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哈，那種悸動，明明就是喜歡上男主角的前兆啊！”呂明敏看完草稿之後，拍掌大笑。
“什麽？”尹娜張大眼眸，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接下來呢？故事要怎麽發展？應該就要談戀愛了吧！是男主角會主動，還是女主角？”呂明敏将草稿放在桌上，好奇的問。
這裏是旭利出版社，除了代理國外的漫畫，近幾年也成立第二個編輯部，主要是網羅國內的漫畫人才，每個月出一次月刊，也培養一批忠實讀者。
出版社裏最有名氣的漫畫家之一，便是尹娜。
尹娜都是在家裏進行創作，利用網路交稿，極少出現在出版社，今天是有問題弄不明白，心裏煩得發慌，才會來找呂明敏。
“等……等等，那種悸動也不一定是喜歡……”尹娜搖頭，瞪着草稿中的女主角。
草稿的內容，就是前幾天她和言冬齊發生過的事情——
他的大手好溫暖，擁抱更令人眷戀，說出來的話令她的心動搖了，這是以前不曾有過的感覺。
她喜歡言冬齊的外表，被這麽帥的男人盯着，會心跳加速是理所當然的，但除了心跳不對勁，還有難以言喻的悸動。
那種悸動讓她的胸口一緊，随着他的眼神和言語，一下子感到雀躍，一下子感到忐忑不安，情緒似乎脫離控制。
看見她發呆，呂明敏再次出聲，“那是讨厭？”
尹娜搞不懂自己的心，然而呂明敏看了草稿，居然說女主角喜歡男主角？天啊！所以她……
“不不不，我不讨厭他。”
“尹娜，我們是在講你畫的草稿，對吧？”尹娜是自行代入哪個人？呂明敏一臉好奇。
“啊？”尹娜回過神來，瞧見呂明敏促狹的眼神，臉頰緋紅。“喔！對、對，我就是有點不明白女主角的心态，才來找你的。”
“你畫過這麽多的戀愛故事，當女主角有這種感覺時，接下來不就是要開始談戀愛了嗎？”
尹娜咬了咬唇，一手抓着頭發，煩惱的說：“按照你給的參考漫畫，的确都是走這一套公式沒錯。但你也說過最近我畫的漫畫很無趣，沒有半點心動的感覺，我在想，是不是有哪裏出了問題？”
言冬齊是朋友，她不該有超乎友誼的感覺，是哪個環節出錯？她不懂啊！
呂明敏盯着她憔悴的模樣，指着她的胸口。“心，你的心出了問題。”
“我的心？”她怔住，一手摸着胸口。
“因為缺乏愛情的滋潤，連心動的感覺都忘了，可憐。”呂明敏搖頭，投給她一個悲傷的眼神。
尹娜長得這麽漂亮，個性也不算大問題，為何要找個男人來愛這麽困難？
就是生活圈太狹窄，應該直接帶她去聯誼。
“呂明敏，我很認真耶！”尹娜瞪着一臉戲谑的她，氣呼呼的喊道。
“我也很認真啊！這草稿裏的女主角百分之百對男主角心動了，直接切入主題準沒錯，至于你的心啊……去找男人談戀愛吧！”眼下只有這個辦法。頓時，尹娜深感震驚。
“我對……冬齊心動？不該這樣的，我們可是朋友，如果他知道我對他有奇怪的幻想，會不會把我當神經病？”她的腦子快要炸開，雙手撝住臉呢喃，“可是，是他先主動……那句“有點不一樣”是什麽意思？哎，我的頭好痛。”
她講話像是嘴巴含着鹵蛋，呂明敏根本沒聽懂。“你在碎碎念什麽？”
“本來想找你商量，怎麽越問越迷糊？”她沮喪的垮下肩膀，哀號出聲。
“我不是給你解決辦法了嗎？”呂明敏挑了下眉頭，好心的再說一次，“想要正确理解女主角的想法，也想要順利畫好漫畫，就是找男人談戀愛。”
“要有對象才能談戀愛，我上哪裏找男人？”尹娜嘆氣，覺得來找她是錯誤的決定。
呂明敏喝口茶，緩緩的說：“你身邊沒有男人？”
“我……言冬齊。”她的身邊只有言冬齊。
“言先生？”
尹娜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樣，緊張兮兮的問：“怎樣？我們不合适？”
“是不合适，你的個性散漫，他做事周全，做朋友還可以，當戀人恐怕有點困難。”不過他們最大的問題不是個性，而是對彼此沒感覺，否則也不會當了十二年的朋友。“我看你也不想失去這位好朋友吧！還是去街上搭讪男人比較快。”
尹娜扯出苦澀的笑容，“說得也是，萬一他嫌我煩了，想分手，就再也不會理我……”
或許她明白這個道理，這麽多年來才不敢對言冬齊有超乎友誼的想法。
可是，怎麽辦？她的心開始動搖，接下來要怎麽面對言冬齊？她好苦惱。
“喲！這不是尹娜？真難得在公司看見你。”一位身穿白色襯衫、西裝褲的男子走進辦公室，笑笑的打招呼。
呂明敏一看見來人，連忙站起身。“社長回來啦！”
他一大早就去跟書商見面，應該是剛剛才進公司。
這男人叫做方允悟，是旭利出版社的社長。
他年約二十九，一頭俐落的黑發之下是一張俊雅的臉龐，時常面帶微笑，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你好，社長。”尹娜跟着站起身，來公司幾次都有遇見方允悟，倒不陌生。“我……有點事來找明敏。”
“我只是剛好路過辦公室，不用在意我。”方允悟率性的揮了揮手，問起好奇的事，“剛剛我聽到談戀愛、找男人之類的話語，到底在講什麽？”
“那個啊……”呂明敏的眼睛突然發亮，飛快的打量站在一起的兩人。
“哎，社長是不錯的人選耶！”
尹娜沒想到她會把主意打在方允悟身上，表情變得僵硬。“明敏！”
社長的個性開明風趣，不會介意被開玩笑，呂明敏越看越覺得兩人很登對，是郎才女貌的組合。
“尹娜最近遇到瓶頸了，可能是沒有戀愛經驗的關系，所以我建議她去談戀愛嘛！”呂明敏向社長解釋，然後又伸出手，拍着尹娜的肩膀。“老實說，等你找到男人談戀愛，連載早就結束了。反正你只是想體驗戀愛的感覺，那找個不錯的對象模拟就好啦！”
兩人先模拟戀愛，讓尹娜知道戀愛是什麽感覺，創作就能順利，等連載結束，若他們真的看對眼，也可以繼續交往，多棒的方法。
知道來龍去脈的方允悟不覺得莫名其妙，反而興致勃勃，一手撫着下颚，嘴角一勾，“模拟戀愛？聽起來還滿有趣的。”
“眼前不就有好對像？”呂明敏用手肘推了推尹娜。
尹娜一直将呂明敏的戀愛提案當作笑話，沒想到現在連對象都找好了。
“呂明敏，你別把社長扯進來好嗎？”翻了翻白眼，她沒好氣的說。
“拜托！只要能幫助旗下的漫畫家，社長有什麽事情不能做？”呂明敏聳了下肩膀，“社長是單身吧？”
方允悟點頭，視線放在不知所措的尹娜身上。
“尹娜這麽漂亮，我一點都不吃虧。”他覺得尹娜慌張的表情很有趣，壞心的附和呂明敏的意見。
“要不要就從現在開始為期兩個月的模拟戀愛？”
現在她是被趕鴨子上架，非要和方允悟談戀愛不可？“我……”
“不準答應！”突然，一道冷厲的嗓音響起。
三人轉頭，看見走進辦公室的俊美男子，表情截然不同，而其中最詫異的便是尹娜。
“冬……冬齊，你怎麽會在這裏？”她用力眨眼睛，确定眼前的男人是言冬齊，一臉驚愕。
言冬齊邁開步伐，來到她的面前，蹙起濃眉，低聲的問：“原來你遇上的煩惱就是這個？”
他知道今天下午她會到出版社找呂明敏，剛好工作告一段落，于是順便過來接她去吃晚餐，沒想到竟然聽到令他火冒三丈的話。
因為她想體驗戀愛的感覺，所以要找男人模拟戀愛？這是什麽爛計劃？他絕對不允許！
“因為沒有戀愛的經驗，我的作品總是缺點什麽……”她察覺他的不悅，戰戰兢兢的開口。
他根本無法接受她的解釋，厲聲打斷她的話，“就算缺點什麽，也不該随随便便找人談戀愛！”
呂明敏發現氣氛異常凝重，連忙出聲，“言先生，那是模拟戀愛……”
“不管是模拟，還是真實，這個提案一點都不像話，太荒唐了。”言冬齊凜着一張俊顏，眯起的黑眸盯着方允悟，“方社長，你說是不是？”
方允悟着着實實感受到眼前男子的憤怒，背部忽地起了寒顫，識趣的順着他的話說道：“嗯，言先生說得是，的确荒唐。”
不論方允悟是社長，還是總統，言冬齊都不準有男人觊觎尹娜，即使是見鬼的模拟戀愛對象都不行！
“很高興我們達成共識。”他冷冷的收回視線，大手緊握着尹娜的手，
“我和尹娜還有事，先走了。”
尹娜的手被他握得好痛，感受到他的怒火，一點都不想面對他。
“明敏、社長，我……等一下……”她的頭皮發麻，着急的求救，卻一路被拖着離開。
呂明敏望着她逐漸遠去的背影，緩緩的揮手，心虛的說：“再見，晚上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尹娜可是出版社重要的漫畫家，那求助的眼神真可憐。”方允悟微微嘆口氣，感嘆社長真不好當。
“社長，我的提案真的很糟糕？言先生的表情好冷酷，我連話都不敢說。”呂明敏是第一次見到待人和善的言冬齊緊繃着一張臉，渾身散發出熊熊怒火，光是回想就好可怕。“尹娜該怎麽辦呢？”
除了在言冬齊身上感受到怒氣以外，方允悟還察覺了濃濃的醋意。
“放心吧！他拿尹娜沒轍的。”若對尹娜太兇，到時候惹哭人家，最難過的還不是言冬齊？
他揚起嘴角，大手拍了下呂明敏的肩膀。
“嗯？”
“尹娜明明就有護花使者，哪裏缺男人？”方允悟回想起言冬齊那充滿占有欲的眼神，淡笑出聲。
尹娜被言冬齊一路拖着走，離開辦公室，走過長廊。
“冬齊，等等……走這麽急做什麽？我還沒跟明敏和社長打招呼，很沒禮貌耶！”她急着想甩開他的手，卻辦不到，看着他的背影，大聲嚷嚷。
“你何時變得這麽懂禮貌？尹娜小朋友。”他停下腳步，轉身，瞪着她。
他看起來好生氣，她不想獨自面對呀！
“這是最基本的禮儀。”明敏居然無視她的求助眼神，真沒義氣。她撇開眼，嘆口氣。
他冷哼一聲，繼續邁開步伐。“他們是不會介意的。”
“好，我也沒說不和你回家，這樣拉拉扯扯做什麽？快點放開我！”反正她做錯事，他會生氣是理所當然的，但她好歹是小有名氣的漫畫家，一路被拉着走，像什麽樣？
很快的，他們來到電梯前。
“進了電梯再說。”在電梯裏，她就沒機會落跑。
她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等電梯門一打開，搶先一步進去。
他緊跟在後，然後按下關門鍵。
門一關上，她連忙解釋，“冬齊，那只是我和明敏在開玩笑。”
“都打算找社長當模拟戀愛的對象，還算開玩笑？”他可是把話都聽清楚了才出現，一點都沒冤枉她。
她心虛的低下頭，小聲的說：“是社長剛好出現，所以明敏才提議的。”
明敏真是的，這種話私下說就好，幹嘛還扯上社長？好死不死又讓言冬齊聽見，受苦的人只有她啊！
“倘若我沒來接你，你是不是就會直接答應了？”他冷冷的問。
她想一下，那種氣氛由不得她。“也許會答應……”
“尹娜！我真的快被你氣死。”她是單純，還是笨蛋？居然如此輕率的看待感情。
她蹙起眉頭，瞅着他憤怒的神情，可以理解他發火的原因，但只是開玩笑，有必要這麽認真？
“我想談戀愛是很正常的事情，都已經二十七歲還沒談過戀愛，早就是老女人了耶！”在世人的眼中，她就是個剩女。
“我有阻止你談戀愛？想談戀愛就用正常的方法，而不是搞什麽模拟戀愛，更何況只是為了刺激靈感才這麽做。”他的眼神陰沉，俊臉仿佛結了一層冰。
就是因為她不曾談戀愛，才更要謹慎的面對愛情，為了工作而制造的初戀，恐怕會帶來超乎想像的傷害！
“不是一開始就這麽想，是因為我的創作遇到瓶頸，或許是沒有戀愛的經驗才被局限住，所以明敏要我去談戀愛啊！”她一手搔頭，一臉苦惱。“又不是想談戀愛就能談，到哪裏找順眼的男人談啊？因此想說先找個男人模拟戀愛，讓我感受一下而已……剛好社長在……”
明敏是順口提起，而社長覺得有趣才起哄，他們根本沒真的要在一起呀！
他攢起濃眉，“對你來說，我不是男人？”
她微微楞住，看見他嚴肅的表情，讷讷的開口，“你……你是啊！可是我們是朋友，萬一弄不好，會很尴尬。”
他嘆了長長的一口氣，僵硬的臉部線條緩和許多。“沒錯，任何關系一扯上感情都會改變，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跟我要是弄不好，頂多失去一個朋友，可是跟社長談戀愛，到時候說不定丢了飯碗？”她可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失去這種話聽起來好可怕，她咬了咬唇瓣，用力甩頭。“不要這樣說！”
“選擇社長，丢了飯碗……”他正準備分析利害關系。
她卻沉着一張俏臉，飛快的打斷他的話，“丢了就丢了，那又怎麽樣？比起工作，我更在乎失去你啊！”她就是害怕改變關系，未來有一天會破壞他們的友情，因此才不曾将他當成戀愛對象。
她是如此激動，連眼眶都泛紅，真教他不舍。
“娜。”他輕喚，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你說我傻，你才是傻瓜。對我來說，工作和你怎麽可以比？”他根本不知道她有多重視他。
“這句話聽起來真欣慰。”雖然不知道她對他的感情到何種地步，可以确定的是他在她心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他露出微笑，胸口一暖。
“你到底是把我當成多不懂事的人？”她氣惱不已，用力甩開他的手。
“不，我早就知道你的選擇，也許只是想親耳聽見你說。”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不明的悸動，緩緩的說。
她垂下眼眸，讓他替她擔心，感到抱歉。“是我錯了，急着想要解決工作上的困境，才會動歪腦筋，以後不會再提這件事。”
他說得沒錯，沒有戀愛經驗就認真的去找順眼的男人談戀愛，而不是想利用感情。
他慢慢的靠近她，嘴角一勾，“談戀愛吧！我們。”
“什麽？”驀地，她擡起頭，望着那張變得真摯的俊顏，一臉錯愕。
“你的眼前就有一個順眼的男人，為何不考慮呢？”大手捧着她的臉龐，低啞的嗓音透露出真心。
瞬間，她的腦袋空白，結巴的開口，“冬齊，我們……我們是朋友……”
他挑起眉頭，慢條斯理的說：“朋友也可以成為戀人。”
“你是想幫我？”她小心翼翼的問。
搖了搖頭，他用铿锵有力的嗓音強調，“不是模拟戀愛，是成為你貨真價實的戀人。”
她的胸口變得灼熱，不僅臉紅，連耳根子都紅了。
“怎麽會突然這麽說？”她不自覺的往後退，神情呆楞。
他一步步的靠近她，直到她的背部抵着牆面，大手勾住她的腰。
“不是突然，之前我就這麽想了。”他凝視她茫然的小臉，沉聲的說。
她無路可退，被迫面對他，深吸一口氣後，才有辦法開口，“我不懂，我們不是朋友嗎？怎麽可以當情人？”
“只要我們願意，改變關系有什麽不可能？”
尹娜想到呂明敏說過的話，按照草稿中的女主角心态，她是喜歡言冬齊……
當時她不确定他的心而感到苦惱，如今聽見他強悍的告白，頓時百感交集。
“現在我的思緒很亂，不知道該怎麽說……”她從來沒有體會過如此複雜的情緒，一時不知所措。
“娜啊，看着我。”言冬齊的手指不經意滑過她的嘴唇，指尖傳來滾燙的觸感。“感覺不一樣了，難道你都沒有察覺？”
被他擁着，她的表情分明受到動搖，不是只有他感覺到心動呀！
“被這麽好看的男人盯着，當然會有感覺，但那并不代表是男女之情。”
她鎮定情緒，說出自己的疑慮。
他望着她微啓的唇瓣，眯起眼。
“那就試試看吧！”他想做這件事想很久了。
“什……唔……”話還未說完，男人的唇便貼上來，她瞪大眼，身子僵硬。
他撬開她的牙關，舌頭探入她的口中，糾纏着丁香小舌，火辣辣的熱吻讓她的腦袋瞬間空白。
她一吸氣，鼻腔充斥他的氣味，霸道的舌頭恣意奪取她的汁液。她的呼吸變得困難，充滿魅力的吻沖擊她的神智，身子仿佛飄飄然，怦然心動。
這記吻溫柔又霸道，隐藏不了他對她的渴求。
一再吮吻過後，他才依依不舍的離開，盯着她通紅的臉龐，低聲問道：“你還想否認對我有感覺？”
她毫不抗拒他的吻，本能的回應他的欲望，這不是心動，是什麽？他可是陪伴她十二年的男人，騙不了他的。
厚實的大掌緊緊的扣住她的腰，兩人的身體如此緊密貼合，而那個吻帶來的震撼令她渾身發燙。
對他是這麽怦然心動，她怎麽否認？
“我……我……”盯着他的唇，她羞窘得說不出話。
“娜啊，這麽多年來，你身邊的男人只有我，讓我忘了總有一天你會和其他男人談戀愛，甚至結婚這件事，當意識到這點時，我實在沒辦法忍受。”他同樣對自己複雜的情緒感到束手無策，額頭輕輕的貼着她的，語氣無奈，“自己可以交女朋友，卻無法接受別的男人取代我守護你，我很自私，對吧？可是，怎麽辦呢？我就是不想把你交給其他男人。”
他連想像都覺得害怕，想永遠藏住她，不讓她有機會見到其他男人，想要她的眼中只有他！
她是第一個讓他産生這麽自私想法的女人，他不能輕易的放開她的手。
他的告白讓她受寵若驚，內心充斥難以言喻的欣喜，但無法确定自己的心，讓她質疑。
“冬齊，就像你說的，一直以來都是你在我身邊，若我交了男朋友，你可能會不習慣……或許那是錯覺，不是喜歡。”她不想因為錯覺而貿然交往。
“對，不是喜歡。”他凝視她瞬間黯淡的臉蛋，勾起嘴角。“是比喜歡還要濃烈的感情。”
“那是什麽樣的感情？”她眨了眨眼，楞楞的問。
“我還不清楚，但現在放開你，我肯定會後悔。”言冬齊的鼻腔充滿她的馨香氣味，心跳似乎亂了節拍，心動的痕跡如此明顯。“告訴我，你真的對我一點都不心動？”
她光是回想方才的吻，就歡喜得無法自制。“對你，當然心動。”
“有你這句話，已經足夠了。”他看着滿臉通紅、眼神迷茫的她，一手勾住她的頸項。“改變需要勇氣，我會給你時間考慮，不過我想要的答覆只有一個，其他都不接受。”
她怔住，随即聽懂他的意思，不悅的說：“那給我時間考慮有什麽意義？”
“這是紳士該做的事情。”他露出完美的笑顏。
她哼了一聲，雙手抵着他的胸膛，“假紳士。”
大手飛快的抓住她的雙手，他凝視她不滿的眼神，不疾不徐的說：“娜啊，你不喜歡我也無所謂，反正我早已做好和你一輩子綁在一起的心理準備。”
這口氣聽起來好深情……她才不會被騙！
“你……你這是威脅！”尹娜氣急敗壞的說。
“就當是吧！你好好考慮清楚。”他揉了揉她的頭發，再度輕啄她的唇。
僅僅一秒，卻令她的心跳急促加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