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沈葭被他盯得一時間紅了臉頰, 耳根子也跟着發軟發熱。這麽久沒見, 她知道他怕是想了。可是,她如今還懷着身孕呢,若是傷着寶寶可就不好了。

侯遠山似是也想到了這層, 因而想說的話才未說完。又看沈葭一臉糾結,他嘆息一聲揉揉她的腦袋:“別擔心,我不碰你就是了,咱們的孩子要緊。”

知道他關心孩子,沈葭卻有些舍不得了。兩人一別五個多月, 她都不知道這五個月遠山哥是怎麽熬過來的。如今好容易回了家, 她又……

“或許, 你輕一點沒事的。”她以前在網上看到過,孕期并不是一定不可以的, 只要胎兒穩定下來,兩人都小心些不會有什麽大礙的。她如今都六個月了,想來也不會有危險吧?

侯遠山卻并未同意, 只将她攬在懷裏,聲音有些隐忍的低沉:“沒關系, 我忍忍就好。”

他至今還記得月季和月娘她們生産時吓人的樣子, 他寧願自己受點苦, 也絕不希望他的小葭将來有危險的。生孩子本就是個大坎兒, 他又怎可只顧自己享樂,卻不管她的性命呢?

侯遠山的體貼讓沈葭心裏暖暖的,因而便越發見不得他如此隐忍着自己。猶豫了一下, 她伸手解開他的衣帶,摸索着覆了上去用手握住。

侯遠山被她的動作驚得身子僵直了一下,待明白她的意圖時緩緩松懈下來,并未動彈,那處卻是越發灼燙了。

久久不曾碰過那勞什子,如今又是這般燙手,沈葭少女一般的紅了臉龐,纖細嬌嫩的脖子羞得似要滴出血水來。她下意識的就想縮回手。

侯遠山發現後立馬伸手鉗住了她的手腕,使得她動彈不得:“你主動招惹我的,如今又想落荒而逃?”

“我……”沈葭的一雙臉越發紅了,抿着唇說不出話,模樣卻是越發嬌羞撩人起來。

侯遠山側首咬了咬她的耳垂,語帶催促:“快幫我弄出來。”說着,他又改去吻她的唇,舌尖輕掃她的唇瓣,帶來絲絲顫栗。

于是,沈葭便被趕鴨子上架地當真動起手來……

待完了事兒,沈葭伸着濕漉漉的手僵在半空中,故作嫌棄地皺皺鼻子:“有味道的,不好聞!”

侯遠山被她的樣子逗笑:“你如今倒是嫌棄它了,沒懷孕那會兒不知道誰巴巴地盼着它呢。”

沈葭瞪他一眼,哼哼鼻子:“就是不好聞,難聞死了!”誰巴巴地盼着了?才沒有呢!

“好好好,不好聞那就不聞了。你等着,我去弄了熱毛巾來給你擦擦手。”他說着甚是無奈地重新系上衣帶,匆匆下了炕去往竈房。

獨留得沈葭躺在炕上傻笑。她小心翼翼地将手往鼻子處稍微靠了靠,随即趕緊縮回去:“就是不好聞嘛,熏着了寶寶可怎麽好?”怎麽她以前就沒發現?

侯遠山恰好端了木盆走進屋,聽到沈葭一人在裏間叽叽咕咕的自言自語,他将木盆放在門後的洗臉架子上,拿毛巾濕了濕擰幹了往裏屋裏進:“大寶寶還是小寶寶?”

沈葭聽得一愣,待想到他是在接自己剛才的話,不由笑了:“大寶寶和小寶寶。”一邊說着,已将手舉了過去,“你給我擦擦。”

處理幹淨了,侯遠山便繼續躺回炕上抱着她。

沈葭知道他該是困極了的,因而沒再鬧騰,只默默陪着他睡覺。後來漸漸地,她自己也睡意十足,不知何時竟跟着閉了眼睛睡熟了去。

兩人這一睡,便直接到了午後。

沈葭醒來的時候侯遠山正支撐着臉蛋兒凝視着她。她剛睡醒還有些木讷,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困嗎,怎麽這會兒便醒了?”她竟然比遠山哥睡得時間都長。

說完見他仍舊盯着自己看個沒完,卻一句話也不說,她急的捂住臉:“你老盯着我做什麽,又沒長東西。”

“許久不見,自然是看不夠。不過,即便天天見,也是瞧不夠的。”侯遠山一邊說着一邊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捂住臉的手拉下來,目光溫柔。

遠山哥越來越會拿這種情話來哄她,但不得不說,小葭很是受用,只覺得心裏甜滋滋的。

“肚子餓了吧,想吃什麽我去做給你。如今我的娘子有了身孕,便是咱們家的大功臣,可要小心伺候着。”侯遠山親着她的手背這般說道。

沈葭一聽倒真覺得有些餓了,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皮:“我現在真是越來越能吃能睡了,初懷孕那會兒胃口不佳,每每吃了東西總想吐出來,如今倒是餓得快了不少。”

她突然覺得,女人一旦懷了孕,還真是像頭豬一樣地養着,吃吃睡睡曬曬太陽,随便走動幾下子也就完事兒了。

侯遠山手指玩弄着她的一縷青絲:“那可曾想好了要吃什麽?”

沈葭轉動着水靈靈的一雙大眼睛仔細想了想:“我想吃辣子雞,不要野雞,要吃家養的,又肥又嫩的那種。辣椒要放最辣的紅椒,那樣才夠味兒。”

沈葭說着說着,竟然已經感到有口水在口中蔓延開來,竟是恨不得現在就能吃上一口。

侯遠山看她那般饞貓樣忍不住捏捏她水嫩嫩的臉頰:“早上的炖豆腐你恨不得把家裏所有的醋都給倒進去,如今又嚷嚷着吃辣,這酸兒辣女如今可是被你全占了。”

沈葭打掉他的手:“沒準兒跟月娘一樣是個龍鳳胎呢,這樣他們一生下來就有個伴兒,肯定不會覺得孤單了。”她說着竟有幾分期待。

“不要龍鳳胎。”侯遠山突然斂了笑意,認真地瞧着她,“生男生女都好,咱一次只生一個。”龍鳳胎可是拼力氣的活兒,他的小葭有多少體力他知道,一個便夠他這段日子提心吊膽的了。

沈葭撇撇嘴:“說的好像是不是龍鳳胎你還能做主了一般,你看月娘,誰又想得到肚子裏的是兩個?這樣的事也不是人人都能碰上的。”

侯遠山揉了揉她的頭發,卻并未反駁她。想到月娘,他不由想到那日去王府別院時見到的場景,一時間神色凝重起來。

袁來春高中探花,卻謊稱自己落榜,留在京城裏要另娶沈葭的嫡姐沈菀。這個消息對于袁家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對于豁了性命為他生下一兒一女的月娘來說,更是天大的不公。

恨只恨當時驚中四處搜尋鐘樓餘孽,他自那次後再沒機會去王府,否則定是要将那厮提了回來任憑他們處置。

可如今,他一時半會兒的卻不知如何開口才好了。袁來春是袁家人所有的期盼,若是希望落空,她們會是怎樣的傷心絕望?

“遠山哥怎麽了?”沈葭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免有些擔心的扯着他的衣襟問。

侯遠山回過神來,拍了拍她的手背溫柔的笑了笑:“沒事,你不是想吃辣子雞嗎,我在想家裏沒有養,我要去縣城給你買,剛好我騎回了一匹馬,想必很快就能買回來,這樣你就不會等太久了。”

“雪天路滑,那你小心些。”沈葭有些不太放心。

侯遠山吻了吻她的額頭:“放心吧,我能騎着回來,自然能騎着去縣城。你自己乖乖在家待着,莫要磕着碰着了,我很快回來。”

沈葭乖巧地點頭:“好。”

侯遠山起身穿了件外袍出了屋子,自棚子裏牽出馬兒來往着縣城去了。沈葭也從炕上坐起來,想着方才遠山哥凝眉思索的樣子不免多想了些。

這次遠山哥去京城會不會還發生了別的事情呢?她已經好久都沒見他這個樣子過了。

但随即她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鐘樓如今已經散了,只要遠山哥在京城沒有被抓到,今後想必也是無礙的了。

至于說有沒有其她的事隐瞞着沒說,她覺得遠山哥做什麽自有他的道理。畢竟他待自己是真心真意的,做的所有事情也定然是為她好。

想通了,她也便舒心了。走出屋門見外面雪已經停了,此時白茫茫的一片,突然很想出去透透氣。

她索性回屋披了件氅子去了隔壁的袁林氏家。

剛一到門口便聽得袁琦的哭聲,沈葭無奈地笑笑跟着進了月娘的屋裏:“哎呦,是哪個欺負了咱們,少不得要打上一頓來出出氣。”

說話間,她已撩開了簾子走進去,卻見葉子正抱了袁琦在那兒哄着,月娘則在喂袁玮吃奶。

葉子看她進來不由笑看着懷裏的阿琦:“快看看誰來了,你要再哭小葭姑姑肚子裏的小弟弟都要笑話你了。”

沈葭被她這話逗笑,不由嗔她一眼:“就你的一張嘴不閑着。”

葉子嘿嘿笑着,忙騰了一只手扶她在炕桌前坐下來:“我這說的可不就是實話嘛,你瞧我們小阿琦一看到你就不哭了。”

話音剛罷,她懷裏的袁琦又張着嘴哭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和朋友聚餐回來晚了,所以今天更的遲了些,抱歉啦,麽麽噠~(^з^)-☆

其實還沒想好女主肚裏的是兒子還是女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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