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謝靜仁的住處離酒店不遠,開車不過一刻鐘的路程。
工作穩定了後他就在公司旁邊租了個四十來平米的單身公寓,就一室一廳,一個人住得倒也自在舒坦。
裴令新的車其實很寬敞,但謝靜仁上車不久就覺得自己被與過去暗戀對象只兩人困于狹小空間的不自在所包圍,隐約有些似曾相識。可再一想,他們幾個小時前才剛在衆目睽睽下來了個法式舌吻,這點不自在便成了矯情,被那張夢網絞了個煙消雲散。
這他媽還是他的初吻呢。
保持沉默反而滋生尴尬,謝靜仁開口問道:“怎麽突然想回國了?”
裴令新把着方向盤目不斜視:“國外待膩了,好聽點講叫落葉歸根。”
謝靜仁一笑,倒是惹得裴令新快速往副駕駛這瞟了一眼。他問:“怎麽了?”
“那時候你說去國外念書時也這麽說,流浪學子總要落葉歸根。看起來好像最終什麽都沒變,但總覺得有些東西變了。”
裴令新心想,的确是有些東西變了,只是你還不知道而已。
他嘴角一彎,嘴上卻道:“才七個小時,就想看完我這七年的變化?”
謝靜仁斜過視線看着他,卻一言不發。像是要活生生剝了他這張神秘的皮。
可惜再多七分鐘也成不了什麽事,裴令新已經停在了他公寓樓下。
手剎一拉,連點引擎的聲音都沒了,靜谧得像駛入了一個獨立的幻境。
謝靜仁解了安全帶,道了聲再見,他手都已經放在了車門內拉手上,卻沒下車。兩人好似心照不宣地保持了沉默,他卻找不到理由解釋現下的紋絲不動。
暖色路燈透過擋風玻璃照在中控臺上,給一個搖頭晃腦的小擺件裹了一圈光。謝靜仁便盯着那擺件,随着那一下下左右晃動心裏默數着數,數到十的時候他終于沒忍住,望向了裴令新。
卻發現裴令新也正盯着他看。
眼神露骨,仿佛暗潮湧動,像是能一下子把他灼穿。他卻不想退,淡然接下,又想到下午的那個吻,忍不住伸舌舔了舔幹燥的嘴唇。
他看見裴令新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
心裏好像有個小人在偷笑,扒開他的唇讓他開口:“上去坐坐嗎?”
卻見裴令新瞬時勾起了唇角,自在大方地答道:“好啊。”
“咔嗒”一聲。
是車門解鎖的聲音。
謝靜仁複又将視線投向裴令新,對方聳了聳肩,一臉無辜道:“剛才忘了開了。”
滾到床上是件再自然而然不過的事。
雙方早就不是什麽不谙世事的小孩,既然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欲望,一人發出了邀請,一人也應了,便也知道故事接下來該有的發展。
客廳到卧室不過一扇門的間隔,茶幾上用來表面做戲的水杯裏的冰塊還沒有化開多少,依舊保持着它從冰箱裏取出來的形狀,可拿它出來的人卻已經不再維持着原來的好整以暇。
兩人雙唇一觸即分,像是只為點燃最初的火花,裴令新的吻便落在了脖頸上,又移向露在領子外面的鎖骨頂端。夏天的衣服脫起來方便,卻又好像讓人覺得不夠盡興,不過片刻就成了肌膚相貼,換上了另一種刺激。
小型雙人床不夠大,床墊卻足夠軟。謝靜仁腿窩一碰到床沿便倒在上面,裴令新欺身壓上,吮吸輕咬着他身前乳粒,舌尖繞着那粒紅轉着圈,又癢又爽。另一邊當然也不放過,裴令新用兩指按壓撥弄,沒多久就立了起來。
謝靜仁雙手插入對方的發間,将他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恨不得對方能再狠點,卻突然想到了什麽,手移向裴令新的兩頰,捧起他的臉,垂目可憐道:“我家裏沒潤滑劑和套……”
裴令新卻将臉都埋在他頸窩,狠命壓着他。聲音啞得愈發低沉,卻稱得上是楚楚可憐道:“箭都在弦上了……”
像只未成年的小奶狗似的,爪子扒着他的褲腿,還要帶着笑朝他吠吠。
謝靜仁又怎會不知道現在抵在自己股間的東西是多麽硬的發燙,幾乎都要連帶着燒了他的神智。
再說了,他自己又豈是不想做,簡直就是想要得發瘋。
他推了推身上的人:“洗面臺下面第二格抽屜裏好多護手霜。”
公司裏的同事出去玩了回來帶點土特産,護手霜和潤唇膏五五開,導致家裏簡直護手霜成災,這會兒終于找到了他們可以用的地方。
裴令新起身去簡單翻找了下,順勢看了圈不大的浴室。
回來的時候他往床上一窩蜂丢了八九管大大小小的護手霜,随後把自己脫了個幹淨,又上了床。
謝靜仁朝他身下巨物瞄了眼,有些發怵。
那人卻已經再次湊到他面前,問他:“怕了?”
……笑話。
他謝靜仁坐過山車上天入地,一人闖鬼屋手刃裝神弄鬼就沒碰見過什麽怕的事兒!
他硬着頭皮說:“要上就上,哪兒那麽多廢話。”
裴令新摸着身下有些發抖的身子,覺得實在有些好笑。
真是仁改不了嘴硬。
裴令新拍了拍他的胯,說:“轉過去。”
謝靜仁聞言便老實地轉過了身,把臉都悶進了床單裏。裴令新抓着那細白腿往旁邊拉開,半跪在中間,随手拿了旁邊一管東西,擠了就往那生澀的小穴裏插入一根手指。
床單裏瞬時傳來輕微的一聲撕氣,裴令新傾下身,在他後頸上一下下地啄,似是覺得不夠,又張了口,犬牙在肩頸上留下了道道牙印。
手裏開拓的速度越來越快,逐漸地進了三根手指,攪出了一道道水聲。混雜在滋滋水聲裏的是謝靜仁越發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一聲聲嗚咽吞不回去,争先恐後地從嘴角溢出。
“唔……裴令新……”
裴令新從沒覺得自己名字從這人嘴裏說出來竟然有這麽動聽,回憶裏高中時對方對自己的一聲聲足以叫軟人心房的呼喚都及不上此時簡單的三個字。
謝靜仁換成右臉抵在了枕套上,于是那點淚痣明晃晃地闖進裴令新的視線。他摸着那淚痣,輕聲在那耳旁喚道:“謝靜仁。”
“唔……”一聲嗚咽代表了他的回答。
“你以前沒做過嗎?”
KTV裏遭到衆人調侃那時候,裴令新就探了探他的感情史,得知了對方還真是沒談過戀愛。
可沒談過戀愛不代表沒像現在這樣有過一夜情啊。
裴令新之前一直覺得自己不在乎這些,過去都是過去,他沒參與過便也沒資格過多評論,他只要當了對方的當下和未來就好。
可如今,要是對方回答他一聲“有”……
他恐怕會萌生找到那人割了他耳朵再閹了他的想法。
謝靜仁不清楚他的掙紮,身後擴張的感覺讓他臉上汗珠都不住得流。他微睜了眼,睨了對方一眼。
裴令新想,恐怕得把眼珠也挖出來才行。
謝靜仁布滿汗水的臉上卻爬上了笑意,他半擡起了身,伸手往後箍住裴令新的脖子。動作帶着臀部也轉了個小圈,甬道裏的手指不可避免地又捅進去了些,正好在喘息的當口讓謝靜仁一小口熱氣噴在裴令新側臉上。
那抵在大腿根的硬物似乎更燙了。
謝靜仁喘過氣,手上反而摟得更緊。他熾熱的唇抵在對方耳廓上,甚至若有似無地伸出舌尖輕碰了那耳垂。
“不都是為了等你呢。”
裴令新硬得發脹,臉上卻緩緩露出了洩了口氣的笑。他退出了身下早已濕黏得一塌糊塗的手指,扶着那叫嚣着發洩的紫紅陰莖,抵在了幽口便一捅到底。
“啊——”
初經人事的小口怎經受得了他這樣巨大的攻擊。即使已經開拓了許久,三個手指和他的陽物比起來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穴口邊的肉都仿佛要被一起卷進去。謝靜仁頓時發出一聲叫聲,方才那點扮虎的狠勁瞬時消失殆盡,又變回了了只可憐的兔子縮在床上,被困在裴令新的懷裏。眼角泛了紅,睫毛不住地撲簌,淚水終于承受不住地掉了出來,或者該說他根本連承受的間隔都沒被給予。只是可惜,那眼淚順着臉頰流到了枕套上,連碰都沒能碰到那滴淚痣。
裴令新沒馬上動,那緊致的甬道絞得他額角也一陣陣脹疼。他親着謝靜仁的背脊,伸手摸到他前面,探索着碾着胸前那兩點讓他多些快感。
“謝靜仁,你喊喊我。”得了便宜還要賣乖,大約說的就是裴令新。
謝靜仁被身後的脹滿感充斥得腦子都轉不過彎,三魂七魄不知還剩了多少,聽了什麽命令就傻傻地遵從。聲音裏似乎帶上了些鼻音,他糯糯地喚道:“裴令新……”
裴令新滿意極了,安撫般地親在他的肩頭,身下慢慢動了起來。
沒有安全套的隔閡,實打實的肌膚相貼。腸道內的軟熱和陰莖的脹熱在那一片被堵得嚴絲合縫的通道裏缱绻交纏,不知誰影響了誰,也不知是誰吞噬了誰,只是合體這個概念在腦海中意外得鮮明。他和謝靜仁在做愛,和謝靜仁交合,他在謝靜仁的身體裏,這樣的事實鋪天蓋地地覆蓋了他所有的理智,影響了他的動作,頂弄的幅度越來越大,甚至開始帶上了些不管不顧的狠勁。
“裴令新……”謝靜仁又念道,這次卻又多了兩句,“你……你混蛋……”
裴令新像是愣了愣,親上他的耳廓,柔聲安慰道:“乖,不疼,啊。”
仿佛是在安撫着不小心摔破手而哭鼻子的小朋友,身下做的卻絕不是該對小朋友做的狠事。他以為對方是因為疼,可這疼又哪能避免,只能待對方去适應,操開了便好了。
誰料謝靜仁卻問:“裴令新,你幹嘛不親我。”
下午那個懲罰的吻倒成了他們吻得最狠的一次,裴令新嘬咬他的身體,連耳垂都只是輕碰,除了最開始點的一剎火,卻是根本沒有觸及他的唇。
就好像脖頸以上,那張臉上的唇,眉眼,淚痣,要是想親吻的話,在此時此處都需要一張更親密的門票。
裴令新突然就以退為進了,他裝紳士,做出彬彬有禮的樣子,禮貌地先讨一個許可:“可以嗎?”
身下的動作卻沒停,一下一下地抽出又挺入,謝靜仁被他弄得又開始恍惚起來,卻不再是因為疼痛,而是那逐漸蔓延并掌握了主導權的快感。
他大約覺得眼前這人做愛做到腦子都有了病,有些不明所以。他雙臂撐起了自己,轉過頭看着對方卻不說一句,只要開口就是呻吟,他逐漸地被操弄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裴令新卻固執起來,問他:“可以嗎?”
謝靜仁不想說,他就只能親手做。如同先前那樣,他勾着裴令新的脖頸就把自己的雙唇送了上去。
腰仿佛彎到了最大的幅度,腰窩的凹陷仿佛能盛了水。裴令新掌着他腰側的手挪動了幾分,拇指粗粝處摩挲着那塊地方,意外得敏感,謝靜仁頓時就腰軟得撐不住,就要掉到床上去。裴令新眼疾手快地扣住了他的後腦勺,唇舌進攻着,卷了口腔裏那塊軟肉來回攪動,嘗着下午沒嘗夠的滋味,真真切切地把人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他抱起了謝靜仁讓他坐在自己腿上,這姿勢讓陰莖整根插入,只留着囊袋緊貼在兩個人結合的地方,仿佛也在叫嚣着想進入那入口。
謝靜仁想抓着人親吻,便又想轉過身來。裴令新看穿了他的意圖,輕聲命令道:“自己轉過來。”說完還補充了句:“別退出去。”
謝靜仁聞言轉過頭來忿忿瞪了他一眼,像是埋冤,像是指責,入他眼裏全成了飽含欲望的撒嬌。裴令新湊上前,唇與對方的之間似乎之差毫厘,卻就是不再往前一步,開口時像是互相摩挲着,他就像是毫不留戀地退後。
“自己轉過來,我就親你。”
謝靜仁終于擡了腿,方才還不覺得,此時自己一動才發現全身有多酸。他撐着裴令新的腿,另只手挂在對方肩上,好不容易轉了四分之一圈,身體裏的柱體摩擦着內壁,好似源源不斷地生着熱,每轉一點都讓他難以抑制地喘息着呻吟着。身體之間的空隙留得不多,謝靜仁身體又屬于比較僵硬,體測的時候坐位體前屈永遠都是只能堪堪及格,他曲着腿想從身體間過去,卻想着不能讓身體裏的東西出去,于是怎麽也擡不起來,只能求助地望着裴令新。
眼角還有些未幹的淚痕,裴令新被他這樣一看就心軟了,終究還是抱着人的腰将他提起來了些,只留了龜頭還在那通道內,謝靜仁終于得償所願地面向了裴令新,對方下身一挺,又結結實實地撞了進去填了個滿。
正巧頂撞到了那點腺體。
謝靜仁的陰莖搭在了裴令新腹肌上,一被刺激頓時射了精。
混濁的液體一股股地流淌到裴令新的身體上,他卻一點都不覺得髒,仿佛成了什麽通過肌膚表皮吸入的春藥。他戳在對方體內的物件本就被夾得緊,此時仿佛又脹了幾分,被射精時的收縮一個吸咬,他覺得自己幾乎也要就這麽交代在謝靜仁的體內。
謝靜仁趴在他的肩上不住喘息,哼哼哈哈的,眼皮都掀不起來,卻也不忘了還是探身去尋着裴令新的唇。裴令新終于不躲了,在對方眼神迷蒙的時候先一步掠了那他一直心心念的美味。接着他就繼續挺腰動了起來,每一下都沖着方才尋到的敏感點撞,似是要把那一處的位置立即刻到身體的記憶裏。
謝靜仁被他抽幹得自己的東西又顫顫巍巍地立了起來,裴令新握着那根尺寸也不小的東西撸動,沉聲說着:“謝靜仁,喊我一聲給你個獎勵好不好?”
謝靜仁懂了那獎勵便是得到一個吻,幾乎是百依百順,他嗫嚅道:“裴令新。”
裴令新便吻了他一下。
“裴...唔...”他剛說一個字,裴令新手上就滑過了他的冠頭,拇指要堵不堵地抵了下馬眼,一個名頓時被拆成了兩半,“令新...”
裴令新一怔,頒了獎後又得寸進尺:“謝靜仁,別喊姓了。”
“啊!”身下撞擊的力道和頻率又加大了,謝靜仁被撞得不住起落,每一下重新插入都深深得戳到了底,仿佛只要他再往下坐得重一些就能連那囊袋也一并吞進去。屁股肉落在胯上打出了一陣啪啪響,似是與裴令新低沉的聲音一同敲擊着謝靜仁的耳膜。
“令新...”他念道。
裴令新眸色跟着一沉翻了個身又把人按在了身下,與最開始不同的是現在依舊是一個面對面的姿勢。他把謝靜仁的兩條腿擡起挂在自己肩上,謝靜仁幾乎是被他整個提起,上半身只有一半堪堪貼着床面,腰腹以下全都随着對方的動作落了空。裴令新順着姿勢往前壓,嘴裏還循循善誘道:“幫你練練筋吧,不然以後怎麽解鎖新姿勢。”
謝靜仁心道,真的有以後嗎。
或者說,他希望有以後嗎。
他只把這場性事當作一場賺來的白日夢,和當初的白月光做上一次愛,就好像劃掉了人生todo list裏的一個目标。是個任務,又可以說是一個人生的加分項,畢竟要是當作一個主線任務的話真是太難完成了。
他睜開眼便能看到面前兩人的交媾處,糜爛一片。原本那本小的孔竟然吞吐進了這麽大的家夥,穴口的褶皺被帶進又帶出,貼合着柱體上的一搏一動。被搗出來的一些液體甚至在抽插的過程中被攪成了白沫,順着他的肚腹就往下流淌,混了他方才沾上的自己的精液,成了一汩小水流流到了乳頭附近,像被羽毛輕輕拂過,留了一路的瘙癢。
裴令新俯下身,幫他把那些快要流到鎖骨處的液體一點點舔舐幹淨,又順勢含住了一邊乳尖。謝靜仁想弓起身子卻沒有着力點,只能微微擡起了上半身,将對方按向自己。
不知多少來回的抽插操幹,謝靜仁大腿被捏得紅了疼了,裴令新終于在數十次的猛烈進出後退了出來,甚至不需要再用手便直接全數射在了謝靜仁的小腹上。
被舔舐幹淨的胸膛又沾了更多的白濁,可真是收拾不幹淨了。謝靜仁的陰莖還挺立着沒射,雖然馬眼處已經開始零星地滴着濁液。他剛自己扶上,裴令新的手也覆蓋上了他,他們一起撸動了幾番後,謝靜仁再次射了,精液淌過了兩人的手指,與方才裴令新射出來的東西混在了一起,于是變得更分不清哪些是誰的。
就好似他們的關系。一夜情?炮友?還是那更親密的什麽?
也許哪些都有,哪樣都不足,混在了一起,只叫人分不清晰。
裴令新輕吻着謝靜仁的肩頸,兩人都在這炎炎夏夜酣暢淋漓得出了一身汗。汗水吻進口腔成了鹹澀,就跟身下這人一樣,看着在外人面前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實際卻是嘴硬又不服輸,有時別扭得像個小孩子,雖然當時他發現對方這一點的時候也還都是半大的少年。可一直不變的,是越嘗越有味道,只是偶爾叫人覺得有些苦澀。
唔,他并不介意苦澀。裴令新想。
只要最後是苦盡甘來。
謝靜仁被搞得昏昏欲睡,裴令新只能打橫抱起他去浴室清理。謝靜仁的浴室只有淋浴間,他只能讓對方挂在自己身上,還得一手一直托着腰才能讓他不至于滑落,最終也只是草草沖了一把身上的各種液體,便又将人抱回了床上。
謝靜仁失了力氣,卻還記得要抱着裴令新,連睡着了都拽不下來,裴令新便緊緊摟住懷裏的人。
理所應當,或者是提前享用,怎麽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