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吓到這文沒那麽沉重我是打算寫甜文的

麽樣吧

老實說我看的是漫畫我眼中的跡部真的是這個樣子

不過漫畫裏跡部的戲份不是特別多,可能沒讓我好好理解

漫畫裏給我感覺跡部就是一個大少爺,蠢好人,有點愛現和小誇張

就是對人很好但又有點傻逼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我覺得跡部很适合當有點笨拙的那種男朋友(倒追上來說)

反過來據說TV版有許多原創,跡部也有較多戲份,但那些我都沒有看

所以可能和大家有點出入吧……可能我就沒好好了解吧OTZ

為了維護大家心中的跡部和我理解的跡部

大家真的覺得非常崩壞的話就直接告訴我吧!又或者把崩壞的地方告訴我

覺得不行的話我應該不會寫下去了

……因為這樣比我回去補動畫快再回來修文修大綱快

而且補了感覺就不是我眼中的跡部了(趴)

謝謝大家!都會很友善地告訴我跡部崩壞了~愛大家喔

☆、一個錢包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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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城星河的歡迎會結束,同班同學都在聚會地點解散,跡部就和桦地一起送沢城星河回家。

“看了?”與跡部并肩走在路上,沢城星河劈頭第一句就是這個。

聞言,跡部轉頭看向沢城星河——此刻,她正微微仰頭看着自己,少女倒映着星空的澄澈雙眸實在是美得讓他心顫,柔和的眼神讓他在一瞬失了神。

“怎麽不和本大爺說?”

跡部停下腳步,蹙眉看向這個行為灑脫的少女,她總是睜着一雙率直的眼睛打量着四周的一切,笑容開朗活潑,看起來就像個無憂無慮的少女。

但這些都不是真的吧?當知道是自己把她的未來破壞了之後,她此刻的笑看在他眼中都是可悲的僞裝。

她并非無所謂。只是在強忍而已吧?

“你其實很恨現在的狀況吧?”

跡部的臉是難得的認真,他直勾勾地注視着少女,夜風無聲無色間亂了他的發絲,此刻的他卻無心搭理。

因為——尤其是一個愛網球如命的人,他深切明白假若有一天他失去了雙手,那就是失去了生命,這一點,套用在沢城星河上該是一樣的,他害她失去了演奏的能力……

那就是殺了她。

星河漸漸收斂臉上的笑容,眼神也變得沈靜,她朝着跡部恬淡一笑,就背過身去:“……對我來說有比失去演奏能力痛苦十倍的事情在。”

“而且就算在你眼中那些演奏很好,或者覺得我很适合也罷,那也不代表那是我喜歡做的事情啊,蠢跡部。”星河回過頭去,對正認真聽她說話的跡部露微笑:“我真正喜歡的事物,現在還在尋找中。”

“是嗎。”

與少女的雙眸對視,他看不到丁點逞強的意思,有的只是少女的認真——少女說的都是真心真意,率直坦承的話語讓他有種難言的心動,被一個人這樣信任,讓他心情大好:“那就由本大爺助你一臂之力吧。”

“真的嗎?”星河瞇眼一笑,俏皮地對跡部吐舌頭:“對我這麽好,我可是會對你心動的喔?”

跡部一怔,被她可愛搞怪的表情萌得亂了陣腳,卻還是故作冷靜地別過頭:“愛慕本大爺的人一直都多着呢,你三兩天就會愛我愛得不要不要的吧。”

聽見他一如既往的自戀宣言,知道他已不再顧慮她的事情,就噗哧一笑,和他繼續走在回家的路上。

……

而另一邊廂的跡部則是若有所思地回頭瞥了她一眼,雖說她嘴上說不在意這些事情,但看在他這個外人眼裏依舊不是那麽一回事。

——始終是因為自己而起的一宗意外,他就多關照這個女人吧。

周一。

鳳長太郎奔跑着趕至在遲到前到達冰帝——剛才他又一次因為把所有零花錢交給可憐的乞讨人而沒錢坐公交車了,雖然他是有提醒過自己要剩下一點坐公交的錢,結果還是算錯了……不過不論如何,他還是成功用跑的回到冰帝了。

這樣想着,鳳長太郎就緩着氣以半死狀态邁步進入校舍……

——啊咧?

而就在鳳長太郎要踏入校舍之際,他的腳就猝不及防地踩在什麽特別柔軟的東西上……這個觸感讓兩年來走過校舍門口上千次的他有什麽不祥的預感,難道是…是翔嗎!

鳳長太郎低頭一看,又馬上松了口氣。

——那只是個女式的皮質錢包。

會丢在這裏,大概是本校的學生吧?鳳長太郎馬上移開踩在錢包上的腳,又蹲下去把錢包撿了起來,這樣說來…如果物主發現自己的錢包不見了一定會非常擔心的,現在是來不及了,待會小休就讓他還回去吧。

這樣想着,鳳長太郎就翻開了錢包,打算尋找學生證之類的東西。

全家福、青學學生證,欸?也有冰帝學生證……

所以說這個女生是從青學轉學過來的?鳳長太郎把那張冰帝學生證從錢包裏抽出來,蹙眉讀出上面刻着的名字:“沢城…星河?三年生,是學姐啊……”

不對,沢城星河這個名字總感覺他有在哪裏聽過?

沢城星河…沢城星河……

鳳長太郎瞇起眼來,認真地在腦海裏搜索,又仔細端詳沢城星河的全家福。

——想起來了!沢城星河是那個幾歲開始就參與各種鋼琴演奏比賽和演出的天才鋼琴演奏家…是他一直很憧憬的對象啊!

這麽厲害的人轉校到冰帝來了嗎?

不,比起這個,他得把沢城前輩的錢包還給她才行!

如果能借着這個機會向沢城前輩請教下鋼琴上的事情就好了……

鳳長太郎這樣想着,唇畔不自覺地勾起了一個期待的笑容。

小休,三年A組。

“原來我搞丢了自己的錢包……你特意給我還來了嗎?謝謝你!”

接過鳳長太郎向她送來的錢包,沢城星河對鳳長太郎綻放了個友善而微笑:“你真是個熱心的好人啊,幸好撿到錢包的人是你呢……”

鳳長太郎噎了口唾沫,因為難得見到了自己偶像的本尊,內心有一陣難以掩飾的高興,他有些緊張地端詳面前這個比自己矮一個頭以上的嬌小的沢城星河,雖然他一直有看她演奏的視頻,早已知道她的長相不錯,但真正見到又是再一次被驚豔到。

沢城星河長着一張小巧的瓜子臉,而白皙幹淨的皮膚上是一雙會說話的明澈雙眸,而她微紅的臉頰和毫不吝啬的笑靥,簡直是戳中了絕大部分男生的紅心——雖然她突然就把那秀麗的長發剪掉這一點讓他有點驚訝,但她的可愛并沒有因為發型的改變而消失。

“不…這都是舉手之勞。”鳳長太郎有些害羞緊張的摸了摸後腦勺,對她解釋道:“你的錢包只是丢在校舍門口了,所以給你拿來也很正常……”

“不不…我得給你道謝才行!”

沢城星河眨巴眼睛,又認真地搖了搖頭——雖然面前這個清爽少年把這些話說得容易,但現實中真正會把麻煩事攤上身的青年是少之又少,相信如果撿到她錢包的是別人,她甚至随時有被偷取金錢的可能,現在錢包能被原封不動地還會來,她必須感謝面前的少年才行。

“呃,不用了……!”鳳長太郎擺了擺手拒絕,他幫助別人可不是希望得到什麽回報的:“……不過,可以的話,我是想要和沢城前輩稍微聊下天的…因為……恕我冒昧,但實際上我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鋼琴家,如果能稍微請教一下沢城前輩就好了。”

沢城星河的心咯地一跳——原來這個少年認識她啊?

這樣說來,她是有留意到這個學弟的手指特別修長漂亮,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是他修剪得圓潤飽滿的指甲,那是一雙适合演奏樂器的手。

但她卻沒想到如此高大俊朗的清爽少年真對樂器有點研究,她還以為他是運動型的,但他卻認識她。

不過,現在的她已經完全不是他憧憬的對象了吧?

畢竟她別說是外出演奏了,連普通的彈奏她也做不到。

但只是聊天的話,她是很樂意對這個小夥子分享自己的事情的。

沢城星河這樣想着,又不自覺地勾起一個對鳳長太郎的微笑,看來面前這個心善的青年是真不打算要求謝禮,只是打算和她交個朋友——她蹙眉想了想,又靈機一動:“你喜歡吃什麽?”

“啊?”鳳長太郎眨巴眼睛,被沢城星河這個跳脫的問題殺了個措手不及,但還是下意識回答了:“柳、柳葉魚……焗烤牛肉?”

“……就是這個!”沢城星河點了下頭:“我給你做個感謝便當吧!明天一起吃,也好聊天。”

“……好的!”鳳長太郎聽見“聊天”,就眼前一亮,并且答應了沢城星河的邀請。

……

三年A組。

“你認識鳳長太郎?”

在沢城星河告別鳳長太郎後,跡部就這樣問道。實際上,他剛才就已經發現鳳長太郎那個突兀的存在了——先不說他是個二年級的居然跑來三年級的樓層,找的居然還是才轉學過來兩周的沢城星河,實在是讓他和其他同班同學都覺得有點突兀。

“你認識那孩子?”沢城星河眨巴眼睛問道:“他今早撿到了我的錢包,他是來還我的。”

“哦?”跡部挑眉,又回答了沢城星河的問題:“他是網球部的,是個老好人吧。”

“說的也是,我和他聊了幾句,也覺得他是個特別熱心的孩子。”沢城星河摸摸後腦勺回答。

說起來,她還真是看中了——鳳長太郎果然也是個運動型的。而且是一個跡部記得住名字的網球部部員,大概也是個在網球部也是不錯實力的吧?

跡部見沢城星河若有所思的樣子,正打算接話,上課鈴就不識相地想起了,星河也沒和跡部說下去,只是點了下頭就拎起生物課需要用到的課本,和鄰座的女生一起前往生物課實驗室去。

跡部也沒在意,也拎起桌面上的課本移動課室。

……啊,說起來,鳳長太郎那小子也是個喜好音樂的人啊,他會認識沢城星河那女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鳳長太郎小天使

話說我還是決定寫下去了,如果出現一些小毛病/bug/ooc歡迎讀者友善告知……因為我對網王的認知真只有快速看完漫畫的程度,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順帶一提這裏跡部對女主的感情是源自于內疚的關心。

求留言求收藏,這文寫長還是寫短就看你們的反響了QUQ

☆、三人雙打

冰帝學園,天臺。

“謝謝學姐,這個便當真是很好吃!”鳳長太郎夾起一尾柳葉魚,對沢城星河展露出個爽朗的笑容:“午飯能吃柳葉魚真是太奢侈了,感覺今天的訓練能事半功倍呢。”

“哈哈……”沢城星河有些害羞地摸了摸後腦勺:“你也太誇張了。”

…………

……

一如沢城星河所答應的,她真的在隔日為鳳長太郎做了一個放了柳葉魚的便當,并且在第二天中午約了他到天臺吃飯。

“對了,學姐最近有在練習什麽琴曲嗎?啊,還有關于學姐每天練習多久都有點想知道……”

鳳長太郎把便當吃了一半,就忽而問道,一雙咖啡色的雙眸耿直而寫滿期待地看向星河,那是對崇拜的人的期待,讓她不禁感到不好意思起來。

“啊,對不起,實際上昨天就想告訴你了……”

沢城星河摸了摸後腦勺,表情有些抱歉地勾起一個和善的微笑:“…我最近已經不彈琴了。”

“欸……!”

鳳長太郎一怔,表情寫滿不可置信:“為什麽?學姐明明彈得很好的,是遇上什麽瓶頸了嗎?請絕對不要放棄!”

星河把鳳長太郎眸中的失望與受傷看在眼內——這都是她料想之中的,但她也沒辦法,只好抿了抿唇再對鳳長太郎笑:“……不,鳳君,我并不是放棄了,只是我前陣子意外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所以現在我的右手不聽使喚了,鋼琴那一類的彈奏是做不到了。”

……

“……”鳳長太郎聽見沢城星河說的話,又看見她示範般在自己眼前揮了揮右手,心頭一緊:“…學姐一定很痛苦吧?對不起,居然還被我纏着問了你這麽多。”

“并沒有。”星河看着那個一臉愧疚的鳳長太郎,微笑着搖頭:“恰好最近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所以也沒多少時間想鋼琴的事情,每天放學做做家事不知不覺就晚上了。”

“而且,如果我痛苦的話就不會主動約你一起吃午飯了,不是嗎?”星河和善地微笑,一雙星眸忽閃忽閃的,确實完全不在因為這些事情而悲傷。

“……”鳳長太郎蹙眉不語,只好同意星河的話——但怎麽說也好,在他一個旁人看來,也是太可惜了。

放學,冰帝附近街頭網球場。

許久不經過街頭網球場的星河心血來潮就打算去那邊看人打球——可她才剛到達,就發現今天街頭網球場的氣氛有哪裏不一樣……

怎麽有一堆人一臉頹喪着臉從球場處下來?有的甚至在身上帶着傷……

星河歪了歪頭,就因好奇心而踏上了樓梯。

而她才剛爬上網球場的位置,映入眼簾的就是久違的網球場,并且,居然在進行雙打的賽事——而且,球場上的人她幾乎都認識!

一邊球場是坐在地上的跡部與站着的桦地,然後,跡部他們的對手另一邊場上的是青學的桃城和一個她不認識的人。

桃城,青學的二年級生桃城武,她已是許久沒見過他了。

星河心頭一緊,就馬上做了個決定,悄悄地躲在一個隐蔽的地方,打算觀看桃城他們的比賽。

說起來,這樣偷偷地躲起來看桃城打網球,上一次已經是她仍在青學的時候了,她十分喜歡桃城打網球時那個自信而認真的樣子,他無論何時都會拼盡全力去比賽,那樣的男子漢讓她非常欣賞。

——尤其是桃城的笑容,總是治愈着她。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雙打…自己完全不參與讓桦地上的做法,跡部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誇張啊。”

跡部雖然人在網球場內,卻完全沒有要參與比賽的意思,只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盤坐在網球場上,球都是由桦地替他打的,所以現在其實并非是雙打,只是桦地一打二而已。

不過,就單單是這樣,桃城和他的拍檔都已經打得相當吃力了,桦地力氣本來就大,而運動神經也非常不錯,絕非是一個容易應對的對手吧。

……但桃城也該是實力不錯的。

所以加油啊!桃城!不要敗給那個自戀狂跡部!

——星河皺眉,下意識地為他打氣。

……

可惜,這一場賽事并未持續多久就結束了。

就在桃城漸入佳境時,跡部那邊擅自就停止了,不過星河看得出來,跡部的臉上還寫了幾分對桃城的欣賞,看來剛才桃城的表現還是不錯的——甚至,跡部還難得地問了桃□□字。

不過,不看這場賽事,她也不知道跡部和桃城之間的差距這麽大啊。

不過想來,跡部也是冰帝這邊的首席,而桃城在青學那邊只是一個正選就是了。

……

賽事結束,就在星河還在認真地分析着剛才的賽事時,一股痛感就忽然從她頭上傳來,她吃痛地低呼一聲,往上一看,就看見跡部那寫着幾分輕蔑的臉。

原來那傢夥已經發現自己的存在了,但…這不是重點。

“你怎麽無端敲我頭啦!”星河一臉哀怨地問。

“你偷看了好久啊,不過既然本大爺接近你也不察覺,你該是在看青學的桃城吧?”跡部挑眉問道,一臉把星河都看穿了的樣子。

“是又怎樣。”星河一臉不悅,她還在為剛才跡部給她的暴栗生悶氣,但見到跡部繼續往前走,她還是自然地跟上。

“……那小子打球是挺不錯的。”

跡部伸手整理了下自己被風吹亂的發絲,又瞥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沢城星河,眼神寫滿自信:“不過和本大爺比還差得遠。”

“哈啊……自戀狂。”星河挑起單邊眉毛,又有些無奈地說道,不過她也是習慣跡部的說話方式了,讓他誇人不出三句還是能夠帶回自己身上。

但…她還是初次感覺到,跡部這家夥在對上網球的時候,整個人也會像變了個人似的事實。

剛打了一場網球比賽的跡部,不論是說的話還是觸覺,也是特別專業的,而且日常自大自戀的他,在碰上網球的時候會認真地判斷對手的能力,假若遇上實力不錯的對手,他也會予以尊重……

——明明平日只是個缺根筋的蠢少爺。

沢城星河努努嘴,又哀怨地揉了揉自己額頭上被跡部敲過的地方。

……

“叮咚”的一聲響起,星河就從口袋裏把手機取出——那是來自鳳長太郎的LINE短訊,她把智能機一刷,就發現是他蠻長的訊息。

“……你和鳳那家夥混熟了?”跡部與桦地就在她身旁,見她如此投入地看一條短信,就略一瞥了眼用戶名稱:“居然還交換了LINE,你們才認識幾天啊。”

“……”星河皺眉瞪了跡部一眼,又緩緩回答她:“你該知道的,那孩子很喜歡音樂,所以就對我問了各種關于音樂的事情……”該知道的吧,畢竟那兩個人是同個網球部的。

——然後,除了鳳長太郎本身很喜歡音樂,鳳長太郎自己也很希望星河重拾音樂的事情,所以最近他就變着花樣地讓她去接觸音樂,前些天是推薦了一些鋼琴曲讓她聽,而剛才的短訊則是…邀請她出去選一支吉他。

她自己也是有些許心動的,就答應了鳳長太郎的邀請。

……因為果然沒有練習鋼琴的日子對她來說是缺少了什麽。

一開始搬家到這個區域,開展一個人的生活的确是每天都有點忙得喘不過氣來,但一旦習慣了,一天空閑的時間就越來越多了,然後,她也有點不争氣地回想起以前每天彈琴數小時的日子。

果然,她不能完全放棄這件事呢。

“說起來也是啊,那家夥是除本大爺外唯一一個榊太郎教練願意親自指導音樂的人。”

跡部也是略有耳聞,就随意地回答星河的話,除此之外,鳳長太郎是個擁有絕對音感的人,貌似除了網球之外,那家夥的音樂才華在冰帝還是蠻有名的。

“……對啊,我還蠻喜歡鳳君那種類型呢,所以就順勢交換LINE了,我們還挺合得來的。”

星河笑瞇了眼睛,腦海裏不自覺地浮現出鳳長太郎那個友善老實的樣子,再重申一遍:“……鳳君真是個好孩子啊。”

“什麽?”跡部挑起一邊眉毛,看向那個比自己嬌小的少女,不知為何——那個少女認識鳳長太郎幾天就對他說“蠻喜歡這類型”這一點讓他非常不爽,就蹙眉敲了下她的腦袋:“話說剛才你還看桃城打球,你到底是對後輩有多關注?”

“……”星河聽見桃□□字,心頭一緊,又不滿于跡部再次攻擊自己的腦袋,就語氣恨恨地回答:“至少這些後輩比自戀狂可愛多了呢。”

跡部皺眉,作懶得理她狀。

☆、一支吉他

【抱歉,學姐,今天不能陪你出去了——網球部臨近大型比賽有加練,所以這月內的周末都……】

剛換好便服打算出門的沢城星河瞧見來自鳳長太郎的訊息,又是看了下自己家中懸挂的日歷……啊啊,确實是學界網球賽開始的日子了,先是地區賽,然後是東京都大賽,之後是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嗎?

說起來,她在青學的時候就略有耳聞,冰帝也是一所每年都會打進全國大賽的網球強校啊——

不過這一點她單是看看冰帝的網球場就知道了,除了周三休息外和周五的隔周休息外,幾乎每天送她的陽臺看出去都能看見網球隊練習的身影…這下連周六都要開始練習嗎?還真是辛苦啊。

但她今天也是換好了衣服,就索性真的自己去挑一支吉他吧?

這樣想着的沢城星河背起單肩包,就心情不壞地出門。

另一邊廂。

鳳長太郎一臉沮喪地看着冰帝學園LINE群組的訊息,那是昨晚跡部發來的——說是要提前開始地區賽的加練,他本來也是看準了這個難得的空閑才約的沢城星河,怎麽料殺出個這樣的臨時訓練……

不過,不論怎樣他都不會翹掉訓練啦,所以只好回絕學姐那邊了,都不知道會不會被讨厭……

鳳長太郎摸了摸後腦勺,有些苦惱地嘆了口氣。

這樣想着想着,他已經回到了冰帝的網球場,基本上正選和板凳都到齊了,讓鳳長太郎既無奈又無辦法。

……

旁邊坐在專用椅上的跡部滿意地看向那個準時到達網球場的鳳長太郎,又向隔壁的桦地問話:“桦地,你說我這次訓練時間是不是非常合時?”

“……是……”桦地一如往常地回答跡部的問題。

跡部的唇畔勾起個滿意的笑容,又從座位上站起來,拍了拍手:“地區賽就要到了,所有人都不能怠惰,現在開始就圍着球場跑十圈當熱身!”

“是!”“是!”“是!”球員們回答的聲音此起彼落,沒多久,就非常有秩序地開始跑圈熱身起來,而跡部也不例外,很快就加入了跑圈的行列。

…………

……

昨天。

冰帝網球部訓練結束後,跡部一如既往地和其他正選一起使用了校內的沖澡設施,一洗身上的髒污與汗臭味。

跡部并未使用浴室多久,他很快就洗好從房內出來了——而就在那其他人都在沖澡的期間,他無意中瞧見了鳳長太郎的手機有收到LINE短訊的通知,那只是驚鴻一瞥,就讓他瞧見了沢城星河的名字。

【是市內的XX店嗎?哪裏真的有左手專用吉他的話我也想去碰碰運氣。】

【那麽确認在明天的上午十一時在中央公園等……】

沢城星河還接連發來了幾通短訊,所以鳳長太郎的手機也因此傳來了幾聲LINE獨有的“叮咚”的訊息提示音。

……而那些都不是重點,反正內容大意是,沢城星河和鳳長太郎明天将會相約到市內的音樂用品鋪裏看吉他,而她已經大概有個心水,所以給鳳長太郎發來了鏈接和圖片。

雖然并非本意,但一不小心瞧見了鳳長太郎的LINE訊息之後,跡部的腦海裏就不受控地出現了鳳長太郎和沢城星河一起逛街的情景,讓他的內心忽然有了一絲不爽,憑什麽那個女人就能以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冰帝裏找到交好的朋友了?

——而且是和他們網球部裏特別老好人的高帥小哥鳳長太郎。那個被女孩子告白,還會怕傷了人家的心而十分為難,結果大汗淋漓地結巴了半小時後終于導致暫時性休克的鳳長太郎!

看她混得那麽好,他就有種莫名不爽的感覺。

在他的設想中,她轉學過來後應該是個充滿彷徨不安、需要時刻投靠他大爺才對——但那個女人轉學過來居然以形同小強般的适應能力飛快适應了他們學校的生活不止,還開始交了許多朋友。

她這種如魚得水的順暢感實在是讓他太不順暢了。

……還是給她施點小惡作劇好了。

這樣想着的跡部,嘴角勾起了個任性的笑容。

……

回到今天,結束了跑圈,跡部又開始了日常的訓練清單。

嗯,這就是他對沢城星河施展的惡作劇——他把她與鳳長太郎的約會破壞了。

其實他也沒做什麽特別的事情,單單只是提前開始了周六的比賽加練而已——而選擇了網球部的是鳳長太郎,如此一來沢城星河就被放鴿子了!

幻想着沢城星河沮喪的臉的跡部景吾,一臉滿足地引導大家繼續進行訓練。

…………

……

另一邊廂,東京商店街。

本該一臉沮喪地窩在家裏的沢城星河一臉好奇地在一間音樂器材專門店裏逛,實際上,她之前幾乎每天都沉浸在鋼琴音樂的世界中,從小到大幾乎沒接觸過其他樂器,所以鳳長太郎給她提議的吉他,她也是一竅不通。

她也是詢問了醫院的醫生了,他們說過适度的使用吉他對她來說并沒有問題,所以她也能從吉他開始重拾音樂……

星河伸手輕撫一支擱在地上的木制吉他的弦線,那些弦線馬上随着她的動作并發起了和諧的聲音,讓她非常心動。

“老板,請問這裏那些是左撇子使用的吉他?”

獨自在店裏逛了一段時間,星河就這樣問道——始終左撇子吉他與右撇子吉他是用肉眼無法分辨的,她也只好請教老板。

“噢,放在那個架子上的三只就是左手用的吉他啦,”老板開始侃侃而談:“實際上,即使你買了右手吉他也不是不能用,所以我也建議你同時考慮下右手吉他,始終我們店右手吉他的貨源充足,還更精美喔……”

“喔……”她點點頭,又循着老板的提示和介紹把店裏他特別推薦的吉他都看了遍。

…………

……

結果,一無所獲。

沢城星河兩手空空地離開第三家音樂器材鋪,又一臉困擾地離開了商店街——在這些店裏耗了接近兩個小時,她都沒有看中任何一支吉他,因為在她看來幾乎每一支吉他都是一樣的,也沒有任何一支吉他能特別戳中她的紅心。

然後她也不能選擇右手專用吉他,她的右手并不靈光……

只能放棄了嗎……她這樣想着,又回到了家裏。

周日。

沢城星河在家裏播放着她以前愛聽的琴曲,又無聊地曬着棉被。

“啊啊……今天的天氣真很不錯呢。”

穿着T-shirt短褲的她一臉無聊地盯着完全進入了休息狀态的冰帝學園,周日,不論是再多活動的社團也會休息,所以今天也是少見地看不見網球部在網球場練習的日子,她先是無聊地拍着棉被,又把整個人趴在棉被上頭。

“昨天稍微有點被器材店的事情傷害到了呢……”

她支着下巴,看着那萬裏無雲的晴空,這正是日本春季獨有的美麗天穹,她又不禁想起了昨天獨自逛器材店,卻完全找不到适合自己的樂器的事情。

——尋找吉他這件事非常講求眼緣她是知道的,但更麻煩的是,因為她的右手不靈光,她能選擇的範圍就局限在左手專用吉他上,而左手專用的款式根本不多,而且還特別貴,她根本沒辦法投入挑選的心情就放棄了,也就是這樣,她才知道原來找到一件屬于自己的樂器是這麽困難的。

自己到底是怎樣開始鋼琴的呢……?

……唔,大概是三歲左右的事情吧。

那時候她根本不需要像現在那樣考慮這麽多,也沒有這個心思去考慮,只因為她的父母都是鋼琴家,她也就理所當然地開始了學習彈奏鋼琴,而這一點在父母去世之後都仍在繼續。

她是天生喜歡音樂的,尤其是母親演奏的琴曲,所以為了能終有一天變得和母親一樣厲害,她從不抗拒樂器的練習,所以即使她的親戚要求她參加更多的比賽和進行更多的訓練她也不曾抵觸……

那之後,漸漸地她有了一些特別的稱號,別人說她是天才,也很欣賞她在鋼琴上的才華…說實話,她本人對這些并沒什麽感覺,但唯一肯定的是,她直至出意外那天為止,她都非常肯定自己會一直彈鋼琴。

——啊,直至一天蘇醒過來之後她被告知自己失去了鋼琴。

說實話,在被告知的瞬間,她還沒意識到這件事對她來說有什麽意味,悲傷與寂寞的感覺在進行康複練習的期間才漸漸洶湧而來,但那也只持續了一周左右,當她漸漸習慣了沒有鋼琴,她又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她貌似并沒有那麽看重演奏鋼琴這件事。

那次受傷之後更令她傷心的,比起失去音樂,更多的是養父母說的話,所以,與之比起來,鋼琴也沒那麽重要了。

所以她真的能由衷地對着跡部以及鳳長太郎微笑,說自己并不在意因為受傷而無法演奏這件事。

不過,這種是真的嗎?她真的不在意自己無法再彈琴了嗎?

畢竟是持續了十年的興趣,她也不可能完全不留戀吧。

她不知道,說不定有一股她不察覺的悲傷被埋藏于心底,總有一天會猝不及防地爆發。

但說實話,最近這些日子她也真的沒有特別想要演奏的沖動,反而,比起鋼琴演奏的事情,她最近在關注的反而是另一件事。

…她發現了自己內心的空洞。

——對,所以她現在逼切地,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那就是——

到底什麽才能真正填滿她的心靈呢?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麽?

她擁有一件“失去後會讓自己痛哭流涕”的事物嗎?

她想要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所以,她才順勢要求從那個家裏搬出來,并且想要接着一個人的生活,找到自己最想要做的事情。

……不過第一步接觸到的“吉他”就被現實所拒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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