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坦白(1)
大清早的跟着灏燃和燦浩,搭乘旅游車,迎着晨露來到了游樂園,據說這座游樂園是新造的,每天的客流量特別多。我放眼望去,已經有長龍排在售票點了,我回過頭去看到燦浩正四下張望着,我的意識告訴我米冉冉還沒到,這小子是急了吧,嘿嘿。
忙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嘿,冉冉還沒到呢!”
他像一下子驚醒似的,看到是我,忙避開我的視線:“我…我哪有找她。”
我不說話,兩只眼睛卻不懷好意地瞪着他。
他立即将視線轉向前方,随後舒展開了眉結,高高的揮了揮手臂:“晴嶼哥!——”
我臉一熱,往他的視線望過去——晴嶼坐在不遠處的花壇邊上,純白的襯衫在陽光下燦爛而澄澈,淺棕的毛線外套敞開着,贲白的長褲,安靜地挎着包坐在那,聽到呼喚聲擡起頭來,淡然的臉上瞬間綻放出微笑,站起身朝我們走了過來。
“嗨,你們來了呀。”他朝我們打了聲招呼。
燦浩上前摟過他的脖子,嬉皮笑臉地說:“哈哈,你帶多少錢啦?我們今天晚上要去好好玩哦!…”
晴嶼以不解的眼神望着他。
我忙把這小子從他身邊拉走,小聲地說:“你自己去就算了,還想把別人都帶壞了。”說着,我的手指伸了出來,他下意識地捂住了兩只耳朵。
燦浩無辜地眨着眼:“你瞎想什麽呀,老姐,我說的是今晚的游園祭呀,聽說這次搞得跟日式的很像,會特別好玩呢,還有許願煙火呢。”
“真的嗎?”我問。
燦浩點點頭。
我立刻拉起灏燃的手臂,欲往前沖:“那我們還等什麽,買票去呀。”
燦浩原地不動,淡定自若地捧起雙臂,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老姐,我能說你已經步入老年化了麽?”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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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有一樣東西叫做‘團購’嗎?”随後他向我驕傲地眨眨眼,從背後魔術般的掏出了五張門票,用五根纖長的手指夾着,“我早就在前一天晚上團到了五張票,別人的錢我都不收,等回家以後,你把你那張票子的錢給我吧。”
我的氣一下憋到嗓子眼兒:“憑…憑什麽!”
他把手中的門票一張分給了灏燃,一張給了晴嶼,自己把自己的那張門票在我面前晃了晃說:“就收你的,怎樣?”還沖我做了個鬼臉,我握緊了兩只拳頭,簡直被他氣得說不上話來,這小子賺錢賺到自己人頭上了。
我拼命壓着火氣:“你賺錢賺到自己人頭上了?”
“你這才想到我是自己人啦,”他理直氣壯地叉起腰來,與我勇敢的對視着,“以前就知道欺負我這個弟弟,小時候挨你的拳頭不知道多少次了,哼!收你錢是應該的,還沒讓你下輩子養我呢!”
“喲!你還有理了?還不是你先惹我的?你忘記是誰十三歲還尿床了?又忘記是誰幫你瞞過去的嗎?”我踮起腳尖表示不服。
燦浩被我說得臉唰地就紅了半張臉,但是他還在為自己辯解着:“那…那是因為青春期那個…”
灏燃挂上邪惡的笑容拍了拍井燦浩的肩膀,沖他略有深意地點了點腦袋,只見燦浩的臉紅度都快把頭頂燒焦了。
我們笑得前仰後合之際,傳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伴随着慌亂的氣喘籲籲——“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呼呼…”
米冉冉跑到我們面前,扶着膝蓋,不停地喘着粗氣。
我打量了下她今天的裝束,再看了看身邊燦浩的打扮,這才發現他們竟然默契的撞衫了,清一色的紅色不說,連衣服款式都一樣:純棉的長袖連帽衫,燦浩穿着淺藍的牛仔褲,而米冉冉則是牛仔熱褲配黑棉襪。
我對着燦浩富有深意地笑笑:“燦浩,今天要留個美好的回憶哦。”
“什麽美好回憶?反正你記得回家還錢給我就是最美好的回憶了,哈哈!”他得意地拍拍我的肩膀,還不明白我話中之意。
我戳戳他的胸口:“你呀,注定孤獨一生吧,哼。”
然後,燦浩又跑到灏燃和晴嶼身邊,兩只手臂各摟着兩個人的肩膀,沖我驕傲地昂起頭:“你才孤獨呢!我有最要好的兄弟在,哪怕一輩子不結婚我也沒關系!”
我白了他一眼,這小子嘴皮子就是甜,怪不得我爸我媽那麽寵他,而且是當女孩子一樣的寵。我注意到晴嶼默默地沉下眼,沒說話。
米冉冉拉了拉肩上的背包:“我們下一步要去哪兒呀?”
我想了想,走過去,小聲地在她耳邊嘀咕:“你怎麽不問問票子買了沒的事,一上來就問下一步去哪裏,你是不是早知道燦浩已經買好票了?”
我仔細注意到米冉冉的面部肌肉有些不自然的凝住,又不由自主地抽了下嘴角,放佛我已經一語道破其心思似的,我湊近她瞅着那雙圓圓的大眼睛。
她看了我一眼又立刻轉回別處:“沒有啊,燦浩那小子昨晚就跟我說他訂好票子了,對吧?燦浩!”她沖那邊的燦浩炸了眨眼。卻沒看到燦浩那尴尬的神情——滿臉的沮喪,此刻的燦浩心裏一定想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什麽話也沒說,臉卻通紅通紅,我、灏燃還有晴嶼互相瞅了瞅,同時發出了一片唏噓聲,不用說我們就知道了□□。
因為燦浩買的是晚上的游園票,所以我們現在在距離晚上六點開園之前只能在路上閑逛,東看看西瞅瞅,卻什麽也不買,鬧得店老板娘們紛紛朝我們投來斜視的目光。我挽着灏燃的手臂,扭頭對米冉冉說:“說說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吧,冉冉。”
“誰呀?”
她還在裝傻…
我送她一個白眼:“你說呢?”
然後我朝她另一邊的燦浩看了去,他正在與晴嶼私底下探讨着什麽,沒注意我們的談話。
米冉冉直視着前方,摸了摸絨絨的短發:“額,這個要從‘一塊蛋糕’說起。”
“蛋糕?”我跟灏燃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