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投影屏前的CTO微楞, 總裁特助朱嘉炜壓低聲音對上首的沈斯越說:“總裁, 盒飯待會兒會送上來。”

每次會議開不完, 綜合管理部都會負責給大家訂餐。

沈斯越今天十分反常,勾唇道:“不要緊,先休息, 下午再開。”

他的小姑娘要給他送愛心便當過來呢。

高管們魚貫而出,朱嘉炜夾起筆記本電腦, “一起吃飯?”

沈斯越果斷拒絕:“不了, 你去吧。”

沈斯越空着肚皮在辦公室等候時, 杜晚晚正與雲朵吃日料。

杜晚晚咬了口炸蝦天婦羅,說:“每次吃日料都感覺吃不飽, 一點點就很貴。”

雲朵豪爽道:“今天我請客,随便吃。”她頓了片刻,問道:“晚晚,你們女演員不控制體重嗎?”

天婦羅作為酥脆的油炸食品, 熱量可不低。

“應該要控制的吧,但是我一般不控制。我骨架小,藏肉。”杜晚晚滿足得想要摸一摸小肚子。

“你幾斤?有九十嗎?”

杜晚晚:“将近一百斤。”

雲朵默然,瞅了會兒她的小胳膊小腿, 接着問道:“你是不是經常健身?”

杜晚晚伸出手臂, 眨巴着大眼睛道:“你摸摸?”

雲朵一摸,嘆道:“手感真好, 沈總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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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晚晚:“……”

幸福的沈總此刻擡手看了看PATEK PHILIPPE腕表。

十二點了。

大概是路上堵。

真是辛苦小姑娘專門跑這趟了。

沈斯越撥通內線電話,“訂束花, 99朵紅玫瑰。”999朵要提前兩天才能訂到好的,留到下次吧。

又過了半小時,朱嘉炜敲門進來,“總裁,我打包了一份盒飯。”

沈斯越擺擺手,道:“不用了。”

小姑娘應該快到了。

而另一邊,杜晚晚與雲朵已經酒足飯飽,愉快地手挽手逛衣服。

雲朵一邊走一邊大大咧咧地給她科普周申與王肆南的風流韻事:“周申這人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本身是個京圈公子哥,家底挺厚的。不過他這人游戲人間,不喜受束縛,這才專門跑南方來搞了家會所玩樂。”

“周申以前不叫這個名字,是他自己改的。原名挺好聽的,叫周廷宴,宮廷宴會的廷宴。我問過他,也問過王肆南,但他們都敷衍我,就是不告訴我為什麽會改名。”

“周申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似的,哪段能維持一兩個月就算長的了。他那張臉本身就挺妖孽的,所以被他勾搭上的妹紙倒也不全是為了錢,淪陷顏值的也不少。W&L樂團吹長笛的鄒雪月跟他青梅竹馬,人家對他一往情深呢,但是吧……唉,好好的妹紙瞎了眼,偏偏看上他。”

杜晚晚抑制不住自己的八卦之魂,“那個小姐姐很喜歡周申?然後呢?”

雲朵嫣然一笑,說:“周申把她介紹給你們家沈總,沈斯越。”

杜晚晚一時間腦子沒轉過彎來:“介紹給沈斯越幹嘛?”

雲朵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單身男女,還能幹嘛?”

杜晚晚:(o′?ェ?`o)

“噗哧,看你這小表情。”雲朵點了點杜晚晚的鼻尖,笑道:“放心,沈斯越不喜聲色犬馬之事,自然不會跟鄒雪月發生點什麽。這都是兩三年前的事兒了,沈斯越明确拒絕之後呢,周申又把鄒旭月介紹給王肆南。啧啧,你說說,周大公子夠不夠混賬?”

杜晚晚笑了,“原來你是埋怨他給小王總……”

“沒,沒有。”雲朵毫不在意地打斷她:“王狗的事兒我懶得關心,主要吧,你不覺得周申特別不是個東西嗎?把傾心自己的姑娘往兄弟身邊推,這算什麽操作?虧得我當時還不認識他,要不然我肯定得沖到他面前去,BALL BALL他做個人。”

杜晚晚的注意力聚焦在“王狗”兩個字上,歆羨道:“王狗,是你對小王總的昵稱嗎?”

雲朵滔滔不絕起來:“我跟你講,王肆南這個人可狗了……”

**

沈斯越的肚子已經開始唱空城計。

下午一點四十。

他終于忍不住了,擔心小姑娘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麽意外。如此一想,他趕緊打了通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小姑娘脆生生的聲音傳過來:“喂,怎麽了呀?”

沈斯越微笑,問道:“在哪?”

“和雲朵出來逛街。”

沈斯越繼續微笑,溫柔地說:“嗯,好。慢慢玩,有事打我電話。”

杜晚晚:“好的,我們要去吃冰淇淋了,再見呀。”

電話那頭,隐約能聽見雲朵的催促聲。

沈斯越保持微笑,“好,再見。”

這天下午的會,沈斯越的臉色十分不好看。CTO戰戰兢兢地講完後,朱嘉炜請示沈斯越:“總裁,這個項目我們需要評估一下。”

沈斯越冷漠道:“嗯。”

會後,朱嘉炜站在總裁辦,盡職盡責地說道:“總裁,您今天的狀态不太合适。”

沈斯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哪裏不合适?”

朱嘉炜:“情緒化。”下午的會上,沈斯越的狀态與平常無二。但是由于他上午展露出鮮有的溫和面,因此就襯托下午的冷淡,令人望而生畏、膽戰心驚。

當然,“令人”中,并不包含朱嘉炜。

沈斯越颔首。

素來不僭越的朱嘉炜勾唇道:“與夫人吵架了?”

沈斯越低笑,“沒有,沒有吵架。”

朱嘉炜看到他的反應後,了然一笑,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丫突然不正常肯定跟你老婆有關”的表情。

沈斯越有些不好意思,握拳清咳了兩聲,“周日的酒會我跟你一起去。”本來沈斯越已經做好安排,不出席該酒會,但是既然杜晚晚進組拍戲,那他就不必擠出周日來。

朱嘉炜沒有多問,應道:“好的。”

**

朱嘉炜在電梯裏遇到財務總監。

財務總監纏着他問道:“總裁失戀了?”

朱嘉炜照舊冷淡:“不清楚。”

財務總監嘆了一口氣,“商業聯姻,就算兩個人想掰掉,也很難離婚的吧?”

朱嘉炜目不斜視,沒有接話。

財務總監繼續八卦道:“你和總裁夫人接觸過嗎?怎麽樣,杜家那位小姐長得漂亮嗎?”

朱嘉炜公式化地回道:“沒有,不了解。”

**

寰宇是彈性工作制,下午五點到六點下班。沈斯越工作繁忙,需要批閱的文件也多,晚上九點半還有一個與英國合作方的視頻會議。對方态度頑固,想必會議難以短時間內結束。

因此,沈斯越帶上未處理完的一摞文件,趕回陽光海岸。不管怎麽樣,先跟小姑娘把晚飯一塊兒吃了再說。

然而,天不遂人願。

屋子裏空蕩蕩的,小姑娘的拖鞋整齊地擱着,明顯還未回來。

沈斯越放下玫瑰花,發了條短信:【夫人何時歸?】

杜晚晚很快回了短信:【我在家了呀,你什麽時候回來OvO】

沈斯越有種不祥的預感,當即問她:【你在南山?】

杜晚晚:【周末不都是要回爺爺這裏的嗎?】

沈斯越看完她回過來的短信,單手撐額,捏了捏眉心。

他真是……

忍不住想爆一句粗口。

杜晚晚又發了條短信過來:【你在回來的路上嗎?】

沈斯越劃開鎖屏,手指飛快地按下兩行字:【你們吃吧,不用等我,晚上有會。】

杜晚晚秒回:【那你今晚還回來睡覺嗎?】

沈斯越唇邊勾起笑,仿佛小姑娘正站在面前仰起瓷白小臉軟綿綿地問他。

他心中的郁悶與煩躁登時消了大半,剛打完“看情況”三個字,想了一想,又删掉。

【夫人想我回來嗎?】

這一句,如石沉大海。

她沒有再回消息。

**

晚飯的時候,沈老爺子笑眯眯地問道:“晚晚,聽說你最近住在阿越的公寓裏?”

“就昨晚住了一下。”之前被沈斯越逮到陪酒那次,還是不提了。

杜晚晚夜裏十一點入睡,睡前本想發條短信問問沈斯越回不回來,但糾結了幾分鐘後,她在糾結中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臉上有貼近灼熱的陌生體溫。

她睡得不安穩,迷迷糊糊地轉醒。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男人微微的喘氣聲近在咫尺。

杜晚晚警鈴大作,心中一個激靈,整個人頓時清醒過來!

她來不及思考,反射性地伸手胡亂推打身前的人。

剎那間,她的兩只小手都被一只寬厚的大掌握在手中。

沈斯越一手捉住小姑娘白嫩細膩的兩只小手,嗓音低沉:“膽子肥了,短信都不回?”說話間,他将她的雙手舉過頭頂。

杜晚晚:“……”

雖然漆黑一片,但是,但是,但是!

這實在太羞恥了吧!

杜晚晚緊張地嗫嚅:“你,要做什麽。”

“靠到我肩上來,給你十秒鐘。”

杜晚晚不吱聲。

黑暗中,男人發出一聲好聽的低笑。

他沒有等足十秒鐘的耐心,直接将小姑娘按入懷中。

她不安分地掙紮了幾下,想要掙開去。

“讓我抱一會兒。”他附到她的耳邊,唇瓣貼着她軟骨誘人的耳廓,半威脅半纏綿道:“再動,後果自負。”

杜晚晚敏感地覺察到尾骨後方有什麽東西硬邦邦的。

她明白那是男人的某個部位,腦海嗡地一下,滿臉充血。

杜晚晚半分不敢動彈,任由他揉在懷中。

男人修長的手指在她如綢緞般的烏發間來回穿梭,嗓音已然微啞:“晚晚真乖。”

暧昧如潮水般蔓延,将周遭空氣攪得一團炙熱。

懷中的溫香軟玉開始顫動。

他重新舉起她的雙手,懲罰性地咬了咬她的耳尖。

杜晚晚被這陣酥麻的電流一刺激,整個人都癱軟下來。

他溫柔又霸道地開口:“才松了會兒手,就不乖了?”

杜晚晚聲音裏不自覺地帶上了哭腔:“我沒動,我不想動,我忍不住。”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軟糯膽怯的音調弄得他越發躁動。沈斯越心中驀地沖上一個暗黑的念頭——真想把她壓在身下,看她淚盈盈地求饒,然後粗暴蠻橫地将她吃幹抹淨。

當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将她壓到了床上。

小姑娘還在抽泣:“我不動,我不動,你不要,不要,不動,我不動……”

聲音一下一下,如蠱惑般的邀請。

沈斯越勉強拉回理智,松開她的手,兩手撐住床鋪。他深吸一口氣,嗓音啞得不成樣子:“不要說話,不想出事就別說話。”

她立即止住嗚咽聲。

屋內寂靜一片,靜到仿佛能聽得到空氣緩緩流動的聲音。

杜晚晚的整片腦海都被懼怕所充斥,身體感官全是他帶來的酥麻與顫栗。她急于擺脫他的控制,于是便匆匆伸出腳尖抵上他的胸膛,試圖将人往外推。

黑暗中,男人危險的聲音再度響起:“杜晚晚,你知道什麽叫火上澆油嗎?”

作者有話要說:

杜晚晚:你覺得沈狗這個稱呼怎麽樣呀?

沈斯越:狗一點,就把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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