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原宸風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受邀參加了這一款恐怖游戲, 至于他起初為什麽要來參加游戲,當然是抱着可以出名獲得更多的比賽邀請,甚至運氣更好一點一腳踏進他以為的演藝圈。
在他看來鬼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是真實的,只要克服了心裏難關就沒什麽好怕的, 再者說他之前也溫習了一些恐怖片段, 結果更是讓他信心滿滿,相信自己絕對不會被吓到。
在聽見唐餘姬的話原宸風心裏惱怒, 本來他和唐餘姬就沒有任何仇怨,而且真要計較起來還是唐餘姬得罪他在先, 怎麽他就被莫名針對了?
原宸風不了解唐餘姬, 在她眼裏沒能給她帶來樂趣的人本身就不該出現。
“我說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別以為你是個女人我就不敢揍你!”原宸風剛上前一步, 那名男鬼就閃到他眼前。
男鬼的長相不恐怖, 原宸風直接擡拳作勢揍過去。
突然他眼前視線變得一片模糊,等清晰後人就站在熟悉的擂臺上。
其他人和男鬼都不見了, 四周一眼望過去全部都是觀衆。
眼前有一名男人在裁判的判決下舉手歡呼,同樣響起的還有觀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原宸風記得男人,這是他第一次比賽時候戰勝的人, 後來他還時不時看錄像回放重溫這一刻。
眼前這是什麽情況?原本是他得到的冠軍卻易主了,原宸風心裏冷笑,他知道是男鬼搞得把戲。
曾經的他尚且能打贏男人, 更別說現在力量各方面都成熟的他,原宸風走過去想把男人揍一頓, 結果卻被男人以完全無法反抗的力量所反手壓制。
原宸風的身子狠狠砸在地上, 臉也被撞得生疼, 但是讓他難受的是耳邊傳來觀衆的唏噓聲,這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恥辱。
“你真弱啊。”男人說了當年他說過的話。
原宸風臉色都氣得漲紅,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切都是男鬼的把戲而已。
男人突然間消失,他起身後只見有一名熟悉的男人走上擂臺,那同樣曾是他打敗過的手下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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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仿佛恐怖的循環,以前他打敗的對手有如神助,以更加強大的力量和技巧把他打敗,甚至還會說出一句嘲諷的話,把他從身到心的很虐一把。
而觀衆對自己的唏噓擊碎了他的自尊。
原宸風在幻境中經歷的一切其他玩家看不到,興許游戲結束後會播出片段,不過那得看他最終是不是淘汰者。
衆人只能看到原宸風作勢要出手,結果突然動作一頓,連眼神都變得空洞起來,愣是在原地一動不動。
而男鬼則站在他面前,紅眸時不時略過一絲詭異的光。
沐涵海湊到梁婪旁邊問:“這啥情況啊?”
梁婪:“被帶入幻境了。”
這是鬼常用的把戲之一,就是不知道原宸風會碰到什麽畫面。
原宸風在裏面經歷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戰鬥,他曾經的手下敗将的輪番挑戰他,輕而易舉的把他打倒在地。
一次又一次,身心的折磨讓他幾乎發狂崩潰。
終于,玩家看到原宸風流下來眼淚,沐涵海興奮道:“他哭了!”
那興奮勁仿佛是他的傑作。
唐餘姬通過男鬼的眼睛看見了他對原宸風做的一切,攻心為上,對付原宸風那個腦袋簡單的家夥确實沒有比被曾經輕松打敗的對手挑戰成功來的恥辱。
男鬼過來時唐餘姬破天荒的誇贊了一句:“你做的很好,我很滿意。”
實際上被唐餘姬誇贊也不是什麽好事,男鬼臉上還是一副标準的死人臉,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唐餘姬不說話。
唐餘姬挑眉,知道對方想要什麽,她說:“嚴格來說他不是被吓哭,而是被虐哭。”
她這句話沒錯,因為原宸風沒有扣金幣。
男鬼的眼神一下子危險起來,而沐涵海和林茜擁有菜雞察覺危險的敏銳力,當即後退幾步。
唐餘姬唇角微彎:“不過呢,你讓我很滿意,鬼王你想當就拿去吧。”
當她說完這句話後眼中的視線恢複了正常色調,男鬼身上的氣場倒是沒什麽變化,只見他點了一下頭說:多謝。
說完便轉身走。
沐涵海又湊了回來:“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回去梁宅?畢竟歌謠還沒解開呢。”
梁婪看了一眼唐餘姬,對方露出洞察一切的笑意,他道:“一切都快結束了。”
只知道歌謠第一句的沐涵海一臉懵逼。
唐餘姬對男鬼的背影 喊了一句:“就算你回去陰間,你也見不到她的哦~”
男鬼因為她這句話停了一下,他沒有回頭,光是看他的背影就有種冷清的落寞:“我知道。”
“知道你還等。”唐餘姬不理解男鬼無望的執着是為了什麽,如果把男鬼和歌謠連在一起,那第一句就是他變為鬼王,當然他雙目為紅色就說明當時他沒有閉上眼。
第二句是點了一滴紅點的饅頭,裏面的紙條是:我在天邊等你,似乎對應第三句,但是唐餘姬沒有想明白這個紙條是男鬼寫的,還是別人寫給他的。
第四句唐餘姬還沒懂,第五句就比較明顯了,男鬼想要鬼王的位置,然後可以自由出入陰間和人間。
唐餘姬試探性的抛出這句話,只是想看看男鬼的回答,結果這一聽就覺得是一個狗血的愛情故事了。
她突然不想知道了。
唐餘姬沒有再說什麽,轉身準備梁宅。
而男鬼也沒回頭,只是聲音随着冷風飄到唐餘姬耳邊。
“謝謝你。”
【玩家破解第五句歌謠,金幣 1】
衆人回到梁宅,還沒到門口就看見了看守的軍官,林茜立刻道:“我們不能過去!齊司他正派人抓我們。”
沐涵海趁軍官沒注意躲到一處房屋旁,他看了一眼金幣排行道:“不奇怪,他現在最後一名,肯定逮誰搞誰。”
躲避的只有沐涵海和林茜,唐餘姬和梁婪則淡定的繼續往裏走,沐涵海喊了一聲:“唐姐梁婪,你們就別回去了。”
唐餘姬轉頭笑問:“他能奈我何?”
這句話讓沐涵海無言以對,現在唐餘姬是金幣最多的人,确實沒人能把她怎麽樣,何況她那恐怖的戰鬥力和膽大于天的心理素質,齊司就算是扛着大炮來都沒用。
而梁婪要去的理由更是正當:“我回我自己家還得躲?”
沐涵海:你們牛逼你們有理。
唐餘姬和梁婪過去時,那名軍官攔住他們問:“什麽人?”
梁婪開口:“這裏是我家。”
梁家只有一名獨子,所以那名軍官道:“原來是梁家的少爺,我們長官有請。”
梁婪看了唐餘姬一眼,見她眼底帶着笑意,心知她是想看看齊司能玩出什麽花樣,所以他沒有試圖反抗,而是風輕雲淡的說了句:“帶路吧。”
他長得本來就好看,加上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那名軍官一路上都對他挺客氣的。
唐餘姬觀察四周,好好的府邸基本被齊司派人翻了底朝天,跟抄家似的,不過這次解謎任務似乎沒有關鍵性道具,她同樣沒有獲得過。
但是齊司不會這麽想,他只會覺得唐餘姬和梁婪都拿到了關鍵性道具,現在迫切的想讓他們分享。
齊司就坐在大堂,跟個大爺似的一只腳還踩在椅子上,丫鬟站在旁邊給他捏肩,梁老爺正客客氣氣的同他說着什麽。
不過見到兩人進來時候齊司的态度轉變,起身跟主人歡迎客人似的道:“你們來了,請坐,倒茶。”
梁老爺頓時古怪的看了一眼齊司,不過玩家自然是不會在意nc的感受。
唐餘姬和梁婪淡定的入座,齊司對梁老爺擺手道:“這裏沒你事了,出去。”
“這”梁老爺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齊司的手下帶出去。
唐餘姬垂眼看了杯子上的茶就沒有喝的**,她喜歡的是酒。
梁婪倒是慢悠悠的飲了一口。
齊司先是對唐餘姬說:“餘姬,之前如果我有得罪的地方,我以茶代酒跟你賠個不是。”
說完他就把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然後又繼續道:“大家都在一起玩了這麽多局游戲,彼此也增加了一些感情,你們就看在情面上幫幫我好嗎?”
齊司心裏其實是有怨的,他帶着希望來參加這款游戲,就是指望播出後的熱度,結果沒想到熱度全被唐餘姬和梁婪占據,他只是微博增加了一點粉絲,根本沒有新的工作找上他。
今年的一個代言快到期也沒有聽說有續約的打算,這下可把他急壞了,他要是被淘汰就更加沒了熱度,以後就只能接一些男二男三的角色,他自尊上實在是難以接受。
梁婪對齊司的印象不好不壞,幫沐涵海也都是因為有一些y交易,再說他通過觀察林茜的金幣發現對方去了池塘後并沒有增加,這就意味着歌謠一旦被玩家破解,之後的玩家再去就無效了。
恐怕等全部歌謠破解,游戲就會直接結束。
這點他是想直接告訴齊司的,但是這時唐餘姬笑着說:“情面?我給你臉了嗎?”
這句話一出,梁婪就知道唐餘姬要搞事了,他想說的話也放回肚子。
齊司臉色一變,他心裏恨得咬牙,以前片場合作他就不喜歡唐餘姬,自我為中心,要求每個人都圍着她轉,戲拍完了他還同經紀人說過以後有唐餘姬的戲絕對不要合作,結果沒想到轉眼就在游戲中相會。
游戲中的唐餘姬像是變了一個人,不驕縱了,但是更加狂得沒變,說話也絲毫不留任何情面,他真懷疑對方是真的不想再娛樂圈混了,還敢挑釁網友。
齊司很想掀桌朝唐餘姬射擊,但是對方的武力值未必怕他,何況他的目的還是想從對方手裏獲取關鍵性道具,他勉強扯出笑容:“餘姬我沒得罪你吧,我們還合作過呢。”
唐餘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目光齊司下意識感到不舒服,主動避開,他把希望寄托到梁婪身上:“梁婪,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梁婪自然是站在唐餘姬這邊,他道:“抱歉,游戲就該憑實力取勝。”
齊司的心涼了一半,手緩緩摸到了放槍的位置。
唐餘姬突然站起來,她舉起茶杯,緩緩往齊司面前撒,露出微笑道:“拜拜。”
這種跟奠酒一樣的舉動激怒了齊司,積怨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他舉槍就朝唐餘姬打出一發。
一直注意情況的梁婪就在他舉槍時就把唐餘姬撲倒在地。
齊司命令其他手下:“殺了他們!”
齊司是真的入戲太深,甚至連玩家死不了都忘記,不過想折磨他們的心是迫切的。
撲倒在地的一瞬間唐餘姬和梁婪立刻默契分開,他們待的位置立刻多了幾個槍眼。
唐餘姬還沒變态到可以躲避四面八方來的子彈,不顧她此時心裏想的是:其實不用躲也可以嘛,不就是被打成馬蜂窩,沒準還能把齊司吓到。
帶着這樣的想法,她就邁腿想走出來了。
梁婪躲在另一邊,見她這個姿态就猜到她想做什麽,他立刻搞出了一些動靜便往外跑,吸引了齊司手下們舉槍追趕。
阻止唐餘姬做不到,那就帶走其他火力,留齊司給她玩吧。
唐餘姬微微撇嘴,梁婪這帶走的不是火力,而是樂趣!等游戲結束再找他算賬。
大堂只剩下唐餘姬和齊司兩人,空氣中還彌漫着一股火藥的味道。
齊司舉槍對準唐餘姬,對她下了最後通牒:“你給不給道具?”
別說唐餘姬沒有道具,就算是有,她也不會給齊司,她唇角上揚,眼底帶着嘲諷的意味。
她沒說話,拒絕的意思很明顯,齊司感覺又尴尬又難堪,打定主意要給唐餘姬一點厲害瞧瞧,他不是第一次玩游戲的玩家,傷人的心裏障礙早已克服,一切不過是游戲而已。
眼前的唐餘姬就是自己要攻克的怪物。
齊司開槍,在他預想中這麽近的距離她不可能躲過,哪怕她曾經躲過飛箭,可是子彈怎麽一樣。
但是下一秒他就睜大眼一臉不可置信,唐餘姬一個偏頭真的硬生生躲過子彈。
齊司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冷汗從他額頭流下,嘴唇抖了抖說:“游戲bug?”
唐餘姬穿着淡色的旗袍,上面有紅色圖案,但是她走近了齊司才發現那不是旗袍本身有的,更像是後期染上去的。
旗袍秀的明明是一朵淡雅的月季花,怎麽配色上是那麽鮮豔的紅?
齊司想不明白。
“你想不明白我是怎麽躲過子彈的嗎?”
齊司發愣的這一瞬唐餘姬已經走到眼前,她伸手握住槍身,但是沒有試圖搶奪。
“你想怎樣?!”齊司的聲音說到最後變了調,可笑的是拿槍的是他,氣勢卻弱得像是被擒住的俘虜。
兩人此時的距離很近,近到呼吸間都能感受到,齊司能看清唐餘姬細長的睫毛,她的眉眼和紅唇。
唐餘姬很美毋庸置疑,哪怕她長得讓人覺得具有難以靠近的攻擊性,可她就是美到可以讓人無法移開視線,不然憑她之前種種的驕縱做作,娛樂公司早就将她冷藏,而不是還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齊司心裏是厭惡唐餘姬的,但是厭惡之餘他也會拿她同身邊對他示好的女人做比較。
比不上她,沒有一個人能比她的外形條件更好。
這或許就是老天爺賞飯吃,齊司原想着唐餘姬退出娛樂圈後也不會愁生活,自然會有舔狗趕着給她送錢,贈予她優越的生活。
結果她非但沒有被游戲淘汰,還天天上微博熱搜,甚至現在就在眼前,逼得他無路可退。
齊司忍不住去想,自己怎麽會落到這個地步?
唐餘姬嘴邊的弧度加深,齊司眼底的恐懼讓她心生愉悅,她将槍口對準額頭:“我只是想着你開槍會打我哪裏,我想你這麽讨厭我,肯定對準的是我腦袋,結果我猜對了不是嗎?”
“我沒有讨厭你”齊司自認為自己僞裝的很好,但是唐餘姬的目光紮人,他這一刻說的毫無底氣。
“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唐餘姬這句話透着一股暧昧,但是她的眼神卻是深邃陰暗,帶着令人想逃離的寒意,“你不用顧忌什麽狗屁人設,對我開槍,你就能得到道具了不是嗎?”
唐餘姬還在欺騙齊司,可後者不知道,接受了惡魔的蠱惑一般,他真的認為只要開槍把唐餘姬制服後,就能從她身上搜出關鍵性道具。
唐餘姬離得太近了,齊司從對方漆黑的瞳孔中見到自己慌亂無措的臉,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他扣下扳機,希望結束這一切。
“咔。”
可結果齊司預想的場面沒有發生,槍的子彈竟然用盡了。
他的手一下子劇烈顫抖,槍也随之掉落在地面。
唐餘姬嘴唇抿住,但是天生的嘴角向上讓她看起來還是在笑,黑沉的眼眸中翻騰出無法抑制的暴戾。
齊司開不出槍,她竟比齊司還生氣。
她一生氣,總有人倒黴。
齊司的身材不錯,為了随時能接到不錯的角色,他腹肌馬甲線都有,常常健身,也學過散打。
但是那都是浮于表面的華麗,除了能讓身體素質好一點之外,對抗外來的攻擊基本上是不頂用的。
何況對手下得還是死手。
得虧唐餘姬的刀在陰間對付衆鬼時候掉了,不然齊司非得被暴怒的唐餘姬大卸八塊。
雖然不至于面臨那麽慘的境界,但是唐餘姬赤手空拳的攻擊就夠齊司好受的,他倒在地上,全身沒一塊好肉,都是青紫的。
他雙手抱緊着頭,剩下的本能就是保護好這裏。
唐餘姬打夠停了下來,她眯起的眼睛透着一股發洩後的快意,她平複着喘息,蹲下來抓起齊司的頭發強迫他擡頭。
齊司睜開眼,怔怔的看着唐餘姬在笑。
唐餘姬不知道自己此時到底是在笑還是沒有笑,齊司傻乎乎的樣子很滑稽,她低聲道:“那次在片場出聲吓我的是你。”
齊司瞳孔猛地擴大,唐餘姬的話把他一下子帶回曾經的片場,有次拍戲過程中停電,衆人都在原地等待電力恢複,正好有人開玩笑說了句鬼魂作祟,他聽到唐餘姬發顫的說話聲,知道她怕鬼,便生出作弄她的心思,故意出聲吓她。
也就是那次,也是最後一次齊司看見唐餘姬被吓哭的模樣,她極度怕鬼的事情也是從這裏流傳出去。
齊司一直以為唐餘姬不知道是誰出聲吓唬她,不然對方怎麽可能不主動找他算賬。
可現在她知道了,她一直都知道!
齊司忍不住發抖,唐餘姬這一刻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會殺死他!
“你在怕什麽?”唐餘姬放開手,笑着說,“游戲而已,我又不會對你怎樣。”
齊司從唐餘姬的語氣中聽出了些許的遺憾,心裏更是陷入了一種恐慌,金幣竟再次扣除了一枚。
但是他不敢跑,像是被鎖死在唐餘姬嗜血的視線中,身體動彈不得。
唐餘姬對毫無抵抗之力的齊司沒了興趣,她起身往外走,月光灑下來,将她冷硬的表情柔化了幾分。
她在恐怖空間待得太久太久,久到找不回曾經的自己,但是傷害過她的人,她都記得。
她本就不是一個可以自我釋懷,原諒他人的好人,斤斤計較,刻薄刁鑽是她骨子裏戒不掉的本質。
在恐怖空間遇到的那些人,都懷抱對美好平靜生活的向往和家人的眷戀拼命活着。
而她沒有家人,沒有很好的朋友,混得最差時連讓自己吃頓好的錢都沒有。
可只有她活着回來了。
唐餘姬回來的當晚躺在床上看漆黑的夜空,心想,我不是為了那種溫暖美好的東西回來,而是為了給某些人不痛快才回來的。
不甘心讓那些讨厭她的人如意,不甘心讓他們擁有溫暖美好的東西。
哪怕她感受不到那些虛無缥缈的溫暖,她也要從別人手裏搶來,再狠狠的毀去。
“這個游戲還不夠火爆。”唐餘姬擡頭看着圓月,漫不經心的喃喃自語,嘴角勾起,眼中沒有半分笑意。
“還不足以成為誘餌,釣到更大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