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滿足

肖漂亮睡得不踏實,迷迷糊糊的總覺得嘴唇被人輕輕咬着,待她揮開時,得了一陣安寧,緊接着臉又開始被騷擾,她不耐的翻了個身,将頭埋進了枕頭裏。

似乎拿她沒有辦法,肖漂亮感覺到自己被擁進了一個緊實的懷抱,很熟悉,又很安心,她乖乖的不再亂動。

這之後,她一夜無夢睡到了天亮。

待得醒來,她才後知後覺昨晚季雲揚爬她床上來了。只是此時他早已離開,地上那床被子也被他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一邊,不遠的桌面上放了一個保溫食盒。

肖漂亮打開看,是一份很簡單的早餐,鹹菜稀飯,雞蛋,兩只小籠包。難得是,它還是暖的。

她很滿足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季雲揚對她的好,只在離開時惆悵了幾秒,那是一種沒有未來的惆悵。

腳後跟昨晚又被人護理過,走回村子時她走得很輕松,也順利的在大隊裏和學校裏拿到了她能拿到的資料。

不多,大隊裏有肖摯文原住址的登記,寫着他原來是雲城市人。然後在學校檔案裏她看到了肖摯文的原用名,那個在戶口本上都沒有寫上的原用名,肖之千。

這個和肖之福很像的名,令肖漂亮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們之間有關系,但是不是真的是親兄弟,倒不敢下定論。

只是想到父親生前那不便的腿和莫名壞掉的腦子,她總覺得那裏藏着一段不為人知的事,還有他好好的為什麽從城裏跑到了山村裏,還隐姓埋名,這和肖家有關系嗎?

那她的媽媽呢?又為什麽離開他們?

第一次見鳳肖,她便知道鳳肖就是那個父親讓找的哥哥,可她從沒問過他,也都心照不宣的沒将兄妹關系擺到明面上。

那年她和季雲揚斷了聯系後,她過了一段灰暗的日子,每日裏都恨不得将對他那濃濃的感情轉到唱戲上。沒戲演時她便自個兒搗騰,特別是刀馬旦的演練她最愛了,憑着季雲揚曾經教下的幾招武藝,她更是将大刀、□□耍得有模有樣。

只是總這麽折騰,又有種自暴自棄的心态在,很容易就将自己弄傷。

鳳肖就是在那時候找上她的。

肖漂亮不知道那時的自己有多不愛惜自己,膝蓋傷上加傷,她也不重視,直到一次,只要稍一動膝蓋就刺痛,實在沒法演練了,才被別沐晨趕去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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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戲劇院最近的一個大醫院便是陸總醫院,她去的時候正是午休時,她挂的外科急診,看病的人不多。剛開始給她看腿的是一名女醫生,女醫生才打開她的病歷,還來不及詢問她哪裏不舒服,便從門外進來一個高大又好看的男醫生,他低頭和那女醫生說了兩句什麽後,便拿起她的病歷。

順便拍了她肩膀一下,“你跟我過來。”

當時肖漂亮有點莫名,但醫生叫到也只得跟着他過去。

順便還腹腓一下這醫生好看是好看,可就是有種熟稔感。後來她才知道,這熟悉感完全來自自己,自己那張總照鏡子看到的臉。

他将她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肖漂亮一眼便看到他職務牌上那個名字,主治醫師鳳肖。

在肖摯文死後,她對自己的親生母親和哥哥并不執着,她也沒想過去找他們,也無從找起,畢竟肖摯文連張他們的相片也沒給留下。但不妨礙她牢牢的記住了那兩個名字,都姓鳳,和她是不一樣的。

所以當她看到鳳肖那個名字後,她恍然,她這哥哥應該早就知道她。要不怎麽她一來看病,他就立即過來了。

私下沒少打探她吧?

不過好笑的是,他們都很默契的并不想相認。

他就跟外科醫生平常對待病人一樣的對待她,替她看了膝蓋,并不鹹不淡的告訴她,如果再拖一陣子,她這條腿就得廢了。

聽不出有關切在。

不過三幾天後複診是必須的,肖漂亮不排斥找他,甚至在膝蓋好了後還主動找過他幾次,或許本來就親,他們之間相處起來自然而然的不生分。

既然哥哥一直就在自己身邊,她更不想追究也不過問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鳳衛,他們的媽媽。如果不是肖之福那個很特別的眼神,如果不是他和肖摯文長得像,她許是再不想追根究底。

臨回去時,肖漂亮想起被季雲揚丢下山的王達幾人,生怕他們記恨拿肖摯文的墓出氣,她不放心,又重爬了一次那個山。

走到半路,她發現山路邊高過人的寒芒已一邊倒,像是被人剛剛推壓過,還有人走過的痕跡,她心一咯噔,腳步不由快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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