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沈斯越正與周申、王肆南以及鄭恒打橋牌。
雲朵上完洗手間出來, 往王肆南身側一坐, 胡亂指揮他打牌。
周申問道:“晚晚呢?”
“晚晚還要一會兒。”雲朵促狹地笑起來, 說:“你關心什麽?沈總都要吃醋了!”
周申笑着說道:“你這話該打,說得越哥跟個醋壇子似的。”
鄭恒卻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笑道:“周少快別說,老板連我的醋都吃過呢。”
沈斯越握拳抵住嘴唇, 輕輕咳嗽了聲,故意略帶警告地瞥向鄭恒。
鄭恒笑嘻嘻地叫嚷:“你們看!這眼神!”
雲朵腦袋靠在王肆南肩上, 笑盈盈地接話:“哇!沈總這霸道總裁的眼神, 占有欲爆棚啊, 太A了!”
王肆南一聽,側頭瞧着她, “我不A嗎?”
雲朵毫不客氣:“你A個P!”
王肆南眸色一沉,将人按進懷裏,“我A個P?”說罷,直接用嘴堵住雲朵想要開口怼他的話。
周申心情愉悅地在一旁煽風點火:“這小雲朵就是欠收拾, 不收拾不行,狠點!再狠點!咬她!”
沈斯越唇角勾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們。
王肆南停下動作,眯眼盯住周申, 危險又陰郁:“你是不是激動過頭了?老子怎麽感覺你躍躍欲試的樣子?”
雲朵捶了下他的胸膛, 嬌羞地起身躲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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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給你們充當啦啦隊,雲朵這丫頭太能折騰, 我可吃不消。”周申打出一張牌,笑道:“我就說吧, 女人不能老慣着,親一頓不就老實了?”
雲朵掄起沙發上的一個抱枕朝他砸過去,怒道:“周申!再不閉嘴我砸死你!”
周申一個不防,被精準地砸中腦袋。他一摸後腦勺,蹙眉:“操,砸你男人去啊!”
王肆南笑意綿綿:“這不是舍不得嘛。”
緊接着,他的腦袋也挨了抱枕一砸。
出手的人自然是他心愛的小女友。
王肆南:“……”
周申大笑:“哈哈哈哈哈啊哈……”
王肆南彎腰拾起抱枕擱腿上,清了清嗓子,“那個……朵朵,好一會兒了,你要不去看看晚晚怎麽還不回來?”
鄭恒笑着看向沈斯越,“老板,杜小姐不會是跑了吧?”
沈斯越輕啓薄唇,嗓音低沉平穩:“那就抓回來,鎖房裏。”
周申:“越哥,你這禽獸樣我喜歡!只是……”誰不知道您老人家是逞一時口舌,壓根動都不敢動你那小嬌妻吶。
周申與王肆南、鄭恒相視而笑。
說話間,杜晚晚回來了。
雲朵跑上前告狀:“晚晚!我跟你說,周申、鄭恒開你玩笑呢,你家沈總說要把你鎖起來!”
杜晚晚一怔,腳步也慢了下來。
雲朵後知後覺地發現她把頭發放下來了,不免驚嘆:“晚晚,你這樣好好看啊!”
雲朵的一聲驚嘆,引得四雙眼睛齊刷刷地聚焦過來。
杜晚晚穩住心神,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她對上沈斯越深邃的目光,唇邊勾起妩媚的笑容,徑直朝他走去。
水晶吊頂燈散發冷調燈光。
小姑娘盈盈朝他走來,烏黑明眸顧盼生輝。
她走到他身前,甫一站定就伸出蔥白的手指,拉住他的領帶往前一扯。
沈斯越順着她的力道往前,目光緊緊攫住小姑娘的烏眸。
她眼尾嬌媚,大膽地跨坐到他的腿上,微微仰頭。
粉嫩的唇瓣分開,含住他的薄唇。
杜晚晚松開了拉扯他領帶的手,伸臂勾住他的脖頸。
她輕輕咬了下他的下嘴唇,細小的牙齒令人酥酥麻麻。
沈斯越忍住反客為主的沖動,享受她生澀的、故作熟稔的撩撥。
屋內其他人瞠目結舌,屏息凝神。
饒是周申這樣好打趣的人,也一點聲響都不敢發出,就怕吓退了杜晚晚的主動獻身。
沒有人想到,她會展露如此主動的一面。
妩媚,嬌嬈。
沈斯越稍稍張開嚴絲合縫的唇瓣,小姑娘的舌尖毫無猶疑地攻城略地,于他唇齒間研磨。
他被這個纏綿的獻吻點燃了全身的情欲。
她往他的胸膛貼近,柔軟的舌頭糾纏他的舌頭。
一下一下,果敢索取,仿佛深潭印月,滾滾潭水緊密包裹住心頭月色。
沈斯越身下起了反應,偉岸的身形微微一顫。
他伸手禁锢住小姑娘的腰身,加大這個熱吻的力度。
撩都撩了,撩都撩着火了,想跑是不可能的。
他怎會容她跑掉?
杜晚晚敏銳地感受到他騰起的侵略氣息,以及霸道、不容抗拒的動作。
她無暇顧及其他,所有心思都落在交纏的口齒間。
沒有人可以拒絕欲望洶湧而上的片刻。
猶如置身漫無邊際的迷離煙海,情欲的鮮花在身體周圍噼裏啪啦地炸開,綻放出一種極其妖冶的色彩。
火焰熊熊燃燒,每一道消散的火光都化為熱烈的愛意。
沈斯越曾以為自己的心房是一片冬日裏貧瘠的土地,為漫天大雪所覆蓋,終年不見生機。後來,杜晚晚如一只誤入的小鹿,帶着春的氣息。
于是大雪消融,曾經冰封的一切美好情愫都被釋放。
于是天空不再晦暗,小鹿變成了玫瑰。
今夜的天氣是這樣得好,星空是星空,月亮是月亮。
他毫不懷疑,這樣的好天氣,就是為了戀人間的耳鬓厮磨而生的。
沈斯越抱起雙手下移,抱住小姑娘的兩條大腿,大步流星往外走。
熱吻不止,難舍難分。
周申微愣,随即起身喊道:“哎!隔壁有房間,你們要不就在這解決得了?”
沈斯越壓根不想搭理他,只顧與懷中的小姑娘互相索取對方口中的氣息。
小姑娘一看就是有所準備,不似之前的親吻,現在終于學會了呼吸。
因此,雖然二人喘息粗重,但吻卻沒有停下。
旖旎,綿長。
周申坐回沙發座裏,勾唇笑,“這,真夠勁啊。”
雲朵輕撫胸口,又激動又雀躍,直呼“太刺激了”。
王肆南笑道:“看來今晚阿越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雲朵假裝聽不懂他的話,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周申笑眯眯地說:“那你呢?晚晚都這麽主動了,你家小雲朵不行啊!”
雲朵咬緊銀牙:“周申,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王肆南溫柔地看向雲朵,笑着說:“我再忍忍,反正下半年就訂婚了。”
**
上了車,後排隔屏升起。
杜晚晚被他牢牢按在懷中,心髒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男人俯首貼住她的耳朵,輕笑:“忍一忍,回到家,沈家哥哥就疼你。”
第一次,總歸不能将就。
杜晚晚嬌怯地閉着眼,躺在他懷裏裝死。
一顆心七上八下,緊張得快從喉嚨裏蹦出來了。
沈斯越偏不放過她,修長的手指這兒摸摸、那兒碰碰,捏捏她的臉又摩挲她的唇角。
杜晚晚沒辦法,側了側頭,埋臉躲進他的胸膛。
陽光海岸離星江壹號不遠,不到十分鐘就抵達公寓。
一路上,杜晚晚就沒能從沈斯越的身上下來過。他抱着她的兩側大腿,徑直走進主卧。
當整個人被按到床上,杜晚晚懵了幾秒鐘。
男人高大巍峨的身形随即壓了上來。
他屈膝強行分開她的兩腿,霸道地擠進來。
薄唇貼上她粉嫩的唇瓣。
杜晚晚腦子裏一片混沌,咬緊牙關,雙唇緊合。
男人的食指與拇指捏住她下颌,稍一用力,她的嘴唇就被迫張開了。
激烈纏綿的吻。
他的呼吸灼熱,鋪天蓋地地籠罩着她。
這個時候,杜晚晚退卻了。
經過一車路程的冷靜,她心中的膽怯已經如洪水猛獸般翻湧上來。
此刻男人身上濃重的占有欲與強大氣息,令她心生俱意。
杜晚晚伸出小手按住他的臉,使勁推開,與此同時,她的小臉往右側一轉。
臉頰貼住柔軟的被褥,呼吸粗喘。
她不敢去看他,顫抖着聲音問道:“沈斯越,如果我現在喊停,你會不會殺了我?”
沈斯越的手掌正掐住小姑娘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聽到這話,手下用了點力道。
杜晚晚發出一聲悶哼。
他的嗓音低啞危險,響徹耳畔:“你說呢?”
杜晚晚眼底浮起水霧,一扁嘴,說:“你答應過我,不會勉強我的。沈斯越,你不能說話不算話。我不想要,你走開,別壓我身上,你……啊,嗚嗚嗚嗚……”
他的手掌已經劃入她的裙底,扯下她的安全褲,然後又扯下作為最後一層屏障的內褲。
動作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他往下壓了壓,低沉道:“我把這話當作情趣,也許……待會兒你會有點難受,乖,聽話,沈家哥哥會讓你舒服的。”
男人沙啞的嗓音磁性至極,滿含蠱惑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