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鄰居密謀

“不可能!”

鶴唳猛地一抖,醒了過來。

她打了個呵欠, 擡手想撓頭, 鏈條一響,夠不着……

好吧, 揉揉眼睛。

……也不夠長。

如果青山這時候在,肯定過來給她代勞了。

她只能撇撇嘴, 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瞟了瞟,勉為其難的往旁邊湊了湊, 緊靠着牆, 耳朵都貼了上去。

好難得哦,聽到小滿在咆哮诶!

所以說青山說的隔壁真的是隔壁啊, 不是隔壁殿而是隔了一堵牆呢, 這可真和她對古代建築的認知不一樣。

“那個賤人怎麽可能殺得掉立夏!”小滿根本沒壓低聲音, “你說了上官婉兒身邊沒高手的, 那立夏呢?立夏哪裏去了?!恩?!”

“上官婉兒身邊真的沒高手。”燕舞的聲音很低沉,“我肯定。”

“那你告訴我!立夏, 在哪?!”

“你都說了,他肯定受傷躲起來了。”

“為什麽不躲我們這?恩?為什麽!”小滿頓了頓,沉聲道,“這兒有鬼?”

“你懷疑我嗎?”燕舞笑了, “小滿,差不多可以了,是你要把立夏叫來的,可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還想在上官婉兒的陣營裏立牌坊!我怎麽可能把他喊來!?”

“明明是你說的, 你奮鬥打拼給他花天酒地,他給你做勞力幹髒活累活,天經地義。怎麽,現在後悔了?”

“……那他為什麽還不回來?”

“會不會是他後悔了?”

“不可能!”小滿咆哮。

“那就繼續找啊!找到不就清楚了!”燕舞也咆哮回去。

“不行。”小滿驀地冷靜下來,“最近情況不對,我們不能動作太大。”

“怎麽了?”

“武則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突然喜歡殘疾人了!”

“哈?”

“嚴青镕!一個人!把二傻!幹翻了!”小滿一字一頓,氣極為不順,“現在就他一個人伺候武則天,二傻插不進手!”

“怎麽可能!?前陣子還聽說三個人玩雙飛呢!”燕舞最不相信,“我的天!我以為這年頭也只有二傻這麽豁的出去!陪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玩雙飛!這樣還會失寵?嚴青镕屬蛇的嗎?有兩根XX?”

“不是這樣,絕對不是這樣。”小滿打斷她,“肯定有什麽情況我們不知道。”

“會不會是……”燕舞遲疑,“前幾天太平一個人去找武則天的事?”

“太平和二傻現在一條戰線,她又不傻,二傻好不容易撬松了武則天的口風,她怎麽可能做出這種過河拆橋的事情。”

燕舞不言,以她和小滿對這個時代的了解,實在沒能力有什麽科學的見地。

“……你再去找殷羨羨。”小滿道,”她肯定想得出來。“

陡然聽到這個名字,鶴唳瞪着天花板眨了眨眼。

“什麽?她都那樣了,還會幫我們分析?“

“怎麽樣?死麽?”小滿冷笑,“燕舞,我說過,不留就殺,留着就用,留着不用算什麽,你真以為鶴唳會去救殷羨羨?守株待兔這個成語可是義務教育的內容,誰不知道?”

“……”

“那女人要是這麽有情有義,怎麽可能到後來和雁鳴都沒來往了?”

“……”

你懂什麽!鶴唳無聲對口型,女人間的友誼你懂個屁!

“現在殷羨羨和我們也是一條繩子上,如果我們翻了船,就永遠別想有人把她從那地方帶出去,她又沒師門武器,鶴唳就算生了個狗鼻子也嗅不到她,你讓她自己選吧,繃了那麽久,也過夠寧死不屈的瘾了……”小滿冷笑,“她就算真憋到死,這個革命烈士的獎章也要一千年後才拿的着,圖什麽?”

燕舞恩了一聲,這是同意了。

“還有,你找機會探聽一下,上官婉兒那邊到底什麽情況,她被刺殺了,嚎的整個院子都聽得見,怎麽就能這麽簡單就息事寧人。”他咬牙切齒,“連現場都一幹二淨,這不科學!你自己門前你竟然一點發現都沒!”

“還用你說?她嘴緊得很,是鐵了心要紮在這兒給李顯當內線了,怎麽可能給別人理由讓她出宮避禍?”燕舞不忿,“這麽一點日子,我根本不是她心腹,哪裏問得到。”

“那就打聽太平的事兒,至少要知道她和武則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不是真的放了二傻鴿子。”

“如果是呢?”

“沒有人會放棄到手的皇位。”小滿陰測測的,“如果真是武則天的态度讓她慫了,那我們就逼她上,等坐上皇位,生米煮成熟飯,她還有什麽可擔心的!還是你覺得,太平真的不想再續女皇帝的輝煌?”

“你就不怕她卸磨殺驢?”燕舞冷笑,“你別忘了,宋太祖黃袍加身後那些将軍都什麽下場!"

“喲,你們的目标不是元朝麽,居然還順帶研究了宋朝?”小滿嘲諷。

“我都說了!我們的目标不是元朝!”燕舞低吼,“是文藝複興!你這個文盲!而且黃袍加身和杯酒釋兵權是義務教育內容!“

“那麽學霸,”小滿不屑的笑了一聲,“你沒發現頂在前頭的一直是二傻嗎,太平連我們倆是誰都不知道。她就算想卸磨殺驢,也得殺得着。”

“好!問就問!”燕舞壓着怒氣,“還有,這不代表你就能指使我了,等到事成,我一定要回去。”

回去?鶴唳一挑眉。

“哼,随便你。”小滿忽然道,“祖師爺,你沒意見吧。”

青山竟然一直在旁聽,聞言平淡道:“随意,我無妨。”

“那你能不能……”小滿竟然有些遲疑,沒等他說完,外頭有人道:“小滿大人,二位國公有請。”

“……切!”小滿極為不屑的應了一聲,站起來,“我過去了,你好自為之。”

三人的談話就這麽結束了,鶴唳整個人巴在牆上努力聽,都再沒聽到一絲聲響,等到青山進門看到她這個樣子,無奈的搖搖頭:“何必如此,我都會與你說的。”

“嘿,那我們說話,他們怎麽聽不到?”

“他不常在此處休息,”青山道,“莫非你平時便是說住哪便真睡哪?”

想到自己雖然對外有好幾個固定住址,但其實一個都沒“臨幸”過,鶴唳不由感嘆自己養傷都養笨了,有些氣悶:“過來給我撓頭!癢死了!”

青山立刻走過來,輕車熟路的幫她撓起頭皮,輕聲道:“他們并未告訴我殷羨羨在何處。”

“管她做什麽。”鶴唳果然不負小滿所望的無情無義,“诶,你怎麽處理現場的?他們為什麽一點都看不出情況。”

青山沉默了一會兒,道:“我融了立夏便走了,沒做整理。”

“哈?”銷毀屍體是每個人來都要進行的必修課,青山會這個鶴唳并不奇怪,但他什麽後續都不做,實在不像他的作風。

“當時有旁人在,對上官并無惡意,我便只帶走了你。”

“你心也太大了。”

“上官婉兒手下雖無高手,但能手卻着實不少。”青山道,“她派人絆住了燕舞,再清理了一幹痕跡,燕舞回去時只知她門前發生打鬥,卻不知什麽情況。”

“所以說……”

“上官婉兒不僅不信燕舞,甚至疑她甚深,你若對她下手,無需有絲毫顧忌。”青山邀功似的下結論,“只要養好了傷,你随時可以動手。”

“……你這麽兩面三刀你師父知道嗎?”鶴唳覺得青山那張誠懇正義的臉真是越看越違和,“祖師爺時代的刺客不都是義薄雲天兩肋插刀的嗎,你是遭遇了什麽呀歪成這樣?”

青山想了想,很認真的回答:“我只給呂相當過門客,你消失後便周游列國,再無其他遭遇。”

鶴唳仔細思考了一下,沉默了,內心吶喊臉。

她怎麽忘了!

青山當年可是呂不韋的左膀右臂!呂不韋“信之如信子弟”!換句話講,人家可是能當呂不韋幹兒子的人啊!

捂臉哭泣。

人家當年提交的簡歷就沒顯示是個好東西,她怎麽就瞎了狗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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