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撞見了
範家陷入了混亂當中，各種負面新聞層出不窮，像是篩子似的，怎麽也堵不上一個又一個的窟窿，越鬧越大，驚動了各界人士，像是說好似的，所有人都在報他們的黑料。
範健老爹範山海知道裏面有陸家的手筆，但是陸家不可能查到那麽多資料，到底是誰如此針對他們陸家，到底是誰！
一直以來都無所畏懼的範山海現在開始感到害怕，整個人都籠罩在恐慌的氛圍之中，心裏頭焦急，所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外。
看着範家的黑料越來越多，唐序白依舊像個無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依舊一天睡十幾個小時才夠。
住的地方也足夠遠離學校的軍訓的口號聲，不會被吵醒，他提前找房子确實是個不錯的辦法，梁森現在都感受到他弟當時的擔憂，真的，新生七點鐘就爬起來集合操練，苦的不僅是新生，還有他們這些學長，實在是太吵了。
去年他是怎麽熬過來的？難道他也沾染了他弟的不食煙火之氣？精神升華了嗎？
又是一天下午，不需要到新生訓練現場圍觀的梁森在唐序白家裏邊用餐，最近他都吃習慣這邊的飯菜了，超級好吃，別人因為苦夏而變瘦的時候，他臉上卻長了不少肉。
今天的炖肉特別香！
桌上的肉菜大多都是給梁森準備的，唐序白吃的是精致素菜，肉較少，倒不是他苦夏，而是他的飲食習慣一直如此。
梁森拍着圓滾滾的肚皮滿足道：“阿白，我下午有課，跟你一起去圖書館那邊。”
唐序白看他一眼，然後低頭刷了會新聞：“嗯。”
範家正按照他的計劃在進行，陸家和警方，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對範家進行聯合打擊，效果還不錯，或許一次性無法将枝大葉大的範家打死，但是刮掉他們一層油也是可行的。
如果他們不繼續低調下去，那可能會更慘。
唐序白要打掉的是範健的保護傘，只要範健沒有範家的保護，他就必須進監獄。但是，只是進去一段時間就出來，那其實并沒有意義，他和何木棉等鬼的努力就白費了。
範家和陸家可能會以為他的目标是搞垮範氏企業，但其實并不是，現在範氏惹上這麽多官司，範山海肯定一頭兩個大，一邊是事業，一邊是兒子，他顧不上這麽多。
每天都在監視範圍內，範山海救不出範健，因為警方收到範健違法的證據越來越多，他身邊也不盡是靠譜的朋友，有些人被警方使計就什麽都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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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是對範健積怨已深的杜嘉濤，一開始他還迫于範家的壓力不開口，但突然有一天他手機收到關于他爹新情人在一起的資料，以及對方還懷孕這件事，他氣瘋了，然後就把範健殺過人的事透露了出來，至于證據，他當然沒有的。
範家是想把杜家一直拉在自己的船上，但範家人讓杜嘉濤他爹留下孩子這件事，一開始就走歪了，現在是發酵的時期，在警局裏熬不住加上又對範家有恨意的杜嘉濤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說了。
然後他媽為了自己的兒子，把他老爹給交待出去，于是範家一家人都被查了。
範氏出事，範山海被董事會罷免了職權，進局子是沒有的，被叫去問話那是肯定的，記者把他們一家子的拍了特定，臉上有幾顆痘印都一清二楚。
範健高且瘦，雙眼無精打采，網民通過他的面相猜測，這應該是個吸毒犯，事實上，他還真是，在警方詢問時，他就犯了毒瘾，把什麽都交待了，警方真的連計謀都沒怎麽用上。
只是前去打探消息的王遙發現，範健并沒有交待他殺何木棉。
在王遙向唐序白彙報這件事時，唐序白問何木棉和卷子鬼當時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把他們記得的人都找出來，只要把人都扔去警察局，再用老管家他們那一套吓唬一番，還不怕他們不說麽。
當然，事情也拙見成效，一開始被逮的幾個人說自己完全不知情，但在老管家的帶領下，在警局鬧了一小會兒，幾個小年輕沒扛住就全說了，再不說他們要被長舌頭的女鬼掐死了。
當然，警方從監控看到，只當他們全都是吸毒犯，犯了癔症而已，畢竟這些人和範健打交道，都是有吸毒前科的。
鐵證如山，範健想不交待都不成，聽到警察給他羅列幾個罪名，還有那些被他殺掉的人的名字，他都傻眼了，他爸不是說要保他嗎？怎麽回事！
範山海現在只能自保，他兒子犯下的事，他是想兜也兜不住，因為證據全都提交了，是杜嘉濤他媽交的，她是為了自己的兒子。
範健直接被關進監獄，一個死刑是免不了，範家人東奔西跑，一開始想把他撈出來，但現在，想讓他活着都難，全國人民都在關注着這件事，而且證據一個接着一個，範健逃不了。
是的，範健逃不了，也沒得逃，他連命都保不住。
曾經以為金錢和權力可以撼動一切的範山海，已是無能為力，那些平時和他同一條利益鏈上的人紛紛表示，這事沒得變，是殺人犯法，是草菅人命，而且罪名還不僅僅是一項，這個範健救不了，也不能救。
是的，範健的最終結果只有一個死字。
何木棉現在每天都在等着範健被槍決，沒枉費她最近的努力，也更鐵了心想要報答唐序白。
唐先生太聰明了，幫她解決了死後多年都沒解決的問題。
範健的事情告一段落，唐序白把注意力放在梁森身上，兩人在前往圖書館的路上。
唐序白問梁森：“哥，開始複習了嗎？”
梁森一愣，回味過來：“我馬上開始複習。”
唐序白背着手點了點頭，然後在岔路口與他分開，進了圖書圖，梁森摸了摸腦袋。
他弟對他考研這件事很上心，他一定要好好考，在學校待久一點，沒準他弟在圖書館幹得久，考上研究生之後還能繼續一起吃午飯？
不過，他也未必要用考的才能讀研究生，還可以走保研的名額，先去問問老師。
唐序白剛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就接到陸雙燦的電話。
陸雙燦直切主題：“序白，有空嗎？我爸想見你一面。”
唐序白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估計是想謝謝他，陸氏這一次從中獲利不少，範氏失去政府的招标資格，最終名額落在陸氏頭上，緊接着範氏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範氏的産品從各大商店超市退出，客戶已經的消費傾向新起的陸氏生産的産品，給陸氏帶來往年想象不到的利潤。
唐序白照實說：“不好意思，我要上班，可能沒空。”
陸雙燦再勸：“可是我爸想當面感謝你。”
唐序白：“不用，我不是為了你們，這頓飯就沒必要了。現在，我的目的達成，也算是咱們合作愉快，和你父親見面吃飯這事兒就算了吧。”
陸雙燦心想他真是做好事不留名，那他就從別的地方幫他好了。
兩人在确定合作關系後就加了微信，他說道：“也成，那這樣，我請你吃個飯總可以吧，我可以給你說點老霍的事兒，保證你想聽。”
提起霍庭雲的事，唐序白倒是眼睛一亮，明天休息日，有時間。
“可以。”
“明天見。”
經歷過範家一事，陸雙燦對唐序白這位發發資料就搞跨範氏的朋友很感興趣，就是不知道背後這位到底是什麽人，如果能接觸一下就更好了，現在，還是先跟唐序白打好關系，而且這也是他爸的意思，探探唐序白背後之人的底，至于唐序白，家庭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也查不出什麽，估計就正如他所說，只是幫朋友的忙而已。
出門吃飯，唐序白換上老管家親自設計裁剪的衣服，這年頭，作為新時代的老管家，不會個幾門活計，遲早都會被淘汰的。
其實老管家也從卷子鬼那兒得知唐序白之前都會用蟲子，很奇怪唐先生為什麽這一次沒用，于是他便問了。
唐序白邊換上合身涼快的襯衫和長褲，對着鏡子的自己說道：“蟲子有限，既然何木棉卷子他們有時間有精力，報仇的是他們，讓他們親手去找證據，才會有複仇的快感。”
老管家說：“還是先生想的周全。”
唐序白系上最上面一顆扣子，然後又解開上面的兩顆，這樣舒服多了。
有了老管家，唐序白的生活也開始變得像一位少爺，衣食住行都不用他操心，要什麽就有什麽。
他們在家裏，需要什麽就讓人送上門，像布料這些，也是找人送過來的。
至于菜，都是訂的，每天由合作的門店，定時定點送過來，完全不用操心這些幾只鬼被發現，他們在現代生活多年，早就練就如何跟人類打交道，唐序白有時候還會想，真的是專業的事情還得由專業人士來做。
收拾好唐序白，老管家贊嘆：“先生，您讓我想起我們家少爺。”
唐序白說：“你們家少爺？”
老管家說：“當年打仗，他本是不随老爺出國，硬是要去參軍，有一顆熱忱的心，不過，最後還是被老爺綁出國了。他是一位有知識，有相貌，有想法的人，在那個時代，是很少見的。”
唐序白點點頭：“聽起來是個不錯的年輕人，等我回來可以多說點你家少爺的事，解解悶。”
老管家笑逐顏開：“好。”提起老主人一家，他就特別開心，阿香他們都是同事，都是熟悉的，也沒有講的意思，但唐先生就不同，他想聽，自然就要從頭講起，他得好好想一想如何表述。
車是老管家叫來的，唐序白直接上車，去了約定好的目的地。
看着唐序白上車，老管家才把門關上。
轉身時，阿香就站在他身後，一副失魂落迫的樣子。
老管家安慰她：“別想太多，也許咱們從小伺候的少爺在國外成長，現在早已子孫滿堂。”
阿香滿滿回憶：“是啊，少爺最喜歡到廚房裏給夫人炖湯了，每次都得叫我幫着燒火。”
“誰說不是呢，多好的少爺，可惜再也見不着了。”
在老管家和阿香感慨過往之人時，唐序白見到了陸雙燦，地點還是上次那家有池塘的餐廳。
陸雙燦先是遞上一張飯店的一折會員卡，僅此一張。
唐序白收了。
吃到一半，陸雙燦告訴唐序白：“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老霍，他有病，人格分裂。”
唐序白剛想說自己知道，但陸雙燦話音剛落，包間門突然被推開，霍庭雲沉着臉站在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