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番外
日死了。。。。
日。。。
姑娘家家什麽都說得出口。
蘇輕焰雙唇被紅酒浸過後, 軟軟的, 不滿地撇起看人時, 帶有疑惑的小抱怨。
非常認真地在問,而非玩笑。
甚至摁着眉心,在思考這種世紀性問題。
被她那啥死的男人……為什麽複活?買了複活甲嗎?
“你們夫妻兩個日常都玩些什麽亂七八糟情趣?”陸與嫌棄地啧啧兩聲, “學字母嗎?那老江是M?看不出來啊。”
M是受虐方。
通常情況,女方才是M。
顧深遠以手抵着唇, 輕咳一聲:“把這些事拿到飯桌上說, 是不是不太好。”
顧總表面嚴謹刻板不希望一頓鄭重的晚餐因為這個而糊掉。
內心卻暗搓搓地覺着按照他和媳婦目前的關系來看, 萬一哪天媳婦要是不開心拿他開刀的話……
如果不動粗還好,他體力充足随便玩, 但怕許知意舊賬重算。
一想到可能某天醒來會被媳婦五花大綁,面對鋒利的剪刀或者其他xx物品,顧深遠提前為自己擔了個心。
“是不太好。”江行寧拿起蘇輕焰剛剛喝過的酒杯,淺淺啜了口, “但得想想是誰的錯。”
如果不是顧深遠疏忽把酒拿出來,也不至于會這樣。
這筆賬,江行寧還沒想好怎麽和他算。
還好蘇輕焰沒有繼續作下去,安靜地吃自己眼前的東西, 雖然是半醉狀态, 但她的小腦正常,行動正常。
就是話太多。
“那個叫秦绾的, 你想個辦法逼她辭職,同時又不予批準, 除非賠償一大筆違約金。”江行寧看向顧深遠,頓了頓,“違約金設個兩千萬吧,她賠不起的。”
顧深遠:“不是……這種壞事為什麽讓我來做?”
秦绾是蘇輕焰招來的,他又不認識,雖然沒什麽好感但不至于把人逼到這種地步吧?
就算想報複她,用其他方法不就行了,世間辦法那麽多,江行寧自己并非善類,叫手下人處理一下,不就是磨嘴皮的事。
幹嘛還要他出手?
顧深遠想來想去,沒想到原因,但見江行寧面色凝重,英眉輕擰,以為是什麽特殊的原因,讓他不好插手,準備提出疑惑。
疑惑提出之前,江行寧輕描淡寫:“你覺得這種人值得我動手?”
顧深遠:“…那就讓我動???老子不比你閑好嗎?”
話音剛落,只見半醉狀态下的蘇輕焰用筷子夾了幾張紙巾,蘸醋蘸香料,送到江行寧的碗中,語氣溫柔嬌軟:“老公……多吃點,長胖胖壯陽陽,我是為你好,可不是嫌棄你哦~~~”
江行寧看了眼已經遞到自己唇邊的,媳婦所說的非常美味的紙巾套餐,薄唇緊抿,淩厲的眼神掃向顧深遠。
顧深遠:“……”行吧,看在他把兄弟禍害得這麽可憐的份上,勉強幫個小忙做次壞人吧
。
不論從誰的角度來看,秦绾都是個小角色,不值得興師動衆。
顧深遠要做的也簡單,逼秦绾呆不下去,讓她主動辭職,但是公司又死活不同意,最終用違約金作為威脅。
而他們之前簽的合同,本身就對公司有利,抓住法律上的漏洞,讓秦绾賠兩千萬不在話下。
只不過,這樣做太過于小人。
飯後。
三個男人也許可以一起做飯。
但是刷碗是不可能的。
蘇輕焰和許知意這兩個貴太太,手指不會沾一點油水,更何況去刷碗。
那麽,要麽把碗扔這邊,等第二天鐘點工過來處理。
但是,許知意不同意,“為什麽要等鐘點工呢?你們三個人正好可以趁這機會鍛煉下自己,體驗婦女們的辛苦。”
顧深遠:“我覺得有道理,但是這點小事不需要三個人一起做,我們投票決定吧。”
江行寧:“可以,我先投陸與一票。”
顧深遠:“我也投他一票。”
然後被兩位商業大佬齊刷刷沉重目光所注視的陸與弟弟:“…………”
我敲拟嗎:)
他們說話間,餐桌前的蘇輕焰可能還沒有脫離酒意,一本正經地端起充滿油污的碗盤,往廚房走去。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蘇大小姐要去刷碗?
陸與揉眼定睛:“她不會把碗打碎吧。”
話音剛落,廚房傳來一聲嘩啦巨響。
好了碗已破碎,不用刷了,陸與內心發出嗚嗚嗚的嚎叫,焰妹對他也太好了吧。
夜深後。
大腦對酒精神奇過敏導致一些反常行為的蘇輕焰,在三小時後有所清醒,走路平穩,說話清晰,會自己開門脫衣去洗澡。
洗完澡後,江行寧也抽完了煙,看着她濕漉長發的出水美人模樣,沒忍住,咬了咬她的唇瓣。
酒味已經消失了。
他啞着嗓子問:“清醒了?”
蘇輕焰小手抵在他胸膛上:“嗯。”
“知道自己是誰?老公是誰不?”
“知道。”
“知道就好,下次別喝酒了,紅酒果酒都不行,你這體質很特殊,改天帶你去醫院看看。”
“哦。”
模樣乖巧可人。
還想再親親。
但這次蘇輕焰非常傲嬌地看了他一眼,“你想要嗎?”
江行寧:“……嗯?”
她冷哼一聲,直接往床褥最中心的地方一躺,然後向他招招手。
江行寧:“你這是?”
“你不是想要嗎,那就上來吧。”蘇輕焰眉頭一皺,側身,捏了捏他的下颚,“身體誠實的臭男人,自己動吧。”
言語中不可避免流露出霸總的幾分氣場。
江行寧:“…………”
不是醒酒了嗎???
…………
第二天,他們去接蘇德成。
因為事先打過招呼,一路順風,那邊的領導人也是客客氣氣地招呼。
蘇輕焰早上才醒了酒。
醒酒後,想到要去接父親,開始提心吊膽了。
過去二十年她就沒體會過人間太凄苦的苦辣。
好些時間沒見到父親,她的心不由得提起,大腦更是混亂。
攥着男人的腕,嗓音快哭出來了,“你說,我爸有沒有可能在裏面受虐待了?要是骨瘦如柴我認不出來他怎麽辦?”
身為中年人,蘇德成是發福的代表,看起來和藹,至少在女兒面前是這樣的。
蘇輕焰怕他一下子發白如雪,蒼老得讓她認不出來。
“不會的。”江行寧因為之前見過幾次,聽了她這話微帶笑意,“他在裏面沒受委屈,都關照過了,再說,他又沒罪。”
他所說的話,純屬安慰。
蘇輕焰不相信,但也沒辦法,視線鎖在不遠處的大門口,等待父親的到來。
電動門右側,穿制服的人員正在和一個中年男人握手。
蘇輕焰看着那人的體型,喃喃:“這個人和我爸差不多高,不過比我爸胖一點,看來這裏頭的夥食還好。”
自言自語的時候,駕駛座的車門已經打開,江行寧接她下來。
蘇輕焰一臉疑惑:“幹嘛?”
“你父親來了。”
“誰?在哪?”
江行寧指了指那邊的人。
那中年男子正往他們這邊走來。
蘇輕焰看着他那膀大腰圓的體型。
這是她老爹?
很長時間沒見,父女兩并沒有生疏,蘇德成一句“哎喲我閨女又漂亮了”,把時間線拉到出事之前。
蘇輕焰摁了摁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還醉着,“爸……你怎麽長胖了?”
正和江行寧寒暄的蘇德成得空“啧”了聲,“是嗎,太久沒健身了,裏面的夥食又不錯,難免會發福。”
“……夥食不錯?”
“是啊,我還花高薪把號子裏的廚師請走兩個,到咱家給我做飯。”
“…………”
牢飯吃上瘾了吧老爹。
蘇輕焰也能理解老爹的心情,就像她經歷幾個月的生活後對泡面産生濃厚的興趣。
因為行程低調,沒有張揚,江行寧親自給岳父開的車。
蘇輕焰本以為自己坐在後座能陪老爹說說話,但蘇德成的話題沒離開過蘇家,和女婿聊天自如,非常和諧。
兩人對話中,有談到夜陽。
面對這個害自己差點家破人亡的狼心狗肺之人,蘇德成倒也坦然,“還好我精明,該保護的人都送走了。”
該保護的人……是自己的妻子嗎。
那女兒呢……
蘇輕焰:“……爸?那我呢?”
“你有啥事嗎?”
“我沒有,但是,為什麽你不把我和媽媽一起送到國外避難?”
既然能送走一個,再多送一個并不難吧。
這個問題,蘇父只是笑笑,“他不會傷害你。”
“我肯定不是你親生的。”
“你是那小子最後的底線,他不會動你的。”蘇德成斂起剛才的談笑風生,深嘆一口氣,“你要是走了,他會把蘇家毀掉的。”
自始至終,夜陽的目标只有蘇輕焰一人罷了。
她一旦離開,他會把蘇家瓦解到無法複原的地步。
至于最後的底線……
這五個讓開車的江行寧和後方的蘇輕焰都沒有接話。
半晌,她才冒出一句:“爸你早就知道……”
“那當然啦,本來他是我預定的女婿人選嘛,不過他性子太着急了,狼子野心,要是再等個三兩年,蘇家和你都是他的掌中物了。”
蘇德成頓了頓,又說道:“還好小江先前找過我,和我提過這事。”
江行寧也持有部分蘇家股份。
夜陽的小動作沒逃過他的眼睛,出事之前,江行寧和蘇父溝通過,大概的意思是聯姻,或者把手裏的持股賣給他,畢竟蘇輕焰不是經商的料,不如錢來得實在。
生意場具體的事情,蘇輕焰不是很懂。
見父親把女婿誇上天,她撇撇嘴,似乎有些明白:“哦……之前就談好了啊,我還以為他想趁機作亂呢。”
蘇父這麽解釋後,蘇輕焰意識到自己之前可能對老公有所誤會。
真可憐,他白睡沙發了。
但是,讓她道歉是不可能的,要是想扯平的話,除非她也去睡兩次沙發。
蘇輕焰覺得沒必要,因為很有可能她往沙發上一躺,半分鐘內就被他揪回床上。
既然如此,那她不需要認錯。
不需要認錯,不就等同于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