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Chapter 1

“啊……”

蒙着眼睛的人發出壓抑的呻吟,操縱着觸手的神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哈斯塔知道,這個人的天眼此時正緊緊盯着自己。

帶着憤怒、不解、恐懼和情欲。

伊萊·克拉克初到莊園時,哈斯塔并沒把他放在心上。

即使是擁有天眼的神奇能力,在這個光怪陸離的莊園又能算得上什麽呢?充其量和那位女性神秘主義者一樣,在監管者的面前搞點小動作。哈斯塔已經有些厭倦了,與那些滿腦子追逐血腥味的同僚不同,日複一日的獵殺使他覺得乏味。

所有人都在躲避和敬畏着他。

第一次正面遭遇時,哈斯塔從這個瘦弱的先知身上感知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這個男人明明知道自己的位置,卻不躲着自己。他跑到面前替同伴吸引注意,恰到好處地用那只役鳥抵禦着傷害——盡管哈斯塔知道,他根本外強中幹,越來越遲緩的動作出賣了他苦苦支撐的事實。

“只要一直保持怒氣和鬥志,就可以為夥伴争取時間——和這個怪物牽制越久越好。”

哈斯塔甚至清晰地聽見了他心裏的聲音。有趣。

這個先知,不敬神,不畏死,不相信任何東西,只相信自己。征服一個如此高傲的靈魂,大概會是還算有趣的事情。

“為、為什麽……”

伊萊不可置信地偏頭看向監管者。他的三個夥伴都被送上了天,監管者卻不肯給他個痛快,觸手緊緊纏住了他的四肢,這會兒正把腰臀托起,送到主人的面前,一根較細的觸手“嗤”地一聲撕破了罩住身體的長袍。

墨藍色的長袍下覆蓋着光潔的肌膚,伊萊在冷空氣中本能地瑟縮,撕開衣服的觸手在他緊窄的腰身上調皮地彈了彈。

伊萊臉色蒼白,他掙開纏住右手的腕足,拿出那個與莊園通信的發射器。發射器是他來到莊園那天收到的,只有一個功能,就是認輸主動返回莊園,伊萊起初還不明白這種東西有什麽用處,如今總算是明白了。

監管者卻早就料到他會有此行為,一只粗壯的腕足疾速伸出,“啪”的一聲把信號發射器打 落在地上,重新纏緊了伊萊的右手。

“你這樣是……違反游戲規則的!”他又氣又急,對着哈斯塔長袍覆蓋下的幽深大喊。 哈斯塔不為所動。

他操縱着觸手把伊萊翻了個身,讓他渾身的重量都正面壓在滑溜溜冷冰冰的觸手表面。無數根細小的腕足蔓延上來,纏住伊萊的脖頸、喉結、乳尖和某處從未被人觸碰的所在,伊萊被刺激得弓起了腰,躲避時光裸的後背貼上了哈斯塔的胸前——如果他的身體結構也和人一樣的話。

“吾只是想讓你知道。”他用低沉的聲音說,“無論在哪個時空,只要吾喜歡,人類,只能接 受和贊頌。”

“唔……”

伊萊以跪趴的姿勢背對着哈斯塔,他身上的遮蔽已經全都被撕碎,這會兒一雙手臂被反剪在背後,身上所有敏感處都被觸手的吸盤按壓吸吮,漲紅了臉拼命咬着下唇不肯讓呻吟聲洩露出來。

真是倔強。

出于有趣和征服心态,哈斯塔并沒用那些方便快捷的液體迷惑可憐的先知。他饒有興致地欣賞着伊萊完全清醒地與情欲鬥争的樣子,時不時讓一根中等粗細的觸手強行破開他的嘴唇塞進喉嚨,退出時帶出一聲壓抑不住的叫喊。

“哈啊……”

陷入身體本能的先知用他一貫克制低沉的聲音呻吟着,那嗓音裏帶了一點沙啞,使哈斯塔久違地産生了情欲。

“你這個渎神的人類。”他聽見自己說。假如哈斯塔是人類,這會兒應該是在吞下一口口 水,好稍微平息內心因為眼前景象的激動。

“我才沒有……唔唔!”

伊萊仰起頭大聲反駁,他想說我才沒有渎神,渎神者分明是神明自身。放棄身為神明的尊嚴,折辱一個無辜的人類,也折辱了自己。

哈斯塔聽見他內心激烈的反駁和掙紮,忍不住哈哈大笑。伴随他的心情波動,在伊萊周身上下作祟的觸手都加倍活躍起來,在口腔中抽插的觸手探進了喉嚨深處,纏繞撫慰着性器的細腕足也鑽進了尿道口。

伊萊的慘叫聲都被封在了喉嚨裏,他渾身顫抖着縮起身子幹嘔,拼命扭動着想掙脫。哈斯塔對他的反抗不為所動,這會兒他正饒有興趣地看一根兩指粗細的腕足在伊萊臀瓣間揉 搓,按揉括約肌的間隙時不時向內探進一兩公分的深度,每次都激發起被蹂躏對象的一陣顫抖。

“你這樣閉塞自己,不會有任何好處。”

哈斯塔冰冷的聲音響在耳畔,伊萊還在拼命扭動着躲避觸手的亵玩,即使是那根滑溜堅韌的柱身也被過度緊張和排斥的內壁箍得難以自由進出。先知的悶哼聲裏帶了痛楚的哭音, 但哈斯塔并沒因為同情而放過他——觸手進出的動作越來越有力,深入的同時前端還轉着圈舔舐着內壁。

“唔唔、唔——!”

找到那個讓人癫狂的位置了,哈斯塔在男人嘶啞的叫聲中獲取了久違的愉悅感。他把伊萊過激反應後癱軟的身體扳過來,發現長時間被粗壯觸手填滿的嘴角早就流下了過多的唾 液,下巴和脖頸上都被透明液體浸滿的樣子十分淫蕩。哈斯塔收回了在伊萊口腔裏蠕動着的觸手,突然想看看伊萊此刻是什麽表情,于是擡手去揭他覆面的眼罩,卻被一偏頭閃避開了。

舊日的支配者眯起了眼,這對面前的求生者造成了極大的壓力。

“不、你不能這麽做。”他喘息着說,渾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本能地在對哈斯塔解釋着什麽。 如果像他腦海裏所想的那樣,面前的家夥是個惡心的怪物、邪惡的化身——你為什麽還在試圖解釋自己躲避的行為,就像那是一種背叛?

又為什麽祈求般地看向了他,希望能用誠懇的語言勸說他停止侵犯的行為?

哈斯塔頓了一下,正在伊萊以為自己有希望擺脫眼下遭遇的折磨,插在他後庭的腕足突然鑽向了深處,更糟糕的是,腕足底端膨大變粗的柱身就像男性生殖器底端的卵蛋,一并被他堅韌的括約肌吞了進去包裹起來。

伊萊脖子向上高高揚起,張着口連聲音也叫不出來。哈斯塔就在此時輕柔地揭開了他的眼罩,和他想象的不同,眼罩下那雙眼睛清澈明亮,瞳仁竟然是銀灰色的,淺色襯着水光像晴朗夏夜的星空;瞳孔正無神地望向天空,生理性的淚水在眼角積蓄了許久,像一汪純淨的湖水,終于在觸手猛然抽出時順着臉頰滑了下來。

“神賜予你一雙這樣美的眼睛。”

哈斯塔着迷地看着他,伊萊顫抖着度過被按摩前列腺強行送上高潮的一陣失神,咬着牙回答:

“可這雙眼睛卻被惡魔窺見了,失去了它本應有的光彩。”

這話本應令哈斯塔感到不悅,但他只是饒有興致地看着伊萊。可憐的先知保持着半跪的姿勢,雙腿大開地被一衆腕足簇擁着舉在半空,哈斯塔松開了他被反綁在背後的雙手,但他被捆綁的太久了,手臂連同腰身都失去了力氣,倚靠在腕足上。胸前的肉粒腫脹着,剛剛經歷過高潮的身體還處在十分敏感的狀态,偏偏兩根極細的腕足刺開乳尖的皮膚緩緩向男人的乳房裏注射着什麽溫熱的東西,胸前脹痛又麻癢的感覺讓伊萊忍不住再次咬緊了下 唇。

“先知,用你的天眼看一看。”被稱作惡魔的神湊近了伊萊的耳邊。“今日,你會在這裏被吾 幹射幾次?”

先知當然不會回答,但這樣的問題讓他本能地恐懼。像瀕臨溺死的人下沉前的瘋狂掙紮, 伊萊甩開了束縛住右腳的腕足,試圖向前跑出半步,不出意外地被一把拉了回來,纏住腰的粗壯觸手把他牢牢固定在哈斯塔面前,作為懲罰,一根比任何觸手都粗壯猙獰的性器直

接插了進去。

伊萊渾身僵住不敢動,任何動作帶來的摩擦都被放大到頭皮炸裂的程度。已經充分開拓過的後穴不會因為突然的插入而受傷,但仍被快要撐爆的飽滿度施加了極強的不适,伊萊甚至能感覺到哈斯塔肉棒表面的凸起和青筋正在緊緊貼着內壁跳動。更多的淚水從那雙銀色的眼眸裏被擠出,順着男人刀刻般的臉頰輪廓汩汩流下,哈斯塔甚至在他還沒完全适應時操縱腕足給他翻了個身,性器在體內轉過一周的過度刺激讓伊萊再次尖叫一聲射了出來。“第二次。”

伊萊仰面朝上望着天空,哈斯塔完全沒給他任何休息的時間,這會兒他的性器可憐兮兮地半垂着,上面還沾着一點伊萊自己洩出的白色濁液,更多的則是在剛才的動作中落在了哈斯塔的衣角和觸手根部。這回哈斯塔改為淺進淺出地輕輕撩撥,試圖再次喚起先知的身體本能;伊萊軟軟地躺在他懷裏,渾身上下都流着黏糊糊的液體,就連剛剛被注入不明物質的乳尖也在觸手退出後開始随着高潮的身體一股股朝外噴射,帶來一陣陣快感。

“饒了……饒了我……”

堅強的男人開口求饒,但這還不夠,他還需要更深刻地認識到,眼前的“怪物”才是他不得 不侍奉的神——從身到心的,完全信仰和服從的神。

哈斯塔加快了進出的動作,并拉着伊萊靠在自己胸前。從被揭下面罩的一刻起,他發現伊萊一直有意識地偏着頭看向別處,實在避不開時就緊緊閉上眼。他在避免和自己對視,是不肯,還是不敢呢?

腕足重新纏了上來,在伊萊已經紅腫的乳尖和周身的敏感帶按壓甚至吸吮;先知在一陣陣顫栗的快感中哭着想要逃離,冰涼滑膩的液體恰到好處地緩解了過度使用的腫痛,但他此刻只想失去感覺,不再被這個強大可怖的家夥操縱着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停、停下……”

先知氣若游絲地哀求着,黃衣之主出乎意料地聽從了他的請求,就着嵌在他身體裏的姿勢把他向上抱了抱,像是要認真聽這個人類的話。

“人類,要求別人事情,至少要學會直視對方的眼睛。”

伊萊咬着唇,茫然望着側前方的眼睛總算得空重新尋找焦點。哈斯塔耐心地等着他,下身小幅度地在連接處晃動了幾下,引發出一陣難耐的輕哼。

“不……別這樣。”

看來他是清醒過來了——伊萊仍然不肯直視哈斯塔鬥篷下的樣貌,他嘗試着想要擡頭,最終還是放棄把下巴埋在哈斯塔肩膀的位置,做了折衷的依順姿态。

這樣的順從顯然沒有讓哈斯塔滿意,他保持着姿勢任由他在肩頭靠着,操縱觸手扶着伊萊的腰把他狠狠按在了自己的性器上。

“啊啊——!”

突如其來的猛烈刺激讓伊萊哭叫出聲,惡魔的聲音還在他耳邊不斷響着。

“再給你一次機會……先知,吾要在你的體內留下标記,不如你來占蔔,自己會不會懷 孕?”

伊萊瞪大了眼睛。

“不、不——”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哈斯塔,臉上還挂着濕漉漉的眼淚。 “我是個男人,不、哈啊……我不能……”

真可惜,答錯了。

哈斯塔終于在那雙銀灰色的瞳孔裏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是來自深淵最隐秘的恐懼,一片漆黑中的無數猩紅眼瞳,烙印在那雙在人類中極特別的淺色眼睛裏,哈斯塔知道,伊萊在也不可能把自己從記憶和意識中抹去了。

觸手扣緊了伊萊的腰,他一動也不能動,只能任由哈斯塔深深埋入自己的身體,突入結腸口把一股股混合着黏液的卵産在腸道中。他渾身痙攣地哭泣着,雙手被堅硬的腕足扣住只能緊緊抱着哈斯塔德身體,長達數分鐘的産卵過程中他的顫抖和哭聲都漸漸弱了下去,在昏迷前,他聽見一個聲音在腦海中說:

“伊萊·克拉克,黃衣之主的眷族,你的無上使命就是為他養育後代,永遠伴随在神的左右。 ”

“哈斯塔……黃衣……神……”

恰在此時,天空中劃過一顆流星,而哈斯塔清楚,有一顆星已經從自由自在的天空中暗淡下去,永遠被自己所囚禁。

這又有什麽不好的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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