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胸肌
與此同時, 伍德家客廳裏。
氣氛總算是舒緩了, 可是托尼還是臭着臉, 不甘心的捏着彼得的小臉，把小男孩帶着嬰兒肥的臉頰揉成各種奇怪的形狀。
“唔……托尼……哥哥, 別玩我的……臉！”小彼得口齒不清的抗議着，甩着小卷毛試圖從托尼懷裏掙紮出來。
“托尼，輕點，都捏紅了。”史蒂夫關心的把小男孩抱起來, 放在自己膝蓋上坐好, 擡起彼得的臉端詳着發紅的地方。
“出門和爸爸一起玩了一下午, 高興嗎, 彼得？”洛基坐在旁邊矜持的在唇角噙起一抹笑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讓人發毛, 綠眼睛往下一瞥，輕描淡寫的掃了彼得一眼。
“高興呀, 你們瞧, 這些好吃的都是帶給哥哥的, 爸爸在外面也沒忘記呢！”小彼得感覺到了危險感，小聲的說, 獻寶似的把零食都擺在茶幾上，急切極了。
“我可不喜歡吃零食。”洛基似笑非笑的說，他才不會這麽快消氣。
雖然為了解決家庭問題他心甘情願的長大了, 可是長大後不能那麽自如的撒嬌, 這點總讓洛基耿耿于懷, 更別提現在還有新的小孩子争着搶着要爸爸——洛基的醋缸子徹底打翻了。
“不是只有零食，爸爸給洛基哥哥買了小刀子套裝呢，特別漂亮——哦糟糕！”彼得脫口而出後驚慌的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戰戰兢兢的看向眼神瞬間變亮的洛基，表情苦了下去，
“我說漏嘴了，之前我答應了爸爸，不能說的……”
“什麽刀子套裝？”洛基上身前傾，湊近後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男孩，饒有興致的問，“爸爸給我買的？”
“只給洛基買了禮物嗎？”托尼的語氣瞬間就不好了，焦糖色的眼睛裏變成了譴責和耿耿于懷，難以置信的尾調上揚，“爸爸學會偏心了？”
“……”史蒂夫倒沒有說話，相貌俊秀的金發男人只是沉默的蹙起眉頭，注視着小彼得輕輕嘆了口氣。
被三個人這麽盯着的小彼得壓力巨大，無聲的逼問讓他扛都扛不住，他又不想讓親近的哥哥們誤會爸爸，露出這種受傷難過的表情，只能急切的反駁着說：“才不是！爸爸沒有偏心，他給大家挑了一下午的禮物，每個人都記着呢！不立刻拿出來是因為這是聖誕禮物，爸爸特意讓我保密的！”
“哦不……”小彼得條件反射的再次捂住嘴，快哭了，“爸爸會殺了我的。”
“每個人都有？”托尼的表情這才飓風轉成多雲，心滿意足了，“還有什麽嗎？彼得，你悄悄告訴我們，爸爸不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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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說，絕對不能再說了！爸爸讓我保密的！”小彼得堅定的拒絕喊道。
“反正你已經說了這麽多了，既然爸爸都會生氣，那你就全說了吧。”托尼嗓音帶笑，抱起雙臂繼續逗小彼得。
“不行的……史蒂夫哥哥也會生氣的，我才看了一刊他的漫畫，說了連爸爸也會挨訓的！我絕對不能說！”小彼得心虛的偷眼看了愕然的史蒂夫一眼，等他意識到自己還是不小心露餡的時候，小男孩愣了愣，眼裏頓時氤氲起了霧氣，又迅速變成了大顆淚花。
托尼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
小彼得倒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委屈的捂着臉一頭埋進了托尼懷裏，死也不出來了，他大哭着帶哽咽的說：“過分！太過分了！我全都說了，爸爸肯定會生氣的！我都答應他了！”
史蒂夫的臉一瞬間紅的冒煙了。
托尼馬上繃起臉強行忍住笑聲，心裏卻又驚又好笑，趕緊拍着小男孩的背順毛捋，安慰道：“爸爸不會生你的氣，你才四歲，還是不小心說出來的，他最多不高興一會兒。”
小彼得完全沒被安慰到，相反他哭泣的更大聲了：“不高興一會兒？！”
“別哭了。”洛基把臉湊的更近了，露出玩味的笑容，輕描淡寫涼涼的說，“你想讓爸爸回來看到嗎？那才會讓他生氣。”
小彼得一瞬間止住了哭聲，怯生生的把眼淚都努力憋了回去，淚汪汪的使勁抹着臉，被這個結論吓住了。
史蒂夫松了口氣，往洛基那邊投去一個贊賞的眼神。
他小時候哄慣了托尼這種傲嬌型的，只要跟着小托尼嬌氣的指使滿足小男孩的要求，用行動來哄人，托尼就不哭了。他對自責的小彼得還真有些頭疼。
“這件事倒是提醒我了，聖誕禮物……”托尼煩惱的皺起眉頭，像是遇到了一個天大的難題似的，喃喃自語，“爸爸會想要什麽？給他随便買輛車是不是太輕率了？”
“你只能想到那種普通的東西嗎？”洛基毫不掩飾的笑出了聲，他倒是看起來鎮定自若，已經想到了自己該送什麽了。
托尼臉色發臭的被噎住了，無言以對。看表情，他開始絞盡腦汁的思索起來。
“……”史蒂夫的表情扭曲了一下，苦惱又心不在焉的打量着電視，頭疼極了。
他才是最煩惱的。
看托尼和洛基的表情，他們确實是這麽覺得的。連送車都是最普通的禮物，那他能送什麽？？
小彼得左右看看三個神情各異的哥哥，也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同樣糾結了起來。
下午他只顧着吃好吃的了，他該送爸爸什麽呢……手工畫嗎？
就在客廳裏陷入一片沉寂的時候，金色的傳送門突然出現，神情沉郁的褐發青年回來了。
“爸爸。”洛基搶先打了個招呼，嗓音輕松。
“爸爸。”“爸爸！”其他幾人也跟着叫了一聲，可是卡爾今天臉上卻沒有露出熟悉的笑容，他胡亂對大家點點頭，好像正被什麽事困擾着，情緒低落。
“……”托尼，洛基和史蒂夫猶疑的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發生什麽事了？
洛基心中一沉，不動聲色的走過去，聲音低了下來，沉聲問了一句：“……你不是和古一去練習了嗎？出什麽事了？”
不像是其他人，他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在他小時候，爸爸也有這樣的經歷，那時候他人小言微，不知道該做什麽，只能什麽都不問，安靜的陪了爸爸一晚上。但是現在他已經長大了，有足夠的能力幫助卡爾了。
“沒事，我就是在練習。或者說這是好事……我已經解決了，只是心情還剩下一些低落，不必放在心上。”卡爾聳聳肩，故作輕松的說實話。
這就是情感和理智的區分了。
就算他知道這是幻境，他已經克服了這次的問題，成功解決。可是親眼看着他養大的幼崽們慘死的一幕，這無論是哪個老父親都受不了啊。
卡爾擡起頭，看到幾個青年還都是一臉懷疑的表情，定定注視着他沒有移開眼神，他深吸了口氣，走過去挨個用力的抱了抱幼崽們。
洛基……彼得，托尼，還有史蒂夫。剛才在幻境裏的神情都讓他心碎。現在能抱到溫熱的身軀，聽到還跳動着的心跳，這應該是最快平複心情的辦法了吧？
就在卡爾抱最後一個人選——史蒂夫的時候，金發男人卻沒有像前幾個人一樣松開手，而是攬住卡爾的後腦勺和腰，加深了這個擁抱。
“……？！”托尼譴責的差點把那雙焦糖色眼睛瞪出來。
史蒂夫居然也這麽狡猾嗎！
洛基的表情也變得懊惱又不甘起來，和托尼有來有回的較勁就算了，他不想承認他居然還能輸給一向正直老實的史蒂夫？？
“爸爸，你在不安嗎？別難過了。”史蒂夫用很低的音量問了一句，他的臉頰貼着卡爾的耳邊，敏銳的感知到了卡爾的情緒。不得不說，史蒂夫在安慰人的方面比在場兩個傲嬌要好太多了，他沒等到卡爾回答，就摟緊了卡爾。
——緊密的擁抱帶來安全感，史蒂夫可能是這麽打算的。
卡爾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因為他的心情确實逐漸被平複了。但是史蒂夫好像對自己的體格估算有些誤會，他快喘不過氣了，只能艱難的擡起臉喘了幾口氣，制止道：“等等，史蒂夫……有點太緊了……”
“呃，抱歉。”史蒂夫的雙臂連忙松了一些，還在忠實的摟抱着卡爾，靜靜等待着。完全無視了旁邊的洛基和托尼——他似乎打算如果卡爾不喊停就不松開似的。
“咳咳咳……”卡爾不想讓史蒂夫誤會，所以沒有直接推拒，但是現在有一個問題确實讓他很尴尬。猶豫不決後，卡爾還是想不出委婉的辦法，只能糾結的說出來：“其實我剛才的意思是……”
“……史蒂夫，你的胸肌太大了……硌到我了。”他低下頭，無法直視的說。
空氣中突然變成了一陣死寂。
托尼：“——噗！”
“噗嗤。”洛基深沉的飛快扭開了頭。
史蒂夫燙到似的猛然松開卡爾，臉徹底冒煙了，他的表情沉痛無措的就像是卡爾剛才是在譴責他抽煙喝酒吸/毒或者被撞破任何陋習似的。
“當然！我不是說不好，這很好，你的胸肌很大，讓人有點喘不過氣——我是說！”卡爾覺得自己越解釋越說不清楚，怎麽聽着都不太對味，他差點語無倫次，只好生硬的拐了個彎，“我是說——謝謝你的安慰，史蒂夫！這很有用。”
“……我會盡力把我的胸肌減小一點的。”史蒂夫還在對這件事耿耿于懷，他沉痛又誠懇的做了個保證，聲音幹巴巴的。藍眼睛裏神情內疚，就像是這件事是他的錯似的。
“真、真的不用了，挺好的。”卡爾哭笑不得，只能轉移話題的說，“——呃，史蒂夫，跟我來卧室一趟，好嗎？”
該到了下副本的時候了，這次帶上史蒂夫一起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