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金浩一副從容派頭的圍觀了他倆的口味之争,連在廚房炖湯的阿姨聽到聲音都忍不住抓了把瓜子走到門口湊熱鬧,湊到一半知道他們争吵的原因趕緊勸和,說自己可以調一甜一鹹任憑他們選擇。

阿姨既然這麽說了闵祿和菅晖對視一眼便不再讨論,二人安靜了片刻,沒一會兒又肩挨肩的勾搭到一起,獨身一人坐在他們旁邊的金浩面對此情此景頓覺自己是個五百瓦的電燈泡,于是他看了眼廚房方向,對兩人說了句去幫阿姨的忙就走了。

金浩一走,闵祿有點肆無忌憚起來,他把下巴搭到菅晖肩頭看他微博上的內容,發現是萌寵視頻後饒有興趣地陪他看了會兒,看完他問菅晖想不想養寵物。

菅晖實話實說:“想。”

闵祿咧嘴一笑,沒吭聲,過了會兒兩個人接着看下一個寵物短視頻。因為在家裏手機外放的聲音有點大,所以他們都沒注意到拎着蛋糕進門的熊梅梅。

同樣沒發現他的還有阿姨和金浩,廚房裏的一老一少正在商量擺盤的事情,熊梅梅帶蛋糕拐進廚房時恰好和轉身拿東西的金浩面對面撞上。

事發突然,熊梅梅緊急之下一手即時改變蛋糕的位置防止金浩碰壞它,一手則快速摟上金浩的腰對着他的額頭來了個輕吻。

熊梅梅親金浩的時候阿姨是背後朝向他們的并沒看到熊梅梅的騷操作,等回頭了他們兩人已經分開各做各事,熊梅梅将蛋糕放進冰箱,金浩把櫥櫃裏的盤子遞給了阿姨。

熊梅梅放完蛋糕以後和阿姨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走時還不懷好意的捏了下金浩的屁股。

這不輕不重的一下在現下環境中顯得既暧昧又刺激,可奈何金浩神經敏銳,熊梅梅和他已經好久沒這麽親密過了,今天做這些小動作讓他不得不懷疑其中有貓膩。

想到這兒,金浩視線不由自主的飄向客廳,當看到外面三人在談笑風生後他又收回視線專心的幫阿姨備菜。

幾人這次來菅晖家吃的是午飯,飯菜弄好後時間剛好十一點四十,闵祿因為晃了一個上午有點不好意思忙了一上午的金浩繼續做事,因而他接下上菜擺桌的工作,與金浩來往于廚房、餐廳之間,讓菅晖和熊梅梅這哥倆聊天。

瞧着闵祿和金浩來來回回的背影,熊梅梅對着菅晖挑眉一笑:“你昨晚說闵祿和父母把你們的事說清楚了?”

“嗯,”菅晖注意到他不懷好意的眼神,換了個話題問,“你今天相親怎麽樣?”

“不怎麽樣,”熊梅梅臉色一僵,下意識的反擊回去,“既然闵祿都出櫃了,你決定什麽時候跟你爸說?”

菅晖聞言從容不迫的回複:“等你什麽時候對金浩說分手,我就什麽時候對我爸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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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梅梅鄙夷:“我怕我說了之後你不敢。”

菅晖冷笑:“你別操心我,多想想該怎麽對你的‘愛人’提分手吧,我看你雙眼發紅,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回之前的淫/窩了。”

他話音剛落熊梅梅還沒張嘴回嗆,那邊的金浩便喊他們來吃飯,憋着一口氣的熊梅梅最終只能帶着被菅晖捅穿的心髒坐在金浩的身邊。

今日家中有客,阿姨不便一同吃飯,于是等四人上桌她就回廚房吃自己的。

這次飯菜口味尤為的好,菅晖尤其喜歡今天的新菜:蜜汁叉燒肉和烤鴨湯,他連喝了兩碗湯後直誇阿姨的湯弄得好喝。

他誇完,熊梅梅不高興了,他放下筷子糾正道:“什麽阿姨啊,這是浩做的。”

菅晖佯裝驚訝:“哦?我說阿姨今天的口味怎麽變了呢。”說罷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

熊梅梅不喜歡菅晖這副膈應自己的做作表情,他伸手把湯搬到自己面前,然後對菅晖吐吐舌頭以做挑釁。

面對熊梅梅的沒事找事菅晖很處之泰然的把他無視了,他喝完湯放下碗對金浩提議:“下次能去你家吃飯嗎?”

金浩看了眼啃豬蹄的闵祿,道:“行啊,記得帶闵祿一起來。”

聽了這話闵祿擡起頭眼睛放光:“那我可以點菜嗎?”

金浩點頭:“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都可以點。”

很快,有了話題的三個人熟絡的聊了起來。

闵祿這人因為父親是廚師不用動手的緣故只會吃不會做,菅晖有保姆阿姨,平時會做普通家常菜但手藝一般。金浩就厲害了,他八大菜系會做一半不說還會簡單的白案和烘焙。

“你好厲害哦,”闵祿無不羨慕的盯着金浩,“我能點個烤豬腦嗎?我爸他一直不肯給我弄,說太惡心。”

“可以啊,”金浩說,“我也挺喜歡吃豬腦的。”

菅晖也附和:“我沒吃過,不過聽起來不錯。”說完他看向熊梅梅等待他的回答。

熊梅梅察覺到目光心裏很想說yes,可他不吃一切稀奇古怪的東西,什麽雞爪、雞雜、豬腦、豬大腸他都不吃,所以他在其他三人的目光下搖頭:“Sorry.我不吃。”

見他确實不願意,闵祿搖頭晃腦的給他臺階下:“沒事,以後你就看我們吃好啦。”

菅晖笑着颔首給闵祿和金浩分別夾了大蝦,然後在桌下準确無誤的踢了熊梅梅一腳。

吃完飯金浩和闵祿在廚房洗碗說話,菅晖與熊梅梅一道去了別墅外的小花圃邊抽煙。

熊梅梅蹲在地上連抽了三四口才停下,菅晖扇了扇飄到面前的二手煙問他:“你到底怎麽想的?”

熊梅梅知道他問的是什麽,但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因此他搖頭,說不知道。

“你得知道,”菅晖也蹲下身對他說,“你覺得金浩配得上你嗎?”

熊梅梅皺眉:“是我配不上他,他……很好,可我就是喜歡不起來。”

“那你還說他是你的愛人,”菅晖對他的前後态度嗤之以鼻,“你剛開始跟我說的什麽你還記得嗎?我看你是不記得了,那我勸你不想定下來就不要霍霍別人,就當為以後積點德吧。”

“我起初是愛的,”熊梅梅企圖為自己平反,“你知道我,戀愛的保質期對我來說很短,能在這個時間不出軌已經是我的極限,再讓我做更多我肯定做不到。而且我那個答應浩的三個月期限可能要食言了,我太想跑了,但我因為今天的相親已經有了背叛他的感覺,我不想再傷害他,我太糾結了。”

熊梅梅這套說辭菅晖是信的,因為作為一個常年片葉不沾身的浪子,現如今熊梅梅能為這個談了不到兩個月的男朋友如此傷神實屬不易。可這麽多年,菅晖就算再了解他的戀愛觀,仍茍同不了其中的一絲一毫。

“既然做不到就走,”菅晖說,“讓金浩及時止損,別耽誤他。”

熊梅梅将煙蒂丢進垃圾桶裏,而後嗯了一聲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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