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教我自己
半個多小時後，卡爾載着托尼在荒野的路邊找到了一家便利店。
這明顯是什麽供趕路半途上的司機解決生活需求的那種便利店, 外面設有加油和充電的地方, 甚至也有電話和網絡服務器，這一系列東西都是托尼的公司出品, 所以冠以了斯塔克産品的優秀稱號。
“便利店關門了。”卡爾遺憾的瞥了瞥黑暗的玻璃後面。
“稍等我一會兒, 我去留個言。”托尼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變得輕松了不少的笑容又收斂起來，恢複成了一片沉重，他從摩托車後座上跳下來, “再走不遠有一個小鎮，我們去小鎮上碰碰運氣。”
“等等, 這裏不是可以給你的戰甲充電嗎？”卡爾疑惑的問。
“問題是我的戰甲壞了，需要找點東西修理。”托尼彎下腰, 敲了敲拖在車後而變得滿是泥濘和劃痕的金紅色戰甲, 發出兩聲清脆的響聲。
“你……需要什麽？”卡爾帶有不祥預感的問。
“筆記本電腦, 手機，氣泵，地圖，鐵絲, 扳手和螺絲刀，電焊機……嗯, 還有一個手表, 我得看時間。”托尼随口都說了出來。
褐發青年安靜的點了點頭, 就沒有後續了, 似乎只是好奇問問。
托尼沒有在意，他走到斯塔克安全服務器的亭子裏，給佩珀留了一通留言。雖然因為遇到了卡爾，他沒有陷入絕境，可是托尼仍然意識到他後悔了，他不該那麽不坦誠的。
“……就這樣。等我安全了再回去找你。”托尼嗓音低沉的說。
他垂着眼簾，表情不太好看，仍然沉浸在剛才的沉重氣氛中，托尼推開了亭子門，準備回摩托車上了。
“你看這樣夠嗎？”卡爾誠懇的問。
褐發青年靠坐在摩托車前，面前的雪地上已經擺上了大堆東西。從電焊機到氣泵，從一大堆老舊的服務器和電腦到手機，還有一整個工具箱，排的整整齊齊。
托尼：“……！！！”
“你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裏拿出來的？”托尼忍不住問，“連電焊機和氣泵都能這麽快找到，還有……這是什麽？上個年代的老電腦和服務器嗎？你手上是不是什麽都能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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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麽都有，只是剛好有這些罷了。”卡爾認真的糾正，指了指他背後的摩托車，“氣泵是從摩托車上拆下來的，地圖等你用手機聯網了在網上搜，看時間也一樣。手機是我的，用完還要還給我。”
用了漫威世界暫住卡後，卡爾也能溝通到托管室了，直接把裏面的工具箱拎了過來，服務器和電腦是“佐拉博士的大腦”，電焊機在現實車庫裏，卡爾緊急呼叫了古一——幫他快遞了過來。
“沒了摩托車，我們怎麽離開？”托尼不急着修戰甲，反倒詫異的問。
“修完你不就能飛了嗎？”卡爾反問。
“你打算讓我帶着你飛過去？也行，總比坐摩托車強，我不想再和一個男人坐的這麽近了，這簡直是噩夢回憶。”托尼嫌棄的說。他似乎是和卡爾熟識起來了，終于開始暴露欠扁的本性了。
不想和一個男人坐的這麽近……
卡爾莫名覺得手癢牙也癢起來。
混蛋小子！我可是你爸！！
還有在另一個世界裏，是誰天天當他的脖子挂件和大腿挂件的？走路也摘都摘不掉的那種！
托尼，你這樣阿爸實在是太心痛了！
似乎感覺到褐發青年的眼神突然犀利起來，帶着一種讓托尼莫名其妙開始心虛的東西，托尼幹咳一聲，就嘟囔着轉移了話題：“這些東西就當我全買下來了，等我修好戰甲，會給你轉賬過去。”
“這些都是你的了，手機，電焊機和工具箱不行。”卡爾仔細辨別了一遍，指着那些東西說，“手機我還要用，電焊機是我偷偷拿出來的，工具箱你用完就不需要了？買了太吃虧。”
“手機都這麽破了……反正我用的是零件，給你轉了賬你回去再買個新的。還有工具箱，從沒有人對我說過吃虧的話，知道為什麽嗎？因為對他們來說，我只剩下錢了。”托尼不理解卡爾的戀舊行為，大手一揮，渾身上下都往外散發着壕氣的說。
這也是看在卡爾在他陷入困境的時候救了他，帶着他舒舒服服過了一路才有的待遇。
朋友歸朋友另算，托尼不喜歡欠別人很多人情的感覺。
“回去再買個新的……”卡爾突然心生預感，看了看突然彈出來的副本頁面。上面顯示了一條“剩餘停留時間：三小時”的字樣。
“打個商量？”卡爾想了想，沒什麽底氣的問，“我很快就要走了，大概三個小時後。轉賬的錢你還拿着，能直接給我換成東西，加急送過來嗎？”
“這麽急嗎？”托尼看他一眼，一口答應下來，“三個小時，肯定能送到。”
說完後，小胡子男人的表情明顯輕松了不少。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卡爾這些東西托尼肯定不是按照市價買的，再加上加急運輸物品，時間越緊付錢越多，這麽一折騰，托尼覺得他欠人情的惦記感終于少了一點。
——雖然卡爾伍德救了他的事實不能用買賣送還來衡量，但其他方面托尼覺得舒服多了。
事情談妥，兩個人開始分頭忙碌。
卡爾抽出手機卡，把手機連同剩下的東西都拖到便利店前有頂棚的地方，擋住飄落的雪花。托尼連抱帶拉的把他的戰甲拖到充電的機器前，開始拆卸老電腦，準備獲取零件修裝甲。
這裏到處都放置着東西，在一定程度上抵擋了外面的寒風。托尼裹着棉衣坐在一邊老老實實湊在零件堆裏，敲敲打打。卡爾開始在紙上用鉛筆寫出他的購買需求。
雖然這一次進入副本付出了很多，也沒有經歷戰鬥，但是卡爾覺得自己也是收獲很多了。
首先一條，他就不能眼睜睜看着托尼挨餓受凍。
而且托尼提出用酬勞來感謝他，這再好不過！卡爾想給小托尼買的一系列物品都因為金錢原因有心無力。
現在正好，用大托尼的錢去養小托尼，這大概就叫做……羊毛出在羊身上？
卡爾若有所思的想着，把寫好的清單放在了旁邊的電腦上等着。
大半個小時後，托尼手腳麻利的又修又焊，還仔細的用旁邊雕像上的披風把戰甲上的泥點擦掉，終于搞定了。戰甲充電極慢，但是現在也能保持最低使用程度的讓他的裝甲開機了。
“讓我看看……”托尼随手拿起清單讀道，“手機一個，小學到大學之間所有的教科書，物理學各類學習書籍和研究資料，塗漆為黑綠色的摩托車，水彩畫整套材料和書籍，拳擊手套和防護用品十套，惡作劇玩具所有種類各一樣，七歲男孩女孩衣服各三十套……”
讀到這裏，緊皺着眉頭的托尼實在是讀不下去了，他擡起頭，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注視卡爾：“你家裏是開孤兒院的嗎？”
“沒有，我只是……孩子有點多。”卡爾尴尬的說。
“看不出來啊，你有幾個？我以為你應該還是上大學的年齡？”托尼震驚又懷疑的問，他的眼光不得不說實在精準。
“還有，我覺得你不需要一口氣買完所有的教材，雖然我沒體驗過，不過我肯定，物理學對他們來說太高深了。”托尼指着‘物理學各類學習書籍和研究資料’這一條，又好心的提出了建議。
“六個。但是你放心，我其中一個兒子從小智商就很高，和報紙上說你小時候的成就差不多。我也很肯定，他是又一個托尼斯塔克。”卡爾看着小胡子男人說，笑容莫名詭異起來。
“真的？那孩子叫什麽？”托尼确認了一下卡爾是認真的，也被激發了點興趣，“七歲了嗎？”
“他叫……”卡爾停頓了不到一秒鐘，就想好了該怎麽介紹自家小托尼，“安東尼，今年他四歲。”
沒毛病，托尼的法律名本來就是安東尼斯塔克。只不過因為這個名字太多人叫了，所以他基本不用而已。
“嗯哼，這麽說來确實和我有點緣分？下次帶我見見他。”托尼在胸前抱起雙臂，徹底被挑起了興趣。他焦糖色的眼睛裏突然閃過一抹亮光，回過味來，揮着清單難以置信的問，
“——所以你什麽書名都沒寫，是在等着我給你兒子做推薦？？”
“多好，你可是托尼斯塔克，走在現代科技最前面的一位頂尖天才，你只要按照你小時候是怎麽學習的去給安東尼列書目就行，他和你的興趣領域一樣，而且我保證他跟得上你的學習進度。”卡爾信心十足的說，“多準備點，我下次再來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托尼半信半疑的盯着他：“你可不要後悔了。”
小胡子男人敲了敲金紅色戰甲的胸口，想都不想的開始口述一些書名，等到他把清單上的東西都念完了，又轉過頭問卡爾：“沒了？你這點東西再買十份也花不完兩百萬。”
“原來有那麽多嗎？”卡爾反倒吃驚起來。
“還算可以，雖然是上個年代的東西了，但你這個大古董質量不錯。”托尼伸手一指佐拉博士的那一大堆服務器。
“那就……把剩下的在你那裏先存起來？我在這裏是黑戶，也沒有賬號。”卡爾說，他突然間意識到抽獎裏開出來的東西并不都是沒用的。
瞧瞧，這一次的救援，連[瓦爾基裏的胸甲]這種東西都用上了！[佐拉博士的大腦]更是賣出了那麽多錢，大豐收啊！
“沒有賬號的黑戶。”托尼念了一遍，再次探究的看着卡爾，問，“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啊，我只是一個……為了養孩子而在努力的新上任父親。”卡爾撓了撓頭發，誠實的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