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怎麽口出狂言

沈少陽的車子開出沂沁苑,一直開往鬧市區萬隆商業中心的寫字樓前,一名保安忙跑過來替他開門。

今天是周一,沈少陽擡手看了看手表,下車便跨入寫字樓進了直達頂層的專用電梯。

這幢寫字樓頂層分東西兩邊,西邊是沈氏財團各位高層人物的辦公室,東邊便是沈少陽的總裁辦公室。

衆所周知,沈氏集團是國際性的上市公司,觸角延及各行各業,俗話說“富不過三代”在沈家看來也只是一句笑話,沈氏家族自沈少陽的太爺爺一輩起便是名門望族,時至今日沈氏集團非但沒有敗落的跡象,更是以雄厚的實力跻身全球知名企業,也有傳言說這只是沈氏集團的表象而已,其真正隐藏的財富恐怕只有“富可敵國”這一詞了。

白瑩端着一杯咖啡敲了敲門進入沈少陽的辦公室,只見他正坐在辦公桌前看一份資料,白瑩将咖啡放下,拿着手裏的機票說道:“沈總,昨天訂的機票已經過時,是否需要為你重新安排?”

事實上白瑩昨天訂完機票後打了電話給他,可一直打不通,後來才知道他在藍翎會所出了點小意外。沈少陽也沒擡頭,拿着資料愣了愣,原本訂這機票是想去那個出土古劍冢的穆合山看看,思及此又不由地想起密室中的古劍,還有那個“女人”……

沈少陽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不用了,你去給我買個手機過來,號碼仍用原來的號碼,我的手機進了水。”

“好的,我這就去辦。還有,二十分鐘後有個會議,是初步讨論有關收購禾佳集團的事宜,按照你昨晚定下的行程,我已通知各部你将缺席本次會議,不知你……”

“二十分鐘後的會議我照常參加。”

“是,沈總,那我先去準備一下。”白瑩淺淺笑了笑後,優雅地退了出去。

沈少陽放下手中的資料,擡手看了一眼右手食指,手指上的傷口大約有一寸見長,劃的很深,破開處毛細血管像是剛剛愈合,剛巧到沒有流血的程度。

不過還是很疼,沈少陽略微屈了屈手指,忍不住抽了一口氣,剛才開車的時候他下意識地一直別開這根手指,這會兒這樣一彎,居然是一股鑽心的疼。

白瑩再次敲門,送來一沓會議資料,也瞧見他手指上的傷口,忙說道:“沈總,我去幫你拿藥來。”

沈少陽點了點頭,待白瑩拎着藥箱進來給他塗了點消毒水,才用紗布纏了起來。

沈少陽起身拽起座椅上的西裝套上便去了會議室。只是就在這個長達三小時的會議結束時,有幾個警察找上門來,還順便把他扔在藍翎會所前的車給開了過來。

不用說也是為了昨天晚上藍翎會所發生的事前來,沈少陽略有些無奈地将幾個警察請進了辦公室,異常配合又避重就輕的回答了所提的問題後才将幾個警察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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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樣事,查自然是要查,不過查的方法就不好說了。

沈少陽待幾個警察走後,朝站立在辦公室門口的簡博招了招手,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只見簡博點了點頭後便轉進了電梯下了樓層。

白瑩遞上新送來的手機,沈少陽剛要接過手,直覺手指上的傷口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忍不住皺了皺眉。

“沈總,你不舒服嗎?”白瑩問道。

“沒事……”沈少陽換了只手拿了手機。白瑩也不敢再問,看着他進了電梯內。

沈少陽出了寫字樓便開車回了西雲山沂沁苑,別開的手指仍是一陣陣的抽痛,黑着臉一把推開車門鑽出車內,大步流星地沖進別墅內,順手就将手指上的紗布扯了下來,不過這傷口沒有一絲變化。

“少爺!”安嬸看着沈少陽氣勢洶洶的模樣吓了一跳。

沈少陽冷着臉沒有說話,穿過大廳便轉入地下室的密室中,擰開壁燈,只見密室中那把古劍前面躺着一個女人,沈少陽不由愣了愣,目光落在劍穗上,那上面由鮮血凝成的血滴已經消失。

她就是被困在血滴中的女人?沈少陽的眸光中略帶着些疑惑,視線劃過,只見她一張絕世容顏,發絲垂在她裸/露的身上,映襯出她柔嫩的肌膚,吹彈可破,如初生的嬰兒般光滑。

沈少陽禁不住蹙了蹙眉,潛意識中走上前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才覺與常人無異,走到近處見她無意識地舔了舔唇,又撅了撅嘴,感覺就像是一個睡夢中調皮的少女。

什麽意思?這個女人一直睡在他體內?沈少陽起身解開領帶,一時間有些惱怒,再次看向她時入眼的是她妙曼的身體,不由暗咒一聲,脫下身上的西裝蓋上她的重要部位,然後伸手推了推她,“喂,喂,醒醒……”

“……唔,@#¥%……”地上的女人又蜷了蜷身體,從嗓音中呢喃出幾個詞,并沒有睜開眼睛。

“喂,喂!”沈少陽并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麽,又拍了拍她的臉頰。

“……”女人慢慢睜開眼睛,還伸手揉了揉,一副睡意朦胧的姿态,烏黑的眼眸中泛着一層水霧,見到沈少陽時露出一些陌生感,隔了一會兒才生澀地問道:“你,你是什麽人?”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是什麽人?”沈少陽蹲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她,說道:“又或者,你不是人?”

“你怎麽口出狂言?”女人有些不滿地瞪着他,突然間才意識到自己的狀态,驚得雙腿本能地往上縮了縮,蔥白的手指拉着身上的西裝往上扯,發現不對,又忙往下推,一張小臉迅速竄紅,異常窘迫地對着沈少陽,一時無措。

沈少陽只覺他的手指再次抽痛,這刺心的痛雖然只有一瞬,卻有一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你究竟是什麽人?”沈少陽再次問道。

“……拉諾德·莎塔。”她輕聲說道。

“拉諾德·莎塔?”

“是我的名字……漢語譯為月姮。”

“……你從哪裏來,為什麽會在這裏?”

“這,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克圖用了鎖靈咒将我封印起來。”

“……”她的話沈少陽有點聽不明白,“鎖靈咒?”

“你……是什麽人,這裏是什麽地方?”月姮問道。

“沈少陽,這裏是我家。”

“能否麻煩你借一件衣服?”她小聲問道,聲音裏帶着點兒哀求。

沈少陽掃了她一眼,起身将她抱了起來,手指碰觸到她柔嫩的肌膚,只見她的臉紅到了脖子根,緊緊拽着他的西裝,似乎整個人都有些微顫。

沈少陽抱着她退出密室,又遲疑了片刻,才将她抱到客卧中的床上。月姮忙扯着床單裹在身上,小聲地說道:“謝謝。”

“你現在可以如實地告訴我究竟是怎麽回事了嗎?”沈少陽站在床前凝視着她。

“鎖靈咒是我們族人的一種禁術……”月姮的臉上閃出些許落寞,接着說道:“鎖靈咒能将人以沉睡狀态鎖在一滴鮮血中,若是不解除,就會永遠沉睡。”

“……那,那個克圖為什麽要把你封印起來,又為什麽會在我身上?”

月姮望了一眼沈少陽,輕輕地搖了搖頭,神思飄遠,“我也不知道,聽我阿爸和克圖長老提過鎖靈咒是我們族人一種極其可怖的禁術,雖然在族中傳了上千年,卻從未有人用過,因為啓動鎖靈咒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若不是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克圖長老不會出此下策,或許只有……等我回去才能解開這個謎團。”

“回去?”沈少陽睨了她一眼,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從現代科學角度來看,這件事有點兒匪夷所思,但是這世間存在的現代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倒也不少,特別是此刻在沈少陽親眼所見的情況下。

月姮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千年來,從未有人用過鎖靈咒,所以我……我也不知道怎麽會在你體內,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只是……”

“只是什麽?”

“族長曾說過,被施與鎖靈咒封印後,兩個人之間或許會受到牽制……”

“什麽意思?”

月姮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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