心世子了,有危險時這玉牌會護着他。”

雍王若有所思,說起了剛才發生的事,“莫非我兒從假山上摔下來,也是被這玉牌護着才毫發無損?”

方□□師點頭。

之後雍王感謝了方□□師過來幫忙。

雖然方□□師今日沒幫到什麽忙,可他也不算是白跑一趟,至少見識了這種前所未有的陣法也算是收獲不小。

送方□□師去休息,雍王帶着霍言進了書房,兩人誰也沒看見在書房的窗下多了一個小腦袋。

“你給我說說,那玉牌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到底瞞着我什麽事?”雍王路過案桌前,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這麽大的事也不告訴他一聲,若是那玉牌不是好東西豈不是害了他兒子?

霍言苦笑一聲,然後将遇到小狐貍的事情,以及小狐貍送了傅瑾一個玉牌的事都說了。

“後來少爺回王府後發現小白不見了,就哭鬧不休,沒辦法卑職只能重新回到原地想要把小白給找回來,然後土地公公就出現在我面前,告訴我小白已經回家鄉,土地公公得知我的難處便用符箓化了一只小白狐讓我帶回來,之前方□□師看小白時,大概是看出小白身上的問題。”

窗戶下的傅瑾捂着嘴,看了看懷裏的小白,他無法相信這是用符箓變化出來的。

雍王半信半疑道:“既然如此,這兩個月你為何不與本王說?”

霍言朝王爺長拜一下,“大概是霍言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弄清了事,雍王有些可惜那真小白來,若是有那真小白在,何愁瑾兒的是?

不過霍言也沒有錯,若真弄個妖精在家,他就得先心驚膽戰了。

傅瑾聽到那番話,得知了沈洛的情況,便決定以後自己一定要找到小白,至于找小白做什麽,他就沒有去思考了。

如今他心智逐漸成熟,沒有了前一兩個月非得粘着小白狐不可的想法,他也逐漸習慣拿小白當成寵物來看,或許再大一點時間被其他事情侵占,對小白也不會那麽在乎。然而畢竟是以後,可這個時候他突然知道自己身邊這個小白是假冒品甚至不是活物,傅瑾腦子就擰巴了,執意想把真小白找回來。

總得給個立刻他的理由吧?

被傅瑾惦記着的沈洛,正陪着陸放逛京城。

這個時代的京城商業還停留在小家庭的商業模式,不像皇帝那個時代,已經有了工坊出現,商業更是繁榮,所以走在這個不知名的朝代裏,兩人有種見識歷史的錯覺。

兩人去瓦子裏看了猴戲,以及訓蛇人脖子上挂着小/腿粗的蟒蛇戲耍,又看了根據長柳先生之前話本改變出來的戲曲,最後又嘗試了不少街頭小吃才滿意的歸家。

早上去山中修煉,上午在家中寫話本,下午進/京城游玩,這樣的日子過得很快活,陸放看着沈洛覺得比上一世還要快活。

當然頻繁逛京城的結果就是沈洛的銀子急速變少,玩了幾日後她總算是收心,将剩下的時間全都用在寫話本上。

沈洛寫稿,陸放就幫她整理稿子,或是幫她修改錯字,或是和她探讨關于書中某些人性方面的轉折變化。

這樣的日子兩人都很滿足,時間一轉眼劃過,這一天到了沈洛話本在書鋪鋪書的時候。

“你不打算去看一看嗎?”陸放坐在桌前,看着沈洛心不在焉手上的筆半天都沒有落下便問她。

前兩天書鋪的掌櫃便将話本正式售賣的時間告知了她。

沈洛回過神,搖了搖頭,“還是不去了,到不是沒有信心,話本受不受歡迎,還得靠時間來證明。這才第一天,也看不出結果來。”

她又不是長柳先生那些大神,出本書就能引來衆人的哄搶,她雖然有自信自己寫的好,若是适合這個時代人的口味必然會火,可心裏還是有些不自信。

不過真金不怕火煉,還是讓時間來說話吧。

想到這裏,她也松下心神來,好與不好就看看客是如何看待。

其實若是沈洛想靠書火,不是沒有宣傳手段,她這般悄無聲息想放出這本書,不過是驗證自己罷了。

吳觀是一位虔誠的道教居士,自打國師上/位後,他就成了國師的骨灰級老粉,原先的吃喝嫖賭全都戒掉開始躲在家裏修身養性,他最大的希望便是拜到國師門下。

比如妙聖法師就是他奮鬥的目标,這位的底細他了解的很清楚,原先也是一位老纨绔,沒想到被國師收入門下十來年便成了一代高人。

這幾年國師府每年的考試是一次比一次嚴,人數也是一次比一次多,然而錄取的人數還是那麽少少四人,讓每年參加考試的吳觀已經有些絕望。他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今年十月的考試便是他最後的希望,他爹娘可是下通令了,今年若是再考不中就老實待在家裏娶妻生子。

這對于想修道看遍天下,寄希望于修道成仙的吳觀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若是成親,他可就完全沒有希望了。

所以這段日子吳觀便将自己關在書房背誦各種道家典籍,而每月月初京城各大書鋪出的話本便是吳觀在案牍勞形後僅剩的休閑。

“少爺,我将各大書鋪新出的書都買來了。”吳觀的書童悄悄推開書房門鑽了進去。

吳觀一聽,立即将手裏枯燥無味的道教經書一扔,連忙就話本接了過來。

他翻了好幾本書,幾本都是幾大名家之作,只有裏面夾雜着一本不知名人氏寫的書,至少晉江舍人這個名字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本書應該是被書童沒注意買回來。

而且這書名也很古怪,叫什麽少年修行記,光看書名就感覺這新人沒文化,也不知道書鋪怎麽願意印這種書出來。

吳觀将這本書扔到地上,這種書只配給他墊桌腳,滿意的看着其它書,立時贊賞的拍了拍書童的肩膀,扔了他一塊碎銀子,“行了,這是打賞你的,快到到外面守着,若是我爹過來,趕緊通知我。”

書童将銀子往袖子裏一塞,朝吳觀一拱手就面帶笑容弓身帶上門出去。

吳觀做回桌前,将桌上的經書放到一旁,連忙翻起最上面的話本來。

這一看就到了晚上,幾本書下來,吳觀是看的如癡如醉,連天色黯淡下來都不知道。

最後還是書童進來幫他點上了蠟燭。

“少爺該吃晚膳了,一會兒老爺該過問你的學業進度了。”

吳觀一聽,頓時如雷劈一般,他一下午光顧着看話本忘了背經書這簡直是晴天霹靂。

吳觀一臉生無可戀,連忙将幾本話本塞到書童手裏,“你先幫少爺我收着,回頭我再問你要。”

書童對此已經很習慣了,每月少爺都要來上一次,所以他很麻利的将書往懷裏一揣。

吳觀不舍的看着書童将話本抱走,随後跟着出門食不知味的吃了晚膳,就趕緊回書房臨時抱佛腳。

好在書童這時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少爺,今晚老爺不會過來了,聽說老爺被王尚書氣到了,如今正躲在夫人房裏大罵呢。”

吳觀頓時松了一口氣,雖然他老/子被人氣到,可也讓他逃過一劫,所以他心裏還是很感激王尚書,聽說他還有一個兒子是傻/子,要不下次給點面子帶他出去玩?

這邊一沒有問題,吳觀又忍不住想起剛才未看完的話本來,實在是心中癢癢的很,他忍不住叫書童把書拿過來。

不過書童卻道:“少爺你忘了,以前你可是說過,若是你把書交給了我,可就得一天給你一本,就算是你要也不能給。”

吳觀确實這樣說過,正是怕把持不住自己,才給自己設下障礙。

原先他都一直把持着不向書童讨要,沒想到這次破了戒,誰讓這個月很多他喜愛的作家都出了話本。

無趣的将書童趕出去,吳觀不經意掃到地上那本書來,要不他看看,若是不好看再扔了?

這一想他就伸出手将書撿了起來,翻開了第一頁,然後他臉嚴肅起來,被帶入了一個神奇的世界。

吳觀臉色不時或激動或氣憤,當看完這本書後他覺得自己之前看到的書都是狗屎,從來沒有一部話本像這本一樣讓他有帶入感。

他看着書中的男主角,有些缺點是他也有的,有些對世界的看法簡直是知音。這一刻,他完全将自己帶入話本中,随着主角被人看不清羞辱而生氣,随着主角打臉而激動不已,他從來沒想過一本白話寫的話本,詞藻也不華麗,可偏偏就是吸引住了他的目光,原先撓心撓肺想要看的名家之作也忘在腦後。

“太好了!”吳觀猛然拍了一下桌子,頓時讓外面的書童以為裏面出了什麽事,吓得跑了進來。

“少爺你怎麽了?”書童緊張的問。

吳觀一臉激動的對書童道:“明天你去書鋪将晉江舍人以前出過的書全都買回來。”

“啊?”書童一臉霧水的看着自家少爺。“可是少爺這是新人寫的。”這本書若不是書鋪掌櫃強力推薦,他才不會買。

和吳觀一樣,少數經過掌櫃推銷将書買回去的人看完第一頁後,都陷入了《少年修行記》的世界中。

每個人都能在主角身上找到與自己的共同點,然後帶入主角身上,當一本書看完後,這些人都急得抓耳撓腮想知道後續故事。可當問了書鋪才知道第二冊 還得一個月後才能出來,這些人轉而向身邊的人推薦起這本書來,不過短短幾天功夫這本書就在京城的光廣大年輕人手裏傳播開來,書坊每日加印都不夠隔天賣的。

從來沒有一本書引起這麽大的反響,掌櫃很得意自己當初英明果斷的留下這本書稿,不然這時候就得看別人的書鋪得意了。

看出這本書的價值,掌櫃連忙叫賬房将給沈洛的分紅算好,然後帶着新合約來到沈宅,這個時候不趁熱打鐵感覺敲定下一本書,若是被人截胡,他可就成笑話了。

沈洛聽到兩只貓叫,走出門看到掌櫃在門外,很是驚訝。

“掌櫃你這是?”

掌櫃拎着幾盒點心道:“恭喜小公子的話本在京城大賣,我這是來給您送分紅。”沈洛注意到他用的是敬語,莫非她的話本賣的很不錯?

沈洛請他進來,“不是三個月一結嗎?怎麽這麽快就送來。”

掌櫃笑道:“這不是怕您等着錢用嗎?把錢送過來。”

等進了屋,沈洛請他坐下,有容送了兩杯茶過來,掌櫃看了她一眼,笑着打趣沈洛,“小公子過得可真潇灑,住的清淨,還有美相伴。”

沈洛笑了笑,沒有就這個話題回答。

掌櫃掏出一張銀票放在桌子上推了過來,“這是這半個月的分紅,以後每月月底我會親自将分紅給您送過來。”

沈洛看到銀票的面額有些吃驚,“怎麽這麽多?”這才半個月就有五十兩分紅了?

“原本合算是四十八兩多,我又添了些給您湊了整送過來。”掌櫃又掏出一張契約來,“這是新的契約,按照最高的分成給你,分紅也改成一月一付,你看看有沒有疑問的地方。”

沈洛接過契約,這時陸放從外面進來,腳上的白鞋還帶着些濕/潤的泥土,一進來就一臉意外的看着掌櫃。“這位是?”

沈洛向他介紹,“這位是書鋪的掌櫃,也是收我話本的人。”

随後又向掌櫃介紹,“掌櫃,這位是我朋友,如今借住我這裏。”

掌櫃也是見識過世面的人,一看這位進來的公子身上帶着貴氣,他膽子就顫,這事氣勢比他主子還要勝,掌櫃一時間在心裏猜測這到底是哪家的公子。

陸放朝掌櫃點點頭,掌櫃立即拘謹的坐在位置上,端着茶杯不敢随意說話。

走到沈洛身邊,陸放看向他手中的紙,沈洛見他感興趣便将契約書遞了過去。

陸放仔細觀看,便問,“書寫完後的分成是不是就與我們無關了?”這裏只包涵了寫書期間的分成,對于後續之間的分成卻是一字為提。

沈洛一看,也想起自己忘了後續問題,便盯着掌櫃看。

掌櫃頂着兩人的目光,硬着頭皮回道:“按理說書話本出兩年內分成都是照給。”

沈洛頓時變了臉,感情她若是不提,這分成豈不是就被昧掉了?

掌櫃見兩人臉色不善,苦笑着解釋,“其實話本這東西是有時效性,一般出來半年就已經達到飽和,畢竟不是必須品,百姓們也用不着,買的都是富貴之人。這些人只追求最新出來的話本,所以擺上一年的話本都無人問津,更何況是兩年。我們出的話本一般若是賣不動了,便不會再加印,所以這一條也從來沒有加入條款中,不過卻是這一行公認的。”

“這樣啊?”沈洛敲了敲桌子然後看向陸放。

掌櫃算是知道了,這位沈公子很重視朋友的提議。

“那就把那句話加上。”陸放對掌櫃道。

他不相信別人,只相信契約。

掌櫃只能點頭應了,他如今只想盡快完成這個契約,而且這一條就算加上主家也不會問責他。

送走掌櫃,沈洛回頭看向陸放。

“你不是說去欣賞竹林美景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她挑起眉問。

陸放拉住她的手,說道,“總感覺你不在身邊,連美景看着都不美了。”

沈洛撇了撇嘴,甩開他的手,這段時間聽慣了他的甜言蜜語,她已經有抵抗力了,不像最開始時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着,待沈洛一次性将大半手稿交上去,她總算是空出了一大段時間。

而這時晉江舍人以及她所寫的《少年修行記》以與衆不同的寫作手法和簡單易懂的白話文受大衆的熱捧,就連茶館的說書人都開始說起了《少年修行記》中的片段,陸行這個名字瞬間占據了許多半大小子的口語中。

就猶如現代時就是年代《少林寺》這部電影出來後,許多少年都想着離家去少林寺學武。

陸行正是《少年修行記》中的男主,他在話本中一些感嘆的話,也被許多少年拿出來模仿。

“我讀的不是書,是寂寞。”

“我吃的不是醬菜,是寂寞。”

“我要這天遮不住我的眼。我要這地埋不了我的心。我要衆生,都明白我意……”

沈洛在這部話本裏添加了許多現代留下的語句,讓一衆讀者看的激動不已,這時代的思想都被禁锢,像沈洛話本中的這些話,卻是無人敢寫。

也幸虧是話本,若是其他著作可能都沒人敢印。

所以一出來才會受到熱捧,不過陸放知道若是再這麽火熱下去,難免有些頑固之人把這話本當成毒瘤,上報朝廷把這書給禁了,畢竟這裏有些話真的很煽動人,身為國家的掌控者沒有人會願意看見百姓被煽動,就算是他那個世界,每年被禁的書也不再少數。

陸放之所以沒有提醒沈洛就是知道這書有被禁的可能,也是想看看這書在這世界會不會激起什麽浪花,這段時間他觀察了一下,這個王朝現任的皇帝老而昏聩,遲早會受到惡果,或許等老皇帝一駕崩,這個王朝也會崩潰。

如今的盛世不過是烈火下的繁花錦簇,随時有崩潰的可能。

另外他還想借此機會試探一下沈洛,他想知道她是如何來這個世界,她到底有什麽秘密,或許說她是不是有随意前往其他世界的能力,若真如此,那她的真實身份是誰?絕對不是沈含青,從她對沈老爺從來沒有問過的态度便能得知。

最重要的是她去世前是不是在他面前做戲?

陸放苦笑了一下搖搖頭,即使不再是皇帝,可他多疑的性子還是伴随着他。

《少年修行記》看的人越來越多,連閨閣中的小姐們都在偷偷摸/摸的看。

這明明是一本男性的書,卻連女孩子都俘虜了,很多女孩子都覺得陸行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堅毅、不懼陰謀詭計,而且由于前期失去一魄,所以導致他很多時候還帶着赤子之心,有些傻乎乎的看法卻正對了女孩子的心思,讓女孩子頓時母愛爆棚。

女孩子喜歡一樣東西便喜歡分享給其他人。

瑞王家的明月郡主就是被手帕之交的好友推薦了這個話本,明月郡主不是個愛看書的人,可她發現認識的女孩子嘴裏都是陸行怎麽樣怎麽樣,導致她完全聽不懂的話,這可不行,不知道這說明她落伍了跟不上流行了。

明月郡主便決定将這話本好好看一遍,洗刷一下自己的一問三/不知,免得自己跟小姐妹們沒了話題。

她和別人一樣,剛看完一頁便沉浸進去,特別是看到男主缺少一魄時,她就更加投入進去。與別人不同,她完全将三伯家的六哥哥帶入了話本裏的主人公身上。

作為皇室中人她當然知道六哥哥被外人暗算失去一魄的事,随後她越看越心驚,這主人公完全是按照六哥哥的形象來寫的,特別是剛開始時一些心智不全說的話便是六哥哥挂在嘴上的。

“不好了,六哥哥,你看看這本書中是不是寫的是你?”明月郡主進了雍王府,便直接闖到傅瑾院子裏。

傅瑾正坐在院子裏看着天上飄着的白雲,平日最愛抱的小白,如今也被丢在一旁不理,他最近在想到底去哪兒找真正的小白。

可是他連王府都出不去,也不記得當時遇見小白是在哪個縣城,所以直到現在他都一籌莫展。

即使心智已經完全,可也不是短時間就能追上正常人,特別是他如今鑽進牛角尖裏,執意想去找小白,其他事一概不理。

明月郡主見他不說話,将書打開放到他眼前,“六哥哥,你看看,快看看啊,這書中是不是再寫你。”

見傅瑾不理她,她直接上手去推他,傅瑾煩不勝煩的坐起身,“行了,你有什麽事趕緊說。”

明月郡主倒是不介意他這般惡聲惡氣,實際上兩家王府緊挨着,可以說兩人是一起長大,小時候傅瑾對她可是比現在還要惡劣。

也就是後來才好一些,對于別人來說傅瑾是幾年心智沒有成長,可對于明月郡主來說,六哥哥還是那個六哥哥,雖然欺負她,可也一直保護她不讓她那些弟弟妹妹欺負的六哥哥。

“你看看啊,這書裏的人寫的好像你!”

傅瑾伸手,明月郡主将書遞給他。

傅瑾翻看看了看,剛開始還是一臉随意,可很快神色凝重起來,他書翻得越來越快,随即跳了起來,“一定是小白,只有小白才對我那麽了解,我就知道小白一定不會丢下我,小白還在京城。”

他高興的跳了起來,讓明月郡主有些暈。

“六哥哥你在說什麽?小白不是在你腳下嗎?”她指着傅瑾腳邊的狐貍說道。

傅瑾握緊書道:“你不懂。”随即緊張的問,“對了這本書你是從哪得來?”

明月郡主覺得六哥哥有些怪怪的,可還是回道:“書鋪都有賣,最近京城裏最火熱的話本,六哥哥你在家待太久了,連這些都不知道,太落伍了。”

明月郡主将別人扔給她的話扔到傅瑾頭上。

傅瑾将書扔回去還給她,“好妹妹你自己玩,哥哥還有事,就不招待你了。”

明月郡主氣紅了眼,“什麽事比我還重要?六哥哥,你怎麽跟我說說?”

傅瑾背對着她揮揮手,大步離開了院子。

要查出那本話本是誰寫的很好解決,因為和沈洛合作的那家書鋪就是雍王家的産業,自家産業詢問這些事自然是很方便。

幾乎是傅瑾剛讓人一查就查出來了,也知道是誰寫的話本,住址在哪裏。不光當知道寫書的是位小公子時,且他身邊還有一男一女時,他有些疑惑了,莫非真是巧合?或是這人認識小白?

不管怎麽說,他都想見一見這個人,至少問一下小白過得好不好,問一下,它為何不跟随他回王府?好吧,這家夥是對于它的不告而別耿耿于懷。雖然有了假的小白轉移了他一部分感情,可當知道真相時他還是想問問。或許這是少年人的某種堅持吧。

不管怎麽說,傅瑾都想見見這位寫話本的人,然而王府對他看管的緊,聽方□□師說這段時間是他聚魄的關鍵時刻,所以雍王直接禁了他的足,不準他出王府,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還跟了不知道多少暗衛,所以傅瑾也只能隔着圍牆看着東門方向暗自出神。

沈洛不知道還有個少年打算離家出走來投奔她,在她看來她已經和傅瑾霍言二人兩清了,就算是傅瑾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她也裝作不要認識,怎麽可能再将斷掉的因果連接起來。

她打算帶着陸放、有容以及其他兩只貓進山去尋寶。

這還是兩只貓發現的,對于兩只貓來說後山就像是它們的後花園,特別是有了沈洛做靠山,這兩只更是浪得起飛,一些原本住在這附近的小妖都紛紛搬了家,也是因為受不了這兩只時不時的打擾。

就在昨天,兩只照舊打打鬧鬧,可不知怎的,突然誤入一個天然迷陣裏,迷陣後是個山谷,谷裏有溫泉,外界已經是秋風掃落葉,山谷裏還是綠意盎然。

沈洛聽到兩只貓的回話,便很感興趣,直接做主今日一同去尋寶。正好陸放和有容二人也到了修煉瓶頸,再這麽修煉下去也是于事無補,而且還有走火入魔的危險,所以她也将二人拉上。

其實主要是拉有容,這姑娘在家裏算是最認真,最沉默的一個,有着這個世界女子美好的品德,善良、勤勞、賢惠等等,大概沈洛身上缺少的,有容身上都能尋到。

當看着有容那稚/嫩的小/臉,沈洛總有一種自己是黑心的工頭雇傭童工一樣。

即使知道有容世界年齡已經有二十六,可她那張臉嫩啊,讓她整日埋沒在廚房裏,沈洛真的很心虛。所以乘着這次的機會,她帶着她出去,希望她能活潑一些。

九月份的北方已經開始降溫,樹葉落滿地,草木凋零,到時還有些耐寒的植物在硬/挺着。

後山并不真的叫後山,只是在沈洛家後才簡單的叫做後山,它有自己的山名叫栖霞山,山上楓樹很多,這個時候已經開放,正是京城百姓賞楓的好去處。

不過沈洛住的這一塊只有寥寥幾顆楓樹,所以到是沒什麽人過來,幾人便避開了人群,尋了偏僻處進了深山中。

“喵喵。”沈洛和陸放并排走着,有容跟在兩人身後,至于兩只貓早在地上軟軟的枯葉上打起了滾。

“好了,別玩了,快點帶路。”沈洛叫起了兩只貓,她可不希望繼續在這個荒蕪的地方待下去。

“喵,跟我來喵。”龍貓跳起來在前面帶路。

沈洛一行人跟在它身後七轉八轉,也不知道有沒有轉出後山,反正感覺好像已經出了後山的範圍。

沈洛也挺佩服這兩只貓的,沒想到玩還能跑這麽遠。

“喵喵,就在這裏。”龍貓指着前面一處說道。

沈洛望過去,就見此地只是一處平坦的草地,哪裏有什麽暗道可以進入山谷裏。

“就是這裏喵,我們上次在這裏玩,不知道怎麽了這裏就變出一個大洞來,我們鑽進去便是一個大大是山谷。山谷裏有花有蝶,還有許過果果。”黑豹也走過來道。

它說完就直接沖向那塊平坦草地,不過除了掀起幾顆枯草外什麽都沒有發生。

“喵?”黑豹有些傻眼,上次它就是這麽一沖,才出現一個黑洞的。

龍貓“喵喵”叫着走過去,轉了一圈也沒發現黑洞在哪兒。

“真的有!”黑豹指着地面。

沈洛自然相信,随後她打開天眼,看到一片雲霧彌漫着這四周,“別急,這裏陣法只有在特定時間才能開啓,我們在這裏等一下。”

沈洛雖然會一些陣法,可對天然的迷陣不熟悉,這種陣法平時是隐藏着,不達到條件是不會出現。

所以一行人只能幹瞪眼。

最後還是沈洛餐布,食物,讓大家在這裏野餐。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敏感詞很多,作者也有些懵,大半夜頂着困意在找,列一下找出來的敏感詞給大家看看,真的,不知道以後該怎麽寫了。

小/腿、上/位、老/子、傻/子、濕/潤、一問三/不知

謝謝以下小夥伴的營養液,最近每天有些忙,忙着複習考試,寫完就發上來,很長一段時間沒登後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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