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一個詞叫做flag, 立下必然倒。
比如言言才說自己不會牙疼, 沒過幾天牙齒就開始疼。
而且疼的她格外的煩躁, 她揉揉腮幫子,有點郁悶。
作為鬼不會牙疼,可是吃不到好吃的。作為人能吃到好吃的, 但是會牙疼。雖然還是很想吃,但是最近甜品還是要戒了。
這種心情不好延續到了傅寒說有任務的時候, 言言知道要出門, 她都不太樂意。
“不能讓聞一寧陪你去?”
“或許要你來找那鬼所在。”傅寒淡淡道。
要見鬼的任務言言就更不想去了, 她現在就只想在家裏等着牙疼的這股子勁先過去。
然而傅寒也有自己的殺手锏,他淡淡道:“有一種無糖蛋糕, 吃了不會那麽容易牙疼。”
言言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我可以自己買。”
傅寒将自己手上的袋子拿了起來:“我現在就有。”
言言:“……”
等到和傅寒出去了之後,言言都不太高興,瞪着面前的蛋糕, 她面無表情的轉頭:“我現在牙疼,不能吃。”
“誰讓你吃那麽多糖?來吧,我幫你治好。”傅寒含笑。
“你能治?”言言狐疑。
她之前可是去看過醫生了,醫生都沒辦法。
Advertisement
“嗯。”傅寒寬大溫暖的手掌落在了言言臉上, 仔細看了看言言的一口牙, 手在言言腮幫子上揉了揉,又給言言塞了一顆藥, 讓言言吃了下去:“好了,再過半個小時就能好。”
言言覺得臉上剛才被傅寒捧着的地方有點熱, 應該是傅寒身上體溫太高了。言言狠狠揉了揉自己臉,揉得更紅了,她狐疑:“真的有用?你怎麽知道這些?”
“……不知道。”傅寒眼神沉了一瞬。
他只是在知道言言牙疼之後忽然想到的,包括藥都是今天做好的。
言言看着反應牙沒有更疼,反正也就是半小時就知道的事情,也沒催着問,只是開始頻繁的看時間。
傅寒視線落到言言身上,心神又松了松。
他覺得自己可能也缺了一部分的記憶,但是他也确定自己從小到大所有事情都還記得,至少有一個模糊記憶。那麽他會的這種東西,還有偶爾也能看到的記憶,是誰的?
他又究竟是誰?
言言不知道傅寒在想人生哲理問題,她看着傅寒一直在開車,皺了皺眉:“這是要去哪裏?”
變态跟着他們住了幾天之後,租到了隔壁去,現在他們身後那輛車就是變态的。
變态是真的說到做到,他答應只監視言言和傅寒,其他人他就真的不理會。而且言言發現,自己在他心中好像比傅寒還要重要。
具體可以體現在,如果言言和傅寒分開的時候,變态是會守着言言。
半個小時還沒過去,傅寒一腳踩了剎車,表情凝重:“先下車。”
言言看了一眼車外,将蛋糕放下,走了出去。
看她這麽幹脆,傅寒了然:“不在這裏?”
“嗯。”言言眯眼:“但是車裏有人。”
傅寒警惕着往車邊走去,等看到車裏的人的時候,他眉心跳了跳:“言言。”
救個人還要她過去?
等看到車內那人的情況,言言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麽會喊她過去。
因為車後座的那個女孩子身上衣服破了不少,一眼就能看出來分明是遭遇了一些什麽事情。
傅寒只在最開始看了一眼,之後眼神一直都落在其他地方。言言将車門給打開,檢查了一下女孩:“沒事,只是暈過去了,沒受到侵害。”
或者說還沒來得及受到侵害。
言言嘆了一口氣,指了一個方向:“你去看看吧。”
傅寒順着言言指的方向找過去,在一個草叢看到了一些不對。等看到草叢中躺着的,眼睛瞪大,瞳孔渙散,滿臉驚恐的男人的時候,他嘆了一口氣,打了妖妖靈。
出警的是張進,他在見到傅寒的那一刻就知道估計又是靈異事件,臉上表情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麽擺。
傅寒一點都不知道張進的複雜心思,他只是對張進道:“沒破壞現場,你們先去看看。”
“哎,這都是死的第四個人了。”張進頭禿,讓人去取證,自己壓低聲音問傅寒:“不會又是那些事吧?”
“嗯。”傅寒點頭。
張進:“……”
不,他不想接觸那些事情,他只想安安分分的當一個人民服務者。
心裏抗拒并沒有用,他心累之後還是問:“言言呢?她沒和你一起來?”
“在那邊。”傅寒說着,還道:“對了,這次有女警嗎?我們在車上找到一個人,等她醒來之後,女警或許可以安撫她情緒。”
“不是有言言嗎?她更能安撫。”張進對言言蜜汁自信。
傅寒:“……”算了,不和張進說這麽多,他應該是沒帶女警出來。
那邊言言都将人給帶回自己車上了,張進讓人順帶去車上取證,結果拿出來的證件上……這車也不是死了的這人的。
張進眉頭一皺,讓人好好監督,自己去和傅寒商量:“如果你們找到了什麽線索,可以告訴我嗎?這個案子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張進也頭禿啊。
跟傅寒言言認識了之後,他是遇到了不少事情,不過做成的事情也不少,局長有意識的讓張進來處理和傅寒有關的事情。張進累積了不少的功勞,倒是很快就可以升職。升職也就意味着很多事情也落到了他頭上,比如這次案件,一個個的人遇害,張進要心力憔悴了。
取證之後,作為第一目擊證人,傅寒和言言肯定是要去錄筆錄的。給這兩位錄筆錄的事情張進是自己來的,他打開本子,簡單的問了兩句走了過場,能寫的就寫下來,不能寫的就含糊過去。
“所以你們是特意過去的?那個女孩子沒事吧?”
“我們過去她就暈着。”傅寒淡淡道。
張進嘆了一口氣:“你說這是怎麽一回事?死了四個人,三個男人一個女人,還完全找不到線索,好像就是憑空死的。”
傅寒看了張進一眼,那一眼讓張進頭疼:“好了,我知道了,就是因為那些事是不是?真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招惹上的。”
“問問那個女孩。”果然牙齒不痛了的言言心情不錯,叉了一塊蛋糕下來:“她應該知道一些事情。”
張進眼睛一亮,好話不住的蹦了出來:“果然,言言你就是好看又心善,如果找到了線索,我送你兩個大蛋糕。”
言言:“要無糖的。”
無糖的雖然沒那麽甜,可是也很香,最重要的是對牙齒負擔小。
張進一口答應了下來,讓言言看他順眼不少。
正好外面有人來告訴張進,那個女孩醒來了,讓他趕緊去看看。
張進拿着筆錄,興沖沖的出去,不忘記讓人照顧一下言言和傅寒。兩人也沒急着離開,反而是跟着張進往女孩那邊去。
女孩是醒來了,然而張進所希望的他們可以從女孩嘴中知道一些事情是注定落空。因為女孩醒來之後就一直在沉默,哪怕是見到了張進。
張進急啊,他幹脆對女孩道:“那個女孩子救了你,你可以和她說嗎?”
被甩鍋的言言對上女孩的眼神,女孩抿唇,卻只是道:“我昏迷了,我不知道。”
“你……那個男人是不是壞人?”張進這麽問,讓女孩有些驚訝,她沉默着點頭。
張進:“你能不能将你記得的說出來?或者你想說給誰聽?誰都可以。”
張進暗示得特別明顯了,可是剛才還不想說的女孩居然沒有拒絕,真的說了出來。
女孩才剛成年,現在是個大學生。據她所說,她今天是兼職之後太累,準備打個車回去。誰能想到那個司機将車給開到了荒郊野外,還準備……侵犯她。當時她以為自己要死了,而且因為反抗,她後腦勺還撞到了車上,迷迷糊糊的昏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她就在警局了。
張進身邊的女警吃驚的摸了摸女孩後腦勺,真的摸到了一個包,她眉頭一皺,明顯着急:“你怎麽不早點說?疼不疼?我先帶你去醫院再回來做筆錄。”
女孩眼神動了動,微微搖頭:“不疼。”
“腦袋可不比其他地方,我先帶你去看看,有什麽之後再說,張隊,可以吧?”
女警都這麽說了,張進也不會拒絕,他讓女警帶着女孩出去,自己嘆了一口氣:“她這是有什麽原因嗎?一點都不配合?”
“嗯。”言言很認真的叮囑張進:“別忘記了我的蛋糕。”
張進:“放心吧,不會忘記的。你們現在是回去還是一起去醫院?”
想到醫院白天都能見到的某些小小影子,言言果斷:“回去。”
傅寒也嗯了一聲:“問出來了告訴我們。”
張進比了個OK的手勢。
回去路上已經是很晚了,言言出警局的時候忽然偏頭看向右邊。傅寒停住腳步,他皺眉:“剛才那邊……”
“沒事。”言言若無其事的轉回頭,“先回去吧,我困了。”
“嗯。”傅寒上了車,開車回去。
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警局一旁的一棵樹下一道紅色的人影出現,看着言言和傅寒的車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