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收徒一事
“舅舅, 你沒事吧?”
“秦師兄通過了?!”
兩聲問題同時響起,秦钰落在了朱羽的下方擡頭朝李煜示意道“嗯,通過了。”
“秦銘下來, ”秦钰轉頭說道。
“是, 舅舅,”秦銘從朱羽的背上跳了下去,變大的朱羽背部實在有點高,看下去人都會有些眼暈,不過秦銘還是乖乖的跳了下去,穩住了身體乖乖的站在秦钰的面前聽吩咐。
“煉氣期的十八星魔陣并沒有太大的難度, ”秦钰低頭說道“生門在太陰位, 十八星魔聯動, 你的速度要夠快,不能拖延, 小心行事,去吧。”
“是,舅舅,”秦銘點頭, 毅然的走向了那陣門處, 舅舅都親身體驗過後告訴他的生門所在,若是這樣他還沒有辦法通過, 又怎麽配進入混元仙宗, 待在舅舅的身邊呢。
一入陣則十八星魔就會攻擊而來,太陰陣位, 秦銘是學過的,他可以在躲閃的同時找到那個陣位,可是真讓他穿過其他的十七位星魔,去擊敗那太陰位的,的确不是簡簡單單的找到位置就可以的。
否則這麽多年,難不成還沒有幾個懂得陣法的修士,找不到生門不成。
重要的是,即便你找到生門,也無法去靠近并擊敗。
是一直拖延試圖尋找機會攻擊生門,還是拼死闖入直接擊敗,根本就不是需要選擇的事情。
霜華劍芒在秦銘的手上閃着湛藍的光芒,劍身于秦銘而言有些長,甚至重量對他來說都有些過于沉重,可是在他快速進入十八星魔陣的中心時,那劍卻有着無可匹敵的優勢,甚至能直接穿過那太陰位星魔的心髒,然後讓其消失掉。
“叮……”
劍身随着秦銘的半跪而在地面上發出清悅的聲音,劍身的堅固足以支撐住他不不會輕易的倒下,可是在闖入陣法中心時受到的傷仍然在肩胛的地方隐隐作痛。
不可能不受傷,這是秦銘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然做好的心理準備,只是在陣法破了的那一刻,他還是有那麽幾分的不甘心。
明明舅舅壓制到的實力跟他一樣,可舅舅全身而退,他卻受了傷,真是……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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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丹藥,秦銘打坐調息了一會兒,确認可以正常行走,不會被看出端倪的時候,将霜華收起來走了出去。
而就在他走出陣法的那一刻,一塊令牌落在了他的面前,秦銘看着上面通過二字,知道他可以加入混元仙宗了。
“還不錯,”秦钰掃了一眼他的令牌,将人拎了起來,直接坐上了朱羽的背。
“還拜托前輩多捎上一程了,”秦钰對明玦說道。
“你要去弟子閣,收秦銘為徒麽?”明玦似乎猜到了秦钰的去意,這般說道。
“前輩高見,”秦钰承認了。
秦銘的情況特殊,五行均衡,體內更是有土靈珠和金靈珠兩顆天地至寶,這樣的情況注定秦钰無法去給秦銘另外尋找一位師父。
他跟秦銘之間并無血緣,而想讓他們之間更親近一些,即便秦銘日後知道他們并無血緣,也不會有所芥蒂。
而想要親近的關系,難道還能有比師徒更好的選擇麽?
明玦聽了秦钰的回答,一向潇灑的他居然也皺了一下眉道“那你可有告知過水相尊者你收徒的事情?”
“未曾,”秦钰眸色深了一下,然後笑道“多謝前輩提醒,晚輩自然會告訴師父知道。”
只不過,是在事後還是事前告知,就不是陸相能夠幹涉的了。
弟子閣仍舊人山人海,秦钰帶着秦銘向明玦告辭,然後入了弟子閣之中。
即便秦銘已然算是入了混元仙宗,卻也還是不能進入內門之中的,所以連帶着秦钰,都需要在這裏處理一下他修為的問題。
混元仙宗之中,金丹期可收弟子,元嬰期才可入內門之中,而被元嬰以上的修士許以弟子令,或者侍者令的人,同樣可以進入內門。
秦钰是有這個資格的,可秦銘沒有,陸相不會平白無故的賞給一個弟子弟子令,哪怕真的賜下了侍者令,秦钰也不想拿侍者令來安排他的小外甥。
那麽,便只有一個解決辦法,金丹期可收弟子的同時,也會在外門賞賜一座山峰用作洞府的安置。
之前秦钰忙着自己的事情,也因為他居住在水相島,并沒有在外門申請屬于自己的山峰,如今有了秦銘的存在于他自然可以借此從水相島中脫身出來。
陸相雖然現在對他還算不錯,可一旦水靈珠的事情被陸相得知,只怕彼此之間都不會好過,秦钰不喜歡受人控制,想要進入內門,他自然可以憑借着自己的實力進去。
不過是元嬰期就能進入,又算得上什麽門檻呢。
“秦師兄此次來是為何事?”看到秦钰的身影,中年人立馬一改之前不耐煩的神情熱情道,而稱之為師兄,自然是因為秦钰的修為已然是他無法看穿的了。
畢竟金丹中期和金丹初期,還是有一些個區別的。
“管事不必拘禮,”秦钰并為因為實力已然超過這個管事就變了态度,只是對那中年人說道“此次前來還真有事情需要麻煩了,一是,我這外甥闖過了十八星魔陣,想來是可以進入宗門的,想要請管事辦理一下手續。”
“原來是秦師兄的子侄,難怪能通過那十八星魔陣,這個不麻煩的,”中年人看了秦銘一眼稱贊道,只拿出了之前那測靈石,讓秦銘将手放在上面輸入靈氣。
五色的光芒流光溢彩,若是平日自然漂亮的很,可這若是修士的靈根,自然是跟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別。
也不知道秦師兄灌注了多少天材地寶才能讓眼前的小孩達到煉氣八層的修為,中年人一邊在心中不屑,一邊又豔羨不已,而臉上卻恭敬的将秦銘的消息記錄在冊,并給出了弟子的令牌。
“不忙,這弟子令只怕要換一下才行,”秦钰笑道“金丹期可收弟子,可否請管事幫我處理一下我的山峰和親傳弟子令的鍛造問題。”
“秦師兄的意思是?”中年人倒吸了一口氣,卻在看到秦钰并未改變的臉色時将屬于金丹期收徒的五枚親傳弟子令交到了秦钰的手上,同時還附贈了一座山峰的令牌。
金丹收徒,記名弟子人數并無限制,可這親傳弟子的身份,卻是不能超過五人之數的。
皆因親傳師徒關系更為親近,自然宗門也希望弟子能夠慎重考慮,收取那有能力的弟子,可照秦钰的意思,卻是要将這極為珍貴的親傳弟子令,給這廢材的五靈根子侄一枚了。
秦钰自己表态,中年人即使心情再為的百轉,也只能給秦銘辦好了手續,并将秦钰親傳弟子秦銘的名字記錄在冊。
至于山峰的令牌,金丹期持令牌,自可在外門找一處空的山峰當做自己的府邸,或是尋找福地自己起一座山峰也是可以的,而沒有令牌者,那些個空的山峰外的結界,就能将他們阻擋在外了。
秦钰雖說覺得自己在外門的山峰也待不了多久,可畢竟要住的地方,他還是帶着秦銘去仔細挑選了一番,至于那些個因為他們師徒二人引起的風波,則不足以進入他的耳朵了。
“這處似乎不錯,”秦钰坐在雲陽的背上看着腳下的山峰,泉水叮咚環繞山林,靈氣濃郁,的确算得上是一座好的山峰了。
當然,混元仙宗為金丹修士安排的山峰,自然也沒有那等劣質的,這就是修為的待遇。
“你覺得怎麽樣?”秦钰問着坐在前面的秦銘。
“我覺得極好,舅舅,”秦銘的心裏雀躍不已,捂在掌心的弟子令被他捂的有些發燙,可是秦銘就是舍不得将令牌放進戒指之中。
“從今往後,要叫師父了,”秦钰彈了一下秦銘的腦袋道“仔細看,那可是以後你要住的地方。”
“師尊看的,自然是極好的,”秦銘立馬乖覺的叫到,只是卻不是師父二字,而是師尊。
師父二字,會讓他想到之前那個惡心的師父,即使他當時只有三歲,卻也仍然有着屬于那個時候的記憶,尊字,是尊稱。
他完美的舅舅,當然值得用尊稱,不容得旁人有絲毫的亵渎,連他自己也不可以。
“你覺得好那就行,”秦钰得到秦銘肯定的回答,将山峰的令牌祭出,直入那無人的山峰結界之中,令牌入山峰核心,嵌入秦钰的氣息後回返,那山峰的結界已然對着秦钰敞開了來,并且受着他的控制。
空的山峰雖然靈氣充足,景色秀麗,但到底是無人居住的地方,是沒有洞府的,秦钰當年常年居住于水相島上,也沒有自己的洞府的,如今到了此處,秦钰無所謂,倒是秦銘,怎麽也要給個安心的住所才行。
既是洞府,自然也是煉器中的一門,秦钰猶記得當初好像是在哪裏得到過一個洞府來着,他如此想着,便翻了自己的戒指,結果就是翻出了不止一個。
猶如模型的洞府被秦钰放在了地上,他示意秦銘自己來選。
三個洞府,有那簡單的,也有那極其華麗的,更有那等飛檐而出,規規矩矩的。
三個的出處,秦钰倒也記得清楚,簡單的是宗門的賞賜,是他當時自己選的,有些像漢式的建築,看起來輕便舒服的很,不過別看樣子簡單,卻也是中品靈寶,做洞府綽綽有餘。
至于那華麗的,他記得好像是龍刑給他的謝禮中夾帶的,就差在上面鑲滿了獸核,華麗程度是有的,秦钰也的确喜歡亮晶晶的。但是這不意味着他沒有審美,要是當做玩具模型還好,要是直接在裏面住着,還真有可能消磨他對亮晶晶的喜愛。
而那中規中矩的,則是當初陣舍真人那裏得到的,寶物太多,能從壓箱底翻出來,也算是運氣好。
“師尊喜歡哪一個?”秦钰改口快,适應的也極快,說到洞府,秦銘自己哪個都很喜歡,只要能夠有居住的地方就很滿意了,還有的挑,自然也由師尊來選擇了。
“那就這個了,”秦钰拿起了那個最為簡單舒适的,直接揮袖削平了一塊山地,将手中的洞府祭出,坐落于山林之間。
模樣簡潔又漂亮,更是在那洞府旁還有蜿蜒的流水經過,怎麽看怎麽舒适。
秦钰将剩下的兩個洞府收了起來,然後帶着秦銘走進了洞府之中。
木制的地板,甚至有玄關的地方,秦钰将長靴脫下,只穿着白襪踩在了地面上,似乎是因為煉器之時用了竹子的緣故,這洞府內有一股子清新的木氣。
“這倒是像漢朝的席地而坐,”秦钰看了室內,又看了看那長長的長廊處,覺得若坐在此處靠着門而坐,看着外面的景象,應該十分的舒适。
“師尊,漢朝是什麽?”秦銘跟在秦钰的背後不明所以。
“漢朝就是凡人的朝代,”秦钰對這個倒是沒有什麽避諱,這個世界的世界數量就不知凡幾,有個凡人的漢朝,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
“好了,別糾結此事了,給自己選個房間吧,”秦钰摸了摸秦銘的腦袋道,雖說是席地而坐,卻仍然用推拉式的木門隔開了幾個屋子,更是一應的床榻物品俱全的。
“師尊先選,”秦銘乖巧道。
“嗯,那我就住左邊這個屋子吧,”秦钰指可指左邊的屋子,看着有幾分的滿意道“其他的幾個房間你自己随便選,剩下的屋子想要用來做什麽也可去做,知道麽?”
“是,師尊,”秦銘心裏早已屬定了跟他師尊相近的右側的卧室,剛好對着門,若是打開了,一眼就能夠看到,而且離得也近。
玉牌自天空中飛來,秦钰接過,只神識掃過,剛才還輕松的面容有了幾分的沉郁,他看着有幾分探究的秦銘道“選定了就将自己的屋子收拾一番,為師有事先出去一下,你乖乖等我回來。”
“是,”秦銘知道是那玉牌的緣故,可是師尊沒說,他只能看着秦钰遠去,而自己對着剛剛還覺得溫馨,現在卻只覺得空蕩蕩的房屋。
……
“師父,”秦钰看着陸相的背影略帶着幾分恭敬道“不知師父已然歸來,徒兒竟然沒有前來拜見。”
“不知者無罪,”陸相轉過身來坐下,看着秦钰覺得分外的滿意,他收的這個徒弟便是看重了他的潛質,而秦钰的修為資質,從來只給他長臉,而沒有讓他失望。
只不過,即便他陸相再如何的厲害,也是屬于朱海陸家的人,而秦钰,應該是屬于他們朱海陸家的“聽聞你收了一個徒弟?”陸相問道。
雖神色威嚴,卻能察覺出他的不滿。
“是,”秦钰笑着解釋道“那是弟子的外甥,故此收為徒弟,便于教導。”
陸相的不滿并非對于秦钰,而是對于秦銘,五靈根的廢材,不僅被收為了親傳,還讓他的徒弟在外門領取了山峰,竟是打算長住的念頭。
這些都讓陸相覺得不滿,卻又覺得意外,按照他對自己徒弟的看法,他雖處處恭敬,卻不像是能為了旁人犧牲的,雖說以他的實力,外門也困不住他多久,就能出師了。
陸相覺得不滿,歸根結底是因為秦钰對于陸家的歸屬感實在太弱,找到了症結所在,便有解決的辦法“你既是要教導徒弟,我們朱海陸家也有那剛剛準備出去歷練的,此次前往宗門後,你去帶一帶可好?”
雖是問句,卻不容得拒絕。
“是,緊遵師父之命,”秦钰的笑容沒有絲毫的破綻,即使他心中再如何的不滿。
不喜歡他人控制自己的言行,不喜歡他人幹預,這都是秦钰性子裏堅硬的部分,他太過自我,又怎能容許并不親近的人幹涉他的行為。
不過是情勢比人強,陸相又沒有說的太死,他才勉強接受了。
他既答應了,陸相也将朱海陸家的令牌給了他一枚,并非讓他前去朱海,這樣于理不和,并且不夠尊重,而是在那三位子侄入門的歷練後再言其他。
“弟子領受,”秦钰恭敬行禮,禮節上沒有怠慢分毫。
陸相這才覺得滿意,扶起秦钰的手臂道“聽明玦說,你的棋藝不錯,與為師也下上一局吧。”
“是,”秦钰有幾分的思量,然後在陸相取出棋盤的時候屈膝而坐,執了棋子落子。
短短時間內,知道了他收了徒弟,還是五靈根的,知道他選了山峰,甚至知道了他棋藝要比明玦好上很多,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他牢牢綁住。
這也算是另類的威脅,告訴他不管做什麽,都逃不過他的感知,逃不過他的手掌心麽?
可惜,他此次出行事情良多,明玦到底是只告訴了他棋藝頗高這樣的小事呢,還是無論巨細全說了,兩者之中,秦钰更願意相信前者多上一些。
一局棋下的滿天星輝,秦钰在星光下匆匆而行,棋子輸了沒有關系,關鍵的是,也不知道那小徒弟對這黑夜怕不怕,他猶記得,他那最小的弟弟剛開始單獨自己一個睡覺時怕的鬼哭狼嚎的模樣,心中有了一絲的擔心。
怕,這可是小孩子的特權,尤其是突然到了陌生的地方,面對着滿山的寂靜。
秦钰急着回去,可偏偏就有那不長眼的攔住了他的去路,黑衣黑發,甚至連皮膚都是黑的。若是凡人來看,指不得發現不了他的身影而撞上去。
正是剛剛被陸相收為記名的徐悠,先入門者,修為高者為師兄。
“秦師兄,你可敢與我比上一次,”徐悠看着秦钰就有幾分的不滿,他想要待在水相島這樣資源廣盛的地方,而秦钰仗着資質和師父的寵愛,竟然不經同意就在外門自請了山峰,搬離了此地。
雖說日後也可随意的出入,可他這樣的做法就是讓徐悠覺得嫉妒。
沒錯,就是嫉妒,憑什麽他剛剛入門就被收為親傳弟子,而他只能當牛做馬,從侍者爬上來,還只是小小的記名弟子。
“你覺得不滿?”秦钰停下了腳步,剛開始的焦灼變成了興味。
“你可敢比上一次?”徐悠再次逼問道,秦钰一再的突破,即便是得了外門的首名,更得了那等核心弟子之位,可那也是因為衆多的弟子并未參加榜單追逐,所以徐悠不怕他。
一再的突破,根基又能有多穩固呢。
“那請師弟快一些,我趕時間,”秦钰站定說道。
“那我不客氣了,”徐悠神色一厲,拔出劍朝秦钰揮去,劍氣四溢,有厚重之感撲面而來。
秦钰沒有動,甚至只是閃身而過,在徐悠想要揮出第二劍的時候卻發現敵人已經近在眼前,身體禁锢,靈氣不行。
而秦钰就站在他的身前,剛剛收回了手指,星輝灑在他的衣襟上,稱的他恍如仙人,藍紫最為挑人,若不合适的人穿,只會覺得俗氣,而秦钰傳來,華貴中帶着他獨有的雅致,仿佛他本該如此。
徐悠不甘心,可偏偏身體無法行動,一招,秦钰對付他只用一招,又怎麽不會讓他覺得不沮喪難堪。
“你覺得詫異?”秦钰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開口道“覺得我應該輸給你麽?”
秦钰看他的神情,就有如此的感受和猜測了。
“你倒不必覺得不滿,事出必有因,當初我入門之時,不過剛入辟谷,而師兄是金丹初期的修為,可如今我秦钰已然是金丹中期,可師兄也是金丹中期,”秦钰難得說這樣多的話,只因這人實在太煩“總是固守一處,覺得自己厚積薄發,實則坐井觀天,不得半步而出,你輸的不怨,今次就算了,若日後還有挑釁,我就讓你看看親傳弟子的權利,是否能将記名逐出師門,師弟。”
秦钰說完,緩步離開,螞蟻雖小,可以直接撚死,但到底再小的生命也是命,沒有觸碰到秦钰的底線的時候就不欲理他。
可着一再的不滿,一再的言語挑釁,秦钰又不是聖人,可做不到被人挑釁還不還擊的,平時也就算了,今天剛剛好碰上他心情不好,算他倒黴。
徐悠在恢複身體的行動權時如何的腿軟,如何的滿頭大汗暫且不言。
只說秦钰在匆忙回到自己的山峰時,本以為的一片漆黑,卻在看到那屋舍中暈黃的燭火時,竟覺得意外的溫馨起來。
這是小崽子在等他回來呢?秦钰這般想着入了屋內,小孩盤腿抱膝坐在桌前,對着那昏黃的燭火點着頭,卻一次又一次的強迫自己醒着。
這夜着實無聊,還真是難為他了。
“師尊,”秦銘在秦钰抱起他時迷迷糊糊的叫道。
“好了,睡吧,”秦钰将他放在床上蓋上了被子。
“唔……”秦銘應了一聲。
便是一片漆黑,安然好夢,但是那燭光下微笑的臉頰,讓秦銘十分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