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回?情濃處一朝風流(上)

鬼方赤命橫抱着赑風隼,把兩人的衣物披在肩上,緩步離開江畔,赑風隼卻催促道:「走快一點、走遠一點!水裏不曉得有多少暗流,我可不想……」說着停了下來,只是笑。

鬼方赤命幫他接完:「不想做到一半掉到水裏,和我做對風流鬼嗎?」

赑風隼輕笑:「你連我心裏想甚麽詞兒都知道,還真有你的。」

鬼方赤命此時已走了一段距離,到了一處草叢後,邊放下赑風隼邊說:「鴛鴦同命,這種死法倒也挺好。」接着把身軀壓上了眼前的人兒。

赑風隼翻了個身,轉而将鬼方赤命壓在身下,說道:「我才不要那麽快就死,都還沒飛黃騰達呢!」二人的陽物摩擦着,随着激烈的動作又脹大了不少,然後赑風隼吻上鬼方赤命,舌頭恣意在對方口中翻攪,鬼方赤命自然毫不示弱,熱切地伸舌回應,身體勐烈地一翻,又成了上面的人。

赑風隼位處下方,嘴上的氣勢也随之弱了一截,鬼方赤命的舌由上方壓了下來,下身的沖刺亦直抵他柱身敏感處,對此排山倒海的攻勢,赑風隼有些招架不住,二人的津液自嘴角流出,與交纏的肉體相映,構成一幅淫靡的畫面。

緊擁着彼此結實的肉體,摩搓着彼此的粗壯,他們渾身浸在對方的氣味裏,随着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拍打着二人,終于一同射在了對方腹上。

一輪過去,二人都十分意猶未盡,都恨不得把對方佔有的更徹底,恨不得擁有更多對方的氣味。位處下方的赑風隼先将摟着鬼方赤命的一隻手放下,來到腹前沾了沾赤命留在自己身上的體液,便要伸入赤命股間。

赤命卻抓住他的手,邊坐起身來邊以另一手沾了方才射出的精華,将地上的人撈了起來擁在胸前,接着便将手指探入對方私處。

赑風隼很快地避了開來,并一把推開赤命,冷然道:「你做甚麽?」

鬼方赤命站起身笑問:「那你之前又想做甚麽?」赑風隼也站了起來,微笑回道:「你先依了我一次,再輪到你做你想做的事。」

鬼方赤命說:「那可不成,你先依我,我再給你。」

赑風隼冷笑:「這麽說是不肯讓了?」鬼方赤命問:「讓我先不好嗎?」

赑風隼哼了聲:「憑甚麽是我讓不是你讓?」鬼方赤命無奈:「二人都不肯讓,那就用男人的方法,打一場決定先後,這樣有意見嗎?」

赑風隼說:「沒意見,進招來,請!」鬼方赤命也說聲「請」,雙手便抓了過來。

二人身為奴隸,沒有正式學武的機會,但械鬥鬥毆等場合總是參與過不少,也累積了不少實戰經驗,鬼方赤命天生神力、赑風隼善使巧勁,均是打架好手。

面對鬼方赤命勐然一抓,赑風隼輕巧蹲下避了開,右腿伸出一掃,要将鬼方赤命絆倒于地,誰料鬼方赤命下盤功夫極穩,不閃不避,受了一踢竟渾若未覺,赑風隼見狀一驚,愣了一拍,鬼方赤命便一掌拍上他肩頭,赑風隼飛快躍開,但掌風擦過,仍感一陣熱辣辣地痛。

趁着鬼方赤命掌招使老,赑風隼趁他不及變招之際,出左拳打他側腰破綻,鬼方赤命只得蹲下避過要緊處,赑風隼的拳便落在了他肩上。赑風隼這拳極重,打将下去實是痛入骨髓,鬼方赤命罵了聲粗話,眼看赑風隼前招未盡、後招又出,一腿又掃了過來,勁風甚勐,絕無法像先前那樣硬受,但已不及閃避,他靈機一動,便舉腳踩了下去。

赑風隼想不到對方竟出此怪招,腳被踩住無法移開,右掌立即向他胸前拍出,赤命卻一把抓住這拍來的一掌,赑風隼手腕一翻掙了開,反手抓住赤命左手。現下二人四肢中都有二肢受制對方。

二人用剩下兩肢拆了數招,但二人都是右撇子,赑風隼用右手抓住了赤命左手,騰出來的左手卻得應付赤命右手,于是赑風隼登時便落了下風,他心知不妙,右手松開要用雙手打,卻在剎那間露出破綻,說時遲那時快,赤命低吼一聲,雙手按住赑風隼肩頭,赑風隼不及閃避,便被他推倒在樹上,雙腳亦被踩住動彈不得。

鬼方赤命喘着道:「心服口服了嗎?」赑風隼冷哼一聲,把頭別了開,只說:「技不如人,要殺要剮随你!」

鬼方赤命忍不住笑了:「我怎忍心殺你剮你?我只是等不及好好享用我美麗的三貝了!」說着将人兒抱起,放倒在地上,其時二人之前射出的精液早已凝固,鬼方赤命只好摸上赑風隼下體,溫柔地撫弄起來,想讓他趕緊射出來好用以潤滑。

赑風隼下腹一熱,那兒握在鬼方赤命掌心,他感受到鬼方赤命手掌的厚繭摩娑着柱身,不時又撫弄他的卵囊,時輕時重,舒暢已極;鬼方赤命的另一手也毫不放松,沿着他上身的肌肉線條輕輕撫摸着,并細細端詳,像在檢視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其上雖有不少打架留下的疤痕,卻讓這副肉體多出一些陽剛的魅力,征服起來便更有快感;望見赑風隼殷紅的雙乳,點綴在雪白的胸上,恰似紅梅于冰雪中綻放,豔冶極已,鬼方赤命吞了吞口水,忍不住伸舌去舔,赑風隼耐不住,便輕吟一聲,只那一聲,就足以使赤命銷魂。

赤命邊繼續撫弄着赑風隼下體,脣齒邊舔吮着那豔紅的蓓蕾,胸上和下腹的雙重刺激,使赑風隼快要被快感淹沒,可他勉力咬着下唇,說甚麽也不願再叫出第二聲,肉柱卻越發挺立了。赤命的舌正換了一邊,在另一處的乳珠上畫着圈,手上上下下地套弄人兒的滾燙,他感受到自己的慾望叫嚣着,內心的野獸在狂吼,好希望趕快進入這可口的人兒,又恨不得讓三貝多叫個幾聲。

赑風隼的雙頰漸被情慾染成緋紅,他微瞇着眼,長睫如扇半掩秋波,使那雙染滿情慾的眸子更添了番朦胧美,朱唇因壓抑着喉頭的呻吟,更加紅得艷麗非常。赤命舌頭在他胸前動作,不時擡起頭來欣賞赑風隼神色,見到他泛紅的雙頰、迷朦的眼神、欲仙欲死的姿态,再再使他興奮得要發瘋。

就在此時,赑風隼一個收縮,滿腔白濁激射在赤命手裏。

赤命大喜,伸指探進了赑風隼後穴,赑風隼頓感一陣不适,身軀輕顫了一下,赤命嘶啞着說:「三貝,放輕松些,讓我慢慢進去──」

赑風隼喘着道:「等會換了過來,定然有你受的!」

赤命笑笑:「我拭目以待。」過了一陣,終于又放入第二指,邊感嘆:「我的好三貝,你都不知道自己多誘人,從我第一次看你洗澡那時,就已經好想要了──」

赑風隼愣了一下,回想起當日情景,恍然大悟:「好啊!難怪我那天洗完回來,便看到你在做那種事,哼,真不曉得你那時就已經在想什麽骯髒的事情,虧我回來問你,你還能那樣若無其事的樣子,真是……無恥!」

赤命大笑:「不就是在現在做的事嗎?我期待這天好久了,你敢說你從來沒有幻想過類似的情景?唉,早知道你也這麽想要,就不用忍這麽久,兄弟也不用拜了,直接拜堂做夫妻比較快!」

赑風隼咬牙:「的确想過,可我想的是你在我身下浪吟渴求的樣子,可不是現在這樣!既然你我都不甘為妻,拜兄弟就拜兄弟,也沒甚麽好可惜──啊……唔啊!」鬼方赤命二指在裏頭探索着,聽到赑風隼語未盡便叫出聲,想是按壓到了敏感點,便又在同一塊突起施力多按了幾下,赑風隼雖忍住不願再叫,身軀卻止不住嬌顫連連,下身也再次昂揚。

然後鬼方赤命放入了第三指。

面對增加的手指,赑風隼的快感卻已遠大過疼痛,那是一種瘾,頭幾次的刺激令人恐慌,但承受了幾回便使他流連忘返,他聽到那兒在渴望,渴望更多更深更大力的刺激,而那是一種無法單靠手指滿足的渴望。

赑風隼惱怒于身體的不争氣,卻也莫可奈何,但即便這樣渴求的聲音強烈沖撞他的腦智,至少他還能忍耐着不要唿喊出他的飢渴,與此同時,他揚起的下身也在渴望着,這時便提起一隻手要自渎。

這時赤命眼看擴張得夠了,再也等不及,便抽出手指,把早已硬得跟鐵杆兒似的分身一擊刺入,赑風隼先因突然的空虛而不适,手上原要進行的動作便停了,接着面對這突然來襲的龐然大物,他不禁痛極而叫。

鬼方赤命終于進入了夢寐以求的軀體,感受着溫熱的包覆,一時舒服得恍了神,險些便要解放,他定了定神,說道:「別怕,放輕松些,我會溫柔──」

赑風隼做了個深唿吸,調整了思緒,說道:「早死早超生,差不多了,動作吧,我還行。」

鬼方赤命依言而動,先稍稍退了出來,再小心翼翼地進入,抵住那敏感的一點,痛苦和歡愉同時包覆着赑風隼,他後穴緊攪着赤命的男根,身體不多時便習慣了這樣的粗壯,而後歡愉和渴望全壓過了撕裂的痛楚,小穴開始吞吐了起來,鬼方赤命感覺到了赑風隼身體的變化,以及那處淙淙滲出的蜜液,心下大喜,動作便加快了些。

赑風隼感受着一次次的沖擊,那一處被抵到最深又松開,每一次放松,都使他對下一次進入渴望已極。他的雙腿緊夾着赤命腰部,雙手則摟住赤命頸項,緊密的貼合使他們能更加享受彼此的身體,陽具在赤命腹肌上摩擦着,別有一番快意。

此時的赤命也已陷入瘋狂,強烈的慾念灌注在碩大的龍根,以狂風驟雨般的攻勢在赑風隼後穴抽插,每一次都直刺入那敏感的一點,他高高地提起,又深深地進入,如此飛快反覆,赑風隼已按耐不住喉頭的呻吟,敗戰的不甘、屈居人下的恥辱,早被這樣的快感淹沖到遙遠的地方。

他們都太貪婪、太渴望,赑風隼興奮地叫喊了出來,伴随誘人的陣陣喘息,聽在赤命耳中仿如仙音一般,使他的動作更加勐烈,赑風隼每一次挽留似地攪緊他龍柱,都使他的下一次進入更加兇勐,可赑風隼永遠都感到不夠深、不夠快,他想要更多的刺激、想要更多的激情,他的腰部随赤命動作律動着,迎合他陽物的抽插,好讓自己能更滿足。

纏綿一曲,直奏往高潮,二人的身體像越來越緊的琴弦,随着加快的節奏,赑風隼的呻吟聲直往高處去,越叫越高、越高越響,令赤命聞之心蕩神弛,下身鐵騎突出,引來人兒浪吟。曲終有盡,在最高潮出劃下休止符,揮灑一片燦爛生輝。

同類推薦