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吓到這文沒那麽沉重我是打算寫甜文的
☆、五顆網球
跡部一愣一愣地聽着病房外頭沢城太太與沢城先生不堪入耳的讨論聲——全是毫不留情地讨論着如何把沢城星河留在這裏的事宜,而比起沢城夫婦的表現,跡部更在意有關沢城星河的右手的傷的事情。
……所以在他剛才進病房的時候,那家夥一臉出神地盯着自己的手臂看。
那時候他還以為她是單純地發呆,沒想到背後是有這樣的原因。
——她的手無法康複嗎?
大概因為自己是網球選手的關系,聽到“一只手不能用”的他對這件事有特別深刻的感受,他無可避免地幻想起如果有天自己被告知“你的一只手的傷将永遠無法痊愈”的情景,他大概會崩潰吧。
然而,她卻沒打算把這些告訴他,在受傷到今天為止有三周了,她除了偶然會捉弄他讓他為她斟茶遞水外,就沒對他抱怨過身上的傷,更沒有提出過任何要求。
……不過仔細一想。
也是因為她這樣,他才會自發地來探望她。
如果她是個性格惡劣的人,他大概也會毫不客氣地把這一切都扔給管家替他處理就算了,像這樣會在周末為她買水果和零嘴的,也是因為他覺得她這個人性格不賴,才會這樣做,相處了數周,他甚至覺得和她相處挺舒服的,讓他有種想和她成為更好朋友的想法。
聽到最後,跡部忽而一肚子窩火,為什麽她什麽都不告訴他?是覺得自己不可能幫到她什麽嗎?
就在他要沖她發火之際,就被一臉尴尬的她打斷了了。
只見沢城星河一臉為難地看着他微笑,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她的臉頰,說:
“這下可能要你幫我一個忙了呢。”
跡部一怔。
此刻,他面前的沢城星河的臉上只是露出了“有點苦惱”的神情,唇畔卻始終挂着一抹笑。
Advertisement
眸中并無他料想的憂傷,反而是有些恬淡的平靜。
——又是這個冷靜的、仿佛什麽都不在意的眼神。
真不像一個剛剛被雙親抛棄的家夥的表情。
但跡部并沒有追問,只把她的表情收在眼底。
數秒過後,他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伸手撓了撓自己微翹的發梢,應允道:“好。”
一天後。
“……星河啊,還有跡部君與桦地君,一直來探望星河真是有心了。”
沢城夫婦從病房外進來,本來在和先到一步的跡部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的星河,驀地凝住了唇邊的笑意,她回過頭來迎上沢城夫婦的視線,才遲緩地展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
跡部在旁邊把她不自然的表情收在眼底,想起了昨天沢城太太在病房外的說辭,不由為自己身旁這個瘦弱的少女感到不齒。
不過面前這對夫婦大概沒想過他們昨天說的都被他們兩個聽了個一清二楚吧。
見沢城夫婦的視線都盯在自己身上,跡部也識相地帶着桦地從病房中離開。
……
“星河啊,你也聽說過醫生說的事情了,我和你大叔父聊了一下,就想着你可以在這裏……”沢城太太的語氣生疏冷漠,讓門外跡部也為之心悸,不難想象這個人接下來打算說些什麽。
大概是要把昨天回家商量好的決定說出來吧?
“……慧子伯母,我想自己一個搬出來住。”
沢城太太還沒說完,星河就捷足先登,把話接了下去。
“你看我現在行動不便的,所以我拜托跡部君給我找了個距離學校很近的地方,我想自己搬出來住,我可以自己打工和用父母留給我的錢,應該不用麻煩你們的,只要出院後回家拿一下自己的東西就可以了。”
病房裏的星河語氣鎮定地說道,而沢城夫婦亦由一開始的不接受轉而露出欣喜的神色,想來是因為不需要從自己的口中說出要抛棄她,星河就自己把要求提出來了,而且還不用用上他們的錢,令他們非常高興。
“……感謝伯父伯母一直以來的照顧,之後就有勞伯父伯母繼續照顧星流了。”
星河把伯父伯母的神情默記在心中,這一切都和她料想的差不多,就微微點頭。
周末。
“這裏就是本大爺介紹的房子,怎樣?性價比都超高的對吧?”
跡部一臉自信地笑着,手上晃着平房的鑰匙,在他身旁的輪椅上的沢城星河一臉疑惑,就自己從輪椅上起來,攥起拐杖就蹦進屋內。
自上周沢城星河對沢城夫婦提出要獨住的要求之後,沢城夫婦就沒再來探望過她了,後來跡部就從沢城星河哪聽說,那兩人并非是她的雙親,而是收養了她與妹妹的親戚,她的親生父母早在她幾歲時出意外不在了,那對夫婦是她的伯父與伯母——也因為是伯父與伯母,他們才會擁有與星河一樣的姓氏。
這樣跡部終究是想明白了——那對夫婦并非是出于好意才答應撫養星河的,所以現在行動不便的星河肯定是會遭到他們嫌棄,也才因而出現了那天與醫生的争吵。
而為了不要被那對夫婦送到別的親戚家,星河才決定先發制人說要自己搬出來住。
……
“……我說跡部,這裏是你帶女孩子上來啪啪啪的地方吧?”
想到一半,就被沢城星河的聲音把他扯會現實,跡部擡眸,就對上星河無奈的視線,此刻的她一手攥着拐杖,一手拿着兩個安全/套:“這裏到處…都是套/子哦?”
跡部景吾一怔,被這個矮自己一個頭的少女拿着安全/套抱怨,他忽而感到有些羞恥,他急忙上去把她手中的東西都奪去,尴尬地說:“怎麽可能!這些都不是我準備的!”大概是家裏的管家“多餘的體貼”吧?他都沒用過,沒想到這家夥一進來就全都找到了!
沢城星河倚在牆邊,唇畔挂着一絲無奈的微笑:“我沒有抱怨哦?這裏确實是一棟好房子,家具都一應俱全,而且還能從陽臺看見冰帝呢。”
“是吧?”聽見星河的贊賞,跡部也一臉驕傲地介紹着房子:“而且浴室還特別大哦?因為本大爺喜歡泡澡呢。”
“……嗯,而且大小是兩人用的浴缸,是用來和大姐姐泡鴛鴦浴的吧?果然是屬于你的炮房呢。”星河也點頭同意,浴室內還帶着些泡澡用的玫瑰花瓣,這家夥真是很誇張的大少爺呢,明明這裏只是他的一個小基地,卻一應俱全的。
“……都說你不要想歪了!只是本大爺喜歡泡澡而已!”
“浴室內有許多一次性的牙刷與毛巾。”
“床也是雙人床,衣櫃裏也是你的內衣褲外衣。”
“櫃子裏還有許多意義不明的香熏,連房子的色調也……”
跡部一臉沉痛地捂住他本該淡定自若的臉,沒想到星河會把他這套平房的細節都找到了,有許多甚至是他用了也沒反應過來的設計,只覺得很方便,沒想到全被她一眼看出來了。
“你啊,長得一臉清純,對這些事居然這麽了解啊?”跡部鄙視地瞥了她一眼。
“……前面的贊美我就妥妥地收下了。”星河狡黠地笑了起來。
瞥見少女俏皮的笑容,跡部再一次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不知為何,他就是無法應對她那個狡黠卻可愛的笑容。
“…跡部,我說這是一棟好房子是真的。”
沢城星河從牆壁邊上再次站起來,依靠着拐杖走到跡部的身邊。
“不是好房子你也不會這麽喜歡這裏嘛,”
星河撓了撓鬓角的頭發:“是我的到來把你逼走了呢,對不起……不過改掉這個放蕩的壞習慣也是好事吧。”她一臉認真地說道,就把跡部放蕩說成是真的一樣,讓跡部火大地抽了抽嘴角。
“吵死了,都說我沒有了。”
星河沒有搭理跡部,只一臉平靜地打量着房間的各處,眸裏是前所未有的放松與柔和,一會兒,她薄唇輕啓:“越來越喜歡這裏了!”
“……我說你啊,說什麽你逼我把這個地方讓出來,把你從原本的家逼出來的卻是我哦?”
然而她卻半點沒有怪責他的意思,對于他給她介紹房子這件事,她還表現得這麽客氣的,讓他有點不爽。
“千萬不要這樣想,”沢城星河并沒有與他對上視線,反而,只是專注地把目光放在她的新居上,語氣柔和:“你該想,是你把我從那個地方中解放出來。”
……
跡部一時半刻也沒能想到怎麽回答她的話,也不是很懂她的意思,只凝看着她自然灑脫的身影,徐徐地收回心中的疑問,讓桦地幫忙把她的行李搬進屋內,沢城星河也沒有推辭——因為即使出院了,她的腳傷也還沒完全康複,不能久站,就索性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安分地打量着新家。
“接下來,是轉學到冰帝會比較方便嗎……?”
沢城星河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景致,喃喃問道。
“那是自然,這裏步行到冰帝只需要十分鐘,以你現在的狀态轉學到冰帝是最好的。”
跡部說罷還撥了撥臉頰旁的發絲,唇畔勾起一個自信的微笑:“怎樣?要本大爺幫忙嗎?”
“不——用。”星河瞇了瞇眼:“用你父母的名義,我會很矚目的吧?”
“那是沒辦法的,畢竟是本大爺的父母。”跡部勾起一邊嘴角。
“……我自己就行了。”星河別過頭去,對他的幫助作嫌棄狀。
“…那可是冰帝哦?不是你可以随便轉進去的學校。”跡部挑眉看她:“本大爺讀的冰帝和你本來讀的青學不是同一個水平的。”
“知—道—啦!”星河以棒讀結束這回合:“……你就愛表現。”
……
一周後。
“我是沢城星河,請大家多多指教!”
自我介紹,伴随着一個來自星河的大大的鞠躬,讓坐在教室最後打瞌睡的跡部猛地清醒過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站在班導隔壁的沢城星河,下巴差點沒掉在桌上。
……這家夥,手腳也太快了吧?!
與之相對,站在外頭的沢城星河也瞥見了坐在角落處的跡部景吾,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但在下一個瞬間,她又露出了嫌棄與鄙視的眼神,非常淡定地別過頭。
…跡部景吾抽了抽嘴角。
——他,跡部景吾敢用五顆網球起誓,那個臭家夥在剛才對本大爺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她不想在班內見到他嗎?他才一點都不想呢!如果說她有五個不想,他要比她多出五個!
作者有話要說: 噗嗤蠢阿土伯!
女主大概是跡部的剋星/v
求收藏上漲!漲了我就更新!
☆、一個邀請
下課。
把東西收進抽屜內,沢城星河自然地把視線看向位于課室角落的位置的跡部。此刻,他的位置旁圍繞着大把大把的女生,而面對這個情況,貌似不論是班中的男生還是跡部都習以為常了,沢城星河把這一切看在眼內,竟不知為何再一次喚醒了內心對他的鄙視——真是個誇張的家夥。
跡部也是感受到了來自她的視線——擡眸一看,竟是寫滿鄙視的眼神,妥妥地接收到後,跡部就馬上咬牙切齒起來。
——你這個臭女人!居然用這樣的眼神看本大爺!你既然進了這所學校早晚也會拜倒在本大爺的腳下的!比較這所學校可是本大爺的地方……喂怎麽他還沒抱怨完她就轉身走了?!
就在跡部打算用眼神與她較勁的時候,星河就拿着什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教室,大概要去找老師,跡部憤一咬牙,就從座位上起來。
“跡部大人——你要去哪?”“跡部大人?”“跡部少爺——”就在跡部站起來的下一秒,他的傾慕者就因他的離去而感到非常痛苦,深切的呼喚此起彼落的,讓跡部滿意地挑起眉頭。
“學生會會室。”感覺自己備受愛戴的跡部老神在在的伸手輕撥自己的發梢,用沉穩的聲音回答道:“各位小野貓們,就在這裏等本大爺回來吧。”
“是——!”“是的!”“明白了我的跡部大人!”傾慕者們陶醉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高富帥,心甘情願地等在原地。跡部把這一切看在眼裏,自信心再一次飙升到正常水平。
——除了那個缺根筋的女人外,本大爺完全是贏盡大家歡心的!
舉手示意那些少女們的歡呼聲停下來,跡部就灑脫地離開了課室。
——那個蠢女人可能不知道要怎麽走到教員室!就讓本大爺給她帶路吧!對!感謝本大爺吧!
校內教員室。
星河拎着資料從教員室內走出來,竟迎頭碰見了倚傍在門邊的跡部景吾。
“啊,是跡部大人(棒讀)。”怎麽這個人老是神出鬼沒的?
——對,剛才跡部景吾優雅地走出課室時,沢城星河已經不見了身影。于是他只能這樣直接來到教員室的門口等她出來。
“……”
面對星河無禮的棒讀,跡部景吾抽了抽嘴角——這個女人還真的不愛給他面子,明明他都用這麽帥的姿勢等在門邊了,她卻半點要心動或者感謝的樣子都沒有。跡部假裝不在乎地撩動額前的碎發,掏出一個關切的眼神:“你身上的傷怎樣了?”
對,都一段時間不見了,他對她的康複進程是很關心的。
“現在能不依靠拐杖走路了。”沢城星河不疑有他,就一臉驕傲地回答道。
“…嗯,比起傷勢,”跡部景吾瞇了瞇眼,就自來熟地伸手放在她的頭上一個勁兒地揉:“你之前的長發呢?怎麽剪成男人頭了?”
對,實際上比起那一切,他更想關心的還是她外觀上的改變——她本來一頭墨色柔順的長發及腰,斯斯文文的樣子,一周不見,就突然把頭發剪成了超短發,把整個後脖頸都露出來了。今早見到她的時候,八成的驚訝都來自這一點上。
沢城星河不滿地撥開他不客氣的手,把自己的頭發順好:“怎麽了……短發不好看嗎?我還是挺滿意的哦?”仔細地把頭發順好之後,她就不着痕跡地靠近跡部,在他面前轉了個圈,而後仰頭一臉無辜地看着他。
“……呃…難看死了!本大爺一點都不喜歡男人頭!”被星河用認真的眼神與她明亮的雙眸注視着,跡部竟然心生慌亂,而且這還是第一次被她主動靠近,讓他産生了一種她比之前更可愛了的感覺,無法處理這種反差感的他不自然地別過頭去,又不着痕跡地退開一步。
“……”星河歪了歪頭,他真的有這麽
讨厭短發的女孩子嗎?到了要逃開的地步?
見她許久不說話,跡部又瞥了她一眼,才發現她還是睜着一雙澄澈率直的眼睛安靜地凝看着自己,心頭一緊,就不自在地把她的臉推開:“看什麽看,奇怪的女人。”
被奇怪的他推開,星河也沒打算和他糾纏:“不喜歡就算了~我又不是要來讨你歡心的,只是洗頭很麻煩才一口氣剪掉的。”
“哈?”跡部跟上她的腳步,對她說的話非常鄙視:“我就沒見過這麽懶的女人。”
“……難道跡部少爺要替我洗頭嗎?”星河甩了甩右手的前臂:“我可是要用單手洗頭哦?它還是不怎麽靈光呢。”
……
幫她洗頭……
……同居。
……不對!本大爺為什麽要服侍這個丫頭啦!
……
…
“唔,你剛才腦補了一下吧?”一會兒,見跡部沒有回答她的話,星河就仰頭問道。
“……吵死了,怎麽可能。”面對她率直的雙眸,跡部馬上心虛了起來——還真的有稍微腦補一下,但這裏只要堅定不移就對了。
“有吧。”星河賊笑。
“絕對沒有!本大爺對你半點興趣都沒有!” 跡部決定用氣勢結束這回合。
“……是嗎?那就算了。” 星河俏皮地對他吐舌頭,又回過頭去,繼續和他走回課室。
跡部一臉困擾地看着這個比他矮出一個頭的少女,為何他感覺自己被她耍得團團轉的?但他卻不争氣地在意她的事情!他到底是怎麽了?
她只是長得挺好看而已,但這種男人頭才不是他喜歡的外觀,不對……為什麽他開始認真考慮自己是不是中意她了?
……深陷思考與掙紮,跡部回過神來,沢城星河又再一次不見了蹤影。
…那個臭女人!居然絲毫不珍惜和本大爺在走廊中散步的機會!
……本大爺一定要讓你迷我迷得不要不要的!
放學。
一天的課下來,沢城星河疲憊地趴在桌上,怎麽說也是她轉校過來的第一天,各種各樣的東西都很累人。
“吶吶!沢城同學,你這周末有空嗎?”
就在她快将昏死過去之時,一女孩子的嗓音從她頭頂上傳來,星河仰頭看去,發現是班中一個打扮比較時尚的女生。
“…怎麽了?”沢城星河微微歪頭,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們和班上的女生商量了一下,不如我們來辦沢城同學的歡迎會吧?你覺得怎樣?”那個女孩子滿臉笑容:“我是山本惠美,叫我惠美醬就可以了哦。”
“噢…好的。”星河點了下頭,也勾起一個友善的微笑:“沒問題,謝謝你的邀請。”
“吶吶,跡部少爺~你這周末也可以來沢城同學的歡迎會嗎?”山本惠美得到星河的答複後,就轉而把攻勢轉回跡部身上——這樣就有借口邀請跡部在假日和她們玩了!
得到邀請的跡部滿意地瞟了眼那個還是一臉茫然的沢城星河,舉起手來:“可以哦?大家也一起來吧?”
“既然跡部這麽邀請了…”“好哦!”“算上我一個!”“知道了!我去把補習的時間改一改…!”“好的!”……
一呼百應的情況再次令跡部有了個好心情,他邀功一般看向沢城星河,唇畔勾起一個戲谑嚣張的微笑,一臉“本大爺厲害吧”的樣子。
沢城星河見狀,只不着痕跡地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別過頭。
……
……
……這個臭女人!居然完全不感恩本大爺把班上的人都召喚到她的歡迎會上,真是個不讨喜的女人!跡部壓抑着在大家面前抽嘴角噴火的沖動,頭也不回地和在門外等着他的桦地一起前往網球部。
……
——跡部真是個誇張的家夥啊。沢城星河凝望着跡部的背影,沒好氣地呼了口氣,就拿起背包離開座位。差不多到了超市大特賣的時間了,她不快點會趕不上的。
作者有話要說: 跡部沒有很喜歡女主,只是覺得有愧于她就各方面照顧她一下而已
不過跡部沒試過這樣倒追着關心一個人,所以被女主普通對待覺得心理不平衡
阿土伯真可愛O(∩_∩)O~~ 看在阿土伯份上求大家收藏和留言~~~~~
☆、兩種演出
一個人的生活比想象中辛苦。
尤其是在下意識地說“我出門了”與“我回來了”後,才驀地醒覺家裏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
沢城星河拎着兩個環保袋走到廚房,又手忙腳亂地跑到陽臺處收回早上拿出去曬的棉被,才剛把棉被攬在懷中,就被不遠處的冰帝吸引去了視線。
——從她的居所的陽臺看去,可以把整座冰帝收于眼底。
夕陽西斜,為整座冰帝學園鍍上了一層溫和的橙光,已是社團活動結束的時間,人去樓空的冰帝顯然比白天要安靜許多,更添一份嚴肅與大氣。
……欸?
就在星河随意地打量着冰帝各處的設施時,一個處于網球部的身影就毫無征兆地闖入她的視線內。
這個時間網球部還有人在練習啊?
從她的角度看去,就見到一個男生在對着牆壁自己一個人擊球回球,想來是在部員們都離開後,獨自一個人繼續練習,可惜的是在這個距離她無法看清楚是誰。
真努力呢。
不論跑到哪裏網球部都是這麽熱血的嗎?
青學是,冰帝也是。她還以為日本的國民/運動應該是棒球呢。
“…加油,我們彼此也是。”
星河彎起嘴角,對着那個遙遠的身影輕輕說道,就抱着棉被轉身回到屋中。
其實,即使是空無一人的家,即使是什麽都要自己處理的家,也比她之前待的地方好。
——一個人好好加油吧!
想到這裏,星河的腦海裏驀地掠過一個與曾經的她一樣留着及腰長發的少女的身影——那是個擁有着與她相似的面容與身形,性格卻與自己相反的少女。
現在的話,如果是我離開了的現在的話,你有過得比以前快樂嗎?
冰帝學院。
在社員都離開學校後,跡部與桦地留了下來,桦地是進行着社團會計的工作,而跡部則是進行着一個人的擊球練習——東京都大賽的出場名單剛剛出爐,這一年無論如何他也要帶領冰帝打進全國大賽,為此他必須先贏下東京都大賽,再拿下關東大賽……
而在那之前,他要在東京都大賽中大挫手冢!
反複地進行着擊球訓練,直到桦地把會計工作都做完了,才停下手上的動作。
“……這些不過是熱身罷了。”
跡部語氣捎帶着幾分輕蔑,滿意地凝看着網球場牆壁上的球狀凹痕,就把球拍收回運動包內,旁邊的桦地熟練地替他背起背包後,就邁步進去球員沖澡的地方——跡部作為貴族,他并不容許自己一身臭汗地走出冰帝學園。
在離開球場時,像是感應到什麽般,跡部的腳步一頓,又擡頭看向遠處那曾經屬于自己的平房的所在之處。
——棉被收回去了啊?
那個臭女人已經回到家了啊?
不知那家夥現在在幹什麽?剛才收棉被的時候看見本大爺打球時耀眼的身姿了沒有?肯定是因為害羞而躲回去了吧?
想到這裏,跡部心情不壞地勾起一個從容的微笑,又在桦地的陪同下進去更衣室。
周六。
被鬧鐘聲吵醒,沢城星河睡眼惺忪地翻了個圈,就抱着棉被與之一同掉在地上。
“好痛。”
她把頭埋在棉被中悶悶地說道。
真不想起床啊,明明是個睡覺的好時機。
就在她不情願地在地板上滾來滾去時,陷在起床的戰争中時,手機鈴聲就驀地打破了這份清晨的寧靜,星河眯着眼睛從地上爬起來,把手機拿到面前。
“——別想逃。”
是來自跡部的短訊。
她抽了抽嘴角,腦海裏自然地冒出那個小少爺一臉嚣張的模樣。
“誰會逃啊……”沢城星河小聲嘀咕道。
東京都。
市內的派對中心。
與班上的同學彙合後,沢城星河就在桦地的帶領下初次走進了一個專門開派對的房間內。
……
“歡迎沢城同學!”“歡迎!”“歡迎你!沢城同學!”
星河才剛剛與桦地并肩走進去,就聽到“砰砰砰”的幾聲,吓得她下意識閉上了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大家沖着她放花炮了。
她緩緩睜眼——就被面前的景象吓傻了。
她還是第一次進入這麽華麗的聚會地方,她發現這裏是個特別大的房間——能擠下一整班的人不說,還有各種不同的設備,有冰箱,幾張桌子,零食櫃,還有K歌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擺了一地的氣球與玫瑰花作裝飾。
她向跡部投去一個眼神:跡部,是你小子弄的吧?
跡部也是一臉得意:那當然了除了本大爺還能有誰?
她眯了眯眼:……哦。
跡部:=_=+
不過,她是第一次受到這般待遇,說不開心是假的,她朝跡部投去一個感謝的笑容,又和桦地一起坐在邊上的位置上。
真的很開心。她笑彎了眼睛。
另一邊廂。
——本是要被她冷淡的眼神惹毛的,下一秒卻得到來自她的高興的可愛笑容,跡部只覺心跳驀地漏掉一拍,臉頰一紅,就不自然地揪住旁邊的男生開始與之對話。
本大爺才沒有因為她對本大爺笑了感到開心絕對沒有絕對沒有!
“桦地,跡部他人挺好的嘛。”沢城星河交抱着手坐在桦地的身旁,把目光放在遠處的跡部身上。
“是…”桦地木讷地回答道。
“就是偶爾誇張了一點。”星河小聲地補充。
桦地沒作回應。不過有關诋毀跡部的話他都不會認同,這一點星河是知道的,她也是随便說說。
一旁的桦地沒有再把話題放在跡部身上,只是看了星河一眼:“傷…”
“你關心我啊?你人真好呢,別擔心,我該好的地方都好了。”星河咧嘴一笑,朝桦地比了個大拇指,又伸手拍了拍桦地的肩膀。桦地會這麽擔心她也是讓她喜出望外,不過這也代表她那一次的情況是真的很吓人吧。
對少女自來熟的行為,桦地并再無反應,星河也沒什麽所謂,就開始了與身旁的人聊天。
跡部在旁邊把這一切看在眼裏,不由在內心咬手帕——卧槽這臭女人對桦地比對他的态度要好上一百倍!明明是本大爺準備的場地她卻拿來與桦地搞好關系!
——算了那個臭女人肯定只是被本大爺的氣場吓到了無法靠近而已!這也對的本大爺是那麽完美的存在!哈哈哈哈!
成功自我安慰的跡部從創傷中恢複過來,就開始了在活動中點唱。
“沢城同學!你不唱嗎?”
“啊嗯,因為我沒怎麽聽過j-pop呢。”
“是嗎?真可惜喔!”
“不會啊,難得可以聽到跡部少爺的歌聲,我覺得很走運呢!”
正在選歌的跡部背脊一涼,感覺到違和感的他不急不慢地看向沢城星河的方向,果不其然,見到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
“跡部少爺,我很期待你的演出呢~話說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聲音和诹訪部順一很像?那還真是厲害呢~”沢城星河壞笑着與跡部對視說道。
跡部把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做出一個“一切都被本大爺看透了”的動作,實際上卻在暗地裏不華麗地抽嘴角。
——這個女人,絕對在取笑本大爺。
“是了,沢城同學,要不第一曲就你來唱吧?”跡部轉念一想,不論如何也要把這家夥拉下水,就把身旁的麥克風拿起,遞到她面前。
“不可能啦~我又沒聽過jpop。”
“本大爺選的k歌地點當然是歌曲齊全的,你盡管選吧,肯定能找到你認識的歌。”跡部勾起一個輕蔑的笑容:“你是今天的主角,怎麽說也要由你開始的!”
沢城星河抽了抽嘴角——這渾小子還真開不起玩笑,她稍微捉弄一下他就捉弄回來了,真沒風度:“好吧,既然跡部少爺這樣邀請了。”再多加推辭就顯得奇怪了,星河因而伸手接過麥克風。
跡部再一次被她的棒讀跡部少爺弄得莫名火大,忍耐着要發火的沖動,跡部不着痕跡地坐在桦地的身旁,饒有興致地等待她在衆人面前唱歌。
…………
……
“……話說果然沢城同學和這個人長得很像啊,而且名字也一樣的,是同一個人吧?”
“……而且這個還是小學的片段喔?”
“……我也想聽聽看!”
……
“哦?你們在看什麽?能讓本大爺看看嗎?”見坐在自己身邊的小女生壓低着聲音讨論着什麽影片,隐約聽到了“沢城星河”的名字,跡部的心眼就提了起來。
“當當當當然可以!”被跡部搭話的少女臉頰一紅,慌忙把手中的手機與耳機雙手獻出,跡部垂眸一暼,才發現這個是一個鋼琴的演奏片段,而坐在琴椅前的,是一個穿着禮服的長發小女孩。
沢城星河(5歲)?
跡部把耳機戴上,在下一瞬間,湧入他耳中的是讓他震撼的琴音,他雙眼一亮,就把視線放在坐在三角琴前的女孩身上——她動作優雅而果斷地彈奏着鋼琴,雙眸專注而認真地注視着琴鍵,舉手投足間散發着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魅力,就像與音樂融為一體了一般,沒有絲毫猶豫或違和感。
縱然沒有對音樂有充分研究,但他也不難知道,這個女孩的能力遠遠超出了一個五歲小女孩的水平。接着看下去,還有她七歲,九歲,十歲的表演片段,十一歲
盯着屏幕上寫的沢城星河(14歲),跡部臉上的表情漸轉凝重。
一直到剛才為止,跡部都以為他已經對星河有足夠了解了,畢竟他甚至知道了星河的家庭背景,但這個在屏幕的另一端的星河,眼神如此認真的星河,又再一次刷新了他對這個女孩的認知。
她,在演奏的時候與琴音就像是融為一體了般完美,彷佛是為了演奏而存在。
【——那孩子的雙手可是很重要的!】
【——這樣下去不就和個廢人無分別嗎?!】
跡部的內心一沈。
——猛地回想起那天他在醫院與星河聽到的話語。
原來,當時沢城夫婦指的是這個嗎?
摘下耳機,剛才沢城星河演唱的歌曲剛好結束,無幸聽到她在卡拉OK的初次獻唱,卻因而聽到了她的鋼琴演奏,對上那個少女演唱結束得意的眼神,跡部的內心一沉。
——所以他是把沢城星河的價值與未來奪去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在說跡部崩壞了QUQ感覺我還是不要寫下去比較好的樣子
我就多發一章讓你們看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