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覺得這樣就能擊敗我嗎?

“剛才我打電話給夏婉婉,是傅子弦接的。”

方輕帆了然,他雖然喜歡夏婉婉,但并沒有江遠那麽深的執念。

他苦笑道:“他們已經結婚了。”

“傅子弦的動機肯定不單純,”江遠掐着窗臺上的葉子,心中的光亮漸漸被黑暗取代,也不再有勢在必得的信念了。

方輕帆嘆了口氣:“我知道,但我們又能如何呢?”

江遠随意的将手指往衣服上抹,雪白的襯衫立馬被染上了翠綠的葉汁。

“你下午有空嗎?”

“你來公司找我,我可以提前下班。”

江遠失落的挂了電話,幽靈似的晃悠到樓下,騎着他的單車走了。

收購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一個上午的時間,‘星光’就徹底成為傅徽然的所有物了。

他坐在辦公桌上安靜的聽取收購進度,面色是抑制不住的洋洋自得。

“有多少人願意留在‘星光’?”

“除了兩位主編,一位副主編和兩個經理其餘都願意留下。”

傅徽然嗤笑:“不知好歹。”

處理完‘星光’的事後,傅徽然收拾一下東西準備走人。

這麽累的工作只做半天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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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線被接通,秘書冷淡的聲音傳來:“傅總,祁白先生的電話要接嗎?”

“要。”

‘滴’一聲後,祁白略顯失意的聲音傳來:“傅先生……”

傅徽然眼神傲慢,嘴角微勾,語氣帶着不可一世的态度:“祁先生,請問還有什麽事嗎?”

“‘星光’是我第一個創立的公司,它就像是我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經營。”

傅徽然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班的笑意,從鼻間發出輕微的哼聲,很是不屑:“這種規模的公司對我來說并沒有什麽價值,所以我應該會把它賣了。”

祁白胸腔震動,好似在低笑。

“你笑什麽?”傅徽然語氣中透着濃濃的警告。

祁白終是笑出了聲音:“你覺得這樣就能擊敗我嗎?天真。”

明明是帶着笑意說出的話,傅徽然卻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你想說什麽?”

“也不是什麽大事。”祁白收斂起笑意,聲音冷清的如同冰面下的水,“就是我最近打算開個新公司,雖然審批還沒下來,不過兩周之內應該可以搞定。”

傅徽然有些暴躁:“不管你開幾個公司,我都會一個一個收過來!”

“是嗎?”祁白的眼神透着些許玩味,“我真的很期待呢。”

“我還是那句話,傅子弦什麽時候和夏婉婉分手,我就什麽時候放過你。”

“你別放過我吧,求你了。”語氣中卻沒有任何乞求的意味,反而是濃濃的調侃。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祁白恍若未聞,自顧自說道:“我的新公司叫‘月光’,你覺得這名字怎麽樣?是不是比‘星光’大氣多了,還自帶一股朦胧夢幻的美感。”

傅徽然懶得聽他絮絮叨叨,直接挂了電話。

祁白看着手機笑得異常促狹,他買了些水果鮮花驅車直往醫院。

傅子弦正躺在床頭,見他進來,問:“安陽的事情弄清楚了沒?”

祁白點頭,迅速看了夏婉婉一眼。

傅子弦了然,他對夏婉婉說:“你先出去一下。”

如果是平時夏婉婉肯定放下東西走人了,此刻她卻強硬的說:“我也要聽。”

“婉婉。”傅子弦有些無奈的叫了一聲。

夏婉婉直勾勾的看着傅子弦,眼眸亮如星辰:“你們昨晚答應了我的,不管問出什麽都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他伸出手,輕輕放住夏婉婉雪白的手背上,對祁白揚揚下巴:“說吧。”

祁白清了清嗓子,說道:“他是受莫曉韻指使的。”

傅子弦感覺到夏婉婉的手背一緊,整個人都緊繃了不少,他安撫似的摸摸,接着問:“傅徽然知道嗎?”

祁白搖頭:“他不知道,全是莫曉韻一個人策劃的。”

夏婉婉咬牙切齒道:“她就那麽恨我嗎!”

傅子弦支起身子親了她的臉頰一口,胡茬劃過臉頰,有點痛又有點癢。

夏婉婉撓撓臉,怒氣消了不少,她問祁白:“安陽為什麽會聽莫曉韻的話?”

祁白冷笑一聲:“那傻小子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呢!”

他喝了口水,說:“他和莫曉韻是青梅竹馬,莫曉韻污蔑你扣她工資,逼她加班,搶她男人。安陽在她的挑唆下氣不過就開車來撞你了。”

“他就沒想過後果嗎?”傅子弦的臉上沒有絲毫溫度,眼裏隐約透出冷意。

祁白不屑的笑笑:“他要是知道就不會開車來撞大嫂了,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被賣了,一直囔着要見莫曉韻。”

“他現在還在你那嗎?”夏婉婉問祁白。

“在,大嫂你要親自去揍他嗎?”祁白的語氣隐隐透露着興奮。

夏婉婉搖頭:“告訴他真相,然後把他放了。”

祁白深呼吸了一下,确認自己沒聽錯後,問:“大嫂你不去揍他嗎?”

“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不要毀了他。”

祁白不服氣,轉而問傅子弦:“大哥,你說呢?”

“按你大嫂說的辦。”傅子弦聲音低沉平淡,面色依舊波瀾不驚。

祁白氣悶,撇着嘴離開了。

剛走出醫院沒兩步就收到了傅子弦的短信:打一頓再放人。

祁白立馬喜笑顏開,樂滋滋的離開了醫院。

安陽被葉兵捉住後,一直想着要怎麽和警察周旋。

但是當他再次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旁邊還有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

安陽掙紮着起身,艱難的問:“警察呢?”

醫生看了他一眼,灰色的眸子不為所動。

“這裏是哪裏?”

“我家。”

“警察什麽時候會來?”

“警察不會來。”

安陽還欲再問,醫生就走出房間了。

一個五官清秀,眉目冷淡的青年走進房間,随意拉了張椅子,懶懶的靠在椅背上。

祁白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誰指示你開車撞夏婉婉的?”

安陽倔強的轉過腦袋,不說一句話,即使是躺在床上,依然能看出安陽的身姿挺拔修長,稚嫩的臉龐仿佛沾了露水在河邊綻放的白色水仙。

“你有沒有考慮過後果?”

“為了她,我願意。”

祁白大概明白了,他調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種啊。”

安陽抿着嘴唇,一言不發。

“你和莫曉韻是什麽關系?為什麽要幫她撞夏婉婉?”

安陽波瀾不驚的眸底瞬間風起雲湧,他漲得面紅耳赤,粗聲粗氣道:“我不認識莫曉韻!”

祁白依舊是那副懶散的樣子,這種青瓜蛋子根本不用動粗,随便兩句就能把話套出來了。

“我就問問,你着什麽急。”

安陽收斂了臉上的深情,嗫嚅道:“我才沒着急。”

祁白笑笑,似是感慨似是自言自語:“沒想到世上除了傅徽然還有其他男人願意為莫曉韻那種人賣命啊。”

“你什麽意思!?”安陽想坐起身,卻因為腿上的疼痛不得不再次躺下,“傅徽然他為莫曉韻賣過什麽命?!”

“你不知道嗎?本來傅徽然和夏婉婉才是一對,莫曉韻在給夏婉婉當秘書的時候勾引了傅徽然,然後就……你懂得。”祁白不甚在意的說道。

“不可能!她明明告訴我是夏婉婉搶了她的丈夫!”

“還有呢?”

“夏婉婉逼她加班,扣她工資,還不停找茬刁難她。”

祁白從椅子上站起,對安陽笑笑:“我先走了,再見。”

“你回來!”安陽掙紮着起身,還沒立起來祁白已經消失在病房外了。

他在床上躺了一個小時之後祁白才回來,身後還跟着一個氣質陰郁的男人。

“你快放我走!”

祁白嗤笑一聲,對王琦說:“就是這傻小子以為莫曉韻是受人欺負的清純白蓮花。”

王琦發出低低的笑聲,眼底的不屑刺痛了安陽的自尊心。

“你們什麽意思!快放我走!”

王琦坐在床沿上,告訴安陽:“我是莫曉韻的前男友,視頻裏的男人是莫曉韻的前前男友。”

安陽掀起眼皮微微看了眼,接着面紅耳赤。

王琦低低笑了:“還是處男?”

安陽抿着唇不說話。

王琦拽住他的頭發,強硬的扭過他的腦袋,逼他直視手機。

安陽吃痛,卻掙脫不開腦袋頂上的大手。

畫面裏,赤身裸體的莫曉韻和一個沒露臉的男人交纏在一起,莫曉韻的表情沉醉而放蕩,與安陽記憶裏的模樣大相徑庭。

“我比視頻裏的男人有錢,當年她因為我和視頻裏的男人分手。”王琦的聲音帶着誘惑力,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聽從。

安陽有些害怕咽了咽口水,他覺得事實的真相會擊垮他。

王琦繼續娓娓道來:“後來她畢業了,遇見了比我有錢的傅徽然,所以她誘惑傅徽然上床,哪怕他是有婦之夫。”

祁白的目光在安陽臉上緩緩掃視,他的眼底有什麽在蠢蠢欲動,下一秒又被壓回。

“不可能,曉韻不是那種女人,你們是不是夏婉婉派來的?”

祁白笑笑:“年輕人,你被蒙蔽了。”

王琦把視頻的拍攝日期給他看,冰涼的手指劃過安陽的臉,讓他不自覺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是前幾天剛拍的,你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剛和前前男友滾完床單。”

安陽緊緊咬着下唇,皺眉說道:“你們騙我!”

祁白靠在牆邊懶懶的說:“按照我們原來的計劃是要把你打的半死不活之後送到公安局,以‘故意傷害罪’起訴你。”

安陽眼底有一瞬間的動搖。

“是夏婉婉告訴我們,不要毀掉你的前途我們才好心好意把事實真相告訴你的。”

安陽動了動喉結,欲言又止。

王琦表面依舊淡定,內心的喜悅卻是抑制不住,這種一步步摧毀莫曉韻的感覺讓他很是興奮。

祁白把一疊資料甩在他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莫曉韻這幾個月都造了什麽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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