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太不要臉

宋林的心理防線再一次塌陷了,他就知道不能聽宋玺的,今晚出來就是個錯誤,現在這小妮子居然在謀劃更大的錯誤,他仿佛已經能預想到他們被裏面的人發現的可能了,趙萱還好說些,關鍵是那個蔣敏德啊,名字起的怪好的,又是敏又是德的,可人卻和這兩個字不怎麽沾邊啊。

“玺啊,今天咱先別進去啊,先打打前陣,等你摸清了地形再進去,成不?蔣敏德不是好相與的,真的。”宋林要哭了,不過自從和宋玺共處的事情多了,他已經知道怎麽去勸她還能有點效果了。

宋玺扭頭看着宋林扭曲的臉,“至于嗎哥,你不是號稱鼓樓街一霸嗎?怎麽這點兒膽量都沒有?”

“我怎麽着都行!皮糙肉厚的,挨打也不怕,得罪人也不怕。可是你不行,你是個大姑娘家,一點有損聲名的事情都沾不得。”

宋玺聽他說的頭頭是道兒,臉色也是一本正經,忍俊不禁,“咱媽教導的不錯啊,這麽大段話兒你都背下來了?”

宋林有一點被抓包之後的窘迫,撓了撓額頭,“咱媽看你最近不怎麽消停,特地告誡我的。”

哼哼,她就知道!

“行了哥,這事兒別墨跡了,我就今天能出來一次,回家肯定會被發現的,我明天後天哪天都出不來了,所以我必須一次弄明白她在裏面搞什麽事兒。”宋玺開始曉之以情。

宋林還在猶豫。“不行,我不放心。”

“哥,你想想咱們大哥,他到現在一個信兒都沒給家裏來,你不擔心他過得怎麽樣?找沒找到工作?二哥,大哥多慘啊,可你看趙萱,活的多滋潤啊。”宋玺接着曉之以理。

宋林這兩日最聽不得的就是宋木的事情,自從宋木走了這一個多星期,到如今連個電話都沒有打回來報平安,胡同口的副食店裏是有電話的,臨走前也和老板說好了,要是宋木打電話就打到這裏,老板一定去家裏叫人來接。可到底還是渺無音信了。

”行,咱們快去快回。我估摸着趙萱也快出來了。咱們頂多有十分鐘的時間。”宋林終于吐口了。

宋玺一笑,招呼宋林悄聲跟上。

兩個人先看了眼正門,已經漆黑一片落了鎖,窗戶上都有着鐵欄子,也鑽不進去。這算是斷了兩條路了。

“走,帶我去後門。”宋玺在宋林耳邊說。

宋林對這一帶熟悉無比,聞言搖了搖頭,“別去後門,那裏危險,趙萱要走肯定從那邊走。打個照面就知道是你了,以後得找你報仇了。我知道個小側門,是送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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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玺應允,快步跟上宋林的步子。

兩個人來到目的地,宋玺踩着油黑黑的磚路,聞着随風飄來的廢油味道,忍不住的犯惡心。這裏說側門都是頂好聽的叫法了,不就是個廢棄的垃圾通道嗎,地上一摞一摞的菜葉子堆積如小山,怪不得宋林以為是送菜車常走的路呢。

門不大,需要兩個人彎腰才能進,宋林走前面,先推了兩下門,是從裏面栓上的。因着不能弄出大的動靜,宋林撸起袖子,光滑的小臂順着門縫伸了進去,一點一點把門闩移開,咔嗒一聲,門闩歸位,小門也應聲而開,吱吱呀呀的像是要掉下來。

宋玺跟在宋林後面依次進去,無法适應的黑暗鋪展開來,宋玺伸出手摸索着前進,然後就聽見刺的一聲,宋林面前出現了一點火光,就着火柴的微弱光亮,兩個人快速的把地形看了個清楚。這是一樓東面,能聞到廚房的油垢味道,果然走了沒兩步,轉了個小彎兒,就是廚房的爐竈臺了。

四方飯店蓋的也算講究,一層是普通桌,二層就是一個一個的雅間,當時記得亮燈的那個雅間在二樓的西面,從廚房重地出來,宋林就對地形熟悉無比了。火柴不可能再點第二根了,在這樣的壞境裏,一點聲音都會被擴大的異常清晰。

宋玺亦步亦趨的跟着宋林三轉兩轉的到了樓梯口,脫了鞋子貓爬一樣的往上走,到了二樓,兩個人穿上鞋子,宋玺就走在了宋林的前面。

遠遠的能看到盡頭的房間裏有微弱燈光透過門縫照出來,現在二人的位置距離那間屋子大概有五十米,隔着四五間屋門,能聽到細細碎語傳出來,可不甚清楚。宋玺想往前再探探,就被宋林拉住了胳膊。

“別過去。”宋林用口型說。

宋玺搖頭,掙脫開禁锢,反手拉上宋林,往那間屋子行進。

快走到的時候,聲音也就聽得越發清晰了。宋玺為了以防萬一,輕輕推開了趙萱所在房間隔壁的屋門,做了個手勢,示意一會兒他們出來前就進這裏。

宋林點頭表示明白。

宋玺就和宋林蹲在趙萱門前,附耳聽着裏面的動靜。

可卻什麽聲音都沒有了。

宋玺心切,慢慢趴下身子,從門底下的縫隙裏看進去,頓時将裏面的情景收入眼底。四條腿是交疊在一起的,男人的腳向前,趙萱看樣子是坐在了男人的身上,和他的腳方向相反,兩個人坐在椅子上,再往上卻是看不見了。

可是聲音卻比剛才發出來的大了些,男人和女人親嘴的啵唧聲,一波交替着一波/浪/了出來,再然後男人開始不自然的喘息起來,而趙萱的嘤咛洩了一地,聲聲不堪入耳。

宋玺能看到的又多了些動作,男人的腿已經在不由自主的律動起來,坐在他腿上的趙萱也跟着扭動,可奇怪的是二人皆沒有褪褲子的動作。

”寶貝兒,寶貝兒,給我吧,嗯?我的寶貝兒,讓哥哥來一次吧......”這是蔣敏德的聲音,躁動并且情/欲。

宋林早就臊紅了臉,一把将宋玺拉了回來,以為她得有多不适應這聲音,哪裏知道宋玺一臉的平靜冷然,沒有多餘情緒。

趙萱咯咯的笑了起來,“德哥,你起先說什麽來着?喜歡我的人,不想幹那事,是不是你說的?”

宋玺聞言,不知怎麽的,松了一口氣。還好,這賤人還沒那麽沒底線。

接着就聽蔣敏德又大力的嘬了趙萱兩口,似乎在發洩不滿,連聲響都弄的格外大。

“尼瑪,小/浪/逼,爺就在你脖子上胸口上全留下爺的印子,看誰還能不明白。”

趙萱又笑了起來,“這個随你便,只不過例不能破,我趙萱也是自愛的,不能不清不楚的把自己賠出去。”

“賠?你給爺那是你的榮幸!真服了我自己了,白在你身上喝涼水不吃肉,還忍了這麽半年,你說哥哥要是不真愛你,早就不跟你膩歪了,怎麽你還看不明白這個嗎?”

裏面又一陣希希索索的動靜,時間不長就平靜了下來,宋玺又過去看了一眼,趙萱還坐在蔣敏德身上,只不過換了個方位,由剛才大敞四開歡迎來/操/的狀态換成了側坐。

啪的一聲,蔣敏德拍在了趙萱的翹臀上,“你擔心什麽?爺說娶你就肯定娶你,還能匡你不成?”

“真的?那蔣經理能同意?你能離婚?你家裏的母夜叉不會生吞活剮了你?”趙萱的聲音裏能聽出期待。

蔣敏德一時無言,“提那老家夥就掃興,德爺願意娶誰還用他批嗎?也就現在那是我的金主兒,零花錢全靠老爺子給,等以後,看我還管他!家裏那個怎麽和你比啊?她連你的臭襪子都比不上。不提這個,快活一時是一時,只不過你這憋的你這個哥哥确實有點難受。”說着就動了動腿,拱了拱趙萱。

“別以為我不知道哦,德哥女人可不止我一個。”趙萱抱怨。

蔣敏德哈哈大笑起來,“你呢?每回和哥哥快活了,不都有個護花使者接着送你回家嗎?給兩個燒餅就笑開了花了。他哪裏想的到哥哥每回都吃“肉包子”,哈哈。”說完淫/笑兩聲,接着就聽見趙萱哎呀一叫,”你捏疼我了。”

蔣敏德又問“怎麽最近沒看見那傻子?移情別戀了?”

“哼哼,你肯定想不到,宋木去廣州了,就你教我說的,還真就因為我一句話,走了!我簡直不敢相信。”

“哎呦,你心疼了?那你就等着,等那小子輝煌騰達了回來娶你啊。”蔣敏德調侃。

“我的哥,你可別開玩笑了,他那榆木腦袋能做什麽生意?能賺什麽錢?我還是趁着他出門的這幾年早早把自己給安置舒坦了吧。說起來,為了那人我還被他妹妹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巴掌呢,德哥要給我出氣啊。哎呦~~~”

“你是不是還背着我相親呢!哼,我先讓你舒坦舒坦!”

“哎呦,哥哥,可饒了我吧。”

“有人欺負你?我有空給你收拾收拾。長得好嗎?什麽模樣身條的?”

“哼!你就記着這個了。”

“生氣了?哈!”

宋玺和宋林緊緊貼着牆根蹲着,背景聲音源源不斷,一波又一波,可兩個人已經忘了動作好半天,自從他們聽到宋木的名字在這對狗男女的嘴巴裏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恨不得進去千刀萬剮了他們了。好一個趙萱,真真是這輩子乃至上輩子都沒遇見過的極品女人。還要收拾宋玺?用蔣敏德這種人?

宋林擡起袖子抹了抹眼角,忍着嗚咽,可能實在宣洩不出來,打了個響嗝。

“誰在外面!!”屋裏蔣敏德敏銳的聽到了動靜,推開趙萱,身下坐的椅子應聲倒地。

宋玺和宋林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到了驚慌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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