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之眷侶
Chapter Notes
CP:黃占/黃衣之主x先知
要素提示:藥物,18+,私設未婚妻充滿完結意味的一章
空氣中傳來海水特有的腥鹹氣息,陰冷潮濕的氣候讓人周身充滿長時間緊張留下的疲勞。一望無際的海面在靠近岸邊的鹽灘上堆砌起層層疊疊的尖銳岩石,即使最擅長與海洋相處的漁民也不會選擇在這一帶赤足走路。事實上,這裏幾乎沒有漁民了——最近數十年海水的詭異變化讓魚蝦漸漸絕跡,而未經提煉的海鹽又不具有實用性,一半以上的村民都已經陸續搬走,逃離這片“被抛棄的海灘”。
噠,噠。
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伊萊·克拉克暫時停止沉思,轉過頭望向他的未婚妻。
女子留着當地傳統的披肩長發,薄而輕的面紗在濕冷的海風中浮動搖擺。她的神色有些憔悴,臉上卻挂着一貫溫和的笑容,手中提着裝有甜葡萄面包和鹹奶酪幹的竹籃,向憂心忡忡的青年走來。
“我會一直等你……”
伊萊從夢中驚醒,手心裏全是冷汗。
他從狹窄的單人床上慢慢起身,右手伸向床頭,駕輕就熟地摸索着眼罩戴上。
眼罩戴與不戴其實已經沒什麽意義——在這個鬼地方,時間和空間仿佛都被什麽強大的力量定格,伊萊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流動”,無論是空氣中的風,還是時間天氣的變化。天 空永遠是灰蒙蒙的鉛色,他再也不必擔心強光、強風或者其他什麽東西會對自己脆弱的視力造成影響。
但他還是習慣性地戴上了眼罩,繪制着神秘圖案的柔軟布料覆蓋着半張臉,把所有情緒都收斂起來。
穿戴整齊後推開破敗但勉強能起到作用的木門,伊萊走了出去。歐利蒂絲莊園并沒有許諾訪客優渥從容的生活,他得繼續完成今天的“任務”——通常是去參加一場“游戲”,據說取勝 的方法是保證盡可能多的同伴逃離,如果不行,最好保證自己能逃出去;但伊萊很少做到後面一點,僥幸集體逃離的幾次也并沒發生什麽好事,至少他還是困在這裏,只是分配給他的那間房裏堆積了越來越多的金幣。
他又不缺錢。
這麽說并不代表伊萊·克拉克是個無欲無求的人,只不過要是永遠被困在一個時間和事件不 斷循環的場所,再多的錢也沒有用。何況,和其他一些人的目的不同,伊萊接到邀請後決定來訪的原因就和錢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他得回去,還有人在等他。
這麽想着的伊萊走到餐廳,“任務”通常都在餐廳發布。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在餐廳見到他今天的同伴,人員每天都有變化,其中一些人能讓他這一天過得更輕松一些,另一些人則會引起伊萊神經性的頭痛,比如那個“慈善家”;他總在“游戲”期間做點對逃離毫無益處的小 動作,伊萊完全無法理解他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與往常相同,長長的餐桌上有個位置放着伊萊·克拉克的名牌,他走過去拉出沉重的實木椅 子,坐了下來。和這個莊園裏所有物件一樣,餐桌和椅子都頗有些年頭了,但質地和制作都十分精良,伊萊并不讨厭使用它們的感覺。但他很快被座位上的物品吸引了注意力—— 餐盤裏是一根長條形的面包,碟子裏盛着看起來還算新鮮的果醬,乳白色的奶油湯羹裏能看到細碎的雞茸和蘑菇;刀叉和勺子一應俱全,整齊擺放在右手邊,這和平時的供應相差無幾。而更靠近中央的位置擺着一排玻璃瓶,大約有七、八個的樣子,磨砂瓶身無法透過
看到裏面裝的是什麽液體,放置餐具的碟子下壓着一張紙條。
“伊萊·克拉克:将藥劑送達深淵,并确保全部喝下。”
伊萊的瞳孔驟然收縮,在這一瞬間,他明白今天不會有隊友來了。他被賦予了奇特的“任務”。
伊萊從小就被叫做“先知”。
起因是一次季節性出海前,他做了一個夢。夢見滔天的海浪把所有漁船卷進去拍得粉碎, 整個漁村的壯年男子無一生還。
醒來他哭鬧不止,母親請來村子裏唯一一位巫醫時,哭聲戛然而止,小小的伊萊倚靠在巫醫懷裏,閉上眼一邊訴說自己的噩夢一邊任由巫醫把手搭在額頭。在巫醫的權威下,村人臨時取消了這次大規模出海,就在當天午夜,港口發生了百年一遇的大風暴。
從此伊萊就被巫醫帶在身邊,直到他的前任老死,自然而然地接過了權杖,也背負了責 任。村民對伊萊言聽計從,大事都要過問他的意見,憑着伊萊的身份,克拉克一家無需勞作也能過上富足的生活。然而好景不長,伊萊的父親母親很快染上不知名的重病相繼過 世,人們在景仰同時,也漸漸傳開了先知克拉克窺見天機招致懲罰的流言。
莎曼莉是唯一一個不懼怕這些傳言的人。
“人都是會老會死的,跟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不是嗎?”伊萊永遠記得莎曼莉清脆的聲音, 她特別喜歡赤腳坐在祭壇下的水池邊,白淨纖細的腳腕在水珠與陽光裏上下翻飛,看得伊萊有些炫目,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你總不說話,除了那些‘天機’啊‘預言’的,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麽。”看到伊萊眯着眼,莎曼 莉手腕一撐跳了起來,蹦蹦跳跳地繞到他身邊。
“給你這個!”
絲綢的柔滑質感撫上眼皮,伊萊發現眼前暗了許多,莎曼莉柔軟的小手在他頭頂繞了一 圈,在後面打了個結。深藍色的布料遮擋了大部分光線,但不影響視物,這對每天要在太陽下冥想數小時的伊萊來說幫助很大。
“謝,謝謝你。”
莎曼莉一定是用心許久才做了這樣一件配飾,敏感如伊萊很快意識到這樣的布料在海邊漁村的珍稀,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父母送給她用來制作節慶禮服的。
“咦,你的臉紅啦?這麽感謝我的話,以後娶我就好了!”莎曼莉大笑着跑遠了,濕冷卻流 動的空氣送來她的聲音,“明天再來找你玩哦!”
先知難得流露出煩躁的儀态,他拿起銀刀割下一片面包,胡亂抹了點果醬在上面送進口中嚼着,還冒着熱氣的奶油蘑菇湯則看都沒看一眼。
比起“深淵”,伊萊覺得更該吃藥的是自己。他不知自己身上有什麽特別之處,吸引了那位 黃衣之主的注意,讓他選中身為男人的自己作為孕育後代的母體,還陰魂不散地纏上了他。
又是強制,又是威脅地逼自己一次次接受他,甚至不惜帶着一個不符身份的幼體晃來晃去,還說什麽“以你認可的方式”自顧自地改造別人的身體……伊萊想到這裏,臉上浮現起 氣惱又羞恥的紅暈。自稱為“神”的家夥,都是這麽任意妄為的嗎?
簡直……像引人注意的小孩子一樣。
空氣中傳來海洋的腥鹹氣味,伊萊握着餐刀的手微微顫抖,知道是誰來了。監管者,他從沒在等待的大廳見過他們,他們從不像求生者一樣一邊進餐一邊進行日常寒暄等待着新 的“任務”,仿佛那是一群不飲不食的怪物鬼魅,卻又無處不在地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汝想去哪裏?”
如同水面炸開的波紋,一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在伊萊耳邊響起。他猛地挺直了脊背,見 鬼,這種看不見卻無處不在的感覺真是微妙又可怕,讓人忍不住背後一層層地泛起雞皮疙瘩。
“……我想回家。”
答非所問。
先知說話時帶了點鼻音,深藍色袍子順着他瘦削端正的身體柔軟地垂下,正在選擇自定義場景的黃衣之主停下了動作,意識到他的伴侶正在賭氣。
“有人在等我回去……我得保護好所有人,勝利,離開這裏……”
戴着眼罩的男人神情空茫地僵直身體,似乎在望着很遠的地方。半透明的柔軟布料上暗金色的古老印記已經半褪色,下面覆蓋着那雙銀灰色眼瞳被一根極細而冰涼的觸手纏了上 去。
“沒有了……等你的人已經不在了。”
伊萊的身體劇烈地抖了一下。
“即使你這麽說,我也不會動搖的。”他維持着背對哈斯塔端坐的姿勢,把稍遠處的玻璃瓶 拿起遞向身後。
“這是今天的任務,麻煩你……喝下它們。”
黃衣之主鬥篷下的無數只眼珠同一時間轉動起來。
媚藥?他打量着長頸瓶裏琥珀色的液體,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什麽東西。肯定不是伊萊自己的主意,不如說,他巴不得自己能減少和消滅這方面的欲望;那麽只能是莊園主的安排 了。哈斯塔清楚地記得那家夥邀請自己來莊園參與“游戲”時的說辭,知道歐利蒂斯莊園的 主人是個對考驗人性有着變态狂熱的惡趣味者;但不得不說,莊園主的安排他并不讨厭, 比如眼下,他就從那個極少動搖的先知內心窺見了不少初次流露的東西。
一個女人,年輕、蒼白,哈斯塔從伊萊的記憶片段裏讀取到了新鮮的影像。她已經虛弱到只能靠着床頭勉強支撐身體,卻還在不遺餘力地對伊萊露出燦爛的微笑。
“我沒事……不用為了我煩惱,克拉克。”她說。
記憶的主人沒有露出身影,哈斯塔能感覺到莎曼莉面前的青年露出了沉重的表情,和他在這個莊園時一貫的表情一樣。然後他起身離開了,莎曼莉的神情開始變得憂郁,但她只是撐着床鋪躺下,沒有阻攔也沒有挽留。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個年輕的女人身體已經衰敗到極點,任何醫生或是神官都回天乏術。洞悉一切的青年卻拯救不了親近的人,所以他才來到這裏嗎,不忍心眼睜睜看着最後一個陪在自己身邊的人走上末路,接受這封瘋狂又荒謬的邀請函?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黃衣之主捏碎了手中的玻璃瓶。深紫色的手指尖端浸在淡金色的液體裏,他在先知略顯驚愕的眼神裏把一整瓶液體倒入口中,接着向桌子的方向攤開手掌。伊萊愣了片刻,又拿起一瓶放在他手心裏,哈斯塔一概毫不猶豫地接過飲下。
“汝知道這是什麽?”喝到第七瓶時,哈斯塔突然停了動作問。
伊萊搖搖頭,他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不管是什麽,只要被賦予了“任務”,他就必須得完 成。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哈斯塔敲開最後一瓶媚藥,含在口中低頭吻上了伊萊。伊萊一動不動地僵住,不管經歷多少次他都不太能适應和哈斯塔的原型接吻,更何況他現在正把某種可疑的不知名液體往自己喉嚨裏送。
“唔唔——!”
伊萊發出輕微的抗議,他倒不擔心液體有毒,反正在這裏“死”都少次都能重新活過來。相 比之下,他更擔心的是如果被自己喝下,會不會影響“任務”的完成,于是他擡肘在哈斯塔 胸前撞了一下,後者不滿地松開了嘴唇,眯起眼睛看他。
“任務完成,我先告辭——啊!”
伊萊匆匆轉身想要離開,被哈斯塔的腕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纏上手腕,一把拖了回 來。以暧昧的姿勢被哈斯塔從背後圈在懷裏,背後冷冰冰的觸感讓伊萊心裏暗叫不好,還沒等他說出拒絕的話語,哈斯塔的腕足就從四面八方鑽進了他的長袍。
上次以本體形态擁抱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觸手們一碰上伊萊的皮膚就歡呼雀躍地纏了上去,張開吸盤在經久不見陽光的皮膚表面留下一個個鮮明的痕跡。伊萊的感覺卻并不太好,觸手頂端冰涼滑膩的觸感喚起了他初次被哈斯塔侵犯的記憶,他不知所措地向後縮了縮,咬住了下唇。
哀求和怒斥都是無用的,他實在不知該怎麽拒絕這個邪神。
何況,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沉淪于肉欲,發出不知廉恥的聲音,變成自己都不敢認的樣子吧……
伊萊眼罩遮蓋下的眼眶微微泛紅,羞恥心讓他唾棄這樣的自己,但他不得不妥協,他必須完成“任務”,這樣才能等到離開莊園的一天,才有機會救回……
“汝不專心。”
哈斯塔的聲音打斷了伊萊飄遠的思緒,纏着兩側乳尖的觸手狠狠一擰,逼出一聲驚喘。伊
萊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兩條粗壯的觸手分開雙腿擡到了半空中,羞恥的姿勢讓他渾身發熱,乳尖和身下的器官也濕潤起來——
不、不對!
“你……做了什麽?”伊萊顫抖着發問,情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洶湧地迅速淹沒了他,不 止性器和乳頭,全身上下被亵玩着的部位都被詭異的濕潤摩擦出不正常的潮熱,猛烈地侵蝕着他的神經和意志。
黃衣之主不答,仍舊不緊不慢地操縱觸手開發着伊萊身上的敏感帶。神雖然不會被藥物操控,但多少會受到些影響,他有些煩躁地撥開伊萊抓着衣襟的手,把它們反剪在背後,就着肩膀張開腰身不自覺的後挺将一根中等粗細的腕足探進了伊萊身下的穴口。
“呼嗯……”
伊萊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嘆。藥物對人類的作用比哈斯塔想象的還要猛烈,不過半分鐘,伊萊素來堅定的意志已經被瓦解得所剩無幾,雙手被綁在身後的他急不可耐地夾緊了雙腿, 在支撐身體的兩條腕足根部摩擦着。
這是在催促快點進去嗎……哈斯塔突然生出了類似不滿的情緒,原本探進穴口一公分的腕足撤了回來。
“嗯……嗯?”伊萊側過頭發出疑惑的鼻音,只剩身體本能的他不明白馬上就要侵入的東西 為什麽突然離開,軟軟地靠在哈斯塔懷裏喘着氣。無辜而不知所措的模樣進一步激發了逗弄他的欲望,黃衣之主幹脆纏上伊萊的雙腿把它們分得更開,腕足嵌入股溝好讓他老老實實地被固定在自己身上,身下換上幾根更細的腕足,在已經軟的一塌糊塗的穴口淺入淺 出,就是不肯進去。
“啊……進、來……”
肛口的括約肌在藥物作用下松馳打開,露出內壁鮮紅色的穴肉,正随着身體主人的呼吸一翕一張;伊萊胸口急劇起伏着,四肢動彈不得的他只好扭動着腰身試圖讓腕足更多地進入自己的身體。
“打開,吾才能進去。”黃衣之主在他耳邊簡短地命令。 “已、已經……可以了,快……”
“不夠,不僅身體,汝的一切都要對吾打開。”
伊萊咬着舌尖努力理解哈斯塔的話,腦袋裏像是有一團火,把他所剩不多的理智焚燒殆盡,他一邊在觸手上無意識地蹭着臀肉,一邊“嗚嗚”地呻吟着,祈求黃衣之主能趕快滿足 他。
“幫……幫我……”
不僅習慣了亵玩的腸肉,所有內髒間隙都仿佛被揉弄愛撫過似的蠕動着,叫嚣着想被進入填滿。伊萊擡起頭哭喊着求助,哈斯塔順應了他的請求,松開了束縛着伊萊四肢的腕足把他在懷裏轉了180度,讓他面對着自己。
“現在,放松,把一切都交給吾。”
哈斯塔放低了聲音,伊萊在他的誘導下主動張開雙臂勾住了面前不可名狀物的脖子,雙腿大開地纏在哈斯塔的身上。
“給我……”
“很好。”
确認伊萊的精神力量已經完全逸出,黃衣之主毫不猶豫地将性器埋入他體內。饑渴多時的腸肉瞬間纏了上來,哈斯塔一邊享受着伊萊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身體,一邊開始對他進行新的标記。以往每次交合他都會這樣做,但伊萊始終在用自身的意志和信仰和他抗衡,因此每次哈斯塔只能在他身上留下暫時标記,臨時标記通常經過一兩天就會消失;伊萊因為操控役鳥精神力量十分敏感,原本就經常容易身體不适,即使被他标記有什麽異常也不會有人發現。
簡直像是他們兩個之間從未發生過任何事。
認識到這一點的哈斯塔第一次産生了不甘的情緒,他雖然能強行抹去伊萊的自主意識,但舊日支配者并不屑于這樣去做。他得在伊萊主動允許的情況下做這件事——如果伊萊不 肯,就給予他更強的刺激,或者讓他習慣,讓他越來越習慣向自己開放私人領域的權限, 比如眼下。
看着高仰起頭半張着口叫不出聲音的伊萊,哈斯塔在心裏确認了計劃成功推進。盡管他自己不承認,伊萊已經在獨處的場合開啓了自己最重要的回憶,莊園主提供的“任務”實在太
過恰到好處。
“伊萊……”
哈斯塔從未嘗試過如此溫柔地呼喚一個人類的名字。與充滿愛意的輕喚格格不入的是身下兇狠的撞擊,哈斯塔幾乎是一口氣頂入自己一手打造的生殖腔,然後繼續深入直接貫穿了那個緊致的腔體,頂在一塊軟肉上。
“咿——啊!”
伊萊瞪大了眼睛,過度的刺激讓他只能從喉嚨深處擠出一聲尖細的叫喊,大腿內側的肌肉劇烈顫抖着,已經被汗水和不知名液體浸透的長袍貼着身體,把小腹被性器頂出的輪廓暴露出來,随着呼吸的節奏一起一伏。
标記在伊萊臉上形成,覆蓋了原有的神印,當他察覺到自己和哈斯塔的呼吸正在平穩地趨于同步時,已經晚了。
“你……做了什麽……”伊萊怔怔地望着哈斯塔的猩紅色深淵之眼,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見 過如此鮮明的顏色,只有人類的眼睛才能看到的顏色。
黃衣之主低喘着撫上他的臉,揭開早就皺皺巴巴的眼罩,露出一雙明亮的銀灰色眼瞳。
“吾之标記,覆蓋汝所接受過的神印。”
“汝不再能以天眼預見未來,只需凝視吾,跟随吾。” “不……”
“汝所要保護的對象已經不在了。”
伊萊的瞳孔劇烈收縮,身體某處也跟着絞緊,引得兩人都忍不住一個激靈。
“唔……你?”
哈斯塔怎麽會有了人類的反應?神所幻化出的實體不會與精神産生連接,所以在此之前, 無論多激烈的交合,他也從來沒有過身體反應,除非他們之間産生了獨一無二的連結…… 看着伊萊震驚的神情,黃衣之主低頭凝視他的臉,默認了他的猜想。
“伊萊·克拉克,汝不需要強求自己保護他人,汝只是普通的人類。” “汝可以信任吾。”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