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探究

宋玺過了一個禮拜的女人生活,同時感覺到賃多的不便利,現在衛生巾還沒有普遍生産線,光用衛生紙,還是很粗糙的衛生紙,一直墊在褲子裏,磨得肉都疼。現在待的人都懶了,正仰面躺在床上耗着時間。

宋林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玺!!宋玺!”

宋玺扭頭看着宋林,等着他的下文。

“你讓我盯着趙萱,我和弟兄們不錯眼珠的看了她一個禮拜,都沒啥動作,不過我總覺得奇怪,她幾乎每天都待到四方飯店關門很久才出來,之前以為是因為她是前臺收賬的才要善後,結果昨天晚上,我終于看出點門路。”

宋玺蹭一下子坐了起來,“速速道來。”

“昨天晚上趙萱又是關門後半個小時才出來的,結果正趕上我尿急,我就讓我一個哥們先跟着,想着一會兒去追,結果等我随地大小便之後,咳咳,不是,結果等我方便完之後,就看見個男人從後門出來,那人我認識,是四方飯店經理的兒子蔣敏德,咱們這片兒地界兒有名的混混。”

宋玺琢磨了一下,宋林口中這個蔣敏德雖說是四方飯店經理的兒子,也不應該這麽晚留在飯店裏,如果猜測原因,可能就和趙萱有關。可是宋林就逮着這麽一晚上,誰知道她天天晚走到底是不是因為和這個男人半夜幽會啊。

“以前咱大哥不是常去接她下班嗎?那時候也那麽晚回家?”宋玺對此印象不怎麽深刻,她來了之後就正趕上宋木和家裏鬧矛盾,也不知道幾點接到趙萱的。

宋林想了想,“對了,上次趙仁接他姐回家那次,就是我把他打了那次,也是這麽晚,這事我記憶挺深的,到了派出所都半夜一點了。”

那可真夠晚的了,按理說普通服務員都不會這個時間才走的。可是趙萱每天晚走又是以什麽名目留下的呢,怎麽避開最後一個鎖門的人呢?

“哥,今天晚上,咱倆一起去堵她。”宋玺最喜歡刺激事兒了,每天這麽無聊都把人待廢了。

宋林擺手,搖腦袋,“不行不行,我不回來爸媽都習慣了,你不回來怎麽交代。”

“啧,趙萱不是十一點多才走嗎?我就十一點出門,那時候他們都睡了,我悄悄的,誰也發現不了。”

宋林覺得自己實在擔了宋玺太多的秘密了,想了想還是拒絕,“不行不行,要是被發現我,爸媽得抽了我的筋,扒了我的皮,真的,你看你上次去後街後來感冒了,我就挨了一頓打。”宋林心有餘悸。

宋玺也不再和他唠叨,“你願不願意随便,我反正自己去,你要是不跟着我,出了什麽意外你照樣脫不開幹系,還不如帶着我去,我做什麽都在你的眼皮底下,翻不出花兒來。”

宋林一想,說的确實對。也就妥協了。“那成,晚上十一點,咱倆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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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先去給我盯着,晚上我自己過去。”

“不行!你是不是瘋了,這麽晚我能讓你自己一個人?那麽黑的路,誰知道會冒出什麽樣奇怪的人來!我跟你說啊宋玺,你要是這事兒跟我倔,我現在就告訴爸媽去。”

“什麽事告訴爸媽?”宋森毛茸茸的小腦袋伸了進來,被宋玺一巴掌啪了出去。“哪都有你的事呢?”

最後宋玺終于和宋林達成一致,兩個人一起,十一點溜出門。

冬天黑的早,天氣又冷,吃完晚飯早早的就都上床捂着被子睡覺了。宋玺和宋林兩個人數着宋長發等人的輕微鼾聲等到了十一點,宋玺先起身,希希索索的穿上衣服,先把自己的被子攏起個大包,又往宋森那邊探了探頭,見他沒反應才輕巧的下床穿鞋,期間居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唯獨開門的時候吱呀一聲,在這寂靜的屋子裏已經算是不小的噪音了。

打開門的時候宋林已經在屋外等着他了。兩個人出了屋,宋林讓宋玺先從大門出去,他善後。

“一起走啊,你留下幹什麽?”宋玺小聲的詢問。屋外漆黑一片,只是月光特別亮。

宋林解釋說“不行,你先拉開門栓出去,等你出去了我再把門插上,我爬牆出去。要不咱們走了,又不能從外面鎖門,進來人怎麽辦。”

對啊,忘記這茬兒了。現在這門鎖實在不怎麽先進。

宋玺憋着勁兒的把門打開,先探身出去。宋林就把門從裏面鎖上了,不一會兒也從牆頭跳了下來。拉着宋玺跑遠了幾步。

怪不得宋林說什麽也不放心宋玺自己半夜出來,确實不怎麽安全,小胡同裏連盞路燈都沒有,拐到大馬路上也差不多,連個人影都摸不着。完全和未來那燈火輝煌的繁華街道不沾邊。說起來還真有些陰森森的。

四方飯店距離宋玺住的鼓樓街并不算遠,說起來當初趙萱能進這國營的飯店工作前途也挺無量的,只不過不久将來就會迎來新一輪的經濟體制改革,像這種國營飯店啊,國營的米面糧店啊,國營的商店啊都會漸漸退出歷史的舞臺,尤其這個四方飯店,他的記憶裏根本就沒有,可見是無法适應新的經濟體制夭折了。她當然不會傻的去告訴趙家讓他們提前安排,就讓趙萱在事業上受點挫折也是好的。起碼,她現在要做的是為大哥的犧牲留下一些念想,不能讓趙萱獨自逍遙,等宋木回來,要是看到她阖家美滿的畫面,還不得瘋魔了。

兩個人在寂靜無人的街上跑了足足十五分鐘,宋玺總擔心趙萱今晚這個時間已經走了,不過還算幸好,等他們到的時候,兩個人圍着飯店轉了一圈,在四方飯店小二樓上後面,能從緊閉的窗戶和拉的嚴嚴實實的窗簾後透出微弱的燈光來,在這漆黑一片的天地裏尤為的顯眼。

“玺啊,接下來咱們怎麽辦啊?等着嗎?”宋林說一句話就會冒出一口白霧,不禁搓了搓手,剛剛跑步的熱度已經開始褪去了,接下來就會被無休止的寒意所侵擾,這是他盯了這麽多個夜晚之後得出來的經驗,只後悔出門來的驚慌,沒給宋玺多帶些衣服。

宋玺眼神像鷹一樣透亮,一動不動的盯着獵物所在的那個屋子,仿佛所有的遮擋在她的眼裏都不複存在,勾着有些邪惡的笑意回答“等?等到天荒地老也不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麽勾當,我們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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