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隔天一早菅晖收到了熊梅梅發來的微信語音,他說自己第一次晚上不喝酒也睡的很好,認為金浩這顆“藥”既有效又好吃,所以暫時不回來了,讓菅晖一個人照顧好自己。

伴随語音的是一張金浩枕着腦袋睡覺的照片,照片中的熊梅梅還用手在他耳邊比了個“二”。

菅晖聽完語音沒着急回複,他先打開熊梅梅的朋友圈查看,如他所料,這丫幾分鐘前于朋友圈也發了照片,并在問照片裏的人是誰的評論下回複:“他是我的新愛人。 ”

了解熊梅梅的人都知道,他口中的愛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把每個和自己上過床的人都稱為愛人,還自诩是個能記住所有露水情緣的情聖。

菅晖置喙不了熊梅梅的私事,但他總覺得金浩是被自己拉下水的,思來想去他給金浩發了條信息,大意問他怎麽樣。

金浩過了一個小時才回複他的微信,回複的內容很簡潔,就一個系統自帶的OK,再沒別的。

他這麽回答就證明心中有數,菅晖看完信息便把手機扔到一邊去卧室挑明天參加婚禮的衣服。

隔天下午四點五十三分,菅晖到達目的地酒店。他将車停好以後坐在一樓等闵祿,等待的時間裏他的視線聚焦在門口位置的結婚照片上。

這張照片裏的小夫妻倆男帥女美很是相配,可菅晖總覺得新娘哪裏怪怪的,心有疑慮的他起身走近照片細看,然後在新娘的婚紗下看到了沒有P幹淨的輪椅痕跡。

菅晖看了幾遍才篤定自己眼沒花,正當他思考新娘腿是受傷還是怎麽時,他的脖子裏伸進來一只冰涼的手。

菅晖一個激靈抓住這只作怪的手,扭頭看去發現手屬于闵祿。

看見闵祿的穿着,菅晖皺眉問:“怎麽就穿這麽一點?”

闵祿已經凍得回複不了他任何內容了,他把手縮進菅晖的呢子大衣裏捂了會兒,等稍微回了點溫才道:“我得用風度豔壓全場!”

菅晖沒忍住給了他一個腦瓜崩:“豔壓全場就只穿破洞褲?你怎麽不穿連衣裙出來?”

“我穿連衣裙不好看,”闵祿抻着腿給菅晖瞧,“而且裙子比褲子透風多了,我又不傻。”

菅晖很難也不想理解他的腦回路,他在闵祿說完以後直接拉着他往洗手間走,走進最裏面的隔間時他把闵祿推了進去,接着在闵祿驚恐又興奮的表情中擡手褲子将皮帶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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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祿:“哇哇哇,你要幹什麽!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人!”

菅晖沒理他,可手上動作不停。

闵祿:“咱們不能換個地方嗎?這裏人太多啦!”

菅晖:“……”

菅晖脫下了外面的西裝褲,緊跟着脫下毛線褲,最後他穿着秋褲把毛線褲遞給了闵祿。

闵祿瞧着這條灰色毛線褲黑人問號臉,他先看看菅晖,又看看褲子,問:“你穿這麽多褲子幹什麽?”

菅晖一臉理所當然:“冷啊。”

“可你為什麽穿三條褲子腿還這麽瘦啊!”闵祿質問道,“還有你讓我直接穿毛線褲嘛!不怕我紮腿嗎?!”

菅晖一想也是,随後他闵祿譴責的目光下彎腰把最裏面的秋褲脫下來扔給了他。

與毛線褲同一顏色的秋褲還帶着菅晖的體溫,闵祿将它抱在懷裏時腦袋裏很空、很安靜。

在他愣神的時候菅晖已經把毛線褲和西裝褲重新穿好,見闵祿不動他踢了一腳讓他快點換上。

闵祿不情願的穿上了闵祿的秋褲,穿上以後他瞅着破洞內露出的灰色布料有點欲哭無淚。

二人一前一後離開隔間時菅晖發現闵祿的褲子沒穿好,他叫住闵祿幫他整理,整理到一半,他們旁邊的隔間門開了。

菅晖和闵祿沒看那人只一同往旁邊側了側身讓他走,結果這人不動不說,還站在一旁圍觀起來。

闵祿不自在的看了一眼那人,而後蹙起眉:“賈鵬。”

賈鵬壞笑着對他招手:“玩着呢?”

這三個字的惡意劈頭蓋臉的砸向闵祿,闵祿忍着抽他的沖動,拉着菅晖的手出了洗手間。

在他們的身後,賈鵬的嘲諷聲不絕:“真他娘的惡心,要上床回家啊,躲在廁所裏是多喜歡野/戰啊……”

闵祿面無表情的聽着,直到上了電梯他才做了個嘔吐的動作:“跟這種人做同學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菅晖沒出聲,他把二人相握的手松開想與他保持一些距離,誰知闵祿的手感覺到他的意圖以後緊追而來,握得比之前更緊以後他道:“從此刻開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菅晖:“啊?”

“啊個屁,”闵祿抱上他的胳膊一臉嚴肅,“晖晖,答應我這一次以後我還你三次。”

此約定一出菅晖幾乎沒有思考的直接同意下來,他熟稔摟住闵祿的腰,在電梯提示到達四樓後,将唇貼在了闵祿的左邊臉頰上。

他親上來的同時電梯門緩緩打開,站在四樓大廳門口接待客人的主家們一臉的茫然。

“闵祿?”岑月的聲音從門口飄進電梯,他在闵祿反應菅晖這個親吻的過程中一步上前把他拉出電梯,闵祿一時不查被拽了出去,而後一頭撞到岑月的懷裏。

“你真的來啦!”岑月圈着闵祿的肩膀,語氣詭異般的高昂,他在衆人或奇怪、或驚疑、或不悅的眼神中牽着闵祿往另一臺電梯走,闵祿被岑月莫名的舉動弄的有些慌亂,他在電梯門關閉前大喊了一聲菅晖的名字。随之,電梯門被一只胳膊隔開,菅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菅晖張開手臂對闵祿說:“祿祿過來。”

闵祿想也沒想的沖出門,在抱緊菅晖的腰之後他将頭埋進了菅晖的大衣裏嘤嘤嘤起來。

“闵祿,”岑月頂着所有人的視線在電梯裏喚他,“我只是想和你敘敘舊,你別緊張啊。”

“敘舊?”抱着闵祿的菅晖嘴角帶着譏诮的笑,“既然是敘舊那不介意我旁聽吧?”

岑月尴尬的一點頭:“當然不介意。”

“那就敘敘吧,”菅晖說着和闵祿走進電梯。

電梯往二樓而去,走到二樓咖啡廳後岑月迫不及待的問闵祿能不能和他單獨聊聊。

闵祿今天給自己的人設是:嬌弱小白花0,給菅晖的人設是絕世大猛男1。

雖說兩個人的人設對應他們的臉極有違和感,但不妨礙闵祿接下來游刃有餘、精湛絕倫的表演。

“老公,”闵祿怯怯地問身邊的菅晖,“我能去嗎?”

菅晖太能get闵祿的戲精本性了,他聞言捏了捏闵祿的臉:“去吧,我就坐在旁邊陪着你。”

闵祿嗯了一聲和岑月坐到了靠窗的位置,菅晖則找了個離他們不遠又不近的位置坐下。

誰都不知道,在這落座前後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裏,闵祿已經打了三頁腹稿,只等着給岑月下套呢。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岑月這家夥根本不按常理出牌,還沒等闵祿坐穩,他就單刀直入的問:“你能借我五十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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