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長公主

“什麽?”蕭行衍這才想起來, 他還沒看到他哥。

陳珂跑的太急, 氣還沒喘順,也顧不上那麽多,“有個蠻族的人說火是侯爺放的。”

蕭行衍:“怎麽可能, 我哥人呢?”

陳珂:“在後面的巷子。”

“帶我過去,”說話的是蠻族的使臣赫爾, “實不相瞞,在下不認為王子是被燒死的。”

然而還是沒人在意他說什麽, 蕭行衍和葉北辰已經跟着陳珂去找沈志,赫爾自讨沒趣,也跟上他們。

路上陳珂簡單解釋了一下, 大概吧事情交代了一下。

原來沈志本來在後街參與救火, 火滅了之後突然就有人站出來說看到他和三王子起過沖突。

陳珂邊走邊解釋,“侯爺離開後沒多久就着火了,還有人說火都燒起來了, 遲遲沒看到三王子出來。”

葉北辰疑惑, “那關二哥什麽事?”

陳珂:“屬下也這麽覺得,可那人非說聽到三王子屋子裏傳出撞擊聲,死活咬住侯爺不放。”

赫爾終于找到了插話的時機, “剛才在下檢查三王子屍體,發現他頭上有傷口。”

蕭行衍不耐煩了,“誰知道是不是砸的,單憑這麽點兒線索就把髒水潑到我哥什麽,貴國的誠意呢?”

沒多久他們就找到了沈志, 那個蠻族人還在,沈志在給分發帳篷,并沒有受傷。

蕭行衍似乎剛才見過這個人,這人剛才和赫爾不知道交談過什麽,當時場面混亂,蕭行衍沒去關注,怎麽跑到這來了。

那蠻族人還在強詞奪理,把自己說的面紅耳赤,“請侯爺給我們一個解釋,我們王子頭上的傷是不是跟您有關。”

Advertisement

“那照你所說,你當時發現了你們王子不對勁,火燒起來時卻沒有進去看看。”

蕭行衍走了過來,話裏是毫不掩飾的嘲諷,“真是笑話,那請問武安侯為什麽要害你們王子?不理你不是因為理虧,而是不屑理你,若是貴國想以此為借口開戰,大涼從不懼怕開戰。”

“我……我以為王子已經出來了。”蠻人支支吾吾地道。

蕭行衍繞有興趣地看着他,“你以為?”

周圍人開始對他指指點點,武安侯在百姓心中是什麽地位,能容忍蠻人這樣誣陷,膽子大的已經上去動起手來。

赫爾夾到他們中間,正要說話,也被人打了,這下蠻人不幹了,跟他們推搡起來。

最後還是葉北辰和陳珂上去把他們分開了,沈志從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

“哥,你說句話啊。”蕭行衍也替沈志着急,只要沈志有點兒表示,蠻人就定然沒有底氣在大涼鬧事。

“他的死和我沒關系。”沈志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話就接着去忙了。

這句話也給了衆人底氣,紛紛指責起蠻人來,赫爾只能從中和稀泥。

“諸位稍安勿躁,這件事是我們過于武斷,我相信大涼會給我們一個說法。”

葉北辰進到燒的差不多的驿館裏,出來的時候眉頭緊皺,“一股煤油味,有人故意放火。”

皇上把這件事交給了大理寺調查,蠻人還是咬着沈志不放,沈志為了避嫌,對此事一概不問。

大理寺仵作驗屍的結果不是很樂觀,蠻族三王子死因确實是後腦的傷口,應該是被鈍器所傷,沒有火燒過的痕跡,也就是說不是被掉下來的東西砸的。

更讓文海頭疼的是,沈志确實見了倉擎,也和他發生過沖突,但原因是什麽,沈志閉口不談,不做任何解釋,這就落了那些蠻人的口實。

蕭行衍含笑看着一臉着急的文海,皇上派葉北辰協助大理寺,他放不下心來,就也跟着過來了。

文海:“小王爺,現在形式對侯爺越來越不利,你知道現在他們說什麽嗎,你怎麽還笑。”

“知道,不就是說火是我哥放的嗎,反正我是不信的。”

文海:“我也不信,可是沒有證據啊。”

蕭行衍:“有沒有證據和我相不相信我哥有什麽關系?”

“小王爺,要不您去世子那看看有什麽要幫忙的嗎。”

“他說沒有,我才來你這的,”蕭行衍也不管文海一臉牙疼的表情,自顧自分析道,“崇言在審問昨天抓到的那個瘸子,不想讓我看到,其實我早就見怪不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問出什麽。”

“現在只能等世子那邊的消息了,依王爺之見那人為什麽放火?”

“想不通啊,他一個送菜的村夫能和蠻人有什麽仇,而且嘴那麽硬,什麽都問不出來。”

最後蕭行衍還是沒忍住,去了大理寺的大牢。

“你怎麽來了?”葉北辰扔下鞭子,又立刻命人把一桶桶辣椒水鹽水什麽都擡走。

“我來看他,”蕭行衍擡眼看了下被挂着的人,“怎麽把人打成這樣了,還活着嗎?”

他走上前去,被挂着的人似乎感受到什麽,緩緩睜開雙眼,全身的疼痛也蘇醒過來,在看清面前的人時,瞳孔驟縮,激動起來。

“長公主,您還活着,還是我已經死了,”他竟然哭了起來,“末将要殺光那幫蠻人,為您和将軍報仇,大少爺才那麽小,他們也下得去手,我就殺了他兒子,和二少爺沒關系。”

“他是不是把我認成我娘了。”蕭行衍問葉北辰,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可是我娘的死和他們沒關系啊,這樣看來是受人蠱惑了,會是誰呢?”

葉北辰:“此人名叫年骅,以前是你爹身邊的大将,後來因為腿傷不能再上戰場了。”

“現在就是要問他見到過什麽人了。”

“他現在這個狀态能問出什麽?”

葉北辰眼睛突然放出亮光,“要不你扮成長公主試試,你來之前我一句話都沒問出來,他看見你反倒什麽都說了。”

蕭行衍竟然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一咬牙就答應了下來,為了裝的像,還特地跑到武安侯府要了件長公主穿過的衣服。

沈志狐疑地看着他,“你要娘的衣服做什麽?”

“還不是崇言。”

“你們又在玩什麽。”

“不是你想的那樣,”蕭行衍扶額,“還不是因為那個年骅,他把我認成娘了,可能是神志不清了,這些年又一直郁結在心,看到我就什麽都說了。”

沈志苦笑,“爹娘的死和蠻人無關,看在我的面子上,保他一命。”

“我盡力,現在就是怎麽和蠻人交代了,坊間留言四起,說你查到了當年家人的死和蠻人有關,為了給他們報仇燒了蠻人住的驿館,我可不信那幫蠻人有那麽大本事,能牽着百姓的鼻子走。”

“娘的衣服你穿小了些,回去叫人改改。”

“嗯。”

蕭行衍抱着衣服感慨萬千,這要是什麽都問不出來就虧了。

當蕭行衍再次出現在年骅面前的時候,年骅徹底崩潰了,聲淚俱下,經不起詢問,不過他只記得那個人手背上有道疤,線索又一次斷了。

葉北辰仔細回憶着見過的人,“手上有疤,你見過嗎?”

“沒有。”

事情沒有新的進展,天色也不早了,蕭行衍和葉北辰只能先回府,就見到了渾身是血的徐賦,未見賀雲,兩人心下明了。

躺在床上的徐賦突然睜開眼睛,幾乎是彈起來的,“嘶,賀雲呢?”

葉北辰面無表情,“應該是被帶走了。”

那還了得,徐賦當即就要下床,牽動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的應該是又裂開了,滲出血來。

“你還是先省省吧,”葉北辰按住他,“知道賀雲存在的也就那麽幾個人,臨安安排人去找了,再說你現在這樣能做什麽。”

“你是不知道那些人,裏面還有蠻族的人,要是他們和蠻人勾結起來,那大涼就國難當頭了。”

“可蠻人有什麽理由幫他,難道是想趁機引起大涼內亂,然後趁機攻打過來?篡位,殺害忠良,聽起來是能引起朝廷動亂,然後扶植一個傀儡當皇帝,可是賀雲也不是寧王的兒子,你說那幫蠻人知不知道這些?”

“要是知道,那就危險了,”蕭行衍不知何時進來的,手裏端着碗藥,“徐大夫你命夠大的,陳大夫說你身上并沒有致命的傷口,刀刀避開要害啊。”

徐賦接過碗捏着鼻子喝了下去,“我可是大夫,賀雲找到了嗎?”

蕭行衍:“找到了,在蕭啓那裏,估計他現在想着怎麽逼皇上退位呢。”

葉北辰:“今晚我直接去把人偷出來,既然他們明着搶人,咱們也來。”

“先不用,”蕭行衍道,“你還記得先帝是怎麽死的嗎。”

葉北辰:“醉紅顏啊,怎麽了?”

“是醉紅顏,”蕭行衍補充道,“毒是蕭浔下的,本來都要成功了,結果蕭啓和袁統領突然出現,幸虧他們及時發現,先帝又茍活了一段時間,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而且當時在場的小太監聽見蕭浔說他們背叛他。”

葉北辰:“你是說蕭浔被利用了。”

蕭行衍:“對,不妨用這件事把蕭啓監禁起來。”

葉北辰:“好主意。”

放火的事還在發酵,赫爾要求朝廷給他們一個說法,新的情況突然出現,蕭啓和袁統領被關進天牢了。

作者有話要說:艾麗也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麽了,我能寫夠20萬嗎,有點懸。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