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出國
自從參與到競賽的準備階段, 蘇兮幾乎沒了課餘生活, 備受冷落的易淮重回‘四人|幫’，帶着邊羽幾人翹課、打架、玩游戲，要不是離得太遠，他甚至想去十六中逛逛, 找馮晨的麻煩。
蘇兮知道他有小情緒, 可她分|身乏術抽不出時間哄他, 只好任由他每天出去浪，最多在回家的路上說他幾句。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半個多月, 她終于參加完第一輪測試, 打算抽點時間鞭策一下這個不聽話的男朋友。
結果等她撸起袖子打算大幹一場的時候，易淮不來上課了, 打電話也沒人接，她只好上門找人，易硯卿把這門沒邀請她進屋, 神情嚴肅的說。
“易淮不在這兒。”
“那他在哪兒？他今天一天都沒來上課。”
“我知道, 他家裏最近有點事, 可能, 要請幾天假。”
聞言, 蘇兮眉心一蹙，歪着頭想往屋子裏看，“出什麽事了，眼中嗎？”
“官司判下來了，法院把他判給了他媽媽。”
蘇兮：“……”
這一兩個月, 她努力不去想這件事，不去想那個可能，就是不想面對這一天。
卻不想，這一天到底還是來了，來得如此突然。
“判、判了？那他會移民嗎？”她掐着手心，惴惴不安的看着他，看得他于心不忍，咬着牙抿着薄唇沉默着盯着地面。
看着不說話的易硯卿，蘇兮感覺鼻頭一酸，眼眶一熱，淚水差點跑出來，她動了動嘴唇，小聲的哽咽道：
“幫我給他帶句話，明天早上我在公寓樓下等他，如果他不來…如果他不來，我就、就當沒見過他。”
最後幾個字，用盡了她全部的勇氣，随着話音一起落下的，還有苦澀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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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眼婆娑的蘇兮低頭吸了吸鼻子，紅着眼轉身往外走，易硯卿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幾次想出聲叫住她，但是都沒喊出口，眼睜睜的看着她消失在拐角處。
回家的路上，她行邁靡靡、中心搖搖，平時五分鐘左右的路程，走了十多分鐘才到終點。
雯雯見她像丢了魂似的走進來，急忙放下勺子過去，歪着頭打量今天不大對勁的人。
“你怎麽了？眼睛怎麽紅紅的？”
蘇兮低頭換鞋，無聲的搖了搖頭，踩着拖鞋往卧室走，進屋後甩上門還反鎖了，這一系列反常的舉動讓站在外面的上官雯直撓頭。
“這是怎麽回事？考得不好？不對啊，之前不說挺有信心的嘛，成績好像還沒出來的吧？”
回到卧室，蘇兮才坐下就看見桌上的海螺殼，那是之前去海邊撿的，她說要給他做風鈴，結果她還沒開始動手，他就要走了。
想到這，她彎了彎唇，睫毛一顫，淚水從眼角滾下來，砸在校服拉鏈上，碎成好多塊。
盯着那些海螺殼幾分鐘，蘇兮放下包站了起來，彎腰拉開右手邊的櫃子，從裏面取出一個紙袋子，她提着袋子往外走，一拉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口的雯雯。
“你沒事吧？”
難得見她這個，上官雯現在心裏七上八下，特別想打電話給幹媽。
“沒事，你幫我選選貝殼。”
“貝殼？”
雯雯挑了挑眉，黑人問號臉看着她，蘇兮沒做多解釋，拉着她往客廳走，把袋子裏的貝殼全倒出來。
嘩啦嘩啦幾下子，她攢了好幾年的貝殼蹦的滿茶幾都是，上官雯看着這一幕，臉上的表情越發僵硬了。
“你這是要幹嘛？”
“做風鈴，你幫我選幾個漂亮的吧，我的審美不太好。”
原本還有些疑慮的人，聽到後半句沒來由的笑了一下，洋洋得意的蹲下去，撥開那堆小山似的殼，一片一片的看過去。
在窩裏打瞌睡的貓，聽到動靜爬了出來，跳到茶幾上，動動鼻子嗅了嗅面前的東西，發現不是吃得瞬間失去了興趣。
“要挑幾個？”
“你先挑，均勻一點的，我後面再選。”說完，蘇兮拿出手機，在網上搜索‘用貝殼怎麽做風鈴’，把別人的成功品浏覽一遍，她心裏也有了數。
十分鐘後，她把雯雯挑選好的貝殼拿到浴室，用舊牙刷挨個清洗幹淨，因為不會用爸爸的電鑽，她只能用螺絲刀慢慢磨，雯雯不明所以，但是不忍心見她一個人忙，也學着她的樣子給貝殼打洞。
“好端端的，你怎麽突然想做風鈴了？”
“送人。”怕把貝殼弄碎，她也不敢用力戳，只能耐着性子慢慢磨。
“送誰？送我嗎？”想到這個可能，雯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她還沒高興太久，就被蘇兮打臉了。
“不是。”
雯雯：“……”
受打擊的人悻悻的扁扁嘴，低頭繼續和貝殼較勁兒，好在需要的量不是特別大，不至于把她們的手弄出泡。
磨好洞之後，蘇兮找出針線，量好間距把不同的貝殼串在同一條白線上，第二串則完全仿制前一串的排列順序和間距，她一個串了五串，最後把這五串貝殼綁在銀色的五角星上。
“我去，這樣看還挺好看的，就是這個聲音有點雜。”
雯雯看着她手裏的貝殼，發出了由衷的感嘆，蘇兮看着這個趕制出來的風鈴，從櫃子裏取出一個禮物盒，把它們放進去。
上官雯見她如此鄭重，心裏冒出十萬個為什麽，“你到底是送給誰的？易淮？生日禮物的嗎？”
正在猶豫怎麽包裝盒子的蘇兮，聽到閨蜜的問題，抿着唇怔了怔，“不是。”
不是生日禮物，是離別禮物。
雯雯以為她回答的是第二個問題，忍不住在心裏犯嘀咕，到底是誰能讓她這麽上心。
把禮物裝好後，她找了個理由把閨蜜弄出卧室，被推出門的上官雯，站在門外對她這種卸磨殺驢的行為進行了長達五分鐘的強烈譴責。
說得口幹舌燥後，上官雯跑去把剩下的貝殼裝起來，帶到自己在蘇家的卧室，撸起袖子準備鼓搗一些手工藝品。
蘇兮想給易淮寫封信，心裏有千言萬語，等到落筆時腦中又一片空白，面對信紙糾結了十多分鐘只寫出兩個字：
祝好！
這件事，她原本不想告訴家人，談戀愛就沒跟爸媽報備，分手自然也沒必要提。
上桌吃飯的時候，蘇兮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今天媽媽不知這麽的，竟然炒了土豆絲和毛管，看着桌上的幾道菜，她的思緒不可避免的飄到三周前，那天在易淮家裏跟他一起做的午餐。
見她站在椅子邊不入座，正在發筷子的蘇太太扯了扯嘴角，習慣性的調侃道。
“怎麽？被你媽我的手藝驚豔到了？剛才你爸爸嘗了一下，說今晚的土豆絲特別脆，你快坐下嘗嘗。”
聞言，蘇兮也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微苦的笑容，拉開椅子坐下。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吃着飯的時候，她腦袋裏忽然冒出這句詞，眼眶瞬間溢滿了淚水，但是怕爸媽發現、怕他們擔心，她只能悶着頭把淚水和飯一起往肚子裏咽。
女兒一反常态的沉默，讓蘇爸爸起了警覺，試探性的夾了塊魚肉放到孩子碗裏，平常不吃魚的蘇兮，看也沒看就往嘴裏放，徹底坐實了父親的猜想。
蘇先生用手肘拐了拐身邊的妻子，用眼神示意她往對面看，蘇太太看着快把頭埋進米飯裏的女兒，揚聲提醒道。
“兮兮，把頭擡起來吃，怎麽光吃米飯不吃菜啊，媽媽做得菜不好吃嗎？”
話音剛落，孩子把頭擡了起來，一張被淚水模糊的臉，吓落了她手中的筷子。
“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哭了？有什麽事跟媽媽說。”
說着話，蘇太太抽了幾張紙走到孩子身邊，幫她把淚擦掉，結果越擦越多，處于懵逼狀态的雯雯急忙把抽紙盒遞過去，看着情緒失控的閨蜜，滿眼擔憂的問。
“兮兮，發生什麽事了？”
她們一起長大，她幾乎沒見蘇兮哭過，就連當初受傷做手術，也都跟沒事人一樣。
靠在媽媽身邊，蘇兮哭得更兇了，“媽，易淮要出國了。”
蘇太太面上一怔，心想：易淮出國，你哭什麽？難不成你也想出去？
倒是旁邊的雯雯，聽到這話把碗撞翻了，一臉驚恐的看着她，“出國？什麽時候的事？”
一直蒙在鼓裏的蘇太太看着她們倆的反應，皺着眉頭和丈夫交換了一下眼神，發現他和自己一樣懵逼。
“雯雯，怎麽了？到底怎麽回事？”
對上幹媽拷問犯人似的眼神，雯雯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掃了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閨蜜，心想：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怪我出賣你啊。
“就是…就是兮兮和易淮在談戀愛。他怎麽好好的就要出國了？太突然了吧？”
上官雯故意迅速轉移話題，卻沒能轉移蘇太太和丈夫的注意力，夫妻倆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和易淮談戀愛？”
雯雯被他們的反應吓得心跳一滞，捂着胸口往後躲，“我…我也是才知道的，這不是重點啦，重點是兮兮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被她這麽一提醒，夫妻倆急忙從驚訝中走出來，蘇太太拍着女兒的後背，猶豫該怎麽開口安慰孩子。
在此之前夫妻倆都沒料想過自家孩子會和易家那小子談戀愛，怎麽看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究竟是怎麽走到一起的？
“兮兮，你要是想哭…那就再哭會吧。”
聽了這話，雯雯一臉無語的看着幹媽，心想：你這是親媽說的話嗎？
蘇太太擰着眉用眼神辯駁：你以為我想啊，消息來得這麽突然，老娘一點準備都沒有，除了讓她哭個夠，我還能說啥？
蘇先生也拿哭個不停的女兒沒辦法，只能把目光落到雯雯身上，“你是什麽時候知道這件事的，就是她和易淮在一起的事。”
“呃…幾個星期之前吧。”
“具體一點是多久…等等，上次你們說去圖書館，那天她是不是跟易淮出去了？”
看着眼神突然犀利的叔叔，雯雯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扯着嘴角不知道能說什麽。
夫妻倆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裏，瞬間心又涼了一截，“那天她跟易淮出去的？他們在哪兒待了一天。”
對上幹媽兇殘的眼神，雯雯咽了咽口水，一臉畏懼的搖頭，她怕說了之後，這夫妻倆能當場暴走。
“我不知道，應該是去圖書館了吧。”
雖然懷疑她沒說真話，但他們也找不到證據反駁，只能等孩子的哭聲停了再發問。
蘇兮抱着媽媽哭了好久，把蘇太太的衣服都哭濕了才撒手，哭了大半天，臉紅了、眼睛也快腫了，看得蘇太太心疼不已。
“臉都哭花了，媽媽先帶你去洗臉吧？”
還在一抽一抽的蘇兮，抿着嘴恩了一聲，蘇太太和雯雯急忙一左一右攙她起來。
到浴室用熱水洗掉臉上的淚痕，蘇兮接過媽媽遞來的毛巾把臉擦幹，癟癟嘴委屈極了。
“媽，我餓了。”
“……”蘇太太嘴角一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那咱們先去吃飯，把肚子填飽再說。”
小臉漲紅的蘇兮，點了點頭把毛巾搭在架子上，跟着媽媽出了浴室。
重新回到飯桌上，除了她之外，剩下的人壓根沒有胃口吃飯，一個個擰着眉、滿眼擔憂的看着她，時不時往她碗裏夾些菜，提醒她吃慢點別噎着，除此之外什麽也做不了。
吃飽喝足後，蘇兮像個沒事人似的推開碗筷就準備起身，這療傷的速度驚呆了周圍的人。
“你這就走了？”
對上媽媽那種過于複雜的眼神，蘇兮重重的點了點頭，“我作業還沒寫，寫完作業再說。”
雯雯：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記得作業，我要是你，明天課都不去上了。
蘇太太：可以可以，有我當年的風範，不愧是我一口飯一口菜喂大的孩子。
蘇先生：你這就走了？爸爸還有好多問題沒問呢，你跟易家那小子到底怎麽回事？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女兒回卧室後，蘇太太放下筷子起身，去冰箱裏找了個冰袋，用毛巾包起來送到孩子卧室。
“來，把眼睛敷一敷。”
看着媽媽遞過來的東西，蘇兮伸出左手接過來覆在眼皮上，右手繼續寫東西，這副‘身殘志堅’的模樣驚呆了坐在旁邊的母親。
看着一心要完成作業的孩子，蘇太太面上有些着急，想了想之後，擡手把孩子的筆拿走、把書合上、把孩子轉過來。
“跟媽媽說說吧，作業等下寫。”
敷着冷毛巾的蘇兮低頭看着校服褲子，悶聲悶氣的說，“沒什麽好說的，就是失戀了。”
關于易淮他親生父母之間的恩怨，蘇太太早有耳聞，所以有些不大理解這件事，“你之前不知道他要出國嗎？”
“知道，但我以為他不會去。”
她以為他會為自己留下來，為在這邊的親人留下來，可事實證明，她只是一廂情願和異想天開罷了。
“……”看着仿佛又要哭出來的孩子，蘇太太幽幽的嘆了口氣，“是他親口對你說的嗎？”
“不是，是易硯卿說得。他今天沒來上課，電話也打不通，我就去找他，結果也沒見到他人，只見到了易硯卿。”
“易硯卿說的？”想到好友那個天才兒子，蘇太太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我覺得這種事，得要當事人說了才算數，這樣吧，我陪你再去一次他們家，讓你當面問清楚？”
雖然不支持孩子在這個節骨眼和易淮戀愛，但她覺得就算是分手，也該堂堂正正的分，而不是找別人傳話。
“不要，我不去了。我跟易硯卿說了，明天在樓下等他，如果他不來，我就當從來都沒認識過他。”
“……”看着說氣話的孩子，蘇太太滿眼疼惜的摸了摸蘇兮的腦袋瓜。
“相信我，如果沒有當面說清楚的話，你可能一輩子都忘不掉這件事，他會成為你心裏的一根刺，不管什麽時候想起來都膈應的慌。”
“這樣吧，媽媽打電話幫你問問，問問他到底在不在家。如果在的話咱們就過去，如果不在的話再想其他辦法。”
她估計易淮也未必對家人提過戀愛的事，大家們都被蒙在鼓裏，至于易硯卿那個人精，鬼知道他到底在打什麽算盤。
耿耿于懷幾個小時的蘇兮，聽了媽媽的建議，嘟着嘴點了點頭，蘇太太見狀起身回卧室，拿了手機後就立馬回來，一手拉着閨女的小手，一手握着手機。
“喂，霏霏啊，想問一下，易淮在家嗎？”
電話打通後，蘇兮的耳朵豎了起來，屏住呼吸聽那邊的聲音。
“小淮不在，他被我哥接過去了。”
聽到這話，她的心情有些複雜，不知道是慶幸多一點還是失望多一點。慶幸的是他真的不在家，不是安排易硯卿來騙自己，失望的是他竟然沒想過聯系自己。
“這樣啊，聽說他要出國了，是真的嗎？”
“唉，別提了，說起這件事我都快氣死了，那個律師不知道是幹什麽吃的，竟然輸了！”
聽到這，母女倆心裏都有了答案，蘇太太松了手，摸了摸閨女的腦袋，出聲安慰電話那頭的朋友。
“你先別急，易淮也不是小孩子了，這件事應該還要看他自己的意思。”
“他？他這幾年一直都是無所謂的态度，如果他立場堅定一些，我也不至于這麽着急。他跟誰都不親，誰的面子都不給，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打算的？”
“你們之前沒跟他談談這件事嗎？”
“談了，都沒有效果，每次都是我們單方面的聊，他只負責聽，聽完一點反應也不給。”
聞言，蘇太太嘆了口氣，發覺這件事的難度要比自己想得大，可是看着孩子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作為母親的使命感就冒了出來。
“是不是他不太想跟長輩說這件事，你們有讓他的同齡人勸勸他嗎？”
“硯卿跟他說過，沒什麽用，照樣一點反應都不給。”
“我是說非家人的同齡人，你們整天在一個屋檐下住着，有些話他對你們反而說不出口了，找個關系沒那麽近的人，說不定能讓他敞開心扉。”
“關系沒那麽近的？他身邊也沒幾個能說上話的啊，邊羽他們幾個孩子更不可能了，估計還沒開口就談崩了。”
蘇太太翻了翻眼皮，心想：我都暗示到這個地步了，你怎麽還沒懂我意思呢？
“我…要不然讓我們家兮兮勸勸他？”
“兮兮？不行的，他不怎麽跟女孩子說話，心情不好的時候臉就黑了，我怕把兮兮吓哭。”
蘇太太：我閨女已經哭了！
跟好友隔着手機周旋了好久也沒把易淮釣出來，蘇太太感覺心有點累，挂了電話後負起的将手機扔到一邊，氣呼呼的說。
“你發短信給易硯卿，問問他易淮家住哪兒，明天早上那個小混蛋要是不來跟你說清楚，我就帶你去找他。”
蘇兮被媽媽的想法弄得怔住了，愣愣的看着她，一時間忘了該做什麽。
“你別發呆啊，快點問，要是離得遠，我明天請個假。哪有這樣的，分手不當面說清楚，這不是欺負人嘛。”
在媽媽的催促下，蘇兮拿起手機，本以為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從易硯卿那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誰知她只問了一句，易硯卿就把那邊的地址發了過來，不僅如此還說了些注意事項，以及易淮他父親和繼母的聯系方式，生怕她找不到人似的。
蘇太太看了眼手機上的信息，滿意的拍了拍閨女的肩膀，“行了，先寫作業吧，明天早上媽媽陪你在門口等，如果到時間他沒來，咱們就過去。等等，我先跟領導請個假，再幫你跟老師請個假。”
看着一直無條件支持自己的媽媽，蘇兮鼻子一酸，撲進媽媽懷裏，“媽，你真好。”
“少來這套，現在我們該算算你瞞着我跟你爸爸談戀愛的事了。說吧，你們倆怎麽開始的，誰追的誰，發展到哪一步了，有沒有做什麽不該做的事……”
蘇兮：“……”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 小美? ? 2瓶；不倒翁！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