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經過公安機關的日夜偵破, 引發火災的具體原因已查明, 是有個外包的裝卸工偷偷抽煙, 随手扔了一個未踩滅的煙頭,點燃堆在一旁的布料引發的火災。事發後那個裝卸工已經逃往外地,不過公安機關已經立案實施抓捕, 外包公司也難逃其責。

針對此次的傷亡事故,星辰集團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将事故來龍去脈公布于衆, 後續的賠償處理方案也公之于衆, 并表示願意接受公衆監督,絕不存在敷衍了事、以強淩弱的态度。

由于這次的事故, 星辰又是服裝行業龍頭老大,對整個行業都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同行業的股票基本都處于下跌狀态。只有“夏奈麗”股份逆勢上揚。

程辰對這一現象持懷疑态度,因為忙于解決事故, 也無暇過多關注,只依稀看到媒體透露“夏奈麗”收購“美優”進行重組,就是那一日開始,夏奈麗結束連續跌停的态勢, 一開盤就迅速拉升, 甚至呈現“地天板”的态勢。

程辰坐在辦公桌前思考了一會,把潘星叫了進來, 直截了當地問:“你有沒有關注夏奈麗收購美優的事情?”

潘星往他辦公桌前的椅子上一坐,說:“這新聞空穴來風, 恐怕有貓膩。”

程辰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說:“晚上有個飯局,也許可以打聽到一些消息,你跟我一起去。”

“我是無所謂啦。”潘星說:“要不就我一個人去吧,忙了這麽些天,你不用陪陪大嫂?”

“你單獨去有些人恐怕不會領你情面,除了酒後胡話并不能打聽到什麽。”他頓了頓,說:“為這事,她也好幾天沒休息好了,今天讓她早點回去好好休息。”

潘星忍不住調侃:“哥,你談起戀愛來還滿體貼的嘛,不過我不是來酸你的。其實我是想問,我什麽時候可以喝到喜酒,咱們家什麽時候可以添丁。”

程辰被他的一番話惹得輕扯唇角微微上揚,他也期待着呢,自從和她在一起,他憧憬過無數次與她的未來。他嘴上卻說:“臭小子又貧嘴,我都不急你急什麽,有好事總少不了你的!”

潘星從小到大習慣了被他批評教育,自顧自說:“哥,你這次眼光真的好,這個大嫂我認的服氣,叫的心甘情願,她真的是個很不錯的人,和外面那些妖/豔/賤/貨不同。”

“沒大沒小的,大嫂也是你可以評頭論足的?我的女人輪不到任何人來評論。別貧嘴了,快出去做事。”

一頓尬聊,馬屁還拍在馬腳上,潘星讪讪地站起身,作勢恭敬地說:“好的,大哥,請問需要我幫您把蘇秘書請進來嗎?”

“那你還杵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去?”他沒好氣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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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甜走進他的辦公室,說:“你找我?”

程辰關了電腦屏幕,往椅背上一靠,懶懶地說:“頭昏眼花,需要蘇秘書按摩一下才會好。”

自從那天給他按了以後,他還上瘾了,每天都說頭痛要她按,也不知真的假的。

她微微笑着走過去,他伸手拽了她一把,跌坐在他腿上,順勢将她抱住,她倒也沒假意掙紮起身,只是臉有些不争氣地紅了,與他的所有親密動作,她都臉紅心跳。

她小聲說:“你別那樣看着我,不是說頭昏嗎,那還不把眼睛閉上。”

每天工作都在一起,可是他怎麽感覺總也看不夠似的,甚至想跟她24小時黏在一起。

他看着她的眼神,訴說着對她各種內涵的意思,她如何讀不懂,伸出手來遮住他的眼睛,說:“快閉上,我幫你揉一揉。”

鼻尖萦繞着她纖纖素手上淡雅的香味,他深吸了一口,說:“你的手好香。”

她正想說剛塗了櫻花味的護手霜,忽然感覺胸前有些涼意,一低頭才發現,他已經解開了她的襯衫扣子。

她倒抽一口氣,連忙掩住胸口,嗔道:“辦公室裏,幹什麽呀!”

她的手根本掩不住那片傲人的無限風光,他眸色深沉,不顧她的遮遮掩掩,探手握住了那飽滿。

那觸手的軟嫩沉甸甸的手感,讓他的嗓子眼驟然發緊,有些沙啞地說:“那晚的事情還沒做完呢。”

蘇甜吓了一跳,他不會是想在這裏吧,他的手不輕不重一下又一下揉着她,那種感覺,讓她咬緊牙關,就怕忍不住漏出一兩點聲音。

他卻似乎還不滿足,探手繞到她後背一秒解開了金屬紮扣,埋首親了上去。

“不要……”她緊緊攀着他的肩,仿佛百爪撓心,難耐又無助,“唔……”

她感覺到他已經起了反應,灼熱硬頂着她,他的呼吸急促又淩亂。她就像是一塊冰,被他一團熊熊烈火包圍,融化成了一灘水,而他就要溺死在這灘清甜無比的水中。

良久,他才放過她,眼中的欲/色更加深沉,他喘着粗氣,看着臉紅成蝦子的她,說:“甜甜,我忍不住了,明天我要讓你成為我真正的女人。”

她咬着唇不說話,他的每一個字都讓她害羞。

她站起身來,讓彼此都冷靜一下,背轉過身子将衣服整理好。

他又說:“今晚我有個應酬,我帶潘星去,這次請你放心,我肯定不喝醉,肯定應酬完就回家。”

她轉過身來,臉上的潮紅還未退卻,“你和我保證幹嘛呀,我又沒強迫你。”

他拉了拉她的手,笑着說:“今晚你好好回去休息,明晚等我,我喜歡你穿黑色蕾絲內衣。”

蘇甜嬌嗔了一聲,捂着臉跑出去,真是臊死了,她怕再這樣調/情下去,今天不能完整地走出他的辦公室。

***

許純接了新戲,已經收拾行李去了北京,這次的戲份比較多,可能要在劇組三個多月。程辰又去應酬了,蘇甜下了班一個人,也不高興買菜做飯,就在公司附近找了家麻辣燙吃,遇到同樣孤身一人的吳婳,兩人一拍即合,約定吃完飯去逛街。

蘇甜想着才收了他那麽名貴的手表,正好快到聖誕節了,便下血本給他挑了一支萬寶龍鋼筆,她選了小王子那款,感覺寓意比較好,鋼筆雖好,但付錢的那一刻肉都是痛的。吳婳調侃她和總裁談個戀愛成本好高。誰說不是呢,他送那麽昂貴的東西,如果她一直只是收禮的一方,讓人家以為她圖錢財。

其實送禮物表心意真的只是女人的想法,男人的話比起收到女人的物質禮物,可能在床上滿足他們會讓男人更高興。

逛完街,和吳婳在地鐵站分別,各自上了不同的路線回家。蘇甜回到小區,時間已經不早了,大爺大媽們比較喜歡早睡早起,小區裏很安靜,只有路燈和影子陪着她一路前行。

走了一段路,漸漸地蘇甜感覺不太對勁,總覺得身後有人在跟着她。她警惕地握緊肩頭的挎包肩帶,疾步往前走,身後再次傳來同樣加快的步伐。

她心中警鈴大作,前面有段路燈壞了,還沒修好,而且監控有死角,黑漆漆的容易出事,她打算繞路,往另一棟樓前走,那裏有家麻将館,這個點那些麻友們應該還沒散場的。

蘇甜看到不遠處麻将館裏果然還亮着燈,心頭不禁松了口氣,她想着先去那裏站幾分中,看看情況再行事。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一只罪惡的手從她身後勒住了她的脖子,她到底有空手道的底子在,身體也十分敏捷,一個回旋剔就将那人撂倒在地。

那人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借着光亮,她看清是來集團鬧事的男人。離麻将館還有些距離,他們又關着玻璃門在裏頭打麻将,如果喊人他們可能聽不見。她伸出腳來踩住那個男人,防止他逃跑,一手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可是她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110三個數字還沒按完,後面冷不防又蹿出個男人,悄無聲息地靠近她,用一塊手帕在她口鼻上一捂,她想掙紮反抗,但發現自己渾身軟綿綿根本使不上力氣,這是遭人下了迷藥了,這是她腦中最後的反應,緊接着就失去了知覺。

兩個男人,趁着月黑風高,無人經過,迅速将她擡起送進一輛面包車,車子一溜煙駛出老舊的小區。

男人雖然是無賴,綁人還是第一次,心裏也有點怕,手腳有些抖,摸了摸被她剔的生生泛痛的腿說:“這娘們還挺厲害,居然會些拳腳,快把她的手腳都綁上。”

另一個男人找了繩子将蘇甜捆住,借着車裏的光亮看清了蘇甜的容貌,當下起了色心:“還別說,大總裁的女人就是漂亮,看這臉蛋這身材,真他媽想上一次。”男人說:“你是法盲嗎?強/奸可是大罪,我只想搞點錢花花,你別給我搞事情。”

“傻逼,綁架就不犯罪?反正都已經上了這條船了,不幹白不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她這一時半會醒不過來,幹了也不知道。”另一個男人比起錢,顯然對女人更感興趣。

兩人正争論着,蘇甜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把兩個男人吓了一跳。無賴急匆匆地從她包裏翻出手機,是微信視頻聊天,對方頭像顯示是程辰,他一下認出來了。

另一個人在一旁催促:“快拒絕,關機。”

他說:“是程辰,來的正好,正好要給他發視頻。”

“傻逼,別接通,現在我們還在路上,他那邊知道了一報警,我們的行蹤就暴露了,到了目的地再說。”

說的有道理,是他太慌了,男人将她的手機調為靜音,等手機停止了震動,迅速關了機。

***

程辰應酬完,回家的路上就想跟她視頻,但是很奇怪,她一直沒接,他想也許已經睡覺了。但是心頭不知為何有些不安,又給她打電話,發現她已經關機了。

他心頭很不安,立刻叫周師傅調轉車頭去她的小區。站在她樓底下往上看,她的屋裏黑乎乎的一片,也許真的睡着了,而手機恰好沒電自動關機了。

來都來了,他還是決定上去看看,上了樓,敲了好一會兒門,又喊她名字,還是沒人應門。倒是把對門的鄰居敲醒了,一個中年婦女開了燈披着衣服走出來,說:“大晚上的幹嘛呢,還讓不讓人睡覺?”

程辰說着抱歉,還是忍不住向她打聽,“請問有沒有看到這家的女孩回來?”

婦女倒還算好說話,之前樓梯上也見過幾次他來找蘇甜,說:“你是問蘇甜嗎?”

程辰點頭。

婦女搖搖頭,十分肯定地說:“要是平時你問我見沒見到那确實不知道,除非開門或者樓梯遇到。但是今天,我家請客吃飯,家裏地方小,客人抽煙散不出去味道,就一直開着大門的,一直到送走客人打掃完衛生,那時候都十點多了,她也一直沒回來,沒聽到開門聲。”

“好的,謝謝你。”

程辰轉身往樓下走,心中不安越來越劇烈,這麽晚了,她一個女孩子能去哪裏,手機還打不通,別是遇到了什麽危險。想到這裏,從未有過的恐懼感攏上心頭。

到此刻,他才覺得自己其實很卑微,就算再親密的關系也是依靠手機聯系起來的,與她的手機失去了聯系,意味着也與她失去了聯系。除了幹着急,幹等着,他甚至什麽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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