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二月六號, 除夕夜。
程亦舟跟他父母坐在一起吃團圓飯, 飯還沒吃到一半, 程亦舟的爸爸程志民的手機叮的一聲來新信息,他爸拿起來一看, 看完還回複。
何慧突然摔筷子, 指着他爸罵道:“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你就不能好好吃一頓飯,非得看手機, 是不是那個狐貍精給你發的信息, 手機給我。”
何慧想要搶奪手機, 程志民就拿着手機站起來, 椅子弄翻在地。
“你有毛病吧!”程志民罵道。
何慧拿起一個盤子朝程志民扔過去,“我有毛病, 你以為沒人知道做的龌龊事, 有本事跟那個狐貍精過去啊,為什麽還要回來?”
程志民被扔了一臉油膩的菜, 想要扇何慧巴掌的時候被程亦舟攔住,“爸,你幹什麽?”
“兒子,你爸不是人, 他在外面有別人了, 還生了一個孩子。”何慧哭喊,又拿起一個碗朝程志民砸去。
“瘋婆子,你夠了!錢是我賺的, 你待在家裏吃我的花我的,整天只知道關心你兒子,你關心過我嗎?我找一個體貼我的人有錯嘛,大不了離婚。”
程志民也開始破口大罵,程亦舟擋在兩人中間,過了一會兒,程志民就出去了,家裏客廳一團亂,基本上能砸的東西都被砸,碎在地板上,家裏地板沾有油膩的飯菜,滿地都是,東一點西一點。
程亦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震驚之外還要安慰他母親,在他母親坐在沙發上痛哭的時候,他站起來默默開始收拾,收拾完攬着他媽媽。
這個年過得很糟心,他爸出去後一直沒回來,大年初五,他媽說要到他爸情人那裏,他怕出事,跟着去了,他媽說得沒錯,他竟然有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就好像是他爸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有了第二個“家”,此時他們就站在別人的地盤。
許是程亦舟沉默的樣子有點可怕,程志民好聲好氣地說:“亦舟,這是我跟你媽的事情,我依舊是你爸,你的學費跟生活費,爸爸還是會給你的,只要你開口要,多少都可以。”
程志民還是挺在乎他這個兒子,為他感到自豪,從小成績優異,鄰居稱贊的對象,他這個父親也跟着沾光,被別人稱贊懂得教育,其實他知道他這個兒子基本上靠自覺,他很少參與教育,他跑工程,工作太忙。
在他媽還想大聲嚷嚷的時候,程亦舟拉住他媽,沉聲道:“媽,我們走吧。”
“兒子,就是這個狐貍精勾引你爸。”何慧此時恨不得上前跟那個女人打一架,眼睛因為這幾天一直哭變得又紅又腫,聲音确實很犀利尖細,“我要告訴所有人,這個小三有多壞,當什麽不好要當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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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們走吧。”這次程亦舟表情更冷沉,重複剛才那句話。
何慧對上她兒子的眼神,一下子冷靜下來,“好,媽不鬧了,我們走。”
程志民想要拉程亦舟胳膊的時候,程亦舟忽然轉身,甩開他的手,大聲怒道:“別碰我!”
“兒子……”程志民第一次見到動怒的程亦舟,開口喚了一聲。
程亦舟不管他父親在後面喊他,拉着他媽的手離開這套公寓。
……
大年初六,周初五休息幾天後又出來擺攤,周圍的小攤販都回家過年,大晚上的只有周初五一個人擺攤,從九點到十一點生意很好,十二點過後才冷清了一點。
淩晨一點,A市的冬天特別濕冷,她穿着多厚的衣服都手腳冰涼,而過年期間,連公交車的廣告牌都變成紅色,充滿年味。
有一個人穿着羽絨服,出現在她攤位前,“老板,我要一個雞蛋煎餅。”
“你怎麽會在這?”周初五驚訝道,“你不回家過年嗎?”
“又上來了,跟你一樣要工作賺錢,加班到現在,大過年的都不讓我安生。”
要工作是真的,幾個經銷商投訴說他們公司的産品出現問題,他就被叫回公司緊急處理,加上過年對他來說跟平常的日子也沒什麽不一樣,他父母很少跟他一起過年,他又跟親戚沒什麽往來,頂多是跟朋友出來玩一玩,打打球聊聊天。
周初五把休息時的小板凳讓給他坐,自個站着。
有四個拿着啤酒瓶的客人過來點四份煎餅,周初五一一打包好後遞給他們,結果那四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拿着煎餅邊吃邊走,根本沒有要給錢的意思。
“大哥,你們還沒給錢,一共二十塊。”周初五走上去要錢。
“小姑娘長得挺好看的。”有一個挺着肚腩的人笑道,一張嘴就是滿口酒氣。
周初五後退兩步,笑道:“一個煎餅五塊錢,都是小本生意,大哥體諒一下,下次大哥要是再來買,我給你們優惠。”
有一個人伸手過來想要碰她的臉,周初五又後退幾步,心想算了,這二十塊她不要了,不給錢的情況她遇到過幾次,她厚着臉皮追要,最後他們都給了,不過這幾個人喝得醉醺醺的,意識不清醒,她覺得還是算了吧。
“幾歲啦,瞧着挺年輕的。”
另外一個人接腔,“別逗人家小姑娘,不過我瞧着只有十六七歲,二十塊錢是吧,來,我給你。”
那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張五十,“來,來拿啊。”
叢浩走到周初五身邊,想要拿過那張五十塊,結果那人又迅速把手抽回,“我要她來拿,不是你。”
“叢浩,算啦,不要了。”
周初五示意叢浩跟她一起走回到攤位,結果那四個人轉身繞在攤位前,幫腔的那個人拿着啤酒瓶晃蕩敲了敲攤位,試圖拉周初五的手,“怎麽不要了,哥哥願意給你二十塊啊。”
周初五躲開,冷聲道:“你們再鬧事,我就報警了。”
“就鬧怎麽了,有本事報警啊。”那人推她的車子,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周初五拿着手機報警,那人想要過來搶她手機的時候被叢浩攔住,瞬間四人就圍住叢浩一個人打起來,她迅速打完電話後就加入纏鬥中,一邊打一邊喊救命。
有一個人從身後偷襲,從酒瓶子砸叢浩的腦袋,瞬間叢浩腦袋就流血,周初五踢開那個人,路人見到打架也不敢上前,直到有幾個膽大的人上前,其他人才跟着上前,桎梏住喝醉酒的四個人。
兩位民警在十五分鐘後趕到,現場一地玻璃碎片。
周初五捂着叢浩的頭,一臉擔憂。
“沒事,別擔心,就是流點血而已,就當獻血了。”
周初五看着他滿臉血都覺得觸目驚心,他還笑得出來,那四個人被帶回警局,周初五跟叢浩到附近醫院先處理傷口。
“大過年的怎麽還見血了。”處理傷口的護士嘟囔一句,好在只是破了一個口子,沒有縫針。
周初五之前報過警,了解基本上的流程,不過那四個人顯然還沒酒醒,一直在警局大聲嚷嚷,情緒亢奮,他們只能等到淩晨五點等他們酒醒才開始調解。
雖然叢浩也打了他們,但是是赤手空拳,頂多就淤青,不像他們拿酒瓶子砸,最後協商賠兩千塊醫藥費。
“還有誤工費三百與二十塊錢的煎餅費。”
“你訛錢呢。”其中一個人情緒又激動起來。
警察怒喝:“幹什麽呢,你們不挑事哪會有這麽多事,酒品不好就別喝酒,喝酒就別鬧事,大過年的還想被拘留不成,人家說得挺對,為了等你們,生意都沒有做,賠點誤工費是應當的。”
最後一共賠了兩千三百零二十塊錢,周初五把兩千塊給叢浩。
“你拿着吧。”
“受傷的是你,不是我,抱歉,讓你受牽連。”
叢浩知道她內心可能有點驕傲,不占別人便宜,所以就伸手收下這兩千塊,沉聲道:“誰讓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況且你沒看到我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周初五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叢浩因為常年健身的原因,打起架也很狠,只不過再狠,他都是一個人,對方是四個中年男子,本身力氣就不小,喝醉後更是透着一股蠻橫。
他身上挂彩,她也挂彩,只不過沒他嚴重,那一瓶子砸下來可是那人用了力的,他現在頭上還包着紗布。
“別擔心,就一點小傷,過幾天就好了。”叢浩安慰她,整個人還是很輕松的狀态。
“以後別沖在我前面,要是我受傷,我還能有兩千塊錢。”
“財迷。”
兩人都笑了。
因為還要帶她媽媽到醫院,出警局後周初五沒跟叢浩聊太多就推着車子回到租住的地方,她的生活就這樣周而複始,之後叢浩幾個月才來一次,有時候是跟南風一起過來,有時候是帶着他的女朋友過來。
她擺了一年路邊攤後租了一個小店面,不用有時候被城管追着跑,也不用風吹雨淋,她媽媽身體感覺也好了不少,除去各種費用後,她每個月還有一點餘錢,每個月攢一點,慢慢往叢浩卡上打錢,把錢一點點還給他。
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日更的文《她的聲音是曙光》文案如下:宋長東自從不能講話成為啞巴後,性格變得有些沉默古怪,慢慢開始聽聲識人,偶然間聽到一個很悅耳的聲音,他迷上這個清澈溫柔的聲音,于是占用別人賬號跟她成為網友,直到有一天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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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四點,他敲開她的門,把耳機塞到她耳中,雙手捂住她的耳朵,她摁最中間的播放鍵。“陳書,我愛你。”低沉磁性的男聲落入她耳,一遍又一遍,之後在她驚訝的時候,他就向前一步,在門邊吻了她,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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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桀骜不馴的朱骥覺得李靜娴瘋了,之前唯唯諾諾的李靜娴竟然指着鼻子罵他是小三的兒子,她覺得她十六歲還沒嫁人生小孩很丢人,書都不想讀,一心只想嫁人生子,還有她竟然要裹足,說女人的腳三寸金蓮是最好看的,他實在忍不住說一句大清已經亡了,直到後來他把李靜娴堵在浴室裏,她當時在洗澡,他忍不住親了親她白皙的腳背,她曾經說女人的細足要是被男人看到,等于她要嫁給那個男人,結果她一腳把他踹開,說要當社會主義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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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喪屍忽然開始大規模爆發,疫情局控制不住,部分電力被迫停止,A市陷入混亂,蘇子量考慮到個人勢單力薄,赤手空拳抵不過萬千喪屍,試圖尋找夥伴或加入隊伍,以求生存,他第一次見到身手矯健,戰鬥力十足的霍巡很驚訝,可惜他驚訝的同時被射了一槍,子彈從肩胛骨穿過,命懸一線,第二次見到霍巡,他覺得這人很邪,搶走他四分之三的食物不說,還嘲諷他不自量力,說不定是什麽混黑社團的頭頭,有槍了不起啊!
還有兩個月前,他喪失了十四天的記憶,從2024年6月4號到18號的記憶,新聞報導有喪屍出沒的第四十四天,一個不詳的數字。
PS:不是失憶梗,無任何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