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了,攻受下章相逢,堅持日更...... (20)
,是想要超越卓遠策,只要武功超越卓遠策,未來與聶衍對上的一切沖突都可由自己頂上,他只想變強,将他的七哥哥護在身後不要受到一絲傷害。
☆、第 65 章
自從尹蔚泱将駱雲飛趕離銳劍山莊那夜之後,駱雲飛就沒再出現過。
一開始尹蔚泱因為忙得分身乏術,倒也沒有多想,只是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他開始在夜裏入睡前想念起駱雲飛,思念之情在不知不覺中緩緩蠶食他的心緒,最後甚至到了輾轉難眠的地步。
這時他才驚覺到,駱雲飛至少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出現過,雖然當初是他提出兩年之期,但駱雲飛總是三天兩頭的跑來找他,如今卻一連兩個月以上未見,除了想念的情緒之外,他也開始不安,心中胡亂猜測着,是不是駱雲飛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心中浮現出這想法後,他再也無法冷靜,只跟石秋交代他會離開山莊幾天,就立即快馬奔至掬星山莊。
午憩剛醒,正打算繼續上工建造觀景臺的駱雲飛才一出房門就見尹蔚泱有些氣息急促的出現在眼前。
“小泱?”他簡直無法置信,尹蔚泱居然主動來找他。
尹蔚泱一語不發的直望着他,然後一個箭步上前,伸出雙臂摟住駱雲飛健壯的寬肩。
這下他不只無法置信,心中更加驚喜萬分。只是當他感覺懷裏的身子竟微微發顫時,着急的想将尹蔚泱拉開,然而尹蔚泱卻緊摟着不肯松手,他只好擔憂的詢問:“發生什麽事了?”
然而尹蔚泱仍是沒反應,駱雲飛不安的皺起眉:“小泱你別吓我啊,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怎知尹蔚泱在他懷裏磨蹭了下,嗫嚅的開口:“只是有些……想你……”
駱雲飛花了一段時間,腦袋才有辦法消化尹蔚泱的意思,他樂不可遏的笑開了嘴,終于明白尹蔚泱這些突兀的舉動下代表的意思。
那日他見尹蔚泱疲憊的模樣,自責沒有多替尹蔚泱着想,老是去耽誤他休息,怎知他忍耐兩個月,強迫自己不去打擾尹蔚泱的決定,反而達到另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
他的小泱竟會如此的想念他、挂心他。自從尹蔚泱脫離殁心訣影響,他已經越來越能感受到他真情流露的情緒反應。
駱雲飛得意的嘴都合不攏了,這真是個意外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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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回到房內,也不知是誰先主動,雙唇立刻膠合在一起,吻得纏綿深入,彷若要補足這段時間分開的思念,駱雲飛雖然有些驚訝尹蔚泱對于這個吻的積極與投入,卻也樂于接受。
一邊吻着一邊幫對方除去身上的衣物,當兩人一路吻到床上,尹蔚泱一反常态的積極主動。
駱雲飛閉上眼享受着尹蔚泱的主動,也輕易的被尹蔚泱撩撥起一切感官情緒,就在他按耐不住的想翻身将尹蔚泱壓在身下時,突然定住身,全身僵硬緊繃。
“你…在做什麽?”他不确定的問着仍壓在他身上的尹蔚泱。
“你說呢?”尹蔚泱說着。
駱雲飛驚得抓住他的手坐起身,尹蔚泱竟然想将他壓在身下當受方。
“我們談談。”看着尹蔚泱因為被他中斷而不滿的表情,駱雲飛冷汗都快淌下。
“還談什麽,為什麽我不能抱你?”尹蔚泱蹙起漂亮的眉,親吻駱雲飛臉頰與剛毅的下巴,語氣黏膩,充滿濃濃的挑逗意味:“我想要你。”
駱雲飛猛然倒吸一口氣,雖然明知尹蔚泱不是故意,但這種毫不刻意散發出的勾引意味才是最要命的。
他拼命在心底告訴自己要穩住,尹蔚泱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一定會滿足他,但就只有這一點他做不到。
“我、我不久前施工時傷了腰…”尹蔚泱盼望的眼神讓他無法開口拒絕,只好臨時說了一個牽強的借口。
“傷了腰?有沒有關系?還疼不疼?”
尹蔚泱的殷殷關切讓駱雲飛有些內疚,但為了捍衛自己的後.庭,他也只能硬着頭皮說下去:“沒有大礙,但有些不便,所以我這些日子都在掬星山莊內休息,沒去找你。”
尹蔚泱聞言,打算翻身下床。
“你去哪?”駱雲飛伸手抓住欲起身的尹蔚泱。
“既然你腰不舒服,就別做了。”尹蔚泱認真的說,完全相信他的說詞。
駱雲飛将他拉坐回自己腿上,暧昧的說:“只要你幫我,我們還是可以繼續。”
尹蔚泱紅着臉,知道駱雲飛的意思,并在他的引導下找到最适合的方式繼續方才的激情。
駱雲飛瞇起眼專注看着尹蔚泱動情的表情,兩人能夠走到這一步,一直是他所夢寐以求的,他已經無法想象今後若沒有尹蔚泱,他該如何獨活下去。
只是歡愛過後,如何讓尹蔚泱打消想抱他的念頭,大概會成為他之後最大的煩惱。
在掬星山莊待了兩日,兩人整日膩在房裏,夜裏再到山頂看星星,春季的星空浩瀚無垠,繁星亮眼,讓人忘卻煩憂。
“最近武林有些動蕩,在武林大會結束前你就待在掬星山莊別回去了。”
尹蔚泱将一連串事件全說給駱雲飛聽,他不說還好,現在駱雲飛反而擔心。
他安撫道:“銳劍山莊已脫離武林,這些事燒不到我們頭上來,只是師叔有來找過我,我娘是在祈陽鎮一帶失蹤,那裏都是淩霄閣的人,讓我有些心理準備。”
感受到尹蔚泱心中的落寞,駱雲飛将他摟得更緊些,知道若趙紫菱真的落入淩霄閣手裏,尹蔚泱絕對無法坐視不管。
他心中暗暗決定,憑武功,他絕幫不上忙,若是其他方面,或許可以試試。__________
這段期間所有人各自運籌,也終于到了武林大會前夕。
衆門派無論有無參加者,陸陸續續的全聚集到了禦天派,場面熱鬧非凡。
“你們和好了?”卓遠策看着如膠似漆的範玄易及陸雨燕打趣道。
“是…是策公子的法子好用。”範玄易有些腼腆地響應,當初他原本不知道卓遠策讓他買唇脂的用意,但他再遲鈍,後來看到陸雨燕唇上的嫣紅也明白自己該做什麽了。
聽到這話,卓遠策想到那日鳳一鳴拿唇脂對他做的事,心中一熱,臉上也跟着紅了,他趕緊抹了抹臉,強裝潇灑的回笑了一下。
一旁的鳳一鳴看着卓遠策尴尬的細微反應知道他想起了什麽,也跟着笑了,只有陸雨燕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們:“什麽法子?很有趣麽?”
鳳一鳴:“讓範兄告訴妳吧。”說完便拉着卓遠策離開。
他們倆約定好的一個月嘗試期早已結束,卓遠策并沒有表示什麽,所以他就當他已經默認兩人的正式關系,仍是時不時的黏着卓遠策讨些親昵的舉止。
只是他感覺卓遠策相當防着他,雖然沒有拒絕他的親近,但絕不讓他更進一步。
這點讓他萬分苦惱,等了六年終于如願讓七哥哥成為自己的人,卻卡在最後關頭無法攻下,這種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覺實在難受。只是再難受也得接受,怕自己太躁進反而可能會适得其反,把人給吓跑。
雖然此次大會辦在禦天派,但畢竟是由鳳家堡主辦,鳳一鳴與鳳百裏忙着招呼其他賓客。
卓遠策一時無聊本想躲回客房內,又想到淩霄閣随時會有動作,只好留在人最多的會場上東走西探,偶遇別人搭話就客套的寒暄幾句。
只是搭話的女子越來越多,不一會兒就被一群女子包圍,卓遠策一時有種錯覺,彷佛回到柳家莊那段日子,總被莊裏丫鬟廚娘們圍繞。
卓遠策博聞多學,不同于這些江湖女子接觸的男子總是只懂得談武,幾番富有哲理又不失風趣的談話下來,更是吸引了一票愛慕着,那些女子最後還起了興致,開始玩起猜謎猜字。
一名染月閣的女弟子出題道:“皇帝有、大臣無,元帥有、将軍無,師傅有、徒弟無,猜一字。”
所有女子雙眼晶亮的望着卓遠策,只見他思索一會兒,拿出懷中那柄精致玉扇輕撫了出題女弟子精巧的下巴:“那姑娘的繡帷裏……可有?”
女子嬌羞的咬唇低下臉兒,小聲道:“……有。”
卓遠策勾起一抹微笑:“答案是巾字。”
原本想要脫身的卓遠策又被女子們纏住不給走,有人道:“策公子出題吧,若沒人猜出才能走。”
還有人附和:“策公子才高視廣,可不能出難題考倒我們。”
“沒錯沒錯,詩詞歌賦不能考。”
卓遠策無奈的笑道:“要我出題還不能太難,這才真是考倒我。”
接着,他思考了一個适合女子們的題目:“銳劍山莊尹莊主、鳳家堡鳳大當家以及風定城沁香酒樓小老板,這三人誰的樣貌最讓人驚豔?請大家選擇一位并說出原因,只猜中人不算,要正确地說出原因才算對。”
問題一出,現場女子們一陣交頭接耳,接下來每位都紅着臉兒的搶着回答:
“當然是柳老板,因為他一笑我都說不出話了,再加上幽默風趣,簡直無可挑剔。”
“我選尹莊主,因為高冷之餘又讓人覺得莫名可愛,太有魅力了。”
“我說是鳳大當家,因為那樣貌連皇城裏最美的女子都自嘆不如,莫怪乎太子都着迷于他。”
“可以再加一位麽?策公子你忘了提你自個兒呢,說上相貌怎能少了你呢?這樣我怎麽選?”
江湖女子本就不拘小節,談起這些風花情.事更無顧慮,各個都不吝表達自己對男子的看法。
卓遠策灑然一笑,在大家讨論得熱烈時,适時公布正确答案:“是鳳大當家。他停頓了會兒,再說出原因:“因為一鳴驚人。”
答案一公布,惹得所有女子笑得花枝亂顫
這一群女子與卓遠策聚集之處早引來不少側目,不同于羨慕卓遠策受女子歡迎的其他男子,鳳一鳴嘴角抽蓄一下。
才幾刻鐘沒把人抓緊,又到處拈花惹草去了。
他保持風度的走道卓遠策身邊,跟女子們道:“既然沒人猜對,人我就帶走了,明日比試就開始了,各位女俠可以先回房養精蓄銳,明日得以全力應戰。”
說完,直接将卓遠策拉離了這群女人的視線之外。
☆、第 66 章
武林大會正式開始,比賽資格未有限制,就算是無名無派者皆可參加,也正因為沒有限制,報名者多則數百人,所以在賽制進行上,不分門派,所有參賽者打散抽簽,采取快速淘汰賽。
前五日為初賽,會場上設置四個擂臺,有密集的倆倆決鬥,最終選出十六人。被淘汰的參加者中再選出四人,總共二十人晉升複賽。
初賽結束後休整一日,再開始進行複賽。複賽為期三日,選出四人,休整一日後為最終決賽兩日,如此算來,整個賽程共十二日。
參加者被要求比試點到為止,若有刻意傷人者,直接取消資格且三年後的大會也不得參加。
唯恐淩霄閣的奸細滲入參加者中,除了鳳家堡及禦天派的人手,各門派也派出信任弟子支持,全天候監督這十二日來所有參加者的飲食用水及出入,以防淩霄閣趁機下毒或暗算。
這些都是臺面上的安排,卓遠策因為不信任任何一個門派,所以未将柳劭陽暗中查探到祈陽鎮動态的消息說出來,那是他手中的一步暗棋。
目前所知,祈陽鎮那三個門派除了參賽弟子會進入禦天派外,其餘兩百人則守在禦天派外圍,當沖突一起,他們會封鎖住禦天派對外的消息,不讓向外求援的人洩露出半點消息,禦天派将成一座孤島。
卓遠策早已讓柳劭陽、尹蔚泱不動聲色的潛伏在後,有任何動靜會由他們排除那兩百餘人的防堵,柳劭陽非武林中人,銳劍山莊早已退出武林,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早已布署在禦天派之外。
大會才開始第三日,果然已有狀況發生。
青焰幫幫主失蹤了,而且不僅如此,隔一日又有一位武功不俗者失蹤,衆人束手無策。
陸光羽一臉鐵青的坐于主位上,今日是初賽結束後的休整日,已有青焰幫、百刀門兩位掌門及一名禦天派的弟子失蹤,而失蹤的那位禦天派弟子,竟是陸光羽的親生女兒陸雨燕。
“玄易呢?”陸光羽問一旁的弟子。
弟子見師父肅然的表情,也是一臉苦楚:“大師兄一早就不見人影,或許是因為內疚昨晚讓小師妹一人回去遇險,心急尋她去了。”
卓遠策感到疑惑,兩位掌門出事就算了,連陸雨燕那般武功平平的小姑娘也跟着出事?而且在他心底,陸光羽跟淩霄閣拖不了幹系,陸雨燕失蹤這事到底是哪個環節有問題?
此時,有人提出是否中止武林大會,卻被陸光羽否決:“在大會開始前大家就知道會有魔教作亂,如今中止武林大會豈不被他人看輕我們八大門派?”
陸光羽一番話讓許多人點頭附和,但已有兩位掌門無故失蹤是事實,大家心上總是會不安,不知道失蹤者的下場,也不知道下一位會不會輪到自己。
這場議論沒有結論,各門派只能多派出人手輪番夜巡,并随時保持警覺,希望能将夜襲的魔教一舉擒獲。
陸光羽:“我等不能讓魔教看輕,八大門派都已聚集在此,豈會輸給一個沒落二十年的淩霄閣?”
就這樣,兩個失了掌門的門派臨選出代掌門,繼續咬牙将後續的賽事撐下去。
鳳一鳴與卓遠策回房後,由鳳一鳴先開口:“七哥哥認為呢?”
知道鳳一鳴語意,他回答:“若陸雨燕沒有出事,我會說陸光羽絕對參與其中,但現在……不好說。”
鳳一鳴點頭認同,陸雨燕是陸光羽唯一的女兒,也看得出他視若珍寶,就算再狠毒、再不擇手段也不可能對她下手,若是淩霄閣下的手,豈不激怒陸光羽而破壞合作關系,怎麽想都不通。
突然,卓遠策對鳳一鳴比了個禁聲的手勢,他放輕腳步走到內室,赫然發現一名男子頹然坐在角落,最讓人意外的是,那人竟是範玄易。
“範兄?”跟在卓遠策身後的鳳一鳴驚訝道。
卓遠策直接問道:“陸姑娘到底發生什麽事?”他相信範玄易絕對知情。
範玄易聽到卓遠策的問話,原本頹然的身軀一震,他擡起頭,露出滿臉的憔悴與闇紅的眼,失神的喃喃道:“我昨晚與幾位師弟負責夜巡,她來找我,我怕她危險趕她回去後,又後怕她獨自回去會有危險,所以脫隊跟上她,怎知我們倆看到……看到師父與一名男子行蹤鬼祟,師妹好奇,不顧我的阻止,偷偷跟上,他們進入我們派中只有掌門能進的祠堂中,那祠堂門一開,我跟師妹都看到了兩位失蹤的掌門就躺在裏面。”
範玄易說到此,就不再出聲,卓遠策與鳳一鳴對看一眼,大致了解了事發經過,卓遠策問道:“為何只有陸姑娘被抓?”
範玄易凄然一笑,将臉埋在雙掌中苦笑着:“他們發現動靜後追了上來,我們躲在一處柴房,心知躲不過這劫,燕兒說,那是最疼她的爹爹,決不會傷她,若我敢踏出柴房被捉到,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她引開了師父,保全了我。”
卓遠策拍拍他的肩:“我的房借你休息一會兒,然後振作起來,不要讓你師父發現破綻,你出事了,就等于辜負你的燕兒。”
将房間讓給範玄易一個人冷靜冷靜,兩人移動到隔壁鳳一鳴的房內。
事情已經全數明朗化,現在回祠堂人應該已經被移走,卓遠策跟鳳一鳴把整件事依時序逐一攤開讨論。
聶衍确實奪了葉淩霄的澤賦心法,而剛習得澤賦心法的聶衍絕對會想大量掠奪他人內力,第一個犧牲者,當然就是葉淩霄。
第二個犧牲者,或許是卓遠策,這點他們無法确定,但無論如何聶衍确實布下小綿那條線,或許只是卓遠策一直在鳳家堡的庇護下無法下手而作罷。
接下來武林大會正是最好的時機,衆多高手聚集,他與陸光羽合謀将大會場地改到禦天派方便下手,祈陽鎮運作所得的人力布署在外圍阻擋救援,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內化吸收的內力。
這段日子以來,聶衍也應該發現澤賦心法有個問題,就是吸取的內力只能保存一小段時日,然後便會不斷流失,需要不斷找內力深厚的人再次補上。
這是不實際的做法,武林中豈能有這麽多內力深厚的人供他掠奪,所以這套心法當初一直無法受到葉淩霄青睐,直到葉淩霄發現聶家人獨特的奇經血脈,源源不絕的內力對于修練澤賦心法的人來說簡直就像是罂粟般讓人無法自拔。
有了這項發現的聶衍,接下來的目标絕對是卓遠策。
推演到這裏的鳳一鳴看向沉默的卓遠策,他無法看穿卓遠策在想什麽,但他知道卓遠策絕對會為了不讓身邊的人受到危險而獨自行動。
悄悄握緊拳頭,他絕對不會讓卓遠策獨自離開。
兩人彷若沒事的繼續推演着,預測聶衍下一位目标是誰。
扣除失蹤的兩位掌門及陸光羽,染月閣閣主是女人,內力偏陰柔不适合男子,另外,就那日衆掌門齊聚鳳家堡的情況來判,嶺南派掌門屈靖不斷帶風向,從頭到尾與陸光羽看似無關系,實則相互配合,引得大家選出陸光羽為代盟主、武林大會地點改到禦天派,因此,屈靖也是同夥無誤。
龍華寺無嗔大師從不參與這些賽事,排除以上,剩下來內力最深厚的掌門就是下一個目标。
“靈山派黃掌門。”
“靈山派黃掌門。”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口,既然有了共識,就必須開始行動,讓聶衍多掠奪一人的功力,制伏他的可能性就多降低一分。
要擒獲聶衍,需要範玄易的配合,兩人計劃一套戲碼,就等着聶衍現身。
兩人一直讨論到入夜,當卓遠策想回房時,被鳳一鳴強留下來。
“你又打什麽主意?我不可能留下來跟你同床。”開玩笑,他可沒忘鳳一鳴想對他做什麽,自從知道鳳一鳴想将他壓在身下的想法後,卓遠策無時無刻不防範着他,加上最近鳳一鳴黏他黏得特緊,讓他神經有些緊繃。
鳳一鳴先是安撫的摟了摟他,然後在他耳畔低語:“剛剛範兄的那些話,讓我也想對你說……”
“說什麽?”被摟得心猿意馬的卓遠策不經意的接話。
“如果你敢扔下我自己去面對聶衍,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說完還咬了他的耳珠子一下。
卓遠策疼得閃身退開他,摀着耳叫道:“你幹嘛咬人?!”
“咬你是因為你剛剛有過離開我的念頭。”
被說中心事的卓遠策心虛的轉過身避開他的眼神,啧!這小子實在精分。
鳳一鳴再次從身後摟着他,下巴靠在他的肩上,滿意的看着他耳珠上鮮紅的齒印,忍住去舔它的沖動,說道:“七哥哥,我剛才說的話絕對認真,你得好好記在心上。”
知道鳳一鳴是認真的,他只好先颔首表示答應,然後想拉開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沒想到鳳一鳴不但不放開手,反而還舔了他的耳珠子一口。
羞赧情緒加上近日來鳳一鳴癡纏在他身邊給的壓力,卓遠策瞬間炸了。
他用力推開鳳一鳴,惱羞成怒的道:“我有的你都有,你他娘的沒事到底在發什麽情?”
被罵的人不但沒有絲毫反省,反而笑了。
鳳一鳴心想,一直以來卓遠策對他唐突的言行舉止都是默不作聲的隐忍下來,或是直接逃離,這是第一次正面響應他,他怎麽能讓他的七哥哥失望:
“既然七哥哥知道我對你發情了,那是不是能夠幫幫我,我當然知道你有的我也都有,但還是想看看你跟我的有什麽不同………”
卓遠策又氣又羞得臉都顫抖了,這是人話麽?
他氣結:“你……..你你到底還有沒有羞恥心?”
鳳一鳴一臉無謂:“只要能夠親近七哥哥,禮義廉恥皆可抛。”
卓遠策瞪着眼前這滿腦子黃色料子的鳳一鳴,他徹底認輸了,只能告誡自己,與鳳一鳴一同行動的每一分每一秒絕對都不可松懈,否自自己的貞操可真不保了。
☆、第 67 章
在武林大會的第八日,一直找不到陸雨燕的範玄易突然當衆劍指靈山派掌門黃軻。
已年近六十卻無一絲白發的黃軻怒道:“你這是何意?”
範玄易冷聲回應:“把雨燕放了。”
這時場邊衆人交頭接耳,讨論黃軻綁人的動機。
總是在意他人眼光、極在意自身形象的黃軻聽到衆人的指指點點簡直氣炸,他又對着範玄易一陣怒罵:“胡鬧,我何時抓了陸姑娘,你是找人找瘋了麽?”
“是,我是瘋了,雨燕是在靈山派客房前失蹤的,我也确實去驗證過,那裏确實接近你們靈山派的客居,旁邊只有我派祠堂,根本無人居住,不是你們還有誰?”
範玄易紅着眼咆哮着,那激動的神情任誰看了都看不出是演戲。卓遠策在心中吹了聲哨,這人不去當戲子太可惜了。
“竟然只憑這點就感冤枉人,簡直荒唐,你給我清醒點,別血口噴人。”靈山派的弟子都站出來護着掌門,眼看現場幾乎失控,陸光羽出聲喝道:“玄易,不得無禮,過來。”
聽到師父的話,範玄易這才不甘的緩緩放下劍,但眼神還是不客氣的瞪視着黃軻。
随後,無論陸光羽無何安撫,黃軻都覺得顏面受損,加上範玄易執拗的不肯道歉,終于氣得黃軻決定隔日一早領着整個靈山派撤離武林大會。
當日夜裏,一名男子避開巡夜的弟子,從屋檐上輕身躍落後迅速竄入黃軻房內,原本應該房內的黃軻卻不見蹤影。
等着那名男子的,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卓遠策。
頓時明白一切都是引他出手的圈套,他未有絲毫怒氣的笑道:“小七,你就這麽迫不急待的想跟大哥團圓啊。”
聶衍瞇起眼,陰鸷的打量着卓遠策:“要不是那老家夥跟我說,我還真不知道你就是小七,不過這麽一看,咱們還真有點相似,不愧是親兄弟。”本想抓的黃軻之後,便要直接對卓遠策出手,如今到好,自動送上門來,省得他再多花心力。
知道聶衍口中的老家夥就是葉淩霄,他冷淡的看着聶衍,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想說什麽。
見卓遠策不遠開口,聶衍倒也不介意多說一些:“你很意外大哥為什麽還活着?那老家夥當年真殺了我的。”
笑容突然變得陰狠,指着自己的胸口:“一劍毫不猶豫的捅在這,但後來想到聶家血脈稀薄,不能只指望你一人,為了預防萬一,才硬是将我救回來……我把那老家夥整成廢人時,他一定相當後悔當初救了我。”
不想聽聶衍有些癫狂的言語,也不想面對二十年前那場殺戮,始終保持沉默的卓遠策直接了當開口:“你到底想做什麽?”
“不做什麽,拿回我應得的。”
“什麽才算你應得的?”
聶衍歪着頭盯着卓遠策,沉聲道:“我從小就特別聽爹的話,希望他能認同我的努力,但無論我做了多少,只因為我沒有你那得天獨厚的體質,就被他們當蝼蟻踩在腳下,葉淩霄當初一劍刺過來時可沒有猶豫……”
他越說越歇斯底裏:“我為淩霄閣賣命二十多年,加上他刺我的那劍,要他給我澤賦心法不為過吧。有了澤賦心法,當然得利用。”
卓遠策聲音越來越冷:“那你就一輩子掠奪他人、這麽與衆人為敵的過下去?”
一直處于心神不穩的聶衍終于爆發,他朝着卓遠策吼着:“你根本不會懂,你得天獨厚、天資異禀,無法理解我的痛苦……對了,我還知道你拜托他殺聶昆錫。”
聽到聶昆錫的名字,卓遠策終于有些動搖。聶衍見狀狂佞笑着:“殺了自己生父的滋味如何啊,弟弟……噢不,還有聶府一門,所有人都死在你的一句話之下。”
卓遠策臉上血色盡失,握拳的手不住顫抖,他暗自調整氣息,不讓自己受聶衍的話影響,但腦中仍是不斷出現當年那一夜腥風血雨的片段。
穩住思緒後,他神色認真的望着聶衍道:“我只問你一句話,能不能就此收手?”
聶衍不屑的嘲諷:”收手?只要世上有你存在,我們怎麽可能收手,當年葉淩霄做不到、聶昆錫也做不到,你覺得如今我做得到麽?”
他之前救葉淩霄奪心法時,根本沒想到澤賦心法獲得的內力竟會消彌,當時他才豁然理解,葉淩霄與聶昆錫為何會執着于小七,得到小七,澤賦心法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聶昆錫也學過那心法?”卓遠策訝然。
聶衍看了他好一會才開口:“我就好心告訴你吧,算大哥我送你一份禮物,當年就算你不拜托那老家夥,他時早也會毀了聶氏一門。”
他說得神秘,表情充滿惡意:“因為我告訴他,聶昆錫圖謀不軌,在打澤賦心法跟你的主意,我随手捏造了些所謂的證據,那老家夥全信了,他早想殺聶昆錫,你的一句話只是讓他有借口提前動手。”
既然認清自己永遠得不到父親的青睐,聶衍決定取而代之,打算解決聶昆錫由自己頂替父親在淩霄閣的地位,怎知葉淩霄竟然連他也殺,這抹怨恨磨了他二十年,磨到他心性變得偏激殘暴。
道不清自己現在是何情緒,卓遠策只覺壓抑了二十年的心魔正狂暴的叫嚣着,那天夜裏所發生的一切殘忍,竟只是因為聶衍的搧風點火?
聶衍佞笑着:“想殺我?我勸你打消這念頭,你打不過我的。”
卓遠策毫不客氣的取出懷裏的碧邪扇直接朝聶衍疾發而去,兩人正式開戰,但不過十餘招,卓遠策開始冷汗直流,聶衍竟有如此驚人的內力。
不同于之前葉淩霄外放流竄可見的劍氣,聶衍的內力控制得極好,卻遠遠超過葉淩霄,甚至是自己。
他想不透,短短數月,為何竟有如此轉變?
澤賦心法可助聶衍将他人功力收為己用,但這兩日單憑那兩位失蹤掌門的內力也不可能讓他的功力如此驚漲。
一時分神,讓聶衍趁機舉劍一刺,卓遠策雖然驚險的以碧邪扇骨抵擋住聶衍往他腰側的一擊,卻有一股犀利劍氣随着劍風掃來,将卓遠側整個人掃飛了出去,他摀住腰際搖搖欲墜的站起身,腰上的指縫間流出怵目的鮮紅血液。
聶衍心情大好,他狂笑着:“聶七,輸的滋味如何?”他掩不住喜悅的聲音看着自己的雙掌:“我可真得感謝那叫趙紫菱的女人。”
“殁心訣?”他訝然。
“聰明。”聶衍拍掌表示欣賞,再道:“我剛救回那老家夥沒多久,那女人突然出現,她向老家夥坦承之前給的是倒序的心法,只要老家夥願意答應殺了你,她就默寫出真正的殁心訣,只是他們倆都沒想到,我這個大費周章去救人的人,竟會反過來害他們。”
卓遠策瞇起眼看着聶衍的神情,卻找不到一絲與尹天應、尹蔚泱相同的冷然氣息。
聶衍邪佞一笑:“我把他們關起來,當我修練完澤賦心法與殁心訣後,那女人也跟你一樣這麽疑惑的看着我,我不過對她小小的用了刑,她就把殁心訣最後一層的秘密說出來了,她臨死前那不甘心的眼神,啧啧,還挺美的,就這麽死了真可惜。我後來猜測,應該是澤賦心法的功法消彌了殁心訣的影響,小七,你說,我是不是該出來一統武林,才不會辜負我的這些好運氣。”
趙紫菱死了?卓遠策有些擔心門外的情況,門外那人應該都聽見了吧。
“既然有了殁心訣,為何還要用澤賦心法殘害其他人?”
若不阻止聶衍,這場武林大會簡直就是要讓衆多武林高手成為甕中之鼈,任他予取予求。
“武學巅峰豈有止盡?當然越高越好,我只是要為以後做打算,武林才人輩出,我怎麽知道以後會不會出現別人将我比下去,若我抓了這些人,便随時有個後盾。”
有了殁心訣之後,聶衍便不像葉淩霄那般執着于卓遠策,所以才布了小綿那着棋,如果卓遠策不願自廢武功,這步棋就算贏了,他可以讓卓遠策終身成為廢人,讓自己少了一個敵人。
若卓遠策願意自廢武功,他便可探探卓遠策是否真如葉淩霄與聶昆錫所說,體內有綿綿不盡的內力,而且也可以知道這些廢盡的內力需要多長時間恢複。
雖說卓遠策喪失武功之事鳳一鳴隐瞞得滴水不漏,但一個人突然之間足不出戶仍是會露出馬腳,當那名內應将情況回報淩霄閣,聶衍相信小綿這步棋已起了作用,只是不知道卓遠策會不會為了保命而自廢武功。
直到後來的墜崖意外,才讓他确信卓遠策已武功盡失。
短短一個月啊,短短一個月竟仍将全失的內力補回,難怪葉淩霄這輩子心心念念都是他這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