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何為熱傳遞

“我，我這還是第一次，如果我剛剛有什麽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說說的。阿澄你生氣了嗎？”

瞧着她小媳婦模樣，眼淚欲滴不滴的，陳澄真是有火也發不出來，問道：“第一次？”

略感困惑的阿氓，直視着他，唇瓣微開，“是啊，我家裏只有我一個我和弟弟，父母親不願弟弟去服役。所以，所以你才代我家去做役工的，前天父母親就把我送到這裏來。我們還沒同房，所以我……”越說越小聲的阿氓，漸漸低下頭來。

感受着阿氓額頭頂在他胸前的熱度，陳澄松下攥緊衣袍的手，輕輕地放在阿氓的肩膀上，嘴角勉強扯起一個笑容，稍稍推動她的肩，“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過于勞累，你現去歇息。泡澡，我自己一個就行，好嗎？”

最終，在陳澄的堅持不懈下，阿氓只好妥協，三步一回眸地走出澡房。

瞥見她終于離開，霎時放下心頭大石的陳澄呼出了一口氣，脫衣泡澡起來，一邊洗一邊想着待會怎麽去應付她。

思來想去仍然沒有甚麽好的對策，不由得氣餒起來，扭幹熱水中的巾帕，敷在面上，他還是見步行步吧。

收拾幹淨碗碟的阿氓，躺在木床棉墊上，久久不見陳澄進來，遂從床上起來，穿鞋往澡房而去。害怕阿澄會怒惱，伫立在門口一側，問道：“阿澄，你泡完澡了嗎？”

稍等片刻仍然未聽見回應，她便探頭探腦地掃視了下澡房，瞥見他巾帕覆面，腳步慢慢的挪着進去，伸指腹攤了下他的手臂，發現陳澄沒啥反應，拎起他臉上的巾帕，瞧着他緊閉的雙眸，肯定是累壞了。

她不敢看水桶裏的身子，只有盯着他的臉瞧，用手心輕拍陳澄的臉，“阿澄，水涼啦，快起來吧。阿澄，阿澄。”

隐隐約約聽見呼喚聲的陳澄，顫動着睫毛，露出惺忪的眨眼，“唔，天亮了麽。”伸了伸放在水桶邊沿的手臂，放下時感到好像摸到水似的，猛然清醒起來，瞧着來人，僵硬了下，“你先出去，我現在就換衣服起來。”

“好”

望見她離開的陳澄，打了個冷顫，真冷啊，匆匆擦拭幹淨身上的水滴，拎起椅子上的白袍，穿好衣服的他忽然回味過來，這是要歇息的節奏啊，故而動作越來越慢了起來，但澡房與寝室也只有幾步路，再慢也有盡時。

躊躇不止的陳澄，巡視了下房內，發現連張矮榻都沒有只有衣櫃、椅子和一張床，沒理由他要睡地上吧，那他明日肯定不能幹活，眼神瞟往床上蓋着被子的阿氓，毅然決然地向床沿邁去。

兢兢業業地掀開被子一角，一點一點地挪動着身子進去，安穩躺下後，全身繃緊的陳澄對着身旁的阿氓，笑了笑，言道：“我們歇息吧。”說罷，緊閉雙目，裝作睡着的樣子。

阿氓凝視着他俊朗的側臉，緊閉雙目的樣子，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們明明青梅竹馬長大，而且他還願意為了她做那辛苦的役工，怎麽他反而對好這麽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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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今日還問起她，他們有沒有洞房的事，母親還說她應該主動點，畢竟阿澄一直都是一個人住着，可能不懂得這些。

咬了咬下唇，頓時目光堅毅，她豁出去算了，慢慢伸出手臂，一把攬住了他的腰身，喚道：“阿澄。“爾後，把頭輕輕地放在他的胸膛，緊貼心房。

并未睡着的阿澄，感覺身邊的人兒壓在他身上，莫名心肝一顫，這，這他想裝睡都不行了。有些尴尬的陳澄，想拿手推開她，怎料，阿氓竟然沒穿衣服，他瞬間便僵住了，感覺到她身體的溫度傳遞到他的手上，暗道：這就是物理說的熱傳遞？

忽然陳澄覺得有些熱了，而且口有點幹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