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堕胎

容非波瀾不驚地看向那個公公:“孩子我不會要,煩請蘇公公饒過秦月。”

秦月一愣,容非居然會求別人?還是為了她……

可是,為什麽這裏會有個公公等在這兒,而容非好像也知道他會等在這裏,否則便不會帶她走這條路了。

蘇公公道:“雲王既沒有吩咐咱家取秦姑娘性命,咱家自不會害秦姑娘。”

容非“嗯”了一聲,便将秦月輕輕推了一把:“跟蘇公公走。”

走?上哪兒去?秦月一臉懵懂,容非說的“孩子我不會要”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蘇公公便是為了取她的“孩子”才等在這裏的?

可是,她壓根就沒有孩子啊!

她下意識拉住容非:“要幹什麽?我不去!”

蘇公公哼了一聲,便有好幾個人沖上來抓住秦月,而容非只站在那兒,眼睜睜地看着她被抓走……

在離開之前,蘇公公回頭看了容非一眼,譏诮道:“對了,雲王讓咱家傳話給容公子,下次不要再出現這種事,不然……”

随後再不說什麽,疾步離開。

秦月被抓到了一間黑漆漆的密室裏,只有一盞燭光映照着,顯得屋子詭異而恐怖。

密室裏沒有其他什麽東西,只是在桌上放了一碗墨黑的湯。

蘇公公俯身在她耳邊道:“秦姑娘莫怕,只一會兒就沒事了。”

秦月咽了一下口水,如果那是堕胎藥,沒有懷孕的她自然不怕,但是喝了堕胎藥後,卻好端端的一點事兒也沒有,那她和容非無疑便犯了欺君之罪。

“你們幾個,親自将藥給咱家灌下去!”蘇公公環顧四周,說道。

秦月連忙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原來屋子裏還站了三個宮女,只是其中一個,怎麽越看越眼熟……

是攬夏!

她大喜過望,難怪當時容非将攬夏叫了去,原來是讓攬夏來幫她來了!

秦月心裏頓時安定了不少,雖然不知道容非讓攬夏做什麽,但她就是覺得自己沒事了,容非肯定有辦法的。

這時候,攬夏與其他幾個宮女一擁而上,一個人将秦月的嘴掰.開,另一個人則将碗拿起,往她嘴巴裏灌,而攬夏則是負責鉗制她的身體。

秦月想着這會兒演戲得演足,想來誰都不願意自己被人強行堕胎吧,所以她使勁掙紮,咬緊了牙關,跌倒在地上。

給她灌藥的兩個宮女不由得氣惱,更加用力地掰她的嘴,反倒忽略了攬夏。

果然,她的手心被偷偷塞了個什麽東西,摸起來好像是一顆藥丸……

好歹和攬夏朝夕相對了三個月,秦月立馬會意,加大了掙紮的力度。

在掙紮中,攬夏裝作被她掙脫了,而她則雙手亂揮,趁機将藥丸扔進了嘴裏,以最快速度嚼碎咽下……

攬夏又馬上來抓她,似乎被她惱怒,打了她一拳。

秦月“啊”地大叫一聲,手裏的勁兒頓時小了,另外那兩個宮女趁機将藥灌進了她嘴裏,然後終于放開了她。

衆人都不再動作,只看着她。

秦月摸不着頭腦,仍坐在冰冷的地上。

過了一會兒,有紅色的鮮血從她下.身慢慢滲了出來,漸漸地,越來越多,直至血流如注……

雙股之間粘稠的血不但伴着濃烈的血腥味,還伴着陣陣的腹痛,秦月這下不是裝的了,是真的無力地倒下了,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起來……

蘇公公與其他兩個宮女冷眼旁觀,攬夏也站在一旁,不得不看着她腹痛掙紮。

等到身下的血似乎流盡的時候,蘇公公才吩咐道:“你們幾個将她擡到容公子那裏,親自将她交還給容公子。”

她們幾人立刻将秦月扶起,将她帶到方才被帶走的地方,容非果真還等在那裏。

攬夏因為裝扮成宮女,所以送她到了之後,又跟随那兩個宮女離開。

此刻便只剩下秦月與容非兩人。

那藥的作用只是一時,眼下藥力消散,竟是一點也不痛了,但是剛剛流了那麽多血,秦月此時氣虛得很,站在原地直看着容非,不知怎麽心裏便泛起了莫名的委屈。

容非沒有向她解釋什麽,幾步走了過來,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巴,将一粒藥丸放進了她嘴裏。

秦月還沒來得及反應,他便将她下巴猛地一合,藥丸便滑進她的食道了。

“方才的假孕藥對身子傷害很大,這是百味丸,補身子的。”

“誰要你假惺惺當好人了?方才蘇公公要拉我走你怎麽就那麽痛快地放人呢?”秦月冷笑。

明明在看到攬夏時已經平息的怒氣此時陡然又升起,秦月不理會他,直接越過他走開,走了兩步才發現,她壓根不知道往哪兒走,才能回到進宮時停放馬車的地方。

于是不得不停下,幹巴巴地問:“馬車在哪?”

容非走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微微一笑:“跟我來。”

秦月掙了掙,沒掙開,于是也就不矯情了,任由他握着。

剛才被那麽一吓,現在她渾身發冷,手也是冰涼的,而容非往日冰冷的手此時竟暖烘烘的,握着也舒服。

走了不遠,她就看到了等在馬車旁的容叔。他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大概都回去了吧。

秦月悶悶不樂地上了車,容非也掀了簾子進來。

他放下簾子坐定後,容叔便駕着馬車回園子了,搖搖晃晃的馬車內只有他們倆相對靜坐。

雖然有一肚子的疑問要問他,但眼下秦月實在不想跟他說話,所以便假裝看着車外出神,其實車外是一列長長的宮牆,一點興味也沒有。

突然一件袍子披到了她身上,她一愣,容非卻道:“披上,你現下身子弱。”

被他這麽一說,秦月才想起來,她下.身還是一片血污,雖然已經幹涸,但紅紅的一片那麽鮮豔刺眼……

媽呀,真是丢死人了!

秦月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态,輕咳了一聲,不着痕跡地将袍子往身上攏了攏,将血污蓋住。

“雲王不會讓我留下子嗣,所以方才我阻攔也沒用。”容非清淡的聲音在小小的馬車內響起。

秦月失聲問道:“為什麽?”

容非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卻不言不語。

“容非,你到底是什麽身份?”她沉不住氣了,微提高了聲音問道。

容非閉了閉眼:“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切!誰稀罕!

秦月将頭扭到一邊,猛然又想起什麽,激動得難以自抑:“喂,你現在該遵守諾言了吧,解藥拿來!”

容非一頓:“你不說我倒忘了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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