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當年舊話
宴會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結束的, 本就不在意的事情,如今更是被全然不放在了心上。
君銘如此心态,旁邊的司漓和墨晟更是心情各異, 雖然心情千回百轉, 但是都是人精的人面上都是一片的莊重,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來。
殿下的雖不至于議論紛紛,卻也是心裏不斷的犯嘀咕,這君家家主,何時多了一位師尊,而那修為, 似乎同樣在大乘期, 坐在主座之上, 對于君銘的威勢,也是仿佛沒有絲毫的感應。
這種話題, 衆人不會在主家面前讨論,至于回去自己人會說什麽,那也是君銘管不了的事情了。
修仙之人雖說禁忌驕奢淫逸,但是身為君家家主的房間, 那便是一座主宮的面積都覺得委屈了。
“你們都先退下, ”君銘對着身後的司漓和墨晟說道,眼睛卻牢牢盯着那在他宮殿四周打量的人。
司漓此時很想跟宿主說說話, 卻也知道在宴會上憋了這麽久, 君銘的心情應該是最暴躁的時刻,這時候惹他, 了不是什麽好主意。
“主人不給介紹……唔……”墨晟的話說到一半了被司漓捂住嘴拖了出去。
當誰看不出他的心思似的,但是以前有心思以前有,那時候他以為宿主死了,現在人回來了,不該有的心思,還是應該收一收的。
要不然,都不用君銘出手教訓他了。
“師尊……對我這處可還覺得滿意?”君銘在秦钰的身邊停留下來,便是視線一刻也不曾離開了。
秦钰不過是四處看看,聞言瞥了他一眼道“什麽時候你自己能建立同樣的勢力,為師就覺得滿意了。”
君家的東西,便是停留在這裏,也覺得不那麽舒坦。
“這些東西,自然是弟子自己的東西,”君銘捏緊了手指道“君家的東西,如師尊曾經所說的那樣,是用來毀滅的,弟子自然最聽師尊的話。”
情緒随時處在失控的邊緣,只是站在這個人的身邊,就恨不得跟他融為一體,拴着?鎖着?抱着?都不足以慰藉心中其一。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願意讓他覺得厭惡,讓他遠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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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這五百年經歷了什麽,為何今日才來探望弟子?”君銘探究的問道。
他既然想知道,秦钰自然也不會避諱他,當年的事情,他将秦銘一人送離,又當着他的面死去,未嘗沒有私心,想的是,讓他能夠在漫長的修真途中,能在心裏永永久久的留一個位置給他。
如今看來,竟是實現了,這個人,似乎至始至終的心意,都從未改變過。
“當日落入靈剎海中,本以為必死無疑的,”秦钰講述當時情景,他雖剖去了水靈珠,但好在修為一時沒有散盡,即便落入靈剎海中,也沒有那麽快的被海浪吞噬。
然後,在某處感受到可吸引的力量,秦钰求生的意志向來很強,即便是在那種情況下,也極力的往那處游了過去,然後被巨大的海底漩渦卷了進去。
萬物有靈,水靈珠這樣的天材地寶,一般都會生出些許的靈智來,而靈剎海心的意志,竟是比水靈珠還要強上百倍萬倍。
被無形寶塔鎮壓于海底無盡的歲月,給那些個修士源源不斷的提供着靈氣,它又怎麽可能會覺得甘心。
雖有五行之力蘊藏其中,但是靈剎海心,最多的就是水靈,而吸引秦钰過去的原因,不過是因為想要吞噬。
兩強相遇,拼的是意志,而秦钰的意志,向來是極其不錯的,于是,便是五百年的修複與争奪,出來之時,已然萬物變化莫測,一切世事無常了。
“沒想到遇到了靈剎海心,那東西倒是當真管用,就是為師我傷的太重,這不,修複就用了五百年,”秦钰坐于塌上微笑道,那些個辛苦的事情,卻不必跟徒弟說了。
即便他已經強大如斯,但是在秦钰的眼中,他永遠還是當初那個徒弟,永遠都是需要他護着的人。
“師尊,你不知道,你撒謊的時候,習慣性先笑的,”君銘撫摸着秦钰的唇角道,肌膚接觸,讓他的指尖都有幾分的顫抖起來。
他想要這個人的,想要的心髒一陣又一陣的發疼,不是徒弟,不是外甥,而是實實在在的是他的男人。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确信自己擁有着這樣的實力,在見識過許多之後,不僅僅是實力的提升,還有看人的本事。
很多很多師尊以前的表情,都想的通了,那都是他午夜夢回之中,最回味與留戀的事情了,如同百萬年的好酒,值得慢慢的品嘗。
秦钰的笑意頓住,他能感受到君銘的手指在不斷的撫摸着他的唇角,認真的好像在雕琢一件藝術品一樣的感覺。
“師尊,你曾經跟弟子說過一句話,”君銘的手指擦過那唇角,低下了頭去“野心要配得上實力,如今,弟子的實力,配得到師尊了麽?”
話語消失在了雙唇的接觸中,強勢的氣息直接灌入,連給秦钰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只是吮吸着,似乎想要将他整個人都吞進肚子裏面一樣的兇殘。
這不像是接吻,倒像是在啃咬一般,秦钰的雙臂被這人緊緊的抱住,只有舌尖被含入對方的口中,合不住的唇角,有涎液緩緩的滑落。
雖然知道他的實力已然足以自保,但是在真的碰上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掙紮于攻擊,宛如石沉大海一般的,讓人有幾分的無奈。
而在秦钰看不見的地方,君銘的,眸色深沉的可怕,從最開始相遇忍到現在,他已經忍無可忍,思念仿佛要将他整個人吞噬一般的可怕。
可是這人,還在撒謊,面對着他的時候,還在撒謊,這讓他想起五百年前被推入陣法送走的那一刻,那是他畢生最憎恨自己的時刻,因為自己的無力,因為秦钰他永遠都将一些事情壓在自己的肩頭,因為他永遠,都不信任于他。
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君銘的理智,徹底的崩潰了,這個人,這顆心,即便是用搶的,用硬的,他也一定要全部得到。
粗制的衣衫被靈氣直接震碎,散落了一地,君銘附身壓了上去,粗暴的啃咬着他優美的脖頸與喉結,在上面留下深紫的痕跡來。
而那雙手,絕對的,義無反顧的摸向了不該摸的地方。
秦钰“!”
想也知道了這種狀況對他很不利,實力被壓制,這家夥竟然有欺師滅祖的想法,要知道,即便當初想要跟這家夥在一起,可是也要做上面那位的,被人壓在床上上,開玩笑。
像女人一樣的尖叫,希望人來救他,還是算了吧,這裏可的的确确是這家夥的地盤,只怕那些人看見了也會鼓掌歡呼的。
那麽……
“呼……”秦钰突然低喘了一聲,要害被抓住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師尊總算專心了,”君銘親了親他的唇角,眼底的濃黑色終于有了一絲的喜悅,然後繼續侍弄起手上的東西來。
強烈的刺激,秦钰從未有過如此感受,即便是這具身體的少年時代,有時有所反應,他也只待它自然消下去便也罷了。
如今被另一個人反複的侍弄着,刺激的感覺果然令人頭腦眩暈,不能認真的思考一些東西。
但是……很舒服……
君銘舔了舔手指,重新的壓了上去,剛才讓他舒服了,現在,該輪到自己了。
這樣下去,大事不妙,秦钰的身體還有些餘蘊停留,腦子還有些漿糊,但是卻也知道,這家夥是打算幹什麽。
在床上竟然用實力壓制,實在是卑鄙的很,身體被翻了過去,君銘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着話“師尊,初次用這個姿勢,會比較舒服點。”
“秦銘,你還記得當年為師說過的話麽?”秦钰的腦子随着熱氣有幾分眩暈,并非只有君銘一人思念的緊,見到這個人時,他也同樣的想要與他再近一點。
“師尊說的每一句話,秦銘都記得,”君銘對于曾經的名字,唯有師尊叫來,不會有絲毫的反對,本來,他就更加喜歡師尊起的名字不是麽。
“那你說,我當初推你入陣時說的話是什麽?”秦钰腦子轉到了那裏,他們相見,秦銘卻處處掩飾着情意,若非另有所好,那麽便是沒有聽清他當時所說的話。
君銘眸色幽深,那是他最在意的一句話,可是即便回想了無數次,那聽不見聲音的嘴唇的張合,只能讓他感受到最不可置信的三個字。
讓他一度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而越是确認,心便越痛,他們好不容易心意相通,卻天人永隔。
“秦銘,我愛你……啊……”
眉頭緊緊皺起,手指抓緊了塌上的圍欄,被驀然沖進來的感覺,實在是一言難盡。
“師尊,不……小钰,這句話可阻止不了我,既然進了我的網,就哪裏都別想去了,”君銘抱緊了他說道,他要在這張床上,艹的他嘴裏只能吐出讓他快慰的話語來。
宮殿的帷帳層層的垂落了下來,掩蓋了那一對戀人最親密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