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意外穿越

駱鳳舞盯着眼前湍急的河水,大腦高速運轉,努力想辦法解決吃飯問題,身體卻不住顫抖,一陣陣後怕。

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人,竟然差點被原始人燒死,還差點被同伴當作食物吃掉,真是難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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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長,行行好吧,讓我們回去養病吧!”

“巫師,我們沒有邪神附體呀,一直都忠于木神的!求你放過我們吧!”

“嗚嗚嗚…放過我們吧!”

……

“唉呀,怎麽這麽吵呢!”駱鳳舞在一片嘈雜中醒了過來。這些都是什麽人哦,又是酋長又是巫師的!

她覺得全身無力,周身奇癢,眼皮沉重,但是為了弄清楚情況,還是努力睜開了眼睛。

……然後就呆住了。

周圍趴着或躺着一群髒兮兮穿着破爛獸皮衣服的人。這獸皮衣服實在是太髒了,和現代皮草天差地別。這些人的頭發都挺長,耷拉在地上,一看就是很久沒洗了,打結并散發着怪異的氣味兒。

他們匍匐在地大聲哭泣或哀求,說着腔調奇怪的話。

周圍站着四五百人,也是髒兮兮的,同樣用這種腔調奇怪的話大聲咒罵或呵斥:

“你們這些災星,冒犯木神,身帶病魔,讓我們部落損失那麽多人,你們自己做的孽就要自己還,趕緊去贖罪吧!”

真是奇怪!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難道是哥哥那個愛搞惡作劇的家夥偷偷把我弄到影視基地了?

可是周圍沒有任何現代物品,更沒有任何攝像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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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處于一條河流的河灘平地上。河流大概寬三十米左右,周圍沒有樹木,只有一些極其低矮的帳篷,連攝像頭都沒地方隐藏。

駱鳳舞正在東張西望,胡思亂想。突然,一聲尖厲的鳴哨響起,不管是匍匐的人還是站着的人都立刻安靜下來。大家不約而同把滿懷希冀的目光投向旁邊的一個木頭搭起的兩米高臺。

高臺四面圍着八個強壯男人,臉上塗着黑顏料,脖子上戴着動物牙齒做的項鏈,手握木矛,神情嚴肅,背靠高臺筆直站立。

高臺上原本匍匐着一個穿着黑色獸皮袍子,披頭散發的男人,一動不動。當哨聲響起後,那人瞬間變成打坐姿态。

駱鳳舞這才發現那個人臉上竟然畫滿了黑白條紋,像斑馬一樣。額前綁了一塊長條毛皮,并在腦後打了個結。

那人一直閉着眼睛,雙手握拳各伸食指,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搖頭晃腦,并念念有詞:

“嗚哩魔啊哩潑哩……轟”

聲音越來越大,猶如魔音穿耳。

随着“轟”的一聲,那人猛地睜開眼睛,一下子從地上站起,指着匍匐在地的人群,高聲對站立的衆人說:“木神有谕:焚木燒災,灰燼入河,災病永消。”然後,又突然恢複打坐姿态,一言不發。

立刻有人歡呼起來,但大部分人似乎沒聽明白,有些茫然。

一個頭戴鳥羽帽圈,手持三寸左右白色獸骨哨子的老人快步走到木臺前,高聲對大家說:

“巫師接到了木神的旨意。神讓我們收集木柴,把這些災星燒成灰燼投入絕壁谷的大河裏。咱們部落的災病就永遠消失啦!”

人們這才完全搞明白,站立的人立刻歡呼起來,“對,燒光災病,燒死他們”;而匍匐的人則絕望地大聲哭泣。

駱鳳舞處于匍匐的人群中,看着眼前絕望痛哭幾乎泣血的人群,突然意識到,這絕對不是表演,肯定是真實情感。

她瞬間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想,“難道我穿越了?!”

她立刻側頭看自己,果不其然,身體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小了很多,最多十歲出頭,完全沒有發育。

和周圍的人一樣,頭發打結,衣着破爛,皮膚黝黑,上面布滿了黃豆大小的膿疱。光着兩只腳,四肢枯瘦如柴,指甲裏滿是黑色污物,比城市的乞丐都不如。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周圍人的外貌和現代人沒有差別,并不是猿人的模樣。

駱鳳舞如遭雷轟,無法思考,心中只有一個疑問在不停重複,我怎麽穿越了呢?……!

這時她才逐漸回想起來:

她趁周末去時空研究所看望哥哥駱龍騰,當時哥哥正在鼓搗一臺叫時空變換器的儀器。

時空變換器上的彩燈時亮時滅,她好奇地跑到儀器旁邊近距離觀察,接着就感覺儀器和自己的大腦産生了某種感應,意識像流水般脫離。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醒過來,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駱鳳舞完全不知所措,只是悲哀地想“我怎麽變成這種惡心樣子了呢?哥哥,你的儀器成功了,它的确有變換時空的功能!可是你知道這個結果麽?”

“它竟然把我扔到原始社會了!不過,怎麽只是靈魂過來了呢?身體在哪裏?我好想回去啊”,随即不可遏制地大哭起來。

匍匐的人痛哭流涕,但站立的人并不同情他們,而是迅速抽調了八九十個青壯男人,拿着木矛,連踢帶打,又吼又罵地将匍匐的人群順河向下游的絕壁谷方向驅趕。

其餘站立的人則紛紛抱着木柴跟在後面,準備在河谷燒死這些木神放棄的人。

駱鳳舞随着人群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她很茫然,心神不屬,不知道該何去何從,行屍走肉般的跟着人群走。

偶爾走慢了,就有人拿木矛柄抽打。打得很疼,她卻哭不出來了,整個人處于麻木狀态。

有個女人一直拉着駱鳳舞,不斷用安慰的語氣說,“丫兒不要怕,姆媽會一直和你在一起,陪着你的。”

駱鳳舞不知道“丫兒”是誰,也沒心思看那女人,迷迷茫茫的任由那女人拉着,就那樣跟着向前走。

人群啓程之後,八個眼神戒備,膀大腰圓的男人趁人不注意,迅速從一個較大的帳篷中拖出兩個昏迷不醒的人。

一個是身材魁梧但面色蒼白的三十多歲男人,另外一個是身體細瘦的十四五歲男孩。兩人容貌相像,一看就是一對父子。

這對父子完全呈昏迷狀态,無法自己行走。那些男人只能兩人一組輪流架着、扯着他們走,剩下的人則露出警戒的神情,前後遮擋着這對父子,盡量不讓其他人發現。

架着男孩兒走的兩個人被石頭絆了一下,差點脫手,旁邊警戒的人立刻低聲罵到:

“走穩點,別把他震醒了。他醒了的話,沒人制得住。壞了酋長的大事,看他不廢了你們!”

有個人有點不服氣,“就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置于這麽怕他嗎?”

先前訓人的那個瞪了他一眼,眼神淩厲,“那是因為你沒見過他發狂的樣子。”

“別廢話,快走。”

……

最後帳篷區域只剩下幾個老人和一些年齡很小的孩子站在原地,其中就有那個頭戴鳥羽帽圈的老人。

其他老人搖頭嘆息:

“唉,怎麽會出這種事呢?”

“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只有他輕蔑的笑了一下,然後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

“哼,想和我鬥?老的死了,小的太小,成年的那個太沒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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