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好感度125
吳炜有片刻呆怔, 看秦時的眼光很複雜。
這頭帥豬怎麽回事兒？
給琥琥送花, 幾個意思？
秦時淡定看向他，“吳老師也來了。”
呵呵, 沒我快吧？
文琥琥最高興，沒想到吳炜還對她這麽有心, 歡喜地放下秦時送的花迎上去，“吳老師您也來了！”
秦時眼睛盯着被她放到化妝臺的花, 像眼裏長了刺。
他生平頭一次給女人送花，她就這麽亂扔？
吳炜送的比他的好？
“你怎麽來了？”吳炜把花遞給文琥琥，深沉的桃花眼聚神盯着秦時。
你都不是她經紀人了，還來送花？解釋一下吧。
秦時收回目光, 看着吳炜微微一笑, “正好路過, 想起有琥琥的演出, 順便來看看。”
羅秘書：……
提前一周預定現場位置，指使他跑了五公裏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合二少意的花店, 再一口氣沖上八樓腿都打顫發軟, 真的是好順便呢。
文琥琥：順便哦……
算了, 順便也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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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炜也笑笑，“秦先生倒是挺閑。”
秦時目光冰冷：你不是把我開了嗎, 當然很閑。
門口傳來喧嘩, 可可沖進來，“文小姐，外面來了好多記者, 想要采訪你，都在問商芩姐的狀态！”
吳炜皺起眉，記者能沖到後臺來，肯定是節目組暗中許可的，想炒熱度，但他在這裏，二少也在這裏，何況是關于商芩的事，讓文琥琥去面對各種問題，實在不太方便。
他還沒開口，秦時先果斷道：“暫時不見，商芩的事和琥琥沒關系，讓他們去問節目組或者商芩本人。”
“可門口那麽多人……全堵在那裏！葉先生勸他們勸不走。”可可犯難。
秦時掏出手機，“等等。”
他打了個電話。
五分鐘後，門外的喧嘩聲漸漸散去。
秦時讓羅秘書出去看了看，回來後跟文琥琥告辭，“那我先走了，你離開的時候避着點記者，暫時別對外發聲。”
網上的各家粉還在亂戰，現在發表态度，一不小心就被扯進渾水裏。
他和吳炜打過招呼，轉身離開。
文琥琥目送他的背影，好像什麽麻煩在秦先生手裏都能輕而易舉解決。
可惜，現在他不要她了。
吳炜眼看着文琥琥依依不舍的目光漸漸黯下去，拿起秦時送的捧花看了看，是名店“一瓣”家的，這一束價格不菲。
剛才他打電話他聽得明白，是直接打給臺裏領導的，記者們才會被清散得那麽快。
有這小子出面護着琥琥的話，倒是省心不少。
他輕咳一聲，“這小子對你還不錯？”
文琥琥轉頭朝他笑一笑，“嗯，雖然秦先生看起來冷冰冰的，但人挺好的。”
吳炜點點頭，“工作上很敬業，就是長得太好，很讨女人喜歡吧？”
文琥琥暗嘆，吳老師看得準吶，連劉艾青都為了他把自己作進監獄了。
“是吧。”她讪讪答。
吳炜假裝不經意笑着，“這種人物太危險，特別對涉世未深的少女來說。
“這個圈子啊，真情假戲的太多，呆久了你就明白，許多長得好看的人，完全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皮相是最不足道的東西！
“尤其是對你好的人，要仔細分辨背後的目的和用心，身為公衆人物，感情上更要慎重，步步為營啊！
“你要不介意的話，有喜歡的人可以告訴我，我畢竟見過的人多，可以幫你參謀參謀。”
文琥琥聽得似懂非懂，這是，在勸她要把工作和感情分開，不要喜歡秦先生？
難道她表現得那麽明顯的？被吳老師看出來端倪了？
她抿了抿唇，不太自然地笑着打哈哈否認，“謝謝吳老師，不過我暫時沒想那麽多，好好演戲，發展事業最重要！”
就算她有心思，秦先生也沒勾引她這個商品的意思啊。
“嗯。”吳炜滿意地點點頭，有這個意識就好。
最後的結果，文琥琥和商芩這一組PK失敗，不過話題度卻在網上翻了新高。
文琥琥的表演功力廣受贊美，商芩則全是罵聲與嘲諷聲一片，二者形成鮮明對比。
文琥琥有些擔心，商芩的反應淡定得反常，如今更被全網罵，別出什麽事才好。
她回家後給商芩發了條慰問信息，沒回應。
第二天一大早，被唐粒的視頻電話吵醒。
唐粒跟她有十二小時時差，接通電話就“噼裏啪啦”一頓急。
“琥琥，你的錦鯉失效了？怎麽又惹上麻煩啦？”
文琥琥睡眼惺忪嘟哝，“怎麽了？我的錦鯉不要我了，我又非了？”
唐粒幹着急，“商芩的經紀人發公告了，說你臨時改劇本，擺了商芩一道，才導致她發揮失誤！”
文琥琥睜大眼，“哈？”
“現在各家粉都轉頭罵你了，說你為了紅不擇手段……”
文琥琥打開微博随便一刷，果然，她又上熱搜了！
“文琥琥擅自改劇本”
話題裏鋪天蓋地全是罵她的，什麽心機重，不尊重前輩，挑完事還不負責，仗着有後臺就欺負過氣影後……
再看商芩的經紀人，發了她們的排練劇本上去，确實和舞臺上實際演出的內容不一樣，又感嘆一番，商芩如何帶病排練，如何細心指導文琥琥，結果換來對方的過河拆橋、踩着商芩上跳等等。
有這樣的實錘，加上兩人在舞臺上的反應，幾乎沒人懷疑商芩經紀人的話，統統把文琥琥往死裏捶！
文琥琥愣怔，給商芩打電話，關機。
憑她對商芩的了解，用這種拙劣借口倒打她一耙，不太符合商芩的性子啊！
外頭傳來開門的聲響。
應該是可可來了。
文琥琥趿着拖鞋下了床，急急忙忙迎出去，“可可……你看微博了嗎？有沒有辦法聯系商……”
她愕然愣住，站在客廳裏的是秦時！
秦先生正手插褲兜，鳳眸幽深，淡淡盯着她，回答：“看了。”
秦時也沒想到一進屋會看到春光乍洩的一幕，他真的沒有故意看，就是目光一掃，便把春光盡收其中。
面前的少女黑發雜亂而随意，蓬松垂下，目光朦胧。
穿着淺粉吊帶睡裙，其中一邊肩帶還耷下來垂在胳膊上，脖頸修長，雪胸半露，軟綿綿的起伏小山敞一半在外，丘峰頂得小睡裙空空蕩蕩晃悠，還有兩個櫻桃小點，若隐若現，比完全敞露的肉色更加誘惑得人口幹舌燥。
她……沒穿……內衣……
裙下兩條修長的大白腿像白玉筍，潔淨飽滿，讓人忍不住遐想，裏面是不是會真空……
秦時登時有了不該有的反應，十分艱難地移開目光，轉頭坐上沙發，若無其事道：“我看了新聞來的。”
文琥琥這才反應過來，臉通紅，蚊子一般哼一聲，匆匆道：“我先去洗漱！”
頭發像雞窩，眼角還有眼屎，沒洗臉沒化妝，天哪天哪，竟然這個鬼樣子被秦先生看見，丢臉死了！
o(╥﹏╥)o
秦時松口氣，聞聲而來的糖包兒迅速撲上他，屁股扭得像個電風扇，成功地打破了飄在空氣裏滾燙滾燙的沉默尴尬，然後一爪子踩在他□□中央，
“嗞！”秦時猛地彈起來，倒吸一口涼氣，糖.狗肉湯.包兒！
他起身往衛生間走，他也需要洗漱冷靜一下。
狗和貓果然不一樣。
秦時天天吼糖包兒，糖包兒半個月沒見他，還親昵得跟見到一噸牛肉幹一樣。
伊麗莎白天天被撫摸，半個月沒見，見到他只是淡淡一瞟，往他腿上一躺：哦，回來了，撸朕吧。
就這樣……
秦時正撸貓，文琥琥洗漱完換了衣服出來了，跟糖包兒一樣讨好，搖着尾巴問：“秦先生吃早飯了沒？”
看過新聞就來找她，是不是說明，秦先生還是惦記她的事業的？
她一大早低落的心情驟然飛升。
秦時本來吃了麥片，被文琥琥一問，就饑腸辘辘起來，“沒有，煮個三鮮面吧。”
他理直氣壯。
文琥琥高興地飛進廚房。
秦時和以前一樣，靠在廚房門口，一面看她手腳麻利地備菜煮面，一面說工作上的事。
比起過去半個月在大宅裏清冷的日子，這種生活，好像才是他熟悉而自在的。
他仔細問了文琥琥這段時間和商芩的相處情況。
文琥琥把商芩對她從一開始的排斥到後來的友好等等排練細節一一詳說。
秦時一手抵着下巴，沉吟道：“排練時的錄音你還有嗎？”
文琥琥為了回家反複練習，排練時都用錄音筆有錄音，這個習慣很好。
文琥琥點頭，“都在。”
秦時擡手看看時間，“葉回大概半小時後來，你給我我整理一下，再想辦法聯系上商芩。”
澄清的最好辦法，莫過于商芩自己出面解釋，先偏離劇本的是她。
如果商芩經紀人的态度就是她的态度，那文琥琥這盆髒水就不好洗清了。
但，從文琥琥的說法上來看，這事兒有些蹊跷。
商芩在這場輿論大戰裏也并沒有贏，反而成為文琥琥不擇手段往上爬的可憐陪襯，網友在罵文琥琥的同時，也不忘嘲她一句過氣。
而拉文琥琥出來替她的“演技爛”論擋槍，也實在不是什麽明智的手段。
葉回果然在半個小時後和可可一起進了門，一來就匆匆對秦時彙報：“查到數據了，有大量的水軍在引導輿論，還有不少營銷號言論帶路，統一的方向就是踩商芩，或者罵虎妞。手法很高明，有僞裝成路人的，也有僞裝成對方粉的，并且看情況不止一家水軍，是大手筆。”
秦時皺起眉，“會是誰？”
引起這場混戰，給商芩和文琥琥同時潑髒水，會對誰有好處呢？
“節目組的人？”葉回也冥思苦想。
大量商芩老粉被卷入場，許多遠離娛樂圈的佛系80後都忍不住為曾經的影後感到不平，《演技PK場》這個節目成了最大贏家，關注度走高，播放量都翻番。
秦時緩緩搖頭，“我認識制作人，這不是她的風格。”
文琥琥心裏泛過一絲酸味，她們的制作人是個才貌兼備的大美人兒，秦先生果然人脈很廣，尤其是美人脈，很了解人家呢。
葉回沉吟：“管他呢，先把聲明發出去，現在有了音頻也有證據證明我們是嚴格按照劇本排練的。”
文琥琥忽然道：“不如先問問商芩姐吧？我覺得，我跟她互相推責任，埋怨對方的話，矛盾可能會越來越激烈。”
秦時微微震動，隐隐覺得挑起文琥琥和商芩的矛盾，可能正是對方的目的，他輕輕按下錄音筆，擡眼看向文琥琥，“你有什麽辦法？”
這是文琥琥頭一回自己考量如何應對輿論危機，果然他離開後她就成長了。
“我想，如果我跟她能發個合影或者同時出個聲明，表示我們關系良好，應該能平息對方粉絲的怒氣。至于她突然偏離劇本的事，我想見她一面，問問她到底怎麽回事。”
“她經紀人都給你潑髒水了，你還替她考慮？那麽相信她？”秦時問。
文琥琥很篤定：“商芩姐不是那種人！她跟她經紀人關系好嗎？這兩天都聯系不上她，葉先生跟她經紀人那邊聯絡也沒回應，我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秦時微微一笑，“好，那就暫時不發聲，找到商芩再說。”
商定辦法，秦時和葉回立即開始忙碌起來。
文琥琥沒事兒做，見秦時難得來一趟，讓可可去買了菜，鑽進廚房做飯。
秦時整理完部分音頻，問文琥琥：“還有更早期的嗎？包括她稱病時候的錄音。”
“有。”文琥琥手上沾着面粉從廚房探出頭來，“在我房間的筆記本裏，開機密碼0422。”
是她的生日。
“我去拿。”秦時站起身。
文琥琥的東西很少，小小房間就裝下了全部家當。
粉色外殼的筆記本放在桌上，旁邊有個小書架，挂了個兔子布簾。
簾子後會有些什麽東西？
秦時沒忍住好奇心，拉開簾子看了看。
一個照片架，裏頭是張質樸老照片，一個穿着樸實五官挺漂亮的婦人抱着個一臉高原紅的洋娃娃。
應該是文琥琥和她媽媽。
一個小小的兩層抽屜梳妝臺，上頭擺着耳環挂着項鏈。
身為一個女明星，竟然就這麽點首飾……
下一層是一個糖果盒子，一個手賬本子，旁邊還有個很醒目的棕色小熊，抱着盒子。
是昨天被他摳屁股扯斷線的那只……
秦時心裏微微動一下，這只熊他給扔到門口垃圾桶，這丫頭竟然悄悄撿回來了？
這只破熊有什麽好要的？
他伸手拿下熊，下意識摸向它耳朵，應該不會叫了吧？
“I LOVE YOU！I LOVE YOU……”小熊的盒子打開，心形卡片升起，再一次開始歡快表白。
秦時：……卧槽又來！
被那丫頭把線接好了？
要是被她聽見，可不就暴露了他偷翻她架子？
這回他輕車熟路摳向小熊屁股，一把拽出線，扯斷。
終于安靜！秦時大松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熊仔：？？？Excuse me？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
秦先生跟你講吼，以後你要我出聲替你表白，我是絕對不會再開口的！
——來自一只被摳兩次屁股的玩偶熊記仇小本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