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weibo

迷離港都,燈黃酒綠,紙醉金迷,映照這寸土寸金之地,教人無盡墜落。

維多利亞港邊圍滿了觀燈光秀的行人,遠處是林立的五彩大廈,眼前卻是黑壓壓的一片人,壓抑無處遁形。海風拂過,帶來的不是舒緩,躁郁的心情不得纾解,她不停歇的步子直接扭頭去攔紅色的士。

施越如果知道來香港的第一天就是這樣的結果,她真後悔沒有甩吳齊一巴掌。

而她的畫,沒了。

腸子悔青了,也沒用,心裏還得跟吃了蒼蠅一樣,作嘔。

吳齊是她的大學藝術油畫講師,施越做學生時,一直以為吳齊這樣的男人,沉穩溫柔,行止風雅。直到在那間奢華沉迷的酒店套房,看到兩具不堪軀體時,她才知道,吳齊不過是,披了一張優雅皮的僞君子罷了。

“靓女,請你飲杯酒吖?”

不知在這待了多久,施越才等到了今晚第一位搭讪的男人,她扭頭一看。

油頭粉面,GAY佬無疑。

“唔好意思啊,借過。”她飲了自己那杯雞尾酒,朝另一側的吧臺走。

明明不是廣東人,卻還裝的會說粵語一樣,連試一試都這麽蹩腳,自己都笑了。

電話響了,吳齊的鈴聲,她設置了專屬音樂,一首黃家駒的《喜歡你》,現在怎麽聽,怎麽惡心。

皺眉拔卡,她又問酒保要了一杯烈性酒。

身後的舞池,音樂聲音爆炸,頭頂灑下的燈光照映人的面龐,魅色籠罩在身,朦胧成紗。聲音越大,心就越燥,所以當酒滑入腹腔,施越直接挎上鏈條包鑽入了舞池,綻放身心。

這裏,不問你的真名,不問你的心事,只問你,有無有放縱的興趣。

施越來這,也想體驗一把新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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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她也可以。

白襯衫直接解了三粒扣,露出的胸線和黑色邊緣形成反差,最直觀的肉體展示,也吸引了同樣的獵頭。舞池裏,她感覺不到周身的動蕩,唯有自己不斷擺動的頭顱和手臂向上攀援,她第一次進來夜店,也想裝老手。

酒精上頭,熱褲包裹的兩條勻稱長腿漸蹦漸軟。

卻也越來越白。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一個男人來搭讪,貼着施越的身子。

施越一直擡着的頭,笑了,千年老梗,她都覺得俗。不知為何,明明來這裏是求歡的,可歡場裏的男人一個個都叫她失望。

她在這裏甚至都沒看到一個比吳齊還要讓她起邪念的男人。

悲哀。

她甩着一側頭發,眸中生光,回那男人,“夢裏嗎?”

有意思,那男人朝後頭的卡座擠擠眼睛。

“飲杯酒啊,靓女,跳舞多累。”

不喝陌生人的酒,還怎麽買一夜情?施越喘着氣停下,男人拉起她的胳膊擠出了人群。

卡座上坐了很多男男女女,姿态開放,有得把酒言歡,有得劃拳嬉鬧。

“我叫Andy,怎麽稱呼啊,靓女。”男人給她倒了一杯酒。

香港這裏,好像人人都要有個英文名,施越根本沒有。她端起杯子晃晃杯中酒,抿了一口,梭巡在卡座上的面孔,兀的,停在了一個男人的目光之中。

“October。”她舔舔唇珠。

“這也算英文名?”

施越飲幹了酒,依然直視那個放肆的眼神,“自己體會。”

周遭似海,欲望的海,每一聲浪都拍打在她身,包裹的人想要沉溺。施越輕聲一笑,對Andy說,“那個男人,你認識?”

Andy還在望她的胸口,目光稍轉,微微懊惱,“我吊,咁吃香……”

程毅轉着尾戒,微微發麻,自先前開始,他已經望着對面這個故意性感暴露的女人超過了十分鐘。就在這十分鐘裏,他似乎也同樣感受到對面女人的心聲。

“能問你個問題嗎?”

Andy做了個請的姿勢。

“你們一次要多少錢?”她閃着眼睛,很是求知。

Andy覺得今天怕是碰上了這夜店裏最可愛的女人,正想摟她進懷說些甜蜜話,施越已經起身朝對面那個男人走去了。

該怎麽說呢,明明相交的眼神裏,處處都是火花,可這個男人又好像很沉得住氣,一聲不吭,一動不動,卻還将她勾的死死。

“程毅,我們走吧~”貼着程毅的女人,已然醉成了爛泥,在他肩上胡亂親着。

他扶住女人的肩膀摟在懷裏,沉聲一字,“好。”

聲音真好聽,像一杯沉浸過的烈酒。

但是施越覺得自己被耍了。

程毅收笑,摟着這個女人的腰肢帶出了喧嚣金迷的四下。

施越嘲諷一笑,在心底罵道:騷男人。

Andy告訴她,程毅這人貪性無度,花招百出,一般女孩是吃不住他的消磨的,言下之意,是讓施越別再想着了,拉她坐回去時,施越用勁扯開了。

“還真當我買鴨子啊?”甩了一句狠話保存顏面。

她抓起包就走了。

門外是窄窄的街道,各色各樣的時尚潮人穿行于此,後面是咫尺歡樂,前方就是香港的不眠夜。

她的鞋子,是今天到香港才買的新鞋,剛下飛機就壞了鞋跟,現在想想一切都是有先兆的。經過商場時,她挑了這雙舒适的金閃涼鞋,正好映襯她腳上紅色的指甲,像香港的夜一樣,明亮晃眼的紅,讓人一看,就想荒蕪到天明。

她靠在夜店大門旁的水泥白牆上,襯衫的白是潔白,對比牆上的灰白,更加晃的打眼。有人上來搭讪,她也不搭理,一直盯着同樣白色的身影。

她望着程毅的背影,他正在将那個醉酒女人塞進的士裏,好像還扔了幾張港幣。

關上門,紅色的士一沖而逝,程毅抹了抹肩上那個紅色口紅印,插兜回眸夜店的門口。

他眼波平靜,眼角卻隐隐跳動,上翹的弧度很不明顯,插在兜裏手一直在摩挲,頻頻對峙微醺的施越。

施越靠着牆掏出了手機,不知為何,她特別想拍一張夜店門口男人放棄尋歡的照片。

她忘了關閃光燈,所以照片裏的程毅,微微眯着眸,嘴角泛冷光。

再擡頭時,施越得意的笑了,她将手機插'進熱褲後袋,在一掌距離之間,跟他對視。

“拍照可是要收費的。”程毅大膽摸進她臀後的褲袋,口中的酒氣很濃,男性荷爾蒙在壓沉的嗓音中,勢如破竹。

施越很白,酒後的唇更加飽滿且紅,此時她已經五分醉,十分滿意。

不知道是哪一處的酒店,總之很大,很奢華,面面俱到,比吳齊睡的那間房還要讓人興奮。

門合上的那刻,激情恰到好處的爆發。

程毅将她抵在門框上解內衣扣,她襯衫半敞,仰着脖子,一件黑色內衣襯的皮膚雪白。睜着一雙沁滿水汽的眼睛,她咬着下唇看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靈活從身後解脫,覆在胸前輾轉。

“要不要先洗個澡?”他盯着女人凹陷的鎖骨,滑上臉頰,聲音像在砂紙上研磨過一樣性感。

施越扯上白襯衫,推他壓在身上的軀體,踉跄走進浴室,朦胧的聲音在水音中被淹沒。

“誰讓你進來的?”施越回頭蹙眉,分明先前提醒過。

她不愛被人看洗澡,特別是眼下,一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

他還是騷,施越想,脫了個精光。

“節省不必要的時間,就是争分奪秒。”程毅捉住她的腰肢按在牆上,而後領略。

不知什麽時候,施越已經腿軟無力,蓮蓬頭落下的水越來越熱,她沒有力氣和空隙去調溫度,張着嘴喝了不少淋浴而下的水,全身在身後人的動作下,潮'紅湧動。

待她喉嚨快喊啞之際,程毅扛起她倒挂在身上,扔進了軟若棉花的潔白大床。

粉紅軀體是潔白背景上的一朵花,而一抹鮮紅從腳底再次點燃欲望的火。

程毅欺身壓在施越身上,她眉頭隆起,有些承受不住重力,剛開口想說話,就被塞進了手指,堵住嘴巴。

而後,程毅随手關了燈。

室內,只有維港的燈光渲染,映照他們。

她仰着脖子,壓抑着某種情緒埋進心腔,身體和心不再去想其他,只管享受一種舒适。

程毅的尾戒被女人咬在嘴裏,她死死咬着,連同呼吸一同遏制。

抽手之際,施越整個眼眶都在泛淚。

“行了…”

施越沒經歷過這樣長的歡'愛,也沒接納過這樣長的東西。

浴室洗澡時站了太久,已然腿抽筋,現在她不僅腿腳麻木,連縮身的力氣都無。只能看着身上的男人一滴一滴的流着汗消磨她。

“顫成這樣?”他聲音很清晰,又沉。

“你閉嘴…”

“換個姿勢。”

說完他将人撈起,背對着他壓在床頭的靠背前,程毅擡起她的雙腿,全部重力壓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先前的滑膩,是最重要的潤滑試劑,只輕輕一下,對準待發。

這個姿勢,最深,也毫無逃離機會。

月光在香港最容易被忽視,因為這個城市的夜晚,到處是絢麗的燈光。落地窗前,施越的目光漸漸渙散,窗外琉璃四射的射燈變化莫測,亦如身後人的招數一樣,變幻無窮。

香港的夜不眠,但不論怎樣,施越都想說一句,晚安。

後來,她潰不成軍,在程毅的極端挑逗與高超床技下,她再次高'潮抽搐到失了魂,直到他抽出後,深陷在塌上的她再也沒有力氣去望這個男人一眼。

程毅沖涼出來,垂眸看了一眼待軟下去的東西。今夜,他要了床上陌生的姑娘三次,一次比一次讓人癫狂賣力。

他覺得自己好久,沒這樣暢快淋漓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偏熟男熟女風

第一次嘗試 見諒了各位

老朋友新朋友在這裏跟你們比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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