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雙更肥章

“耐耐……”沙啞的兩個音節在喉嚨裏堆砌,通過灼熱的嘴唇侵入許耐耐後頸肌膚裏。

本能快于思考, 她在大腦一片空白之際, 極速往下一縮。秦刺不給她避開的機會,在她往下蜷縮的時候, 單臂摟高她纖細的腰肢, 讓她回到原來的位置。

他無法控制地地吮吸一口,在接近透明的皮膚上留下紅印。紅印猶如雪地裏綻放的玫瑰,豔麗而熾烈地往衣領裏面延伸,誘惑着他去采撷。微涼的手指将遮掩玫瑰的衣服撥開。

肩頸陡升的涼氣讓許耐耐神志頓時清明,她想要轉過身, 可是他牢牢地掌控着她的身體,她怎麽也動不了。她壓緊嗓子眼, 接近顫抖, “秦刺, 你做什麽……”

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像一朵搖搖欲墜鮮研欲滴的花, 讓人想搖落她身上的露珠,肆意地折斷她的花瓣。

“我看看。”他在她耳邊輕語, 把她的衣服褪到了肩下。

明晰的蝴蝶骨如藝術品那般素白無暇,精致漂亮。他用手指丈量着她的背脊,一點一點地撫摸。

“秦刺!”許耐耐害怕了。他擡睫,安撫道:“別怕,我不會做什麽。”話音落下的下一秒,他就欺身而下。

感覺到背心處的游移,許耐耐渾身一震, “不要!”

“耐耐,我忍不了。”他在極力克制。她費力搖頭,“不行的,不行,放開我秦刺!”

他的呼吸粗重了幾分,半晌後,抑制着在她耳後說:“我只親一下,其它什麽也不做,嗯?”

“不行。”她果斷拒絕。秦刺摟緊她,語氣裏透出懇求,“耐耐,就親一下,好不好?”

聽出他在竭力克制壓抑,許耐耐動搖了一下,她抿唇,天人交戰之際,她問:“就……就親一下?”

“對。”

過了好久,她小弧度地點點頭。

然後她就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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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刺給她穿好衣服的時候,她又是羞又是氣,恨不得像在樓梯間那裏那樣再咬他一口。

背後濕噠噠的,她推開他,又去了浴室。浴室裏水霧蒸騰彌漫,穿過朦胧水霧,她看到背部上密密麻麻的痕跡。

在他舔上來的時候她就知道她被騙了。然而她阻止不了他。她無法形容那一刻的感覺,他一寸一寸地侵襲過她整個背,仿佛她是一顆糖,最後又輕輕地咬她,似乎她又變成了一塊肉。

她摸摸有點疼的背,包裹地嚴嚴實實地出了浴室。

在她進浴室之前她就勒令秦刺必須傳上衣服,等她洗完在客廳看到他穿上了衣服,腦子裏卻忽然浮現出他光着上半身的樣子。她啪地一下拍了拍臉,為自己方才所想感到羞恥。她霍地收回視線,忙不疊地去往廚房。

秦刺雙腿交疊,仰靠在沙發裏,指腹在柔軟的沙發上慢慢地摩挲,似在回味着什麽。倏然間,他眸色一黯。

他只是想親她,然而一碰到她,那種想要将她撕碎再吞噬進身體裏的強烈欲.望瘋狂地狂卷而上,刻不容緩地侵蝕他的靈魂。

這樣無法抑制的欲.望,随着時日的增加,越發強烈到不可控的地步。他沉沉地扶上額頭,下颌線緊繃起來。

許耐耐從沉睡中醒來,下意識地摸了摸床邊,指間浮過空氣,觸感空蕩而冰涼。

他終于老實了一回,沒再和往常一樣偷偷溜到她房間裏。

秦刺當然不是變得老實聽話了,他只是怕自己再靠近許耐耐,會忍不住做出什麽事情來。

周六的下午,秦刺去了齊周那裏後,許耐耐看了會兒的書。日光西斜之時,她打開冰箱看了看,然後帶着錢包出了公寓。

在超市裏買好晚上要吃的東西,她提着袋子回家。隐隐約約地感覺到有人在跟着自己,她皺起眉頭,不着痕跡地朝後一瞥。

沒有人。

是她太敏感了嗎?她猶疑着,又望了一眼後方。仍然沒發現什麽。她收回疑慮,快步離開。

當她穿過巷道,斜刺裏陡然出現人影,她的嘴被人捂住,裝着菜的袋子砰地一聲砸落到地面。她被拖進了一條狹窄的小巷。

尖叫聲被堵回去,她只聽到身後的人威脅道:“再叫就別怪我不客氣!”她努力鎮靜心神,顫抖着下巴點頭。

見她不再叫喊,身後的男人稍微松了松。緊接着,他冷冷地命令:“把錢都交出來。”

只是要錢。許耐耐稍稍鎮定,快速逃出錢包遞給他。他接了錢包,卻還不放她。

“長得還挺漂亮的。”男人的聲音幽幽響起。他的手指觸摸到她的脖頸,像一條蛇黏附上來。

許耐耐驟然一凜,瞳孔劇烈收縮。

恐懼慌張到極點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旁側飛過來。

“耐耐!”

那一刻,她聽到了天籁。

“楚文隽!”她的呼喚破碎在男人掌心下。楚文隽一拳打向男人,男人躲開。許耐耐恢複自由,她趕緊躲到一旁準備掏出手機報警,餘光卻瞥見男人抽出了一把匕首。

“小心!”許耐耐急聲提醒楚文隽。然而來不及了,鋒利的刀鋒擦過出文隽的手臂,劃破了他的衣袖,鮮血流溢而下。男人一腳揣開楚文隽,提了提帶着的黑色口罩,繼而消失在路口。

“楚文隽!”許耐耐飛奔到他身邊,目眦欲裂地看着他留着血的手臂。

“我沒事。”楚文隽從地上起來,鏡片砸碎了半邊,還剩下一半挂在鏡框上,他唇色發白,咧嘴笑了笑,把手中的錢包遞給她。

許耐耐不喜歡醫院,可是穿到這裏之後,短短幾個月,她來了很多次醫院 ,次數多到可以抵以往一年來醫院的次數了。

楚文隽傷勢不嚴重,匕首劃破了他的胳膊,流了許多血,但幸好傷口不深。

“謝謝你……對不起……你還疼嗎?”她盯着他浸透了淡淡的鮮血的紗布。難以想象,要沒有他的話,她會發生什麽事情。她後怕地握緊雙拳,此時腿還是軟着的。

楚文隽習慣性地要推眼鏡,卻推了個空,眼鏡已經碎了扔掉了。他扶了扶有點發疼的嘴角,說:“我不疼。”

他沒戴眼鏡,蒼白着臉,嘴角殘留着血絲,然而眼裏卻有柔和的笑意。

似曾相識的即視感以從未有過的态勢鋪天蓋地地湧上心頭。記憶裏曾有人也蒼白着臉,嘴角挂着血絲卻咧着笑容凝視着她。

“文隽哥哥……”她恍惚低喃。

雙肩忽然一緊,她聽到楚文隽急切地問她:“你叫我什麽?”

恍恍惚惚的神思在虛空中飄浮,突然墜落,許耐耐一下子醒過來,“呃?”

楚文隽神情激動,嘴唇打顫,“阿……”阿馨。他聽到了,她叫他文隽哥哥,除了阿馨,不會有人這麽叫他。她是阿馨,她真的是阿馨!

察覺到楚文隽情緒激烈不太正常,許耐耐耐不禁蹙眉,“你怎麽了?”

他緊緊地抓着她的肩膀,張開嘴,又合上,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卻全部停滞留在了嘴邊。

觸及他帶着淚光的眸子,許耐耐心中的熟悉感混合着一種莫名其妙的憐惜瞬間充斥整個胸腔。

“阿馨。”楚文隽幾乎是小心翼翼地吐出這兩個字,音量輕地像是怕幹擾到誰,一出口便消融在病房的消毒水味裏。

那一剎那,這兩個字似乎化成一支利箭,刺破記憶的沉厚的蒙塵,尖利地刺到了許耐耐耳邊。她睜大眼睛,雙眼迷霧蔓延。

見她這般反應,楚文隽趁勝追擊,“阿馨,我是文隽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

利箭紮破耳膜,疼痛褪去許耐耐眼中的迷茫,她捂住耳朵,退後,直直地地看病床上的少年。

病房四周邊角褶皺起來,一寸一寸地在她的視線裏褶皺,病床中央的少年也輪廓也逐漸褶皺,輪廓慢慢地縮小,最後變成了五六歲的小孩模樣。

小孩看着她,聲線稚嫩青澀,略帶哭腔地喚她,“阿馨,我是文隽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魔音似的在她耳邊循環。

後背貼上冷硬的牆壁,她退無可退,隔着越來越模糊的空氣看向對面。

他下床,步至她跟前,握住她的小臂,一遍一遍地強調:“阿馨,是我,是我。”

“文隽哥哥。”

“是我。”

眼前的小孩漸漸清晰,恢複到少年的模樣,許耐耐撐着牆壁,仔仔細細地看着他。那些不知從何而來的模糊記憶既熟悉又陌生,紛雜淩亂不堪,攪亂了她的思緒。她将那些記憶鎮壓到心底,從第一眼見到楚文隽開始就産生的懷疑終于問了出口,“你是文隽哥哥?”

“是!我是!”楚文隽急急回道,生怕回慢了她會消失一樣。

此時此刻,許耐耐已從震驚的情緒中緩沖下來。原來文隽哥哥也和她一樣穿到了這個世界裏,但是為什麽一開始他沒有認出她來,她的容貌與名字明明與之前沒有分毫差別。

有哪些地方不對勁,她好像忽略了什麽,“為什麽一開始沒有認出我來?”

楚文隽眸光微滞,“對不起,阿馨,我……”

之前忽略遺忘的東西随着“阿馨”那兩個字猝然浮現在腦海中,許耐耐擡手打斷他,“阿馨?”

他怎麽叫她阿馨?

見她一臉疑惑,楚文隽加重握住她的力道,“你是阿馨啊。”

阿馨,阿馨……許馨?許耐耐腦子裏轟然一響,“等等!”有什麽地方好像搞錯了。大腦急速運轉幾圈,她狐疑出聲,“你爸媽叫什麽?”

楚文隽愣了一愣,說出了兩個陌生的名字。許耐耐眯眼,頭頂如有一盆涼水潑下來,“你不是文隽哥哥。”他不是她的竹馬。

“我是!”

她掙脫他,語氣略冷:“我不是你說的那個阿馨。”

“你就是!”他執拗地肯定,“你只是忘記了,剛才你叫我文隽哥哥,是不是想起了一些什麽?”

楚文隽斷定,剛剛她那樣的反應,還那麽喚他,一定是記起了一些什麽。

許耐耐不知該如何跟他解釋,她叫他文隽哥哥是因為她以為他是她的竹馬哥哥,況且她貌似還真的記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只不過很朦胧模糊,看不真切。但是她認為那幾絲殘缺不清的記憶是她和她的竹馬的記憶,縱使那些畫面在從前從未出現過。也有可能是年歲太小,時間跨度太大,她記不清了。

整理好所有心緒,她平靜道:“你弄錯了,我不是。”

他黑漆漆的眼睛裏翻滾着濃雲,歸于平靜之後,他說:“你還記不記得,我曾說過我有一個朋友,她喜歡吃辣,喜歡吃糖,小時候最喜歡喝草莓味的酸酸乳,不喜歡棒棒冰掰成兩半吃,不喜歡喝溫熱的水,不喜歡番茄雞蛋裏的番茄,那個朋友就是你。”

許耐耐驚愕。原來他說的那個人事她?當時她還困惑為何他說的那個朋友習慣喜好與她如此相似,原來那人就是自己。楚文隽怎會這麽了解她的喜好,并且還是她小時候的喜好?!

她小時候喜歡喝草莓味的酸酸乳,長大之後就不喜歡了,關鍵是她穿到這裏來的時候從未喝過這東西,他怎麽會知道?

先前判定他不是她的竹馬,現在她又懷疑了,除非他是原來世界裏的楚文隽,否則他絕對不會知道她小時候的習慣喜好。那為什麽他又說錯了他爸媽的名字。

許耐耐整個人都混亂了。

“你為什麽叫我阿馨?”混亂之中她總算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你忘了,你原來叫阿馨的。”他沒有半分遲疑,立刻回她。

原來叫阿馨?許耐耐更加混亂了。她本該覺得荒謬,本該否決他的話,但她又确實對阿馨這個稱呼有着奇怪的反應。

“阿馨,你全部都不記得了,我幫你想起來。”他捧起她的臉,輕聲說道。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還未出口的話。許耐耐一個激靈,掏出了手機。

“你在哪兒?”

是秦刺。秦刺的電話讓她從紛亂的神思中清醒,她頓了頓,說:“在外面買東西。”

“什麽時候回來?”

“馬上。”她收起手機,不知為何不敢直視楚文隽。對于他被打斷的話,她有種懼怕和緊張的心理,于是幾乎是狼狽地落荒而逃。

“阿馨!”楚文隽沒來得及拽住她。他望着她的背影,而後垂眸,目光落在因為方才的拉扯而裂開的傷口上。許久後,他撥出一個電話。

“傷口不深吧?”電話那頭的男人問道。

楚文隽按壓滲出鮮血的紗布,說:“不深。”

“那就行,我當時看你流了那麽多血,還怕自己沒把握好力道。”

“錢我已經轉給你了。”楚文隽不願再多說。

“好。”

挂斷電話,楚文隽擡首,凝望許耐耐消失的方向。

從醫院狼狽而逃的許耐耐平複了好半晌的心情才又去了超市,火速買好東西,她不再走原來那條小道,而是搭了出租車回去,盡管超市離小區只有七八分鐘的路程。她仍心有餘悸,不敢再走那條路。

她一到家,秦刺就發覺她有些反常。

“耐耐?”他摸摸她的臉。許耐耐登時掩藏好情緒,馬不停蹄地去廚房煮飯。

水嘩啦啦地溢過飽滿鮮豔的西紅柿,在要溢出水池的時候,從身後越上前的秦刺一把關掉水龍頭。

“你怎麽回事?”他擰眉。

意識到自己在發呆,許耐耐懊惱地咬咬唇,“沒事。”

“真沒事?”秦刺半信半疑。她笑了笑,“嗯。”

她的笑容有點假。與她朝夕相處了不短時日,秦刺當然看得出來她在敷衍。他肅起臉色,“耐耐,你有事在瞞我。”

許耐耐垂下眼睫,“就是,回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只小流浪貓,有些可憐它。”秦刺神色稍緩,“你可憐它,想養它?”

“不,我哪兒來的時間來養它。”她搖搖腦袋,知道自己的說辭糊弄了過去。秦刺滿意地舒展眉宇。如果她因為可憐流浪貓而要将它帶回家裏養的話,他無論如何也不允許。

本來學習就占據了她大部分時間,再把時間分給流浪貓,留給他的還能有多少。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她所有時間都屬于他,誰也不能分走她一絲一毫的注意力。但現階段顯然是不行的。

悄然在心裏為以後作出打算,狹長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線。

夜色深沉,黑黢黢的天空中沒有半顆星辰痕跡。涼風從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空裏吹下,漂浮到窗前。許耐耐出神地望着窗前随風搖曳的簾子,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着。

一閉眼,那張唇邊帶着血絲的小男孩的臉就闖入腦海中,伴随着耳邊一聲一聲的“阿馨”,如影片一樣在腦子裏重複播放。

淩晨四點多她才迷迷糊糊睡着。

她做了一個夢,夢境裏一切都是黑白色的。叽叽喳喳的小孩子的聲音在身邊圍繞。脆生生卻尖銳的小孩聲音告訴她:“不要和他玩兒!不然你也要變成野孩子的!”

她聽到自己大聲地反駁,然後鏡頭一轉,兩個扭打在一起的小男孩進入眼眶裏。

“不許這麽說她!”

“我就說!就說!跟你一起玩兒,她也會變成野孩子,她也會變成野孩子!”

她沖過去,将扭打成一團的小男孩拉扯開。有溫熱的小手捏住了她的指尖,她擡眉。男孩面色蒼白,嘴邊流着血絲,亮亮的眼瞳中盛滿笑意,“我不疼。”

晨陽升起,許耐耐從夢中驚醒。她想,她不能再因為懼怕未知的事而退縮,她必須得把所有事情都搞清楚。

按約來到公園,楚文隽在路燈旁的長木椅上看到正在發呆的許耐耐。他悄無聲息地靠近,“阿馨。”

許耐耐仰頭。他新配了一副眼鏡。目光滑過他的眼鏡,她垂目,說:“楚文隽,我或許真的忘記了一些事情。”

昨晚那場夢讓她驚覺,恍然生出一個荒唐的念頭,可那只有少許片段的夢不足以讓她完全确定。

“我幫你想起來。”楚文隽坐下。她偏頭,說:“你說我是那個……阿馨,跟我講講她。”

他摘下了眼鏡。

“我一直以為她還是你,直到那一天,我才發現,她早就已經不是你。”他說完,攥緊了她的手。

最初始,許耐耐只是對他所說的那些事感到熟悉,熟悉值達到頂點赫然質變,像是堵塞已久的通道忽然被打通,在他娓娓道來的聲音裏,許耐耐記憶的閘門緩緩打開,塵封已久的記憶一幀一幀地在面前閃過。

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湧入的記憶使她喘不過氣來。不知過了多久,她眨了下眼,淚珠淌落,摔在膝蓋上,在裙子上暈染出深色的印記。

“文隽哥哥。”她回握住他的手。

“你想起來了?”楚文隽殷切地注視她,急于想要得到她的答案。她喘了口氣,“我記起來了。”

話音落地的下一瞬,楚文隽狠狠将她攬入懷中,像抓住失而複得的珍寶,“阿馨……阿馨……”

許耐耐失聲痛哭。

她終于明白,為何小學五年級後,會對她的竹馬産生無端的憐惜,會莫名其妙地想要保護他。

小學五年級的時候,許耐耐生過一次病,等她醒來,就發現她到了另一個世界。

那個世界裏,她叫許馨,才六歲不到的年齡。

她曾經穿成了許馨。

她在幼兒園裏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像她原來世界裏的竹馬。等她看清楚男孩的樣貌時,她驚愕地喚他,但他沒反應。至此她才知道她認錯了人,男孩只是與楚文隽長得相似并且擁有同樣的名字而已。

他和她的竹馬不一樣,他身世凄慘,經常受人欺負。

她心疼他,告訴他,她會保護他。

他們成為了最好的朋友。

夏末秋初,她染上了流行性感冒,等她再次醒來時,她回到了原來的世界,可是,她忘記了一切。忘記了他和她的一切。

縱然忘記,記憶深處仍然有慣性,因此她才會對原來世界裏的竹馬突然起了憐惜之情和保護欲。

所以她才會和楚文隽從普通鄰居發展成了親密無間的最好的朋友。

“對不起……對不起……”她抱緊他。

“阿馨……”

許耐耐哽咽,“我叫耐耐,叫我耐耐,這才是我真正的名字,這才是我真正的身體。”他毫不猶豫地改口,“耐耐。”

楚文隽收緊抱她的力道,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裏。他的阿馨……他的耐耐終于回來了。

眼角餘光瞥到有人好奇地在看他們,許耐耐擦擦眼淚,掙脫他的懷抱。

懷裏忽然一空,楚文隽惶恐,想到了之前她說過的話,他如臨深淵,“耐耐,你之前說不想和我再有任何聯系……”

許耐耐怔了怔,破涕為笑,“那是因為你欺騙了我。”況且那時候她什麽也沒想起來。現在想起來,才知道他原以為許馨就是她,所有才幫許馨欺騙自己的。

他着急地要解釋,她搶先道:“我原諒你。”

他眉目一亮,瞳仁裏蕩漾出一圈漣漪,又聽她說:“雖然我原諒你了,但是你做錯了事,你不能這麽欺騙別人的感情,即使真的是我讓你去做這樣的事,你也不能答應,這是不對的。”

楚文隽連連颔首,重新擁她入懷,宛如要被抛棄的孩子,死死地纏住母親,不讓她有任何抛棄他的可能。

許耐耐輕輕地拍他的背。

感覺到在公共場合下他們這樣不太合适,她微微用力推開他,咳了咳,問:“你的傷好些沒有?”

“好多了。”他說。

“昨天多謝你。”她再次誠懇道謝,驀地想起一件事,繼而又問:“昨天你怎麽在那裏?”他家裏超市那兒也挺遠的,他為什麽出現在那裏?

“我想跟你道歉,但是打不通你的電話,聯系不上你,所以就想去你家找你。剛好看到你去了超市。我跟在你後面,想要上前和你說話,又怕你把我當做陌生人不理我,猶豫之間就發現你不見了。”

許耐耐忽然記起昨日裏的細枝末節。她老是覺得有人在後面跟着她,而昨天那男人不是從後面出現的,而是從另一邊出現的,所以那個跟着她的人是楚文隽?原來那不是她的錯覺。

至于楚文隽打不通她的電話,那是因為她把他拉黑了而且還把他删了。她不好意思地觸觸額角,說:“那個,我重新存存你的號碼。”

存過號碼,恰好她收到秦刺的短信,秦刺問她為什麽不在家。

她頓了半秒。秦刺曾經說過怕他不喜歡她和任何男生在一起,她也答應了他。可楚文隽不是別的男生。

她不想瞞秦刺,她得找機會跟他溝通一下。

站起來,她說:“我得回去了。”

楚文隽抿了抿唇,還像小時候那樣,不讓她走,只拽着她的衣角,以沉默對抗她的決定。她想要叫他文隽哥哥,卻又覺得他們長大之後再這麽叫哥哥有點別扭。她換了稱呼,“文隽,回去吧。”

“我們分別了這麽多年,讓我多看看你。”他近乎哀求,執着地拉着她不放。

不遠處,許馨把拍好的照片保存下來,罵了句賤.人之後離開了公園。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雙更大肥章,楚文隽和秦刺都是偏執狂,夾在中間受苦的是耐耐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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