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程亦舟, 還真是你。”姚琪見到程亦舟, 眼裏滿是驚喜。

正在休息時吃午飯的程亦舟擡起頭, 只是簡單朝姚琪點點頭。

“新來的?歡迎加入醫生這個行列。”旁邊的鄭醫生笑道,“姓姚?我們的副院長就有一個姚醫生。”

“那是我爸, ”姚琪輕聲道, 拉了一個椅子坐在程亦舟旁邊, “不過我的确是新來的,還請多關照。”

鄭醫生跟姚琪拉起家常, “你跟程亦舟是同學?”

“對, 我們大學同學, 後來他不讀研, 我讀研,剛剛畢業, 目前正在輪轉各個科室, 程亦舟很厲害,在讀書的時候每次都是他考第一。”

鄭醫生看了一眼低頭吃飯的程亦舟, 程亦舟的确厲害,理論知識很紮實,只有理論知識紮實,實踐過程才會更得心應手, 他比程亦舟早進科室一年, 也算是見識到他的醫術,況且程亦舟大學一畢業後就來他們醫院,憑借實力考進來的, 像他還是走了一個小後門,A市的三甲醫院沒有背景不是那麽好進的,所以說程亦舟很厲害,不過人比較冷,除了溝通病情,平時不大愛說話。

程亦舟手機響起時,他迅速接起來,飯吃到一半就走開進入工作。

年假最後一天,周初五不知道為什麽來到急診樓,上到三樓的時候見到程亦舟在走廊上跟幾個家屬溝通,然後她就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從一個病房裏出來朝程亦舟走過去,那是姚琪,他們都穿着白大褂。

周初五捂着臉怕被他們看見,轉身離開。

不知是心靈感應還是為什麽,程亦舟朝周初五離開的方向望一眼,她的身高跟身形這麽多年沒怎麽變過,他還是一眼認出她的背影。

“這個病人的家屬手術同意書還沒簽,待會得打印出來讓他們簽。”

程亦舟冷淡地“嗯”了一聲,随後走到護理臺裏面。

臨近下班準備回家的時候,姚琪跟上他的步伐,“程亦舟,你未免對老同學也太冷淡了吧,冷冰冰的。”

程亦舟轉過身面對着她,依舊是一張冷淡,不茍言笑的臉,“姚琪,這是我第二次跟你說這句話,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私人關系,除了工作之外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私底下的接觸,別再給我發信息,我不會回你,相信你以後也不會選擇急診科,所以再過三周後你就離開了,我管你是不是院長的女兒,反正別離我太近,做好你的工作就好。”

他在初五分手後的第二天就私自登了初五的QQ賬號,看到姚琪給初五的信息,說什麽讓初五別耽誤他的前途,他的前途跟她有什麽關系,何時輪到她來說插手。

急診科是最苦最累最不賺錢的一個科室,像姚琪這樣的,輪完所有科室後肯定不會選擇急診科。

程亦舟說完後就轉身離開。

自那以後,姚琪就跟程亦舟保持同事關系,私底下很少找他說話。

……

年假回來上班的周初五就收到兩個紅包,一個是在公司開業大吉的大箱子裏抽的,一個是付明鋒發的,他們整個team人手一個,數額不一,她貌似是領到最大額的,足足有一千塊加一個一塊錢硬幣,領導果然是會收買人心,太舍得下手筆,公司的紅包裏面只有二十塊錢。

收到紅包的周初五幹活都充滿動力,過年回來工作同樣很多,每天要跟蹤新産品的銷量,更新各種報表,還要跟市場部的人來來回回溝通。

上班三周後,公司內部組織年會,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舉行,周初五作為新入職不到半年的員工要上臺表演節目或者當迎賓小姐,據說是公司的潛規則之一,她哪會表演什麽節目,最後選擇當迎賓小姐。

年會從下午三點開始,他們上午上完班後才趕往酒店。

直到所有員工入場後,周初五才跟另外一位當迎賓小姐的員工進去,所謂年會基本上是聽領導發言,職位越高的領導上去發言,掌聲越熱烈。

他們部門的人坐在同一桌,周初五還是很有興趣聽領導發言的,比較新鮮。

領導發言完後是優秀員工頒獎,付明鋒是優秀員工之一,所有流程結束跟節目後才真正進入吃飯環節,大家中午基本上都沒怎麽吃東西,就等着這一頓。

年會三個小時就結束了,周初五還回公司繼續加班,一直到晚上十點才結束工作,她打卡後見到站在電梯前的付明鋒。

“嗨,明鋒哥。”

正在看手機的付明鋒擡起頭,“突然聽你叫明鋒哥有點不習慣。”

“抱歉,嗨,Ethan。”周初五懊惱,就是下意識叫了明鋒哥,以前叫習慣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用改口,我比較傾向你叫我明鋒哥。”

周初五笑了笑,在心裏暗暗記下以後一定要叫他Ethan。

“加班到現在?”

“對。”

“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周初五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坐公交就好。”

付明鋒也沒有說什麽。

進電梯後,周初五拿出手機看是否有人給她回複信息,發現沒有,她眼裏劃過一抹失望。

走出大廈後,她跟付明鋒就分開走了。

叢浩的生日在三月三號,他不在A市,周初五問了他的新地址給他郵寄過去一份生日禮物。

……

3月21號,星期五下午,周初五正在分析新産品銷售達成情況,突然接到她弟弟的電話,說他被人打了,讓她過去接他,她急急跟組長請假後便打車趕到周初豪說的地點,他一個人倚着牆坐在地上,頭上還流血,周圍的路人經過時會多瞟幾眼。

“姐……”

“頭上的傷怎麽弄的,你跟誰打架?”

“就是跟幾個人鬧了一下摔倒摔到頭。”周初豪又改理由。

“你打電話的時候不是這麽跟我說的!”周初五上前查看他的傷口,克制着自己的情緒,“你跟什麽人打架,我打電話報警。”

周初豪立即搶奪她的手機,“報什麽警,我都說了是我自己摔的,帶我去醫院就行,我頭疼死了。”

“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把自己弄進監獄。”

周初五攔了一輛出租車跟他一起到醫院。

“師傅,到最近的醫院。”

出租車師傅開車送他們到A市第一醫院,也是程亦舟所就職的醫院,周初五都覺得這一切巧合得不行,站在挂號窗口前,她問周初豪要錢挂號。

“姐,我沒錢了。”

周初五震驚地看着他,“什麽叫你沒錢,我不是過年的時候剛給你五千,你工作沒工資還是說你根本沒工作?”

周初豪低下頭。

周初五只好自己拿錢挂號,帶他到急診樓,醫生診斷後她去繳費拍腦部CT,在等待片子出來的時候,她見到程亦舟到領取結果的窗臺。

“抱歉,這個叫李琪病人的片子結果能不能先打印出來拿給我。”

“好的,程醫生稍等。”

程亦舟等了兩分鐘後,工作人員把片子遞給他,他拿到片子後轉身,瞥到坐在休息椅上的周初五跟周初豪,目光停留兩秒後就腳步匆匆離開。

周初五等到結果後拿給醫生診斷,發現只是皮外傷沒有腦出血之類的症狀後才松一口氣。

“坐在這裏等我一下。”

周初五把各種藥跟單子交給周初豪拿着,自己從樓梯上去三樓,她走到護士站的時候,見到程亦舟在裏面正坐在電腦前專注地看病歷,醫生跟護士在裏面來回走動。

有家屬朝他走過去,弓腰問道:“程醫生,我是七床黃有全病人的家屬,能不能盡快安排做手術?”

“早上車禍送進來的是不是,他現在生命體征都不穩定,失血太多,暫時還做不了手術,等他生命體征再穩定一些,我們會盡快安排手術的,主治醫生跟你們溝通過手術方案沒有?”

“溝通過了。”

“那就好。”程亦舟又把目光轉到電腦上。

家屬沒離開。

“還有事嗎?”

“醫生,能不能盡快為我們安排手術,我們着急啊。”

“着急沒有用,他現在要輸血補血,如果現在手術,人一下子又流那麽多血,能不能從手術臺出來還是一回事,如果你們不放心,我現在可以再去看看他。”

“那麻煩醫生了。”

“不麻煩。”

程亦舟只好再次起身到搶救室那邊,帶了一個家屬進去,跟他解釋監護儀上的數據,大概過了兩分鐘後才走出來,周初五正準備離開。

“你弟弟怎麽回事?”

周初五回過頭,她還以為他就這樣多次視而不見,“沒事,跟別人打架打傷頭。”

“那你呢,為什麽到三樓?”

周初五揚起一抹笑容,自以為潇灑地說:“沒為什麽,就是上來逛逛。”

“那就随便逛吧。”

程亦舟冷着臉,打算回護士臺裏面。

“程亦舟,我都這麽主動了,你還要我怎麽樣。”

幾年不見,這人怎麽變得冷冰冰的,話也不願意多說,或者直接帶刺,跟高中的時候不一樣,他跟叢浩走入社會後,性格竟然有些颠倒過來。

叢浩高中的時候就像是一塊三角板,有棱角,跟人保持距離,說話冷冷的,現在是一個善于交談的生意人,說話做事圓滑許多,而程亦舟以前像是一把圓規,待人處事很随和圓滑,跟誰都能處得來,現在當了醫生後,褪去少年的稚氣,變成沉穩成熟,也變得銳利,不喜言辭。

“如果發一條莫名的信息給我叫主動,我無話可說,說分手的是你。”

周初五着急加無意識地跺一下腳,“那我後悔了行不行?”

程亦舟聽到這句話神情緩和了一些,他知道,她骨子裏其實也是驕傲的,能主動過來找他,心裏也必定做了一番掙紮。

“那下次你還後悔怎麽辦,抱歉,我不接受這種求和,而且我已經不喜歡你,我喜歡上別人,別再來找我,我去工作了。”

周初五瞪着他的後背,氣得想上去撓他,這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氣人。

回去的路上,她說了周初豪好久,可看他的樣子是一邊耳朵進一邊耳朵出,完全不聽勸教,十七歲的男孩正在叛逆期,說不得罵不得,可除了說教,她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問他在哪裏工作也不說,她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日更的文《她的聲音是曙光》文案如下:宋長東自從不能講話成為啞巴後,性格變得有些沉默古怪,慢慢開始聽聲識人,偶然間聽到一個很悅耳的聲音,他迷上這個清澈溫柔的聲音,于是占用別人賬號跟她成為網友,直到有一天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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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四點,他敲開她的門,把耳機塞到她耳中,雙手捂住她的耳朵,她摁最中間的播放鍵。“陳書,我愛你。”低沉磁性的男聲落入她耳,一遍又一遍,之後在她驚訝的時候,他就向前一步,在門邊吻了她,深吻。

正在日更的文《主母穿成豪門女傭[反穿書]》文案如下:靜娴是正三品尚書之女,十五歲被八擡大轎嫁入林府,為丈夫生了兩子一女,府裏上下稱贊她賢良淑德,為當家主母的典範,只是一覺醒來,她竟然穿到一個被稱為二十一世紀的年代,而她是豪門中傭人之女,更驚訝的是她服侍的那一家人據說是妾,并非正妻,讓她當家主母服侍一個妾,簡直荒唐,而她跟小妾之子朱骥是同班同學,庶子就是庶子,上不了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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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桀骜不馴的朱骥覺得李靜娴瘋了,之前唯唯諾諾的李靜娴竟然指着鼻子罵他是小三的兒子,她覺得她十六歲還沒嫁人生小孩很丢人,書都不想讀,一心只想嫁人生子,還有她竟然要裹足,說女人的腳三寸金蓮是最好看的,他實在忍不住說一句大清已經亡了,直到後來他把李靜娴堵在浴室裏,她當時在洗澡,他忍不住親了親她白皙的腳背,她曾經說女人的細足要是被男人看到,等于她要嫁給那個男人,結果她一腳把他踹開,說要當社會主義接班人。

同正在日更的文《就是友情,不解釋》文案如下:許桃從幼兒園小班開始就認識賀霆宇,兩人從小到大是最不被班上同學接受還有取笑的同學,各自有一個綽號,一個是紅臉怪,一個是大胖子,從幼兒園到高中,他們從小玩到大,又是鄰居兼同學,友情從淺到深,後來許桃成為社會記者,而賀霆宇成為大老板。有人問許桃,她跟賀霆宇是什麽關系,許桃說是朋友,賀霆宇連她初潮是什麽時候都知道,姨媽巾還是他給買的,熟到不能再熟的關系。有人問賀霆宇,他跟許桃是什麽關系,賀霆宇只說了一句話:“我連命都可以給她,你說是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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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桃為了把自己臉紅的毛病徹底根除,大學的時候攢了錢去動手術,她讓賀霆宇假冒她親人簽手術同意書,賀霆宇拒絕,說她瘋了,可許桃堅持。結果手術進行到一半時,醫生出來讓他簽病危通知單與各種手術同意書,賀霆宇站在手術室外哭了,那是他從六歲記事以來第一次掉眼淚。(PS:不是絕症梗)

正在日更的文《霍巡有精神衰弱病[末世]》文案如下:面冷心冷的國際調香師受與屬性不明的國家槍械高級工程師攻

2024年,喪屍忽然開始大規模爆發,疫情局控制不住,部分電力被迫停止,A市陷入混亂,蘇子量考慮到個人勢單力薄,赤手空拳抵不過萬千喪屍,試圖尋找夥伴或加入隊伍,以求生存,他第一次見到身手矯健,戰鬥力十足的霍巡很驚訝,可惜他驚訝的同時被射了一槍,子彈從肩胛骨穿過,命懸一線,第二次見到霍巡,他覺得這人很邪,搶走他四分之三的食物不說,還嘲諷他不自量力,說不定是什麽混黑社團的頭頭,有槍了不起啊!

還有兩個月前,他喪失了十四天的記憶,從2024年6月4號到18號的記憶,新聞報導有喪屍出沒的第四十四天,一個不詳的數字。

PS:不是失憶梗,無任何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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