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撒嬌
到最後托尼也沒問出來卡爾的真實來歷。
兩個人沉默的坐在便利店門口, 把摩托車坐墊也拆了下來墊着, 等待着加急運送的貨物到來和戰甲充電。
卡爾看看副本上顯示的時間差不多了，又端出一個盤子, 數了數裏面至少有五六張餅，才放下了心說：“這是……剩下的煎土豆餅，你慢慢吃。”
他隐約記得托尼來這個地方是為了調查事件的。一晚上或者早上都還要留在這裏，餓了吃點餅補充也行, 托尼自己肯定想不到這點, 餓着只能餓着了。
這樣一來，卡爾背包裏的[史蒂夫做的煎土豆餅]只剩下一盤了，卡爾莫名有點心虛, 感覺對不起現實裏的小托尼。
轉念一想，他就又理直氣壯了。
——反正都是投喂給托尼了，有什麽關系嘛！
托尼還沒有回答, 遠處夜空中直升機的聲音就慢慢由遠及近。兩個人一起仰起頭看向天空, 那架大型直升機在确認了位置後，就往地上降落下來。
穿着紅色送貨員外套的兩個人從上面下來，揮手打了個招呼，就把一個個貨箱送了過來, 堆在雪地上。其中一個人看看卡爾和托尼明顯落難的狀态, 猶豫着問出聲：“請問……就把東西放在這裏嗎？還是兩位先生打算和我們離開，把東西送到家裏？”
“不用。”卡爾幹脆的拒絕, 看了看托尼, “東西放這裏就行。”
“我也不需要。”托尼圍着棉衣坐在摩托車坐墊上, 周圍散落一地零件和服務器，看起來很狼狽，但是他也搖了搖頭，很堅定。
送貨員只能在納悶中又坐直升機離開了。
“我第一次知道送快遞還能坐飛機。”卡爾瞥了瞥托尼問。
“只要你加了足夠多的錢，讓他們來的時候再帶上一個大廚給你現做煎牛排都行。”托尼懶懶的說，表情波瀾不驚，他早就習慣這種頂尖富豪的生活了。
“真希望我兒子也趕快長大。”卡爾喃喃的表示羨慕，就不說以後讓他也見識富豪生活了，讓他抱大腿！他願意反過來做小托尼的腿部挂件！！
看了看所剩無幾的時間，卡爾不敢多說了，開始一個個的把箱子塞進背包裏。這樣比較方便——因為背包裏只會顯示[裝滿物品的大紙箱]x17，如果拆開再裝的話，卡爾擔心背包格子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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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了？”托尼安靜的看着褐發青年周圍的東西一個個憑空消失的神奇景象，想說些什麽，最後卻只能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的說，“別忘了以後讓我見見你兒子。”
“我保證。”
卡爾笑了笑，臉上仍然帶着托尼看不懂的奇怪笑容，他的視線微微下移，注視着別人看不見的屏幕上的倒計時。
趁着還剩最後幾秒時間，卡爾想了想說：“再見了，托尼，你不要——”
褐發青年的話戛然而止。
托尼垂着眼簾正聽着，等了半天突然沒聲了。他愣了愣，茫然的擡頭一看，外面刮着雪花和寒風的公路邊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走了？！”
托尼差點抓狂，眉頭頓時打成了結。本來他對卡爾伍德只有一點不舍，這來自他新交了一個朋友，還剛一起患過難的感覺上。
可是、可是——！
為什麽要把話只說一半啊！說完啊，你倒是說完啊！！
托尼差點氣成河豚。
他洩憤似的舉起盤子裏的一張餅，狠狠吃了起來。
該死——
煎土豆餅為什麽也這麽好吃！
漫威世界中大托尼的糾結氣憤已經無人得知了，卡爾滿載而歸的回到現實裏，出現地點仍然是他的卧室裏，身上的禦寒物品也全都消失了。
卡爾馬上聽到了門外傳來一陣大呼小叫和孩童們的笑聲，熱鬧極了。
“嗯？”他疑惑的走出去，看向客廳裏。
随着他在副本裏待的那些時間，現在已經到了中午。客廳的燈全開着，一連六個崽居然都整整齊齊坐在沙發上，手裏或是捧着飲料，或是啃着蘋果，面前的大電視播放着動畫片，他們正看得入迷。
這是一個叫做食物出逃記的動畫片，某一家超市裏的一部分食物居然活了過來，當超市下班關燈後，他們就開始了探索之旅。
現在屏幕上播放的，正是奶酪騎士和冬菇小不點因為鬧矛盾而引發的戰鬥場面，頭重腳輕的冬菇時不時摔一跤，剛好神閃避，奶酪騎士身為大人，卻狀況百出，怎麽都擊不中小不點，氣的喘起了粗氣。
這逗得孩子們時不時就笑出了聲，連最大的史蒂夫都看的津津有味，非常喜歡。
“……”卡爾不想發表別的意見，只覺得這動畫片既視感挺強。
“哦，卡爾？你回來了。”埃布爾待在廚房裏往外探出頭，“我這邊食材準備的也差不多了，可以吃飯了，過來搭把手。”
“今天中午吃什麽？”卡爾好奇的問。話音剛落，他就看到廚房裏大兜小兜的食材，埃布爾擡着一個長條型燒烤架，示意卡爾拿上旁邊裝着炭塊的袋子和其他器具。
“我們去別墅後面，那裏有一小片草坪，中午我們吃自助燒烤。”埃布爾熟稔的說。
卡爾幫着叔叔把東西全都移到小草坪上時，埃布爾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窗戶：“瞧，這裏正對着你的陽臺。”
“唔，史蒂夫肯定會很喜歡這裏的風景的，平時他坐在陽臺上就能看到。”卡爾回頭看了看草坪的方向，這裏就像森林中的一小片空地一樣，遠處點綴着樹木和幾種卡爾認不出的植物。平整的紅磚道路在遠處橫穿而過，通往下一棟別墅。
風景美如畫不說，每戶人家之間的距離……真是大的可怕啊！
卡爾從進了小區開始，到現在都沒看到其他人，這個小區未免冷清的過分了。但是這也讓卡爾放下了心。怪不得埃布爾叔叔願意出門做燒烤。
“走，去拿剩下的食材。”埃布爾帶着卡爾靜靜站在原地欣賞半天後，才出聲說。他根本沒問卡爾一上午都去哪裏了，默契的避開了那些謎團。
花了幾趟工夫，兩個人連同跑過來幫忙的孩子們終于把東西全搬了過來，連同一張長餐桌，食材都堆放在上面。
“等一會兒我弄好後，先烤一批，接下來你們都試試該怎麽做。”老警官手法娴熟的開始處理燒烤架，嘴裏說着。卡爾只能尴尬的在旁邊看着，連同六個孩子都坐在野餐布上，眼饞的等着。
趁着等待的工夫，卡爾決定發新禮物了。
“咳——今天我出去，給你們都帶了禮物，有沒有人想要？”他清了清嗓子，笑眯眯的問。
卡爾喜歡這種時候，這感覺就像是打開貓罐頭的那一刻，小貓咪們驚喜的咪嗚咪嗚着都開始撒嬌，腦袋随着他手的方向轉來轉去，急不可耐，小奶音都軟成了一灘水。
“有！”幾個孩子都叫了起來，安靜一點的史蒂夫和小古一倒沒出聲，只是同樣期待的點着頭。
“這個時候該做什麽？”卡爾又故意拖長了聲音問，開心的留給他們思索的時間。
“嗯……”小索爾，小海拉和小古一頓時陷入了困惑的思索狀态，年紀最大的史蒂夫愣了愣，好像想到了什麽。可誰都比不過小托尼的反應速度快。
褐色卷發的小豆丁猛然蹦起來，徑直沖過去撞在卡爾大腿上一把抱住，然後努力晃了晃，仰起來的小臉上已經笑得燦爛，撒嬌着說：“爸爸，給你抱抱，我想要禮物——”
那雙幹淨清澈的焦糖色眼睛漂亮無比，就像寶石一樣。當裏面滿是渴望，又可憐兮兮的凝視着你時，卡爾覺得自己完全招架不住！！
一擊必殺！
卡爾血條清空，瞬間敗退，他只能松口：“好好好，那給你禮物。”
“……！”小海拉一臉震驚和恍悟。
——原來還有這種操作！
她充滿兇意的瞥了瞥搶先的小豆丁和被吸引走注意力的爸爸，也走近幾步，表情變得有點僵硬，但還是迅速的踮起腳尖也抱了抱卡爾，撇開頭小聲的說：“我……我也抱抱爸爸，想要禮物。”
這下其他人也知道該怎麽辦了。
史蒂夫，抱着小洛基的索爾都撲到卡爾懷裏。卡爾一左一右攬住兩小只，在幸福的頭暈中，不由得有點擔憂的看向最後站着的小古一——現在他身邊可是圍滿了此起彼伏叫“爸爸”、“爸爸！”撒嬌的幼崽了。
小古一準備怎麽辦？
光頭小姑娘卻不慌不忙，她臉上一直保持着的淡淡表情消失了，嘴角突然微勾，求表揚的驕傲問道：“爸爸，我收集了好多材料，懸浮鬥篷都快做出來了，我表現的好不好？”
小海拉震驚的轉頭望過去，眼神更兇了：“……！！”
“好，古一特別棒。”卡爾真心實意的贊賞道，畢竟小古一是真的特別能幹。
“你們也都很棒，爸爸都喜歡，所有人都有禮物！等着哦，我去分一分。”卡爾享受完了天堂待遇，也不吊人胃口了，幹脆的轉身抄近道從陽臺窗戶翻了進去，偷偷摸摸的拆了那些大箱子。
他畢竟不敢在門外冒風險。
他自己的手機……托尼的教科書，史蒂夫的水彩畫用具，索爾的拳擊手套，洛基的惡作劇玩具，海拉的摩托車……呃，摩托車頭盔。還有古一的發套。
剩下的還有很多電器，物理學書籍，衣服鞋子玩具等等瑣碎的東西暫時留着，以後再分。
對于這次送的禮物，卡爾是想來想去都不知道小古一需要什麽了，只能試探性的給她買了幾頂發套。畢竟以後要出門的，萬一別人用異樣眼光看她怎麽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